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完全忘了这一茬,剧情里面确实是自己去了太学读书,一起的还有男主裴澜疏,好巧不巧,他们是舍友,而这位不称职的“男二”居然也在相处中喜欢上了男主。 很是无语,而且肯定是不想和一个男的住在一起的,曲游尬笑两声,小心翼翼道:“爹,我能不去吗?” “不行,小游,爹都让你玩了十七年了,不妨告诉你,今年秋猎时,圣上会为最宠爱的七公主选夫,爹不需要你中选,但你至少不能给曲家丢脸。” 曲博也在这个时候拍了拍她的肩膀,“是啊,七弟,等你及冠了可是要被赐官的,怎能如此不学无术呢?圣上得知了,会责怪父亲管教不当的。” 身为世子,到达弱冠之年后会被赐予官职和田地,若是为官期间没有犯错,职位还可以世袭,算是一种很好的保障了,但是…… 自己真的什么也不会啊,文不成武不就,在现代唯一的特长是画漫画,古代有数字板吗?有网络吗? 就说那话本子,也是要毛笔绘制的,自己并不会写毛笔字,更不会用毛笔画画。 对一眼看不到头的未来感到迷茫,曲游叹了口气,无奈道:“知道了,我这几日会准备一下的。” 不然,今天去书院看看吧,或者路上的小摊贩,看看这个时代有没有类似于漫画的东西。 算是个行动派,用过早饭后就拉着祁涟雨出了门,印象中这位女主算不上典型的大家小姐,她爱玩也爱闹,性子活泼机灵,只是因为变故被压抑了下去,曲游看着她满是惊喜又不敢表露的模样,笑了起来,“有什么想要的吗?算起来好像还没给你月俸,给,拿着吧,自己去玩一下,我去对面的书肆看看。” 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才任职了不过半月,而且身为等级最低的丫鬟,哪里会有这么一块碎银的月俸? 祁涟雨赶忙摆摆手,“少爷,月俸都是司会那里算好了发过来的,我可不能拿您的钱。” “哎呀,说了给你,你就拿着吧,我先去买书了,你买完了想要的来书肆门口找我。” 说完,把碎银放在祁涟雨手上就走了,曲游挑的是一家临近酒楼的书店,路过的人很多,而且大部分是市井平民,想着自己也该注意一下民俗,她走到了话本子的区域,一一辨认着其中的文字。 这个朝代的文字很有特点,既不是简体,也不是繁体,说起来很奇怪,曲游居然都能看懂,但若是要写,就很难了,好在她可以画。 仔细研究了一番后发现这里居然只有类似于小说的产物,却一本漫画也没有,就连小时候听说过的连环画也没有,她凝眉看着,心里却在想这不是天大的商机吗。 “曲愿睢?” 正思考着自己该如何画漫画,一道冷淡中蕴含着疑惑的嗓音打断了她,曲游抬头看去,身着象牙白锦袍的小公子看上去纤瘦文弱,书卷气十足,漂亮秀气的眉眼中闪着浅浅的意外,怀里抱着几本书,纤细修长的指骨上泛着瓷白的光晕。 令人没想到的是,她居然是着了男装的曲浅鱼。
第7章 圆谎 “二姐,你也来买书吗?” 故作自然地抛出了问题,曲游看向曲浅鱼抱在怀里的几本书,手背正好挡住了书名,只能依稀看见“丹青”二字,她便道:“这是要学画画?” 不想和她多言,此次出行本就没想过会遇见认识的人,曲浅鱼微微拧着眉,想起了自己叫住曲游的原因,“先不说这个,我的帕子,还没还我呢。” 对哦,完全把这件事给忘了,那日洗澡时脱了衣服就没见过手帕了,曲游恍然大悟一般,眼里含了歉意,“对不起,我忘了。” “没事,你明日还我吧,我一整天都会在院子里。” “那个……” “嗯?” 轻飘飘看过来的目光古井无波,却仿佛在平静的水面下暗涌着冰霜,曲游不敢说自己把那手帕弄丢了,就讪笑两声,摆了摆手,“没事没事,二姐再见。” 转过身后就狠狠松了口气,或许是打工人与生俱来的害怕老板,而曲浅鱼又不爱笑,性子严肃冰冷,总给人一种威压感,曲游想着去路上买个帕子还她算了,却耳尖地听见这书肆的掌柜在邀请曲浅鱼上座,还说着“曲公子请”。 曲浅鱼和这里的掌柜认识吗? 不是爱多管闲事的性格,但这位恶毒女二实在是太偏离原剧情线了,而且,曲浅鱼不是闭门在家的吗?怎么女扮男装跑来书肆了? 疑惑地看向她上楼的位置,玉白的腰带裹住比起男子来说要细瘦太多的腰肢,发丝束起后露出了修长白皙的脖颈,肩背笔挺,步履轻盈,端的是温文儒雅、仪态大方。 不得不说,曲浅鱼比起自己,其实更像世家大族里养出来的矜贵公子。 曲游收回目光,无所谓地笑了笑,居然有些庆幸她的人设是肆意妄为的纨绔,毕竟,若是要自己装成那样,还挺折磨的。 出来后发现祁涟雨已经等在了门口,怀中抱着一袋山楂果子和炒板栗,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正吃了一个,脸颊鼓起,看过来时像一只被抓包了的仓鼠,“公子!” “不用着急,你慢慢吃。” 还真有些养女儿的感觉,曲游很是自然地接过了那两袋吃食,发现其中居然还有一串糖葫芦,她看向祁涟雨,用目光询问这是给她的吗。 终于把那一大块山楂给咬碎了,但学过的礼仪让祁涟雨嘴里含着东西时不能说话,她就点了点头,兔子眼亮晶晶的,像是期待着曲游对于糖葫芦的评价。 无奈地笑了笑,撕开裹在上面的糯米纸后吃了一颗,酸甜的味道瞬间在口腔炸开,曲游不喜欢吃酸的,但还是说了“味道不错”。 后面又去逛了一上午的街,直到两个人手里都抱满了东西才停下步伐,她们回了府里,曲季正等在门口,看上去神情有些着急,“少爷,您终于回来了!” “怎么了?” 很是疑惑,自己不就去逛了个街,家里能出什么事? “小怜被发现偷了主子的东西,这会儿正要被杖刑呢!” 说实话,第一反应就是“小怜又是哪个炮灰”,曲游看完了整本小说都没见过的名字,她看了看祁涟雨,后者却同样焦急起来,“小怜怎么会偷东西呢?” 然后,或许是意识到只有自己才能解决这件事,女主又扭过头来,“公子,小怜性子善良,是绝对不会偷东西的!” “不是,小怜是谁?” 虽然这话问的显得自己很是不在意下人,但确实是不知道这号人物,曲游听了祁涟雨和曲季的解释后才知道,原来曲怜是自己院子里的杂活丫鬟,平日里负责收拾房间和浴盆。 并不知道她会不会偷东西,但既然女主发话了,曲游还是去了一趟前厅,也看见了曲相和五哥曲纪,正被绑着的姑娘看上去有些面熟,应该就是曲怜了。 “爹,五哥,这是怎么了?” 曲相扫了一眼曲游,随后就示意让曲纪解释,后者也听话,指着曲怜道:“七弟,我今日去当铺,正好遇见了这丫鬟,我觉得奇怪,就偷偷看了一眼,她要抵押的帕子可是丝绸制的,一个杂活丫鬟怎么会用得起这手帕?” 手帕? 下意识就想到了曲浅鱼给自己的那条,曲游问:“那帕子呢?” “喏,七弟你看看。” 果然是那条,又联想到曲怜是负责收拾自己浴盆的丫鬟,应该就是看见了但没有上报,曲游抿了抿唇,屈身来到曲怜面前,“手帕并不能抵押多少钱,你却还是要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去做这件事,是有何难处吗?” 眼眶瞬间就红了,曲怜从来没想过,印象中欺男霸女的纨绔居然会蹲下。身子平视着询问自己,她哽咽了一声,道:“对不起,七少爷,奴婢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是有什么困难吗?曲家并不会缺你的吃穿用度,那就是因为家人?” “少爷,我妹妹就要被卖入青楼了,青楼出了二两银子,爹爹说若是我有二两银子,她就不会被卖了。” 说着说着,居然有些痛恨自己的无能,曲怜似是灵魂都在悲泣,“她才十三岁,怎么能、怎么能……” 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并不知道二两银子在古代的购买力算是多少钱,曲游站了起来,对上了祁琏雨想要说些什么却不敢的眼神,她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上座的人,“父亲,五哥,这条帕子是我送给她的,她并没有行窃,不然这杖责,就算了吧?” “七弟……” 曲纪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或许也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他捏紧了拳,也看向曲相道:“对啊,父亲,既然曲怜没有偷东西,就算了吧?” 刚刚上完朝回来就看见了这一出闹剧,曲相却不能这么简单地放过这件事,虽说曲怜是有苦衷,偷的也只是手帕这种小东西,但很明显曲游是在包庇她行窃,而且,这帕子…… 怎么看着像出自曲浅鱼之手? 对于这位二女儿很是满意,自然也知道她独特的绣工,曲相看向曲季,“你去把二小姐请来,让她看看这是不是她的帕子。” 完蛋。 还算心软,在听了曲怜的苦衷后就不打算追究这件事了,因为这手帕已经遗失了近半月,可见曲怜也是纠结了很久才决定去当铺的,曲游却没想到,父亲居然能看出这是曲浅鱼的帕子。 如果曲浅鱼来了,认出来了这是她的手帕,那不仅曲怜,自己也见鬼了,不仅弄丢了她的东西,还在这里撒谎骗父亲。 心一直都是提着的,直到曲浅鱼真的出现在了前厅,她已经换了一身烟青色的衣裙,难得看上去秀气温软,曲游却越发紧张,好像连四周的空气都变得冰冷。 “父亲,怎么了?” 向曲相行礼后,似是才发现曲季和曲游的存在,曲浅鱼稍稍拧起眉,“五弟和七弟也在?” “小鱼,你看看这手帕,可是你的?” 兜兜转转,那帕子终于是回到了曲浅鱼的手上,她接了过来,仔细看了看,“嗯,是我的,怎么了吗?” “小纪在当铺里发现了这丫鬟在抵押这条手帕,而小游说这是她给这丫鬟的,小鱼,你可知道这件事情?” 漂亮清透的眸子在曲游和曲怜之间徘徊,曲浅鱼并没有思索,笑着道:“嗯,七弟和我说过,说曲怜办事利索,就是绣工不行,想向我学习,但我没时间,便送了一条我自己绣的帕子给七弟,让七弟转交给她,想来应该是曲怜家中困难,才要当了这手帕吧。” 很是诧异,几乎都有些抑制不住地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想到曲浅鱼居然会帮自己圆谎,而且,曲相是用的“这丫鬟”代指曲怜,曲浅鱼怎么会知道曲怜的名字?还圆得这么天衣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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