盛清眼神暗了一瞬,却又承认谭秋说的的确会发生。 她没有插嘴,静静地听谭秋继续说。 “我只是想试一试自己究竟有多大的能力,你可以理解吗,姐姐” 盛清实际上无法理解。 她认为孩子借助父母的力量无可厚非,从小吃过的苦告诉她,只有能够真实地握在手里的才是切实有用的东西,但是谭秋既然想尝试,她也不会阻止,她相信谭秋会成功,就算失败了,问题也不大,还有她嘛! 于是她拍了拍谭秋的手背,道: “我可以理解,放手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回应她的是谭秋将她轻拥入怀。 感受着爱人的体温,谭秋终于放松下来,谭秋并没有告诉盛清决意离开公司的真实原因。 什么不想让别人认为她取得的成就都是父母荫蔽,全是假话。 谭秋只是想替盛清和自己的爱争一口气。 只有完全不仰赖父母的取得了一定的成就,向他们证明:看,我谭秋有本事做主自己的人生,她才能够真正的和盛清长远的走下去。 *** 京市雅阁酒店。 张凝雅懒懒的靠在床头,食指中间夹着一根烟,眉宇处仍旧是冷淡的,不耐烦的神色。 房间门被刷开,张凝雅才抬了抬眼。 进入房间的是一个看着很清涓的女生。 一身再寻常不过的运动服,到了她的身上也成为了衬托美丽的佳品。 “还是来了”张凝雅素来黑沉沉的眸落到眼前站着的人身上,心里说不清楚喜怒,就连烟灰快要落到手上都没有察觉。 李清源听出了张凝雅话里淡淡的讽刺,咬了咬唇,没有答话。 “我还以为你会多有骨气,才三百万就妥协了。” 张凝雅口气很淡,她原以为自己见到李清源会高兴,可是事实告诉她,并没有。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里很拧巴,索性不去想,抬手熄灭了烟嘴,对着李清源说: “脱衣服吧。” 李清源双手不自然的绞着衣摆, “我的妈妈病情恶化了,我没有办法……” 张凝雅摆摆手,打断了她赘余的说明: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以为我会信以为这是言情小说” 李清源愣住了,室内一时间静悄悄的。 张凝雅的心情并没有因为讽刺了李清源而轻松起来,相反的,看着李清源咬着唇难受的样子,她的情绪也跟着低落。 这种纠结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于是不耐烦的站起身,走到李清源身边: “拿钱做事就好了,不需要告诉我原因。” “难道还要我帮你脱吗” 李清源看着那双凌厉的丹凤眼,张凝雅不留情面的话让她有点难受。 李清源双手抓上衣摆。 慢慢上拉。 白皙如瓷器般的腰腹暴露在阳光下,像是镀上了一层柔焦。她的腹部肌肉很紧实,没有马甲线,但是也没有多余的脂肪。 还待继续往上,手却被张凝雅捉住了, “行了。” “别脱了。” 李清源有些不知所措的停下动作,不知自己是哪里又得罪了张凝雅。 张凝雅心绪纷乱,总归不能告诉她自己看着她难受的样子也不开心,只能随便找了个由头: “你有没有好好的模仿盛清” “你刚才那副样子,一点也不像她。” “盛清从来不会露出那样任人拿捏的表情,谁让她不开心,她一定会给那人一巴掌。” 李清源放下衣服,不知从哪里生出的勇气,抬手拍了拍张凝雅的脸颊, “是这样吗” 她几乎一点力气没用,决计说不上是泄愤的扇,倒像是在调情。 张凝雅垂眸,对上一双单纯的眼眸。 忍不住低声咒骂一句: “靠!” 李清源背回手,低头站在那,露出细细白白的一截脖子,脆弱的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白兔。 张凝雅比李清源高,李清源一低头,就彻底遮掩了那张脸上的表情。 张凝雅伸手勾起李清源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张凝雅用目光描摹着李清源的五官,却恍然发现,李清源和盛清,好像一点都不像。 那她这算是什么 花三百万算是怎么一回事 不像盛清的话,这笔钱不就是一笔冤枉钱 张大小姐本该愤怒,但张大小姐愤怒不起来,只是有点烦躁。 她谈过的恋爱自己都记不清楚,但却从来没有过此刻这种感觉。 张凝雅烦乱的时候,房间门再次被敲响了。 李清源很有眼力见的去开门。 门口是张丽带着小李秘书,张丽容光焕发,小李则是截然相反,眼下一片青黑,缩头缩脑的像只鹌鹑。 张丽一脸喜色,几步跨到张凝雅跟前,扬了扬手里的文件袋, “全都拍下来了,还有个意外的收获。” 张凝雅抱臂坐在一边,略一挑眉,道: “说吧。” “谭秋真的是谭健茂的女儿。” 张凝雅: “那你之前还刁难过她,就不怕谭健茂治你” 张丽笑容淡了几分,表情有点不屑: “谭秋巴不得没人知道她是谭健茂闺女这事,肯定不会主动说起让谭建茂替她出头的。” “不过,这样就好办了很多。” 张凝雅没有答话,张丽自顾自的接着向下说: “谭健茂和她老婆苏雅然思想都很封建保守,肯定没办法接受自己的女儿和女人谈恋爱,只需要把这个照片寄给谭家父母,她们肯定会被拆散,你的目的就达成了。” 张丽得目的也达成了。 这事一旦闹到谭家父母跟前,盛清百分之一百不可能竞争得过她。 真是一举两得。 只是,张凝雅看上去兴致缺缺,她只是挥了挥手: “那你去干吧。” 见张丽不走,才抬眼看她: “你还有其他的事” 张丽摇头: “没有。” 张凝雅: “没有那就走吧。” 张丽有点疑惑: “你怎么看上去并不怎么开心” 张凝雅原也以为自己该高兴的发狂,自己终于有机会得到盛清了,而不是对着替身慰情。 可是胸腔里,那颗心并没有因为这个“好消息”高兴分毫,张凝雅素来没有道德,自然也不需要考虑是否是由于手段太过低劣的问题。 但她也不想让张丽看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于是勾唇笑了笑: “哪有,我高兴的快要发疯了。” “你去办吧,记得手脚利落点,不要让盛清发现了端倪,不然,她该伤心了。” “没有其他的事,你就先走吧。” 短短十分钟,已经被赶了两次,张丽也没有其他待下去的理由,带着小李秘书迅速离开了。 张凝雅的注意力再次落到了李清源身上。 蓝色的运动裤都洗的有点发白了。 跟着她还这么窘迫,传出去岂不是叫人笑话 想到此,张凝雅很干脆的起身,像是终于有事可做似的,对李清源道: “走吧,我们也出去。” 李清源不明就里: “我们出去吗出去干什么” 张凝雅简短的回答了一句: “买点衣服,看你穿的像什么样子。” 李清源摆手: “张……老板,不用了,我穿这个就挺好的。” 张凝雅蹙眉,声音冷了几度, “怎么我连打扮你的权力都没有出门。” 言罢,自己率先开门出去了。 屋内,李清源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咬着唇笑着,眸光闪动。 她的金主竟然告诉她,不爽可以甩巴掌。 她的金主竟然只是触碰了一下脸颊就慌乱了。 真是个有意思的金主。 李清源收回思绪,再抬头,又换上了一副小白花的表情,娇娇弱弱的出去了。 **** 谭秋表明自己要潜心做设计之后,盛清动用了自己人脉,联系到了自己做珠宝设计的大学同学,她这个朋友眼光极其挑剔,能力分外出挑,能给谭秋有力的帮助。 没想到,一向毒辣的同学却在面对谭秋的时候赞不绝口,直夸她有天赋,几天接连奔波,两个人都累的不行,感觉这个假和没休没什么两样。 眼下,谭秋躺在盛清的肚子上,双手捧着平板看着设计图稿。 盛清半靠在床头,闲的无聊便抓起谭秋散落在她身上的头发,给谭秋编小辫。 谭母突然开门,盛清毫无准备,一时间忘了躺在她腹部的谭秋,猛然坐直了身子,谭秋的视线顿时被一片昏暗笼罩,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 谭母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表情有点不自然,谭秋将脑袋挪走以后,盛清立刻下床主动招呼着谭母: “阿姨,有什么事吗” 谭母的视线落到跟过来的谭秋身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她伸手把盛清拽到自己身边, “我和小盛聊点问题,你自己待一会。” 言罢,关上门便要带走盛清。 谭秋一只手抵住房门,声音不可抑制的发沉,听上去很强硬: “不行,我和你们一起去。” 谭母也沉下脸, “我和小盛聊点事情,你非要跟过来干什么” 谭秋也不让步: “有什么是盛清能知道我不能知道的,一起聊好了。” 眼见着一场争执在所难免,盛清抬手拍了拍谭秋: “我和阿姨会好好聊的,你不用担心,在这里等着我吧。连领导的能力都信不过吗” 盛清眼眸微微弯着,笑的很温儒。 谭秋静默了片刻,颓颓的松开了抵住门的手。 门关上以后,谭母又换上了一副和煦的笑脸,盛清看着谭母,总有一种谭母有事吩咐自己的感觉。 果不其然,二人刚刚在插画室的圆桌前面坐下,谭母就道: “小盛啊,阿姨有件事要拜托你,你可一定要答应啊。” 盛清替谭母倒了一杯茶,道: “阿姨,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力范围内能够做到的事,我一定帮您解决。” 谭母笑笑,并未直接言明,只是说: “你一定能做得到,这件事啊,对于我和你伯父来说,是难如登天,对你来说,就是一句话的事。” 盛清仍就是笑盈盈的,说话却保持着惯常的谨慎: “您先说说是什么事吧。” 谭母道: “秋秋好多年没有在家里过生日了。” “再过两天就到她生日了,你们看你们能不能向公司那边请个假我和他爸谁也说不准还能有几年,这好不容易回来了,过完生日再走吧。” “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你陪着她,她x才愿意留下来。” 这种请求,盛清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见盛清答应了,谭母也很高兴,拉着她的手直夸她是好孩子。 眼见这边办妥了,谭母立刻拨通了时家的电话: “没有问题了,秋秋生日的时候来就是了。这边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盛清上楼之后,才刚推开门,谭秋便弹到了她跟前,紧张的拉着她的手,问: “我妈和你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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