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却不肯配合,叼走葡萄后微微退后,便道:“陛下身为九五之尊,哪能只有一位妻子,赶紧听了众朝臣的话,早早纳妃,繁衍后代。” 钟觉予眉头微皱,捏了捏发痒的指尖,又取了个葡萄来,小心剥开,哄道:“他们胡言乱语罢了,我已经狠狠斥责过他们了,往后若是还有人敢提……” 钟觉予声音无意识冷了些,说:“我就砍了他们的脑袋。” 她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这些年脾气太好,才导致这些人觉得可以逼迫自己。 洛月卿斜眼瞧她,阴阳怪气道:“哟,陛下好大的威风。” 刚刚板起脸的家伙,当即又破了功,钟觉予无奈道:“是他们过分了。” 她又将葡萄往洛月卿唇边递,低声道:“不生气了好不好?” 洛月卿嚼着葡萄却不肯服软,含糊道:“陛下在说什么?贫道就是回到原本的地方。” 钟觉予指节一缩,宽袍下的身体僵硬。 这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早在前些年就有人四处传,洛月卿是天上来的小神仙,洛月卿只当笑谈,还与钟觉予打趣这事,但钟觉予却按照越来越相信这事…… “你怎么不剥了?”洛月卿仰头看,不明白这人怎么突然没了反应,她还没有吃够呢。 钟觉予回过神,低头看向对方,却语气莫名冒出一句:“你还想吃?” 洛月卿点了点头,回:“不知道从那儿买的葡萄,滋味还不错。” 尤其是她在她跑来跑去、口干舌燥之后,这葡萄就格外解渴。 钟觉予便伸手扯过那葡萄,捏着指尖却不剥,反而解释道:“玄妙观后有一片果园,应是他们自己栽种出来的。” 另一人随意点头,眼神还看着那葡萄,好似催促。 钟觉予意味不明道:“不剥了,换一种吃法好不好?” “嗯?” 另一人不明所以,抬眼看她,却瞧见对方咬住那葡萄,继而手扯向那外袍。 用金线绣着五爪龙的衣袍落地,继而有人曲腿压上榻沿,跪坐在对方腿上,便将咬着的葡萄递上。 这些年,洛月卿没少尝过这手段,却也忍不住伸手揽住对方的腰,低头叼住那一颗葡萄。 出乎意料的顺利,比之前轻易得多。 洛月卿咬着葡萄,有些疑惑,不明白钟觉予为何不再和她抢夺。 钟觉予却笑,用手勾住她脖颈,贴到对方唇边,低声说道:“旁边还剩下十三颗。” 无事提起这个作甚? 洛月卿越发疑惑,甜腻的果肉在舌尖滚动,片刻就被咽下。 温热呼吸缠绕耳边,再一次加重。 “那画本上的内容……”撩人声音微颤,清晰落在耳中。 揽着腰肢的手骤然收紧,那堆话本都被洛月卿翻烂了,哪能不知道钟觉予在说什么。 那人故作叹息:“只是可惜清月道长初回玄妙观,恐怕要静心打坐几日,这葡萄就只能你我分食了。” 洛月卿一愣,当即就道:“我才不是什么道长!” 她咬牙强调:“我又没拜师!算什么玄妙观的人!” 钟觉予似笑非笑:“是吗,可是道长刚刚……” 另一人这回是真急了,钟觉予虽纵着她,可这关于葡萄的最后一步,却次次不同意,最多只能葡萄,早就给洛月卿惦记得不行,眼下终于松口,怎么可能败在这种地方。 她脸一垮,可怜兮兮就道:“谨言,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想着这事了。” “哦?”上挑的凤眼无端泛起艳色,嘴角挑起戏谑的笑。 “我就是气不过,”洛月卿再一次表明态度,诚恳得不行,恨不得摇起尾巴表达忠心。 “往后都不会有人敢提起这事了,”钟觉予低声保证,覆在后脖颈的手滑落往下,指尖微凉。 洛月卿嗯了一声,注意力却不在这个上面,偏头就往钟觉予唇边吻去,含糊着撒娇道:“我想吃葡萄。” 瞧,皇后娘娘就是那么容易被哄好,只要皇帝陛下付出一点儿代价,哪怕是小神仙也会被拉入凡间,不肯回头。 钟觉予被吻住,只能含糊道:“慢一些,这葡萄太、太大了……” 声音带着难言的羞怯,无法与方才与大臣争辩的人联想到一块,可洛月卿却理所应当。 她在钟觉予这儿,向来是唯一且特殊的。 这个时候不可能不答应,她眯眼笑起,说:“我晓得的,那画本都教过了。”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堵住,无论是不是在道观,说起这些都让这个万人之上的帝王感到难以言明的羞耻。 滚烫呼吸交缠在一块,衣袍渐乱,新寻来的道袍不如之前的布料细腻,在胡乱摩挲中,被摩擦得泛红。 屋外日光灿烂,洛月卿是早晨闹的脾气,钟觉予中午就已赶来,故而不见半分昏沉,将房间里头映得亮堂。 幸好玄妙观中的房屋,依旧选择用纸糊住窗户,免去担忧外人闯入,瞧见里头的烦恼。 地上的衣衫堆叠,往日洛月卿不大喜欢那么快的节奏,总要让那衣服多挂在身上一会,可此刻却火急火燎地拉扯下。 曲起的小腿有日光落下,便将白净薄皮下的肌理映得几乎透明,肌肉微微鼓起,无意识地颤,本能想往回收,却只能定在原地。 “嘶……” 随着冰凉珠子往里头滑,钟觉予忍不住后仰,曲折的腰肢,纤薄得像是轻轻一掐就能折断的花茎,在风雨中摇曳。 另一位却自顾自地喃喃:“一个。” “两个。” 覆在腰腹上的手依稀能感受到圆球的弧度,它们挤在一块,将薄皮微微撑起。 “行、行了、”另一人终于忍不住阻拦,却在下一秒又塞入一个,又是一声闷哼。 洛月卿轻笑,这个时候最不肯听话,嘀咕着:“我觉得还可以……” 得寸进尺的贪心家伙。 气得钟觉予按住她脑袋,压往下,气愤道:“你先吃完再说。” 压住腰腹的手故意往下按。 还没有支棱几秒的人又弱了下去,后杵着的手差点折落,支持不住自己。 那几颗晶莹剔透的红提就在温水里碰撞、挤压,即便被捂热也依旧感受明显。 “我想吃,也得先让陛下帮忙,才能吃到啊。”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眯眼笑起,又咬着字句说:“陛下帮帮忙?” 当真是被惯的无法无天。 可钟觉予能如何,自己造的孽,自己松的口,无论如何都没有后悔的可能。 后杵着的手臂终于坚持不住,往下坠落。 屋外似有脚步声,却被守在门外的阮鹤、李时归喝退。 陛下是否能哄得皇后娘娘回宫,就看现在了,哪能让那些个不知趣的家伙打扰。 看着那些人离开,李时归这次连打赌都懒得,那么多年过去,早就对陛下失去了希望。 她看向旁边,只懒懒道:“你说陛下明儿还能起床吗?” 阮鹤瞥她一眼,少见的笑起,说:“怎么?你也想试一试?” 李时归表情一变,突然直挺挺站住,立马道:“阮鹤你离我远一点。” 阮鹤摇了摇头:“啧,你在昨晚抱着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闭嘴!” 房间里的人咬住葡萄,身下的软垫早已湿成一片,还能瞧见那半颗葡萄在若隐若现处,被水沾得湿淋淋的。 还没有彻底从来,果肉被咬碎一半,比之前艰难得多。 钟觉予被吓住,紧紧握着洛月卿的手腕,几乎要哭出来:“你急什么,你不能等一会吗?!” 另一人半点不着急,故意贴在对方耳边,用力嚼着果肉,低声道:“那让我帮帮陛下好不好?” 不等回答,就有指节探入,将果肉彻底碾碎。 那哭声越发大了。 屋外的两人对视一眼,仰头望向天空。 今天也是陛下要扶腰的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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