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贝多有那么多关于炼金术和地脉的研究,更别说旅行者还能使用锚点在大陆来回穿梭。 所以怎么可能失踪? 稻妻凯瑟琳说因为鹤观地理特殊,所以为了安全,他们约定会定期报告情况。 本来路途遥远,延迟一两天是正常的。但半个月过去都杳无音信,显然是出了问题。 她想到阿贝多出发前说过紧急情况直接通知帕诺斯,又得知我最近在璃月,但不清楚我的具体地址才直接将信送到了协会。 “我会尽快前往稻妻。” 准备离开时,凯瑟琳叫住了我。 “请您冷静,旅行者同样是协会宝贵的人才,我们不会对这件事坐视不理。” 我听她继续说:“稻妻分会已经在组织援救队伍,具体行动时间不明。 协会下午在港口有一趟船前往稻妻,如果您想最快的时间赶到加入搜救队,可以搭乘协会的船。” 自从稻妻眼狩令解除,璃月去稻妻也不止南十字一趟船队,商人有实力可以自行来往。 那边最近在清除眼狩令期间对外国人的不友好事件,奉行所查的严,这个关头也很少有不长眼的浪人犯事。 各国分会之间虽有竞争,总归是都是冒险家协会分会,派船过去不奇怪。 我没着急应下,而是问凯瑟琳:“协会的船是运输的是冒险物资吗?” “对,还有一批璃月矿产,稻妻分会声称资源紧缺,特地委托商人前来采购。不过,船是我们璃月分会的船。” 原来如此,是稻妻那边派的人吗?不过凯瑟琳特意说明船的来历,是想让我放心吗? 或许我想多了。 “具体出海时间你知道吗?” “五点四十。” 我看了眼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这会儿再去找夜兰已经来不及了。 “我会随船一起,请您帮我开个凭证。” 凯瑟琳拿出了提前准备好的凭证,祝我一路顺风,说还有其他事情来不及说可以留下委托。 于是我在协会留下信件,请凯瑟琳帮我送到岩上茶室:“交给楼下接待就好。” 她表示明白。 我没再吃晚饭,十分心大的直接去往码头。 到的时候正好赶上,水手拉了我一把,说我运气好,再晚一点儿他们就要走了。 他外表看上去是璃月人。 “您是协会雇来的吗?” “对,整艘船都是,稻妻那边说是缺夜泊石石珀,这种东西在我们璃月但是稀缺品。 要不是我们和官方有合作,稻妻那边派来的商人又花了大价钱,这批货估计也不会这么快凑齐。” 基本和凯瑟琳说的对得上。 我装作随口问了句那个稻妻商人,水手说他不清楚,他毕竟只是个干活的,重要的事都是船长在谈。 “对了,你拿着协会的凭证找一下船长,他等会儿给你安排个房间。这一趟没那么快,稻妻远着呢。” 说完给我指了一个方向。 我对他道谢,向船长走去。 一连在船上呆了三天,我都没碰到那个稻妻商人一面。 试探过船长后发现他什么都不知道,最少我基本的安全可以保障。 我还是觉得太巧了,无论是信到的时机还是发船时间,似乎都在催促我尽快做出选择。 一个巧合或许出于概率,但一连串显然就没那么单纯。 我知道在没弄明白事情之前就上船有些不可理喻,这个行动似乎违背了我在安全上谨慎的原则。 然而一连串巧合的形成,首先背后人要有相当丰富的情报支撑。 一个稻妻人在璃月地界,他凭什么有这种掌控力? 所以我给夜兰留言去调查这件事,顺便拿这个理由冒险前往稻妻。 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落到幕后之人手里。 其实阿贝多对我而言并不重要,我在乎的是他正在进行的研究。 一个天才炼金术师不是随便就能遇到的,更何况某种意义上说我们还算同类。 我暂时不能放弃他。 路上无事发生。 不出意外,我会直接去稻妻城找凯瑟琳。 然而往往,不出意外的正常情况反而更偏于假设。 我在离岛下船的时候,那里有人已经等我很久了。 自称地头蛇的青年十分热情:“帕诺斯先生吗?我已经准备好了接风宴,不知道您现在方不方便?”
第63章 从何时听说 侍者在桌上放了两杯水,对我面前的青年点了点头才离开。 当有限的空间被留出,青年也在斟酌着说明来意。 我们现在在稻妻城的一间私人茶室里,因为拒绝了青年大餐一顿的做法,他说要尽快回稻妻城换个清净的地方交流。 “这也是您想做的。” 的确如此,但我原本的计划里绝对不包括一个从其他地方冒出来的陌生人。 他叫托马,隶属社奉行,是奉命前来接我。 稻妻神明之下有三大机构,其中之一就是社奉行。 虽然先前社奉行一度因为某些事情败落,但眼狩令结束后,另外两奉行因与愚人众勾结被问责,社奉行地位又水涨船高起来。 这样一个庞然大物突然派人找上门来,我完全不想知道是为什么,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 自称托马的青年说自己只是个无名小卒,现在也是按家主意思向我传达一些事情,希望我能听完慎重考虑。 怎么听都像威胁。 那时船刚停下,我甚至还没下来,就察觉到码头人群中逡巡着的审视目光。 托马走到我面前说要为我接风洗尘时,尽管面上很友好,但我知道我们无亲无故只会是阴谋。 我抗拒的态度让一旁的水手都拉住我小声问了两句,说实在不行和他们一起去协会吧,让协会干涉。 我很感激他的关心,不过协会也不管冒险家的“私人恩怨”,尤其他背后的社奉行会影响到协会的运营状况。 社奉行当代家主年纪不大,但能将这个半死不活的家族救过来我基本能想到他是多么危险的人。 摆在面前的水我没动一下,面对新环境,将人想的卑劣一点儿情有可原。 托马安静的坐在对面,起初我以为他在斟酌用词,后面才理解到他是在等我问话。 但我没什么好问的。 无论是送往璃月冒险家协会的求助信还是采购的商人,基本都能确定与社奉行有关。 如果不是凯瑟琳用特殊手段确认信来源无误,我甚至怀疑阿贝多失踪的消息都是假的。 那个去璃月采购物资的商人挂着稻妻分会的名头,他其实是社奉行派去的人吧。 让他获取身份的手段很简单,就连稻妻分会物资不足这个名义都能人为制造。 就算不是社奉行没那么大能量,我也有二十多种办法让协会配合我。 社奉行想必更胜一筹。 人本就是在各种利害关系之间辗转,我不排斥被算计,那也是我经常做的事情。 对此催促我来稻妻的行为也并无不满,毕竟我迟早会来一趟。 任馥郁的茶香满室,我清醒的坐在桌前,不言不语。 我知道,社奉行不会无缘无故找到我,只要是在他们的计划里踏上稻妻土地,我就别想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事。 这才是我烦躁的地方。 一直以来,我都被各种各样的力量和理由驱使。 因为殊途同归,因为能保证结果对我有利,我自以为战战兢兢的,按着我的剧本谨慎行事。 无论其他人对我产生什么想法,其实内心从未动摇,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想要什么。 看起来,那些来自外部的力量推着我走,或但许我更深层的意志并未抗拒。 比起暴露身影完成一件艰难的事情,将之搞砸并全身而退要容易的多。 简而言之,时至今日我始终在按自己的想法做事。 社奉行无法保证我会登上这趟船来稻妻,我上船也是在验证这个想法。 截止目前,都是些无聊的试探。 我很熟悉这种感觉,也清楚这里不是璃月,但我没有反抗的权力。 无论发生什么,我只能接受,也必须接受。 或许因为我沉默的时间太久,托马问了我一声有什么问题。 我说还好:“您想告诉我什么吗?” 这个问题来的不合时宜,也打断了托马继续关心我的话语。 他笑了一声:“我以为,您会先问我如何知道的你。” 的确,我对这个问题同样感兴趣。虽然在璃月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冒险名声,但我不会自大到认为连稻妻的冒险家都知道。 更何况,冒险家之间流传的情报往往局限于这个群体,其他人不一定感兴趣。 “我能从您这里等到答案吗?” “当然可以,答疑解惑是我的职责。您也知道,冒险家和其他群体聊天的话题有些不同。但消息并不封闭,所以听说璃月出现了某个人才也很正常。” 我面无表情盯着托马,姑且将之当做调侃。 托马咳了下继续说:“去岁末,家主在和协会交流合作问题的时候第一次听到您的名字。巧的是,旅行者也在。” 那时荧正为清籁岛底下机关头疼,凯瑟琳就提议她可以找个机关方面有造诣的人帮忙。 “您在璃月不是认识这种人吗?年末协会事情也少,他或许空闲。用锚点问一下很快就能得到答案。” “你在说帕诺斯吧,没想到稻妻也有他的消息。” “协会在情报间互通有无。对珍贵的冒险家资源,我们有一份专门的清单。 嗯,您大概不清楚,早在机关方面才能展露出来的时候,帕诺斯就已经在这份名单上了。机关才能也只是让他在关注名单上更近一步。” “等一下。”派蒙适时发问:“我没记错的话那份名单要求很高,帕诺斯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居然也在关注者里面吗?” 这下惊讶的人变成凯瑟琳了:“您不知道吗?他当时是完美通过所有考核才加入冒险家协会的。” “居然是这样。”派蒙说,“完全看不出来呢。不过也是,他还有神之眼,能做的事比一般冒险家要多。” 荧说:“派蒙太迟钝了。” “哼,你不也没想到吗?凯瑟琳说的有道理,清籁岛机关挺麻烦的。怎么样,要不要去找找帕诺斯,他应该会帮忙的。” 荧回忆了一下少年的日常生活:“还是算了。” “为什么啊?” “还是不要打扰帕诺斯比较好。” “哦哦,你是不是想起那件事了。”派蒙指的是夜兰对旅行者的提醒。 这个时间点上,璃月暗地里围绕间谍名单的斗争已经落幕,最后的清扫也在有序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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