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觉予便开口:“玩够了?” 语气如同以往,好像没有任何变化,连表情都是淡淡的。 小道士就点了点头,理直气壮地开口:“你看,她不如你。” 原来还是为了第一个问题,很难理解酒鬼的思路,钟觉予不理她就是前面的问题没解决完,居然花了两千银两,要去证明她所说的话。 钟觉予低头抿茶,垂下的眼眸暗沉晦涩。 旁边人还未察觉,乐颠颠地往长公主身上靠,嘀咕道:“我就说嘛,她怎么可能比得过你。” 可能是酒醉,小道士说话黏糊糊的,字句黏在一块,带着昏昏沉沉的感觉。 钟觉予却重复:“玩够了?” 洛月卿跟不上她的思路,以为对方要带自己回去了,呆呆地点了点头。 钟觉予微微偏头,看向她怀里的酒壶,又说:“还喝吗?” 分不清喜怒,平静又体贴的感觉。 洛月卿眨了眨眼,依稀记得李时归嘱咐她,等她将这一壶解酒汤全部喝完,她们就回去,于是洛月卿再一次理解错,单手提起解酒汤,对着壶嘴就往嘴里灌。 因之前喝了大半的缘故,洛月卿没多费劲就喝尽,继而往旁边一方,就冲钟觉予笑道:“喝完了。” 邀功似的,竟然有几分孩子气的得意。 钟觉予便笑起来,好似在回应着对方,然后伸手将她还拽着的面纱取来,又问道:“喜欢吗?” 洛月卿还在不懂,看了眼那面纱,居然还认真思考起来,说了一句:“还行。” 到底是花魁的面纱,不似平常纱布一般普通,艳红的绸缎色泽,上头用金线绣了朵展开的牡丹花,很是漂亮。 钟觉予轻笑了声,意味不明地冒出一句:“那你戴上好不好?” “啊?”洛月卿有点懵,但还是点头,并没有多想,也无法多想。 下一秒就见钟觉予将那面纱折成条,继而往洛月卿眼前一盖,再在脑后打了个死结。 洛月卿被蒙住,只剩下眼前一片红,失去最重要的视觉让人有点惶恐,她下意识想抬手去扯,却被人在中途拦截,束住她手腕,往下压。 她不禁往后倒,跌倒在铺满竹席的地板上,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感受到对方覆了上来,习惯性想抬手护着对方的腰,却被钟觉予扯着手腕,压在头顶。 “唔……” 被堵住的嘴唇发出含糊不清的音节,紧接着就是痛呼。 小道士委屈的不行,连忙喊道:“疼……” 可对方的力度却没减弱,此刻的钟觉予像是个什么也不会的莽撞家伙,半点温柔也没有,牙齿相撞,尖角碰到嘴唇,再用力咬住。 手腕被抓出红印,再怎么挣扎也无法挣脱,曲起的腿又被强硬压回去。 带着腥气的铁锈味弥漫在口腔。 洛月卿仰头想要呼吸,却又一次被堵住,只剩下眼前的一片红。 曲起的腰砸在地板上,贴在一块的衣服勾在一起,赤色红袍与湛蓝道袍相称,在动作中变得凌乱。 失去视觉的人,其他感受就会变得格外清晰,比如听觉。 洛月卿能听见楼下又杂乱起来的声音,竹席在纠缠中发出的谈响,还有对方越来越重的呼吸。 即便酒醉,小道士还是感受到了危险,如同被猎人盯上,拉起弓弦,瞄准后的猎物。 她忍不住往后退,却只剩下冰凉的席子。 被咬破的唇冒出血珠,被碾破之后就沾染了四处。 缺氧导致脑海里一片空白,居然在酒醉中获得了些许短暂的清明。 洛月卿含糊着开口:“钟谨言,疼。” 那声音掺了哭腔,当真是被疼到了。 另一人终于缓下来些,稍稍扯开距离,又轻轻贴上,好像真的听进去一样。 那家伙就因为这样的方式有用,又喊道:“破了,疼。” 那声音委屈的不行,恨不得当场就哭了出来,要是平常,钟觉予肯定软了心肠,准备柔声来哄。 可这一回,钟觉予没有回应,只是微微下移,继而咬住对方脖颈。 原来没有原谅,只是换了个地方。 “嘶!”那小道士立马痛呼一声,连脊背都绷紧。 而钟觉予却还未松口……
第一百二十六章 “疼……” 洛月卿又一声叫喊, 红纱布下的眉头紧锁,失去视觉的感受越发清晰,她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犬牙在自己血管上划过。 因为是惩罚的缘故, 这力度只重不轻,非咬到皮肉里去, 陷下一个个齿痕, 看起来凄惨极了。 钟觉予微微起身, 好似在低头垂眸打量着她的完美作品。 而作为画布的某个人却在直吸气。 当真是疼惨了。 从小就护着惯着长大的世家嫡女,即便受了两年清苦生活, 也改不了本身的娇贵, 平日里磕碰一下就能泛起青紫, 更何况这样对待。 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解酒汤的作用,或者二者兼有之, 反正洛月卿是彻底酒醒了。 疼出来的泪珠浸透红纱, 紧紧贴在眼前, 就连之前朦胧的轮廓都瞧不见了。 洛月卿忙道:“我错了, 谨言。” 那声音可怜又老实, 完全听不出来之前喊两千两的嚣张样。 她可怜兮兮冒出一句:“我真的错了。” 可另一人还在气头上, 说不好听些,天底下哪有人敢那么气长公主殿下? 就算是皇帝与太子, 也知道在她生气时避一避, 哪有人哄到一半就又去拔虎须的道理, 甚至之前那个都不叫哄! 错上加错,哪有轻易饶恕的道理? 钟觉予根本不理会她, 再一次俯身咬住另一边。 “疼!”洛月卿又嚎了声,腿脚不由曲起, 又被按了下去。 屋外, 正准备顶着怒火进屋的李时归、阮鹤对视一眼,互相在对方眼中看到少见的犹豫。 “这……我们……”李时归咬了咬牙,还是没能狠下心进去。 阮鹤纠结了下,竟转身就走。 小道长自己作的死,还是自己承受吧。 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人,默契地加快脚步,离开此处,并让守卫站得更远,以防听见什么不该听见的声音。 房间里, 不知道何时钟觉予松开了手,身下的人便疼得到处乱抓,直接拽住发丝,又挪到肩膀,揪着那片名贵布料,转眼就在上头揉出杂乱痕迹。 幸好这一次结束得快,许是没之前那么气愤了,钟觉予松开口,又轻轻覆了上去,半是无奈半是哄,温声道:“知道错了还犯?” “我只是想买个如意糕,”洛月卿声音还有哭腔,怪委屈的,尾调都拖得老长。 染了色的红唇又一下没一下地贴在脖颈,这处皮薄且嫩,这还没怎么用力,就已经咬出一个圆形的痕迹,周围还带着潮湿的水痕,哪怕是没有经验的人,也能瞧出里头的原由。 洛月卿被安抚,稍缓过劲来,刚想说话,却又感受到对方再一次覆了过来。 她不禁绷紧身子,搭在肩膀的手也跟着掐住。 可这一回还好,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而是带着些许吮吸的感受。 她哼了声,往日不算显眼、甚至容易被忽略的喉管就跟着颤动。 不知道对方在做些什么,只能感受到对方在一点点往下,从下颌到锁骨,慢吞吞地继续。 可惜无人闯入,否则就会瞧见一容貌艳而不失矜贵的女子,压在另一位小道士身上。 那赤红的四爪蟒袍足够表明她不凡的身份,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却压着那湛蓝道袍,一下又一下地吻着。 小道士被迫仰起下颌,配合对方的动作,覆在眼前的红纱不见解开,只衬得那肤色越发白净,而绷紧的脖颈,多出一片片梅花印。 明明是清雅又出尘的谪仙人,却被人间权贵拽入红尘,印上自己的标记。 许是不耐烦了,洛月卿忍不住推了推对方肩膀,闷闷来了句:”好了没有?” 仍谁被蒙住眼睛,呆呆躺了半天、什么也做不了时,也会不耐烦。 钟觉予这才起身,挤入的风很快钻入两人缝隙,换得片刻清凉。 钟觉予先是仔细打量了下自己作品,好半天才冒出一句:“好了。” 语气十分满意,就连往日亲笔写下的字画,都没有获得那么高的赞美。 洛月卿不觉发生了什么,抬手扯下面纱,紧接着是一句不满:“紫了。” 随着她的视线看去,细长手腕上果然多了几处指痕。 她再摸了摸嘴唇,破了皮的地方红肿了起来。 然后借着茶杯的倒影看,斑斑点点中夹杂着两个牙印。 洛月卿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漆黑眼眸不可置信地瞧向对方,张了张嘴却又扯到伤口:“嘶……” “钟觉予你!” 这回轮到洛月卿气了,才下山就弄成这幅模样,她怕是半个月都不要出门了! 她刚刚准备直起腰,又是一声痛呼,竹席太硬,被当做肉垫子压了半天,硌得生疼。 这下好了,不过短短十几分钟,她就浑身上下没一处不舒服的。 “钟!觉!予!”洛月卿一字一句,小鹿似的眼眸水雾未消,眼眶周围一片红,就这样地盯着对方。 饶是方才还占理的钟觉予,都不禁偏了下视线,毫无底气地冒出一句:“是你先胡闹的。” 这酒一醒,小道士的逻辑就回来了。 她立马道:“我只是为了买如意糕。” “然后就买到了极乐坊二楼?”钟觉予挑了挑眉,反问道。 “那是我刚进来时被灌了酒,我没想到她们会这样!”洛月卿想起就来气,这才刚踏进来,就有一群女子涌了上来,将她团团围住,酒杯直接就到了唇边。 她现在清醒得不行,立马把在二楼休息、解酒汤等事一说,又道:“要不是你逗我,我才不会去扯什么面纱呢!” 三两下就将事情说了过去,钟觉予原本就消了气,这一听,反倒觉得是自己过分了。 她抬了抬手,还想拉住对方,却被小道士快速躲开,然后愤愤斥道:“你让我怎么出门?!” 钟觉予不由放缓语气:“是我太生气了。” “太生气就能咬人吗!”洛月卿说得太激动,扯到伤口又是一声痛呼,立马抬手捂着嘴。 钟觉予看得着急,便往她这边靠,低声道:“别摸,我帮你吹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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