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晴:“……行叭” 安静的办公室里一道铃声穿破了平静,林晚晴看到来电显示是合伙人,转身去接了个电话。 宴秋看着林晚晴纤瘦的背影无奈笑了。 如果当时把林晚晴喂胖一点,现在是不是会更健康些? 尽管林晚晴的童年和少年时期过的实在不好,可宴秋在从中帮了她不少事。 给林晚晴安排最好的高中入学资格,给她缴纳各种学杂费,暗地里解决意图霸凌她的混账东西。 林晚晴上Y大,也有宴秋出的一份力。 在上流社会早就形成了学阀,一个只有好成绩的好学生,能得到优秀教育资源的机会太渺茫了。 宴秋不介意在背地里帮她一把。 去干林家本应该做的事情。 宴秋沉浸在思绪中,手指不自觉抚摸着金色怀表上的花纹。 “抱歉秋秋,我下午有点事情,先走了。” 林晚晴急匆匆拿起象牙白的外套披在身上,从宴秋的鞋柜里拿出一双红底小高跟,试了一下合脚,直接穿上了。 弯腰在镜子前面拿起宴秋口红和眉笔描摹。 “要去见谁?” 谁值得甜甜专门打扮出门。 “是顾双,还记得吗,之前你们在调香师的聚会上见到过,是素魄的合伙人之一,她是个很好的人,刚从国外回来。” 宴秋:“……” “你穿着我的鞋子,用着我的口红,去见别的女人。” 宴秋眉目间是隐隐的不悦。 林晚晴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对,“秋秋现在是家庭主妇,打扮的那么好看给谁看,我先走了,晚上不回来吃饭。” 宴秋一窒,“。” …… 林晚晴去工作室,“你回来了!” 顾双看林晚晴的目光就像是看乖女儿,“回来了,给你拉投资回来了。“ 林晚晴在大一创业初期和顾双认识,一拍即合,林晚晴负责调香和设计,她负责出钱和打开销路。 两个人配合的不错,比起合作伙伴,两人更像是好友。 “你什么时候和宴秋离婚?” 顾双坐在工作室的桌子上,她家境不错,从小在国外长大,自然接受不了林晚晴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婚姻。 “不会离婚。” 让人心碎的话语从林晚晴涂抹精致的嘴唇中吐出来。 顾双翻看财务报表的手一停,“晚晴那么好看,那么优秀,为什么一定要和宴秋在一起,你离开她就活不了吗。” 林晚晴垂眸,“她很好,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惨。” “她的腿,很快就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彻底变成一个残废,你何苦守着她。” 林晚晴闻言一愣,”什么意思?!\" 顾双耸耸肩,“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不可能,她现在明明——” “明明已经快好了是吗。” 林晚晴不相信,最近宴秋双腿的情况越来越好,即便无法持续站立超过五分钟,和原来的只能走动两步路相比,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双腿的痊愈速度,所有人都觉得正常行走指日可待。 “宴秋在国外预约了国际知名的骨科教授,她现在的痊愈只是镜花水月,给手术做准备,而手术成功概率只有三成。” 顾双刚从A过回来,怜惜地看着林晚晴,像看一个傻丫头。 “如果失败。”顾双道,“那结果是失去了一切可以愈合的机会。” 不管吃多少药都没有用。 下雨天下雪天潮湿天气痛不欲生。 宴秋有钱可以找任何适合疗养的度假区生活一辈子,那荟雁呢? 荟雁不会允许一个病痛缠身的董事长指挥。 美貌昳丽的少女坐在椅子上不言语,眉眼中荡开复杂的悲伤。 车祸的凶手早就被宴家千刀万剐沉入黄浦江了,现在连泄愤的人都找不到。 “你现在还有机会劝宴秋放弃做手术,不要在做梦了,现在就是最好的情况。” 顾双的家族在医疗领域数一数二,能得到最前沿的消息。 宴秋安排医生一事,少不得顾家的长辈牵线搭桥。 林晚晴摇头,“我不会去劝她。” 顾双闻言瞪大眼睛,“为什么?你不□□秋?!正好,等手术失败后直接提离婚,她没精力提抗议。” “不,这是她的选择,我无权干涉。” 一个久病缠身的人,看到一丁点曙光都想要扑过去。 对于病人来说,希望是最宝贵的东西。 林晚晴看合伙人的目光澄澈坚定,语气弥漫着她听不懂的感情。 “你都清楚手术的后果,宴秋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漂亮的大猫猫啊,会把她按在床上舔毛的大猫猫, 生气假装不理她的大猫猫,把她比喻成兔子的大猫猫啊。 林晚晴结束这个话题,“我们来聊聊春季新品的事情。” …… “所以现在夫人还没有回来?” 俞菲对着窗子口探头探脑。 宴秋面对一桌子饭菜,她抬起手给自己吹头发。 “老板您的头发都吹多久了,小心掉头发,像樟城王总那样……” “你闭嘴。” 俞菲靠在一边说,“我就说过当家庭主妇是不保险的,这日子过的太憋屈了,好不容易做了一桌子菜,夫人不晓得去哪里野着。” 宴秋幽幽瞥了她一眼,她刚复健完成,私人医生来做针灸,把一身的汗洗掉。 十样菜中只有个慕斯兔子甜品是宴秋自己做的。 时钟指到八点。 宴秋眼看着俞菲打开恒温加热垫温着菜,心脏没由来地加快跳动速度。 “大夫,都安排妥当了?” “已经联系上了,春天可以做手术。” 宴秋把手放在双腿上,眼中流转着叫俞菲心惊的偏执。 “老板三思啊,万一手术失败,这不就……鸡飞蛋打一场空了。” 宴秋望着满桌子的饭菜,笑容和煦眷念, “我和林晚晴,还没有举办婚礼。” 俞菲忽然想起来,“这倒是,当时直接去民政局领证了。” “我是个很传统的人,没有婚礼始终名不正言不顺,外界的流言蜚语看着心烦。” 俞菲拿起梳子给老板一下下把长发梳通,手指碰在冰凉如绸缎的发丝上,千言万语化作叹息。 “我这就找人安排婚礼的章程!” 宴秋看她不会梳头,摸她头发像摸猫似的,不悦把头发抢过来。 “等能站起来,再办婚礼。” 俞菲:“完了,拖延让本就没有多少感情的婚姻雪上添霜……” “……” 一辆轿车穿过黑夜,稳稳停在院子里。 林晚晴急匆匆从车子上下来,站在门前抬头望着亮着灯的餐厅位置。 她的宴秋在等她。 她漂亮的妻子,在等着她回家。 她超级可爱的大猫猫,需要她rua毛。 俞菲赶紧从窗子口缩回来,“夫人回来了。” 宴秋眉眼喜悦,“难为她还念着有个家。” 俞菲:“……可不是。” 完了,老板好像对全职太太的剧本入戏了。 林晚晴换上鞋子,解开外套跑上楼,入眼看到宴秋坐在热腾腾的饭菜前笑着看她。 好贤惠的猫! 宴秋温和笑道:“今天辛苦了。” 看林晚晴的眼神像是在鼓励铲屎官外出打猎成功。 俞菲:可恶,老板太适合当全职太太了,有这样温柔贤淑的太太,夫人怎么能不回家! 俞菲表示磕到了。 管家站在她身边,用唇语道:嗑点好的。 俞菲:我不管,我要嗑,好甜好甜。 管家:…… 管家默默捂着俞菲的眼睛,把人强拉出餐厅。 这也是你一个秘书能看的?不要命了? “秋秋今日也有洗手做汤羹?让我康康好不好吃。“ 饿了一天肚子的林晚晴大口朵颐,“真不错,和怀府家宴的味道一模一样,没想到他们提供外送服务。” 宴秋窘迫,”这段日子我没时间做饭。” 林晚晴在心里补充一句,时间都用来复健和针灸了。 兔子小姐吃了几口,好似不满意地放下筷子,“我好失望。” 宴秋精神一阵,“味道不好吗,我让厨子重新送来一桌。” “秋秋在家里什么都不做,为什么连饭菜都做不好,难不成都在偷懒?” 挑剔的少女懒洋洋地望着一桌子菜,骄矜地坐在餐桌上。 在礼仪严格的宴家,这种行为绝对不被允许。 怎么能在吃饭时间坐在餐桌上?! 宴秋喉咙滚动,“甜甜喜欢什么样的菜色。” 林晚晴踢掉兔子毛茸茸拖鞋,她玉足上包裹着一层丝.袜,抵在宴秋的腿上。 蹭在腿侧上…… “秋秋嘴上说着一直在喜欢我,怎么连我喜欢吃什么口味都不知道。” “实在是太不称职了。” 宴秋喉头干哑,”是我的错,对不起,我……“ 她的目光几乎要黏在林晚晴的一只足上,上面涂着红色指甲油。 庸俗的颜色, 有效地勾起了宴秋对性.感的所有想象。 白玉脚踝上面是一个小银环。 银环上沾染上了林晚晴的体温,握在手掌里带着一股子栀子花香味。 少女高高在上坐在桌上,从宴秋的视线可以看到她裙摆里头。 “是我错了,我没有好好做饭,给甜甜赔罪。” 宴秋认下罪责,俯身亲吻在林晚晴的脚背上。 她拿着林晚晴一只足的手,在轻颤。 宴秋呼吸急促,手指顺着林晚晴的脚踝慢慢往上,捏在她姿态良好的小腿上。 手指一用力——把兔子小姐从餐桌上拉下来。 落了个满怀。 宴秋提着她后脖颈,如长辈般循循善诱, “乖孩子不应该坐在餐桌上,尤其是桌上有菜的时候。” 她嗓音沙哑,眼见着少女的鸦羽睫毛忽闪忽闪,情不自禁地亲上去。 “甜甜身上好香啊。” 宴秋的手触碰在林晚晴的脖颈上,见着上面有个项圈…… 皮革编织成了麻绳的样子,在娇弱白皙的皮肤上留下问责的痕迹。 林晚晴含情脉脉道:“秋秋喜欢吗。”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遮盖住月亮的光华。 园子里的大红色山茶花上落了一层雪,娇羞的花蕊被花瓣保护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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