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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珏突然萌生出无法控制的瘙痒感，这不是身体上的，而是一种时刻侵扰着理智的诱惑，随后暖意如海浪卷上沙滩一样，一层又一层，温和、坚定地从小腹传遍全身。 本来她咬着嘴唇不愿发出那放荡的叫声，然而源源不断的快感席卷过她的大脑，逼迫她缴械投降。言迁澄似乎是感知到自己一直憋着，不肯表露情欲一样，手上的工作不停，转而用舌尖勾勒过两瓣唇肉轮廓，接着汇聚到相连的终点，离开片刻，随后抛玩、逗弄着那处。 终于，她受不了了，小声长吟着，她想要把言迁澄的头从自己身下拿开。在这绵长的快慰中她陡然生出几分恐惧，再往下仿佛是无尽的黑暗，当理智的那根弦绷断，她的意识便会与这身躯分离，她会溺死在这情欲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半夜下起了雪，窗外雪大风急，雪片的剪影和着寒风浪过，偶尔扑到窗面上，发出低低的呜咽。屋内回荡着两人此起彼伏的喘息声，热烈的缠绵将窗外的一切隔绝开来。 古珏早就没了力气，但仍竭力揉着言迁澄的头发，想要让她离开。可是，言迁澄没有这个想法，反而加重了力度，趁着自己下身湿滑得一塌糊涂，又放了手指进去搅弄着，拇指顺势放在阴蒂上继续揉搓起来。 合着前面尚未消弭的快感，这一激她便发出一声惊呼，她有些害怕，又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浪荡的人。 让人这样肆意抚慰、玩弄还是第一次，她从未让旁人触及深处，探察自己的软肋与欲望。对性的渴求始于少年时期偷摸着翻阅话本，里面才子佳人以梦相会交合，继而萌生情思，旖旎、浪漫的故事引得她浮想了一下午。她也多想和一个知趣相投、两情相悦的人一起游玩山水，同枕共眠。她想着如果她是书中的主角，她会怎样和女主角说话，夸赞那女郎是多么的富有才情，花容月貌。 于是，从那时起关在书房里也不是件太难受的事，直到她看厌了那些几乎雷同的话本子。为什么没有一个专门写女人的话本子呢？要么是救男儿却误作驸马，耽搁那公主的大好姻缘；要么是女郎们情投意合，却不得不委于一个男子身下，这没有什么趣味，反而生出些许诡异。 后来走出书房，搜罗杂书，看见些什么下人扮做男人与夫人欢好；婆婆和媳妇相扶相持，最后相到床上去；有一个还挺有趣，狐仙恋上了小姐，为其安排平稳人生，不想小姐强留住她，破了色戒，散了修为。看完这些，她依旧觉得了无生趣，加上老不死盯得愈加紧了，索性封了这想法，乖乖缩回恪守规矩的壳子里去。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何必在那故事里寻找爱和幻想，何必惧怕那规矩的打压和束缚。在这茫茫人海中，她已经找到了，一个能落在心底的船锚。她不会再压抑自己对爱、性、自由的向往，亦不会耽于声色之中，这是她可以预见的。 纵使若干年后，她离开言迁澄去往了彼岸，或者彼此相看两厌消失于人海。这样细腻的爱抚，柔情的对话，总会在她们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就在此刻，她与她的爱人重叠纠缠，她抚上那光洁滑腻的后背，感受着身上人的微颤。借着窗外透进来的灯光，她轻轻握住爱人的乳房，多么小巧，光亮将其塑造成空中的峨眉月阴影一般，而现在，她要揉碎、搅动这阴影了。 她和她的心一同跳跃着，她们的体温是相近的，她们柔情蜜意地亲吻着，此刻她们要去向何方，她不知道。 “阿澄……阿澄……”飘摇之间，古珏呢喃着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小名，像是许久未念出来一般，她的心底生出几分怀念、欣喜之感，接着她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很小很小的时候，她尚未记事的日子，暗橙色与灰色的天花板融成一种透着温暖的暗色，蒙在她眼前，忽明忽暗，这时放任自我便落入未知的虚空之中，她又害怕了起来。 言迁澄用干净的手抚摸着她的脸，随后落下和她的手十指扣住，像是哄睡一般安慰道：“我在这里。” 她放心下来，轻轻闭上眼睛，可是下一秒她便感觉肚前一凉，言迁澄又回到她双腿之间，捣弄着那泥泞之地。这时言迁澄便不复先前的温柔，有些粗鲁地在边缘抽送着，但嘴上轻轻吻着下面，仿佛是对这里的虔诚与尊重。 然而在这样的双重刺激之下，她突然发现自己想上厕所小便，这令她十分尴尬。尿意使她清醒了许多，她挣扎着坐起身来，但又被言迁澄按了下去。她急得不行，有些委屈道：“那个，我想……我想上厕所，你让我上个厕所好不好？” 言迁澄抬起头来，仿佛早已知道原因一般，一本正经温声道：“那不算尿，就算是也没关系，我接着。” “不行！我要下去，我不能把床单弄脏了。”古珏不愿意这样，哪有人把那种东西弄到别人身上的，要是真的，那床垫弄脏了怎么办？ “别动。”言迁澄像是有点生气，不知道她使了什么，古珏发现自己竟没法动弹，只能维持着两腿张开的姿势躺在床上。 “怎么不能动了？你快放开我……唔！”话还没说完，言迁澄便含住有些肿胀的阴蒂，快速捻弄起来。酸胀感在下边扩散开来，盆底好像是抽筋了一般，想小便的冲动已堆积在下边，她真的不想尿在床上，但也只能无力小声啜泣着：“我不要……我不要这样，床垫弄坏了怎么办？” 言迁澄轻轻笑了两声，嘴上安抚着，手底下是一下也没停：“放心，我赔钱。放出来吧，乖，听话。” 听着这近乎诱惑的话语，她再也无法调动理智控制住束在腹间的尿意，只能丢下最后的羞耻心，让那感觉释放了出来，销魂的呻吟从她嘴里断断续续冒了出来。言迁澄是对的，当她彻底丢掉那一点羞怯之后，她突然感到身体变得轻盈了许多，像是把淤积在身体中的疲倦一扫而空。这个时候她什么都不用去想，眼前什么也没有，如果真要说有什么东西，那也只能是一片空白。她只需紧紧抱住身上人，耳边是撩拨人心的呼吸声…… 只消片刻，她便回到了现实，她伸展了下身体，仿佛从无梦的安逸睡眠中刚刚苏醒一般，她摸了摸身下的床单，湿了一小片，还不算太严重，她在心里长舒了口气。 忽然有一两滴水滴到了自己脸上，她睁开眼发现面前是泪眼朦胧的言迁澄，眼泪止不住往自己身上滴。 怎么……哭了？古珏一下子就慌神了，她从来没见过言迁澄掉眼泪，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哭。她连忙把人抱在怀里，用手揩了揩眼泪，最后她捧着言迁澄那张小脸，轻轻吻掉人眼角的泪珠：“怎么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是不是因为我没直接跟你表白？我，我当然也喜欢你，我很爱你。不，现在我还不能这么说，我是真的很喜欢你，这个我绝对没有骗你……我梦见过这样的场景，只是没有这样激烈。如果说撒谎——前段时间，我常常梦见你，醒来我就再也睡不着了。我只在这件事情上面撒过谎，因为我还没想好什么时候找你告白。” 古珏自顾自地说了一大堆，结果言迁澄还是埋在自己肩头哭着，这下她是真的没办法了，只能默默把人的头发捋到背后，顺着往下梳，抱着怀里的人轻轻摇晃，像哄小孩子睡觉一样。 过了一会儿，言迁澄停止了哭泣，古珏看着她把头抬起来，眼睛和鼻子哭得红红的，无奈伸手拿了纸过来：“好点了吗？可不可以给我讲讲怎么了？” 揩完眼泪鼻涕，言迁澄再把她肩头擦干净，擦着擦着她又笑了起来。古珏感到疑惑，刚想要问，言迁澄便开口道：“没事，我只是没想到，我和你能睡在同一张床上，还做着这样的事。……我不想再旁观你的生活了，我想要和你一起生活。”末尾，她有些开心笑着，古珏从没见过她这么开心过。 她在心里暗自打气，下一秒，她便把言迁澄放倒在床上：“我们可以做很多很多次，看你这么开心，那我就让你更开心一点。” 她想自己还是很有气势的，虽然之前她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只看过一些书里粗略描述过，而且刚刚言迁澄已经做过示范了，慢慢来一定没问题。 “我们不换床单吗？”古珏刚准备往人嘴上亲，言迁澄便抵住她的脸问道，还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古珏哼了一声，迅速往人脸上啄了一口道：“等你变成我刚刚那样，我们再换。” 言迁澄没说什么，只是勾起一抹微笑，换了一边把人往怀里带。古珏当她是允许了，便在她身上琢磨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在言迁澄眼中是什么样子，但当自己看见言迁澄那如玉一般温润细腻的肌肤时，她想言迁澄会不会是那神话里的神女？暗色的灯光下勾勒出身体曲折的线条，古珏伸出手从中间缓缓掠过，行至腰腹一侧时，肉眼可见那里跳动了一下，她听见言迁澄深吸了一口气。 看来这人和自己一样也是能忍的类型，古珏盘算了一会儿，直接把头低下去，轻轻吐着鼻息，接着拿鼻尖蹭了蹭。虽然没听见言迁澄发出声音，但她紧抓床单的手出卖了她。 须臾，古珏吻上了她的腹部，一路向上走，手上比着小人越过崎岖跳着跟了上来。她又回到了言迁澄面前，往日那双平静的眸子，此刻虽没有太大的波动，但分明染上了情欲，橙色的灯光衬得人脸颊上的红晕更加明显。这样冷静自持的人沉沦情爱会是什么样呢？古珏想到这里愈加兴奋起来，她凑到言迁澄的脸庞，朝人眨了眨眼睛，然后落下了一个吻。 她想着之前的缠吻，依葫芦画瓢在人唇瓣上磨蹭了会儿，言迁澄也是等不及了，直接一腿顶在自己身下，另一只腿在身上磨蹭着。最开始古珏是温柔的，但想到之前自己溺于高潮的沉醉模样被言迁澄尽收眼底，她就羞怒不已，于是报复性地咬了几下言迁澄的嘴唇，随后长驱直入进人的口腔，两条舌头又交缠在一起。 自然，手上也是不能耽误的，古珏抱着怀里小小的人，伸手在后背游移了了片刻，她感觉言迁澄抱得紧了些，看来这里也是敏感的，接着她把捂热的手覆到前面的柔软上。她怕把人弄疼了，便先轻轻握了几下，见身下人没有意见，身体又有些扭动的迹象，她才放心揉捏把玩了片刻。 她通常是个专心做一件事的人，要她又亲又揉的，肯定有一边会招待不周，这下不知是言迁澄不满意还是怎的，嘴里竟不肯放过她，一直揪着不放，还颇为挑逗地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古珏是不会服气的，她使起坏来，用手指夹着那点上下移动，她感觉那处变得火热起来，趁热打铁，她又拨弄了几下，惹得言迁澄嘴里放跑了几个音节。 顺利从那缠人的舌头逃离，她肯定要好好回敬言迁澄。移到胸前，她轻轻舔了舔挺立的乳头，一只手盖在没有照顾到的一边，另一只手则朝身下探去。不知道是不是言迁澄长年累月地使用沉香，衣物已经剥去有好些时间了，她身上那股清甜的沉香味依旧勾得古珏魂牵梦绕，这会竟到了要自己融进对方身体的地步。她几乎没有迟疑，便一口含住了胸前那一粒，就像孩童吮吸母亲的乳汁一般依偎在人身上。她用舌尖拨弄着有些肿胀的乳粒，顺带把乳晕周围舔了一圈，末了象征性地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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