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抽抽涕涕的少女衣衫零落,她身上的礼服裙子被揉成一团。 纱裙上带着宴会场所中的玫瑰花瓣,宴秋弯腰把裙摆上的玫瑰花一片一片摘下来。 听床上少女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 林晚晴不想离开宴秋,宴秋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会对她好的人. 林晚晴很缺爱,别人说越缺爱的人越会遇到爱情骗子在感情中受尽折磨,但林晚晴则不是,她不会轻易把一颗真心交出去,即使在宴秋一遍又一遍的重申“我爱你”时,林晚晴仍然认为那是出于协议的假装。 一遍一遍的骗自己,宴秋其实并不爱她。 隐藏在人格深处的自卑和退缩,让林晚晴变得很懦弱。 即便如此罔顾事实,林晚晴仍然无法假装不知宴秋对她的付出。 强有力的事实宣告她,宴秋就是喜欢她,她也喜欢宴秋。 一纸协约被烧得一干二净,变成黑灰从四十几层的办公室往城市的天际线吹散。 “宝宝别哭了,妆都哭花了,一点都不好看。” 宴秋笨手笨脚的,替她擦掉脸上的泪水。 “都怪我,我今日不该在跳舞时唐突你……我不是故意要轻薄的,我只是……”我只是想趁着能站起来的时候,多和你亲近。 林晚晴手环绕在宴秋的腰上,把人扑在床上。 随着两人的动作,蓬松的裙摆,如半空中轻颤着的白玫瑰花。 花香与花香间,拥了个满怀。 “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要去做手术?” 想要继续哄林晚晴的宴秋,眼神顿了顿,缓缓飘到别处。 “你说话!宴秋!” 被直呼证明的宴秋手指触碰在林晚晴的蝴蝶骨上。 一下又一下轻轻抚摸,动作一如既往的缱绻缠绵。 “是。”她的嗓音干涩道连自己都惊了,“你知道,没有人愿意一辈子都坐在轮椅上。” “如果手术失败,你这辈子都要在轮椅上过活,老了之后我可不会给你请护工。” 宴秋苦笑,“本人略有资产,能照顾好自己。” 林晚晴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一个气闷,“我们家甜甜在担心我,我很开心。” 宴秋对着林晚晴哭红肿的眼睛温柔一笑,吻在她的眼睫上。 “我询问过医生,自然不会打无准备的仗。” 宴秋虚虚实实的和林晚晴接受的手术的细节,喝醉了的林晚晴完全没有理智可言。 她不得章法地啃咬宴秋的脖子,直到上面牙印中带着点血。 宴秋疼的嘶了一口气,“轻点,你把我弄疼了……” 她脆弱又无助,没法阻止爱人以身涉险,林晚晴埋在她月匈口, “你是不是为了我才想站起来……” 林晚晴的声音太小了,但宴秋看她的嘴唇动静,明白她说的话。 当然了。 如果这辈子都没有和林晚晴在一起,如果和她结婚后没有获得她的真心,如果林晚晴怪她憎恨她…… 宴秋当然不会有站起来的想法。 她配不上林晚晴,她的兔子小姐光明磊落,长在泥泞中奋力开出漂亮的花。 不像宴秋,人生活在阴霾尘埃中,在黑夜中扭曲偏执。 她很自卑,自卑与连站着和林晚晴完成一场几个小时的婚礼都做不到。 自卑于不得不借助一根棍子,才能还算体面的站着。 “当然不是。” 宴秋嘴角弯出一抹笑容,“只是刚好遇到手术,碰巧医生可以做而已。” 林晚晴一愣,心头泛起某种是失望,又或者是别人的感情。 “我不会为了爱……”宴秋话没说完,突然被林晚晴用力吻着。 她不知从哪摸出来一条链子绑住宴秋的手腕。 把可怜的无法挪动双腿的病人固定在床上。 上百万的高定裙子被毫无感情地撕破,里面大片充斥伤疤的皮肤,在空气中寒颤。 “就当酒壮怂人胆,我早就想欺负你了,就像你欺负我一样。” 林晚晴坐在她身上,哭着咬住宴秋的脖子。 酒香味带着香水中的花香味,如同囚犯般的姿势让宴秋险些失态。 “放开我!” 她抗议无效,就如同林晚晴被她折腾的抗议无效…… “秋秋那么漂亮,我好喜欢。” 林晚晴握住宴秋的手,把她手腕上的链子加固。 “我知道秋腿疼,我们不用腿好不好。” 宴秋鼻梁上的金边眼镜不知被扔到哪里,她好看的脸上不见任何清冷高傲,满满都是狼狈。 一抹薄红从她的脊背攀岩而上,她呼出热气想要挣扎,最后无奈纵容她。 算了,既然林晚晴喜欢,由她去吧
第65章 喝醉酒的林晚晴肆无忌惮, 把宴秋按在床上欺负。 宴秋没有力气把她推开,只能一边忍受着腿脚的不便, 腾出一只手安抚林晚晴。 “快清晨了, 你安生一点。” 林晚晴不管不顾靠地在宴秋的心口上睡着了。 整个房间被弄得乱糟糟的,宴秋的一只手被挂在床头的铁环上,手指无力的耷拉下来。 到处都狼狈不堪, 地上和床上全都是两人撕破的衣服。 上百万的高定裙子被撕成碎片,被当成最肮脏的抹布。 宴秋听着身上传来舒缓的呼吸声,她无奈地摸摸林晚晴的发丝。 “这下知道累了。” 宴秋把手从铁环里出来,她不会被细细的一根铁环束缚住手脚,昨天晚上不过是纵容她的兔子小姐。 她转动手腕缓解不适的酸痛感。 弯腰把酒店客房大致整理一遍, 不让第二天来的清扫人员为难。 弯腰从地上捡起破旧的衣服, 用湿纸巾擦掉林晚晴身上的脏。 任劳任怨打扫战场。 就像昨天晚上, 被从头到脚折腾一遍的不是她。 随着太阳渐渐升起, 林晚晴迷茫地睁开眼睛。 后脑勺上带着宿醉的头疼, 每一下跳动都极力拉扯着神经。 “唔……好疼。” 林晚晴就没把脑袋埋到被子里, 循着热量往宴秋的身上贴。 她勾着手从后面用力抱住宴秋, 像抱一个巨大的娃娃。 “秋秋, 我昨天喝酒了吗。” 少女沙哑的嗓音能让任何铁石心肠的人心软。 “呵。” 严重睡眠不足的宴秋把她推开, 独自一人裹着被子睡着了。 林晚晴突然被推开,莫名其妙:? 她的秋秋姐一向纵容着她,对她有几乎宠溺的偏爱。 怎会在欢腾一晚后,把她无情撇到一边。 闹心的兔子小姐硬是把宴秋拉到怀里, 固定住她的手脚, 让人以一种极为憋屈的姿势侧躺在她怀里。 “再睡一会儿, 我头好疼。” 宴秋:“……” 有被欺负到。 …… 林晚晴醒来时已经快到中午了,她摸着旁边已经空了的另外一半床打了个哈欠。 “秋秋?” 透过窗帘打开了一条缝隙, 外面热烈的阳光照耀在昏暗的客房里。 宴秋打开一盏台灯,坐在案前翻动文件,她面前有一个张开的笔记本电脑和一个平板。 一向高冷孤傲的集团董事长在鼻梁上抬了一下破碎的眼镜。 她一声不吭地翻阅文件,就好像没有听到林晚晴的声音。 “秋秋,你的脖子怎么红了。” 林晚晴抬起头看到宴秋不止脖子红了脸,袖口露出的一截手腕上也有一道难以忽视的红痕。 不仅是脖子手腕,脚踝上,身体上的每一个部位都不算完好。 林晚晴的头疼略有削减,眼巴巴的看着她。 她从床上坐起来,裹着毯子来到宴秋身边, “我昨天喝醉了,多谢秋秋把我带回房间里。” 少女腼腆羞赧,“如果没有秋秋姐……” 冷淡的董事长把破碎的眼镜扔在桌子上,脸上没有一丝温情,反倒隐隐有点埋怨。 “如果没有我把你带到客房,你早就和别人谈成了几个亿的大生意。” 林晚晴:“?” 林晚晴就算是个瞎子,也发现宴秋现在情绪不好,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好。 难道是林晚晴喝醉之后调戏别人了? 她记不清楚喝醉之后发生的事情,只能像个小兔子似的,眼巴巴的坐在宴秋的桌子上看着她。 弱小无助,但能把人绑在床上。 宴秋无奈捏了捏鼻梁,“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公司开会,你同我一起去。” 林晚晴眼巴巴哦了一声,“我早上起来发现屁.股有点疼,你昨天晚上太凶了。” 林晚晴的屁.股有点别扭,少女眼角含羞,好似宴秋昨日做了欺辱她的事情 “……” “难道不是吗。” 宴秋额头上青筋跳动两下,“对,都是我的错。” 林晚晴对她的情绪莫名其妙,但由着身体的冲动,用力抱住漂亮的黑色大猫猫。 宴秋情绪不开心的样子,有点可爱。 …… “老板怎么像被狐狸精吸干精气的良家妇女。” 俞菲从后面推着老板的轮椅,“今日夫人怎么没有来?” 宴秋冷漠看了一眼秘书。 俞菲赶紧闭上嘴,“嗨,瞧我这张嘴要吸精气也是您吸呀,您才是最漂亮的那只狐狸精。” 宴秋:“……” 俞菲怂了吧唧地没敢继续说话,只觉得老板今天的精神萎靡了许多。 在提到林晚晴的时候有点委屈。 委屈但不敢说,如果后面有一条尾巴,一定是耷拉下来的。 俞菲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老板好像快要被夫人给玩死了。 作为老板的心腹,俞菲很贴心地中午订了补汤。 不能让老板身体继续亏下去了,过年后还要动手术呢。 快到年节,整个集团的氛围活跃起来,临近假期,员工的心思都从工作上飘走。 宴秋坐在办公室里神游,望着镜子里伤痕累累的自己无力地捏了捏太阳穴。 俞菲:“宴于妍小姐得了家人的指示来拜访您。” 宴秋没听清,“谁?” 俞菲:“是宴于妍小姐。” “那是什么玩意儿。” 俞菲嘶了一口气,老板的记性不太好啊。 “按照血缘算是您的表姐。” 宴秋眯起眼睛,手指敲击在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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