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还得是我灶火烧得好,才能将这马蹄糕做的这般好吃。” “是,我三弟手最巧了。”林夕昭笑着附和哄着,眼神却又瞥向了曲笙。曲笙见林夕昭看着她,也跟着笑了起来。 不过,她此刻笑的并不是因为林夕昭夸赞林夕瑞,而是林夕昭吃着她方才咬过的马蹄糕。 以前就算是两人那般的亲密,林夕昭也几乎不会与她共食。曲笙猜测,大概是是担心她反感,二来也有可能是林夕昭自己介意。 可如今,她不担心曲笙反感,也不介意被曲笙咬过。这样微小不足以表达任何的动作,却让曲笙想要迈进林夕昭内心世界的阶梯,更近了一步。 曲笙笑看林夕昭笑的温柔,又让人随时想要为之发疯的容颜,一时看楞了神。 “笙妹妹,看什么呢?”林夕瑞吃着东西,一眼便撇看到曲笙一直在盯着林夕昭看。那样的眼神,他说不上来怪,但也不会觉得曲笙会对林夕昭不利。 曲笙闻言,眸光微动,在林夕昭抬头看向她时,及时收回目光,装作无事般,走到了林夕瑞身前,自己吃起了马蹄糕。 今儿的马蹄糕,这一会的功夫,林夕瑞已经吃了好多了! 翌日晌午时分,风齐手里拿着个盒子,往林夕昭的院子了走。外面的积雪在慢慢的融化,天也越发的冷了起来。 风齐敲了林夕昭的房门,林夕昭开门后,让风齐进去了。 “大小姐,小姐让准备送给嘉虞小姐的贺礼准备好了。”风齐说着,将有些重的木盒,放在了桌案上。 此时的曲笙刚刚睡醒午觉,林夕昭给她穿了一半的衣裙便出来的。曲笙听到风齐的声音,自己便把外衣穿好了。出来的时候,风齐只看了一眼便低下了头。 曲笙走过去,将木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柄长剑。林夕昭还第一次见有人送新婚贺礼,送长剑的。 不过曲笙的小脑袋与常人有些个区别,特立独行算不上,但却总是有让人为之惊讶的时候。 曲笙毫不费力的将剑拿出来,拔动时,林夕昭都听到了长剑的铮鸣声。 “送去吧。”曲笙没有再继续看下去。 这把剑,是她让风齐寻了京城,有名的锻造兵器的大师锻造的。用料昂贵,且出自名师之手,自然不会差的。 风齐闻言,低首行礼后,接过了曲笙手中的剑,放入木盒之中,带着出去了。 林夕昭没有问曲笙赵嘉虞会不会喜欢,因为她知道,赵嘉虞只要见到,就一定会喜欢。都是练武之人,自然想要一把称心的兵器。虽是新婚贺礼,但对于赵嘉虞这种不拘小节的人来说,只要她喜欢,送什么都可以,来者不拒。 剑送出后,风齐前脚刚回相府,赵嘉虞那边便拖家带口的过来了,连带着乘溪也来了。 乘溪的病情,相较之前已经好了太多了,这会晌午,天比早上暖和了不少。屋内烧着炉火,林夕昭先为乘溪倒了茶水。 乘溪今日来是道谢的。前些日子,若非林夕昭将赵嘉虞叫过去,那晚她怕是逃不出去的。 乘溪欠身行礼,林夕昭笑着让她不要多礼。若说救她是恩情,那林夕宽的所作所为,她还是要为之道歉的。 是她没有管教好弟弟,险些让乘溪遭了难。 乘溪摇头,并不在意,林夕昭是林夕昭,林夕宽是林夕宽。她不会因为林夕宽是林夕昭的弟弟,而迁怒于林夕昭。她也听赵嘉虞她们说了,林夕昭是她们之间心地最善良,也最好说话的人,而且也是她们几人中长的最好看的。 乘溪听着赵嘉虞的夸赞,忍不住想要来见一见。那晚在萧府,萧冰缨的房中,二人虽然见过,但乘溪因为灯火昏暗,看不清远处的林夕昭。林夕昭又因当时乘溪隔着面纱,摘下来的时候,又已经昏迷,是以二人没有任何的交集。 今日见到,两人便面露相惜。 一国公主,沦落至此,但周身贵而雅的气韵,却是无法遮掩的。 赵嘉虞这会把曲笙送她的剑带来了,且是挂在腰间的。 为此她还特意穿了一身,配得上这把剑的武服。手腕的束袖,自然也是林夕昭为她缝制的皮袖。她这会来,为得就是来炫耀一番。 赵嘉虞起身走了走,林夕昭欣赏了一番后,道:“倒像是个行走江湖的女侠。” “什么叫像啊,本来就是。”赵嘉虞听着林夕昭说像,急忙反驳。 “是,女侠。”萧冰缨倒是很会惯着她,顺着她的话,直接哄着她说出了口。 一屋的姑娘都笑了起来,赵嘉虞跟着笑,也不觉得难为情。但当她瞧着曲笙一直坐在林夕昭的身旁,沉默不语,时不时的撇看林夕昭时。赵嘉虞搬着椅子靠近过去,离得曲笙近了些,都快要贴上去了,故意问道:“小笙儿,夕昭是不是很好看呀?” 曲笙听着赵嘉虞的话,眸光微动,脑袋没动,余光却瞥看了过去。 “欸,我就说我们夕昭,是我们几个人之中最好看的。当然,我们家小笙儿也是最聪明的一个,这最聪明的,盯着最好看的看,是不是就证明了……” 赵嘉虞原是想说,证明了她说林夕昭好看的话是真的,可又想到萧冰缨,以前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林夕昭,但却用着和曲笙相似的眼神去看乘溪…… 她小时候觉得的林夕昭好看,现下的乘溪也是好看,可却没有用过这两人的眼神。她当时和现下就是单纯的觉得好看,特别的欣赏,但也不会夸张的想要有占为己有的想法。 一想到她和林夕昭之间,做些事情,曲笙便会吃飞醋,赵嘉虞便有些想不明白了。 “证明了什么?”林夕昭见赵嘉虞卡了壳,笑着替大家问道。 赵嘉虞这会脑袋有些混乱,听着林夕昭问她话,又紧忙续上了前面的话:“当然证明了,我们夕昭是最漂亮的。但是吧,现下又有乘溪的加入,我宣布二人平分秋色,不分彼此。”赵嘉虞说着心里话,她就是觉得二人都好看的。 赵嘉虞说完,故意瞥眼看了一眼萧冰缨。果然萧冰缨在乘溪笑的时候,偷偷的看了过去。 乘溪望着赵嘉虞余光在看萧冰缨,也顺着她的目光,侧目看向了萧冰缨。 萧冰缨的目光碰上乘溪寻看的眼神后,忙低下了头。 赵嘉虞看着两人如此那般,忍不住偷笑了一声。曲笙原本也在看着林夕昭,听到赵嘉虞的笑声,下意识的看了过去。 林夕昭看了赵嘉虞一眼,再去看曲笙时,曲笙已经转过了头,目光夹着她看不懂的情绪与她对视。 屋内因赵嘉虞的笑声,安静了几瞬。但片刻,又由赵嘉虞带起了话题,聊起了其它的事情。 赵嘉虞等人没有在相府用膳,林夕昭也没有多做挽留。天色太晚,也不安全,加之乘溪的病,也不好在夜里吹了凉风。 赵嘉虞她们走的时候,林夕昭又将另一棵人参送给了萧冰缨她们。 萧冰缨原是拒绝的,但赵嘉虞可不在意。她从林夕昭手中接过后,边走便道谢,道:“等乘溪的病好了,我请你去厚祥楼,随便吃。” 林夕昭点头笑道:“好,到时候你和四哥一起请我。” 赵嘉虞一听到林夕昭提到曲钰,便不自觉的脸红,少有的娇嗔了一眼林夕昭后,上了马车。 萧冰缨将乘溪扶上马车,与林夕昭和曲笙告辞后,让下人驾马离去。 晚间时候,林夕昭和曲笙准备休息时,风齐传来了曲侯府的消息。 赵嘉虞她们在回去的路上,遭遇了埋伏。
第56章 林夕昭在听到赵嘉虞她们被人埋伏, 第一反应便是觉得,她们被埋伏原因是从相府出去的,不过好在几人都无大碍。她们回去的时候, 也幸亏风齐派了护卫在暗地里跟随着。 当晚林夕昭带着曲笙去了赵府。原本曲笙是不同意去赵府的,但看着林夕昭不看到几个人不放心, 便只能和她一起去了。 那些刺客人不多,赵嘉虞和萧冰缨又都会武, 且赵嘉虞的身上还拿着曲笙送她的长剑。也得亏那柄长剑, 替萧冰缨出了不少的力。 赵嘉虞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听到外面的动静,马车被逼停后,直接把剑给了萧冰缨。萧冰缨也不负所托,将她们都护住了,只是她自己受了点伤。 后续曲侯府安排的人也都过来, 万幸都无大碍。 赵嘉虞回去便把这事说给了自己父亲听,起先她还以为是萧府派的人,但看着这些人出手各个都狠毒,萧家抠搜的, 是不会花这个银子的,而且他们也没这个胆量。 之后曲继年便带着曲家叔父和曲钰三兄弟, 亲自登门。因是家中护卫来报, 也知晓那刺客大概是谁派来的。曲继年说和着赵将军,连夜去了宫中, 将此事禀告了皇帝。也将曲笙和林夕昭遇刺一事,说了出来。 但未提及, 将刺客全部动用私刑处理,只说是打斗中没有留下活口。 皇帝原本是睡下的, 被外面传话的内监官吵醒,故而发了火气,但在听到曲继年说是有人行刺一事,双眼瞪大,眉头紧蹙着。 天子脚下,天色还没有全黑便动起了手,皇权受到挑衅。皇帝下旨,让人彻查。 明日便是赵嘉虞和曲钰的婚礼,曲继年和赵将军也是想要保证不会出现岔子。皇帝下旨,明日京中,京城府衙与巡防营都会加强戒备,到时候那些人想要动手,也得掂量掂量。 林夕昭和曲笙在风齐的护送去下,去了赵府,得知萧冰缨受伤后,去了萧冰缨的院子。 赵嘉虞带着她二人过去。赵嘉虞临走的时候,萧冰缨还说要歇息了,可都走这么久,又回来了,她房间的烛灯还在亮着。 “阿姐。”赵嘉虞在外面喊道。 可喊了半天也不见人有人来开门,房门外也没个值守的下人。 “是不是在乘溪姑娘那?”林夕昭说出了曲笙已经猜测出来的事。 乘溪那边的房中也在亮着,离着这边不远,若细听,还能听到乐弦的声音。想来是乘溪在为萧冰缨弹奏曲子。 赵嘉虞闻言,侧目往不远处的偏房看去,乘溪房中的灯确实在亮着。赵嘉虞又看了一眼萧冰缨的房门,觉得里面应该是没人,才带着林夕昭她们去了乘溪那边。 越近,乐曲的声音便越清晰。赵嘉虞回头看了一眼林夕昭和曲笙,似乎对于萧冰缨受伤之后,还在乘溪便听曲的事情,有些不可思议。 “阿姐。”赵嘉虞又敲了乘溪的房门。
374 首页 上一页 72 73 74 75 76 77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