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奥凡不为所动:“别开玩笑了。” 没有理会提奥凡,我的目光准确落到四周和其他人反应不同的几个人身上:“出来帮帮忙,诸位同僚。” 那几个装扮不一的人站了出来,目光沉沉。 我不慌不忙的说:“外交相关,和记厅稍后会向大使馆发出正式文件。希望您能在总务司介入之前准备好相关材料。” “等一下,他明明不是璃月人。” 几个互相对视,淡淡道:“据我所知,至冬在役士兵很多也并非至冬人。” 提奥凡最后的眼神大概在表明这个意思:你居然是官方的人装成帕诺斯在骗我。 本来是不打算骗的,情况有变,计划自然也要适当调整。 出来的那几个人之一催促提奥凡尽快收场离开,不要在玉京台眼皮子底下聚众闹事,否则他们会采取一些行动中止。 “希望您能配合我们的调查。” 我看到提奥凡噎了一下:“不可能是我们的人,这是误会。” “是不是误会还要后续再调查,您能理解吗?” 因为之前送仙典仪期间愚人众在璃月大闹了一番,七星紧抓这件事不放,时至今日他们面对这些官方人员都有些气短。 提奥凡不甘的停在原地,看着我和这些人慢慢走远。 我们准备去总务司,调取相关文件。 因为从未见过,他们其实并不知道我是不是和他们一样,都为总务司工作。 不过这不重要,争执的全过程他们都看到了。不管是不是另有隐情,人由他们带走总比让提奥凡带走的好。 他们要为己方争取最大的利益。 一路上都很沉默,与其说是同行述职,不如说这几个人也在监视着我。 快到总务司门口时,我听到有人似乎不经意问了一句:“你所属部门和职务是?” “我归夜兰大人管,最近在石门无妄坡一带活动。” 听到夜兰的名字,他们没再多问。 进门后,我直接问门口的负责人文渊在吗。 她回答说在,不仅如此,今日夜兰也在。 虽然不归总务司管,但夜兰大部分活动都与总务司有关,她出现在这里并不意外。 我关注的点在她是不是太慢了? 昨天在岩上茶室见夜兰的时候,她还满脸疲惫,这么快又进入工作状态,是我做不到的。 “我去见她。”说完立刻向夜兰所在走去。 身后的目光直到我进入房间后才消失。 我是敲门进去的,里面不只有夜兰,文渊和另外几个不熟的夜兰下属也在。 在我进去之前,他们应该在商量某些事情。 见来人是我,夜兰并不惊讶,她让我随便找个地方等会儿,又回头对几人说基本按计划行动,特殊情况自行调整。 “就这样吧,我还有其他事情处理,现在开始行动。” 几人道明白,随即离开了房间。 夜兰坐在桌子后面,双手交握撑着下巴,没急着问我来找她有什么事。 她换了个姿势,拿起桌面的茶杯抿了一口,又轻轻放了回去。 我知道她在等我先开口。 除了在某些人眼里稍微有趣些,这种无声的博弈毫无意义。 低头并非难事,尽管我向来主张自己解决麻烦,但同样不为有求于人而羞耻。 在我眼里,只要有价值就是值得去做的。 我沉默是为了想然后解释刚才发生的事,然后以夜兰的利益为出发点说服夜兰,解决提奥凡这个麻烦。 “我刚刚借用你的名头从提奥凡手里逃走。” 夜兰哦了一声,似乎不太感兴趣,她甚至没问我在和她见完面后又与至冬人来往的原因,示意我接着说下去。 “起因是蒙德千风神殿我被卷入一场实验, 那边有位大人物告诉我实验是针对我的,但没说太具体。 为了弄明白是谁组织的,我接受无妄坡委托时通过几个愚人众士兵传递了点儿消息。 今天的会面也是如此,来人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传递到恰当的人我顺利进入愚人众内部,然后慢慢调查。另一种是来的人心里有鬼,与实验主谋有关。” 加上无妄坡地下工厂的资料,我有理由怀疑这些实验都出自一位执行官之手。 “关乎我的过去,我有理由这样做。”我站了起来却没上前,说:“特意挑选玉京台是为了以防万一,最后还是没想到愚人众胆子这么大敢直接动手。” “为了脱身而借用你的名头,我很抱歉。” “拿对方的理由制造新的案件,让总务司探子帮你……”夜兰听完开口:“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让他们相信你是我的线人为我做事。” “不,他们并未相信。” 夜兰挑了挑眉。 “事实上,他们在争执发生时一直处于观望状态,直到我以同僚的名义求助才站了出来。我想他们现在应该还在总务司门口守着。” 夜兰没急着说下去,沉默中,我问了夜兰一个问题:“璃月安全网情报信息庞杂,我想打听一个人的信息。” “我还没追究你的责任,你就敢再次提出问题。帕诺斯,你是不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对提奥凡的说辞弄不好就变成璃月官方欺压外国公员。石门讹诈案?亏你想的出来。” 这么说着,夜兰的表情却很放松:“你要问的是提奥凡吧,目前掌握线索推断,他背后是执行官富人。” 富人,又是一个新名字。 我低头沉思,还没开始就被夜兰打断:“你的问题也提完了,现在是时候说说报酬的问题了。” 桌后的人似笑非笑:“毕竟,使用我的名头带来麻烦,收取利益也是合理的举措。你认为呢?”
第62章 这是来自稻妻的信 夜兰要的报酬让我很惊讶。 我以为她会狮子大开口的时候,她只是说不能浪费了这次给愚人众找麻烦的机会。 “做我的线人,我允许你自主调查执行官。但是,情报必须共享。” “你就不怕我直接跑了?” “提瓦特就这么大,除非你一直不来璃月。马奥尼科夫逃到至冬都被我抓了回来,你能坚持多久?我很期待。” 我扯了扯嘴角,承诺道:“你不会有机会的。” 就这样,我暂时加入到夜兰的队伍中,名义上额诶她做事。 她让我别管提奥凡后续了,她有其他办法解决。 具体如何操作夜兰并未细说,我瞥到她桌上厚厚的文件,那都是近几年愚人众在璃月境内做的事情,刚刚被调了出来。 夜兰只是借题发作转移视线,我记得提奥凡只是副官,不知道那位大使知不知道这些事。 就算知道也会当不知道吧。如果严重的话,对方可能会让提奥凡出来挡枪。 为提奥凡默哀几秒,我在夜兰示意下离开了总务司。 我按照夜兰的意思,这段时间时不时在港口附近转转。她没给我安排其他事务,我也当成放松。 从港口绕行到吃虎岩准备与璃月的凯瑟琳对接,顺便解决一下午饭。运气好的话,我或许还能看到在附近听人说书的钟离。 前些天去往生堂找他,他碰巧有事,最后只和胡桃喝了会儿茶就离开了。 我和胡桃聊了聊一弦一柱的事,自从失去母亲,这两个孩子就一直在往生堂照顾之下生活。 但因为从事行业,往生堂也不是慈善机构,说是照顾,其实就是让仪倌时不时去照看一二。 胡桃说:“我知道你拜托码头的鱼贩一起照顾,怎么样,这次回来要去看看吗?” 我转了转手里方形的茶盏,知道这大概是钟离的珍藏,胡桃没有使用方形杯的习惯。 目光盯着杯中澄亮的茶水,我说不用:“没有必要。” 至于鱼贩会不会因为长久的照顾心生不满,我会亲自去看看,需要的话会换人接手。 “帕诺斯说着不管,心里还是很在意的嘛。” 抱歉,我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善良,做这种事,大概仅仅是出于习惯。 人们会为善良并付之行动的人抱有好感,现在我虽然不需要用这些外在的好感为自己争取时间和空间,但并不坏。 后来我再没去过往生堂,总是在其他地方和要见的人偶遇。 这让我开始觉得,明确的目的远没有巧合来的有用。 当然,这是错觉。 我不否认巧合的价值,但为巧合而去否定费心准备计划的价值,称得上是愚行。 没遇到总在一处垂钓的天叔,看来他最近挺忙的。这个看着平凡的老人是当代七星之一,已经快退休了。 尽管知道不普通,一开始我也并未在意他的身份,后来碰巧撞到旅行者打招呼开始留意,他大概是七星中的天枢吧。 为什么是猜测? 因为我对七星不敢兴趣,抛开身份宁可不去接触交流。 夜兰已经很麻烦了,七星统管璃月,知道的太多对我没有好处,反而是无穷无尽的困扰。 他的钓鱼技术不错,对我而言仅此而已。 我不希望让人以为同天叔的偶然结识另有目的。 仍是悠闲的一天,我得去找凯瑟琳了。 因为某个协会劳模去稻妻了,璃月这边积攒了很多事务。 前几天拿配合总务司调查当借口没去,再过两天,分会长大概就要找上门了。 毕竟我现在不算是自由的冒险家,还在为协会打白工。 或许因为元素影响,这个季节的璃月并不炎热,行人换上薄衫,摇着扇子慢悠悠走在路上。 路旁几人结伴高谈阔论,尚未入学的稚子拿着玩具追逐打闹,嘻笑中,间或一两声商贩的吆喝,让我忽然有种驻足的冲动。 我走在人群中,反应过来已经在冒险家协会外面。 这会儿接待处没人,准备过去时发现凯瑟琳看见我了,她的表情似乎有些急切。 几天前我在她面前找借口时,她似乎还是很轻松的表情。 我按下思绪,快步走了上去。 还没问候,她已经率先开口了:“您终于来了,帕诺斯先生。” “是,我来璃月继续工作。” “工作的事不着急,您先看看这个。”说着,她从柜台下面取出一封信,“这是稻妻分会寄来的信件,今天才到。” 我拆开信一目十行看完,问凯瑟琳:“信是什么时候寄来的?” “五天前。” 已经很久了。 面前没有镜子,我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是不是有些难看。因为在听到时间后,凯瑟琳问了我一句您还好吗。 这封信是稻妻凯瑟琳寄来的,上面只说了一件事情:前往鹤观探查的阿贝多和旅行者一起失踪了。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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