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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若浮息 As soft, as wide as air

时间:2024-02-27 09:00:41  状态:完结  作者:BlackKnightSatellite

  他知道他正在做梦,知道他必须是在做梦,因为在真实世界中这感觉绝不可能如此美妙。他看着汉尼拔的头顶,看着他肩膀上线条流畅的肌肉,瞥见自己那些精致而宝贵的部分从齿间、随后沿着食道消失。他看着这一切,感到一种至高无上的欣然。这是完整。这是他所想要的,他的身体所渴望着的——以这种方式被吸收、被转变。在汉尼拔用一只修剪整洁的指甲刺穿他的肺部后,他能感到自己的呼吸逐渐变浅,伴随着一阵隐约的哨声。在睡梦中,他的脑袋来回辗转,随着他呻吟,双手紧握身下单薄的床单。一滴汗珠像指尖一样沿着他的锁骨轻颤着滑下。

  “威尔。”

  这声音敬畏、虔诚,充溢着无言的感情。威尔看见汉尼拔在帆布床上跪在他身上,双腿跨坐在威尔——完好无损的——躯体上。威尔对着他眨了眨眼。他用手指划过他未破损的皮肤——只是为了确定一下。随后划过汉尼拔的前臂。只是为了确定一下。

  “汉尼拔,你怎么——”

  “嘘。”汉尼拔打断了他,一只未染血的手抚摸着威尔的下巴,随着他俯下身来凑近他们的脸。这个吻比威尔预想的要更加温柔——那嗡鸣着的唇最为赤裸地轻扫过他的,汉尼拔的皮肤和呼吸所散发出的绝非令人不悦的芳香,他的头发搔痒着威尔的太阳穴。不知怎的,威尔感觉这种温柔的举动,远比前一刻那牙齿和舌头所做的,将自己更为完整地吞噬了。所有想法——有关抵抗,逃离,以及汉尼拔从一开始到底是怎么到这儿的——都被他在重聚中所体验到的欢欣所掩盖。

  威尔用一只胳膊肘稍稍支撑着自己,靠近他上方的坚实身体,试图加深这个吻。他的舌头掠过汉尼拔的嘴唇,尝到盐味,感觉到自己的阴茎抵着大腿变粗了。有很多事情威尔想要告诉他,但此刻他觉得只能通过触碰来交流那些观念。他希望他牙齿的拖扯能够传达他在他们分离期间的痛苦;他拱起的背部,传达他的忠诚;他紧抓着汉尼拔柔软发丝的手指,传达他对自己竟蠢到被抓捕的后悔之意。他希望他臀瓣的倾斜能表明他愿意接受因那逾越所带来的任何代价,能表明他从未意图越界但是,既已发生,他宁愿死在汉尼拔的手中,也不愿在这伴随着他们分隔的、难以撼动的孤立中度过余生。他的心砰砰直跳,仿佛他一直在奔跑,而他听到汉尼拔的声音在他耳中回响,尽管与此同时汉尼拔仍继续亲吻着他。“你永远不会孤单,威尔;你总是在我手心里。”

  他感到另一人有力的双手捧着他的脸,手指向下摸索着放在了他绷紧的脖颈上。他感到那挤压,对气管的压力逐渐增加,直到他不禁挣扎起来。汉尼拔退后了,在他上方直起身子,全身重量压在那脆弱的白皙柱体上。威尔试着说话,只为了最后一次感受汉尼拔姓名的形状。他说不出声。这感觉不像他之前梦中那么美妙,但也无疑没有使他的勃起减弱丝毫。他停止了挣扎。头晕眼花的感觉本身便是一种独特的欢欣感,一种他会心甘情愿屈服其下的静谧的平静。他聚焦于那双在他上方凝视着他的洋洋得意的红色眼睛,努力让那图景在他脑海中保持明亮清晰,随着他紧握着汉尼拔臂膊的手指松开,而他的视力开始衰退,房间的边缘变得越来越模糊。

  然后他醒了。活着更糟。

  ******

  阿拉娜从未如此不想见到弗雷迪,而这真的说明了一些问题。当她发现自己在从BSHCI的前门到她车辆的短短几步的路途中被搭话时,她同样如此告诉了那个红发记者。

  “拜托,阿拉娜,”弗雷迪轻笑道,“你没法指望我不来探访。公众有权知道关于威尔·格雷厄姆的真相。”她径直踏入了阿拉娜的去路,两腿分开,双手叉腰,迫使阿拉娜要不然就短暂止步,要不然就从她身上穿过去。“他在这里面,不是吗?你已经拘捕了他。他被捕了吗?”

  阿拉娜不想给予弗雷迪任何反应,但她的鼻翼不禁舒张开来。她侧移避开记者,继续穿过停车场,轻轻地倚靠着她携带的黑色手杖。“别管了,弗雷迪。”她简单说道。她太累了,没法应付这个,在她今天做的这些事之后。不管怎样,今天没有丝毫收获;她感觉好像她用她的另一部分正直换来的不过是威尔那张不堪重负、发疯似的扭曲面庞。她想要的只是在酒店房间里洗个澡,随后给她的家人打个晚安电话,当她觉得自己再次稍微清白之后。她想要的只是电话那端玛格的声音,催促她回到家中回到她的怀抱。我还不能,她想,她的高跟鞋在水泥地上咔哒作响。不久之后,我希望。很快。

  “我知道他在你手上。”弗雷迪继续说道,没有因阿拉娜知道必定表现在她脸上的疲惫而却步。“他会被指控什么罪名?他是会被起诉的,对吗?你不会又要说他一直在和你合作吧?因为说实话,阿拉娜,我上次在场,而我们都知道他从来没有完全站在你这边。”

  尽管今天阿拉娜的跛脚恶化了,弗雷迪还是不得不小跑着跟上她。钥匙在她手里,她的手指正按下解锁按钮,当弗雷迪迈到驾驶侧门前方,流露出坚定的决心。“你觉得你会需要那根拐杖吗,如果威尔当初没有打电话警告汉尼拔你和杰克正前去找他的话?”

  她觉得自己被讥讽了。她花了一会儿才找回她的姿态。“别插手这件事。”她嘶嘶地说。“你做的这些对任何人都不会有任何好处。”

  “告诉我他没有杀死那三个醉汉。”弗雷迪说,挑衅地把头歪向右边。“给我一个官方声明:威尔·格雷厄姆没有帮助杀害克拉克·英格拉姆。威尔·格雷厄姆从未与汉尼拔·莱克特共谋。”

  阿拉娜走到她身后,猛地拉开车门,迫使弗雷迪靠边以避免撞击。“滚开。”阿拉娜命令道,滑进了驾驶座。“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经常在奇尔顿的医院病房里晃悠。这可不是什么非常神秘或是客观的秘密来源,弗雷迪。不管你俩正在做什么,停下来。”

  ******

  “我没法告诉你,我有多厌倦于收拾这些你常常给我制造出的、有关威尔·格雷厄姆和汉尼拔·莱克特的烂摊子。”普鲁内尔告诉他,当他第二天清晨按指示来到她的办公室做汇报。她的声音因愤怒而拔高了,当她从桌后瞪着他的时候,她的嘴唇展现出一种难以置信的怒容。

  杰克坚决拒绝转变他的表情,或是移动他的身体。“如果你能多宽限一些时间,我向你保证,布鲁姆医生和我完全可以靠自己把这烂摊子清理干净,普鲁内尔女士。我们在这周末前就能把莱克特抓到手。”

  普鲁内尔几乎要笑出声来,她紧闭的嘴唇因他的话而扯出一丝苦笑。“你已经陷入足够深的麻烦之中了,甚至不需要任何更多的谋密,克劳福德探员。你和布鲁姆医生都是。”你和你的小狗也一样,杰克在脑海中听到,他努力使自己脸上不带嘲笑。“你在没有起诉或正式逮捕一个人的情况下,拘留了他好几天,你还没有发表正式声明;你利用一个平民作为诱饵来抓捕一个嫌疑谋杀犯,而这个嫌疑犯恰好是她的丈夫,并且自那之后你拒绝了她探望他的请求;你失去了汉尼拔·莱克特,因为一个在你手下工作的、并非正式探员的人说服了你让他帮助莱克特逃跑……我们没有时间再浪费在任何这些,你的团队似乎想要重复的,幼稚的猫鼠游戏上了。我要逮捕威尔·格雷厄姆。我要自己从他口中得到一份证词,既然你和布鲁姆医生都没法提供一个的话。说实在的,杰克,你们怎么能还没开始录口供呢?你们已经拘留他半个星期了。我不记得他是哑巴,除非是莱克特吃掉了他的舌头。”

  “他不是哑巴。”杰克嘟囔着。“威尔只是……太困惑了,没法给出一个满意的陈述。”

  她的表情,虽然没有变化,但却完美地表露出她蔑视的深度。“满意?困惑?杰克,你只要问他发生了什么,然后把他说的话记录下来就行了;你不必给他一个星期的时间来理清头绪,弄清楚他的故事,因为你不喜欢他第一次告诉你的东西。”

  杰克感到怒气似火般从他体内升腾而起。严格来说,他没法反驳她所说的话。他的行为一直都不道德,不明智,不合法,但每当牵扯到威尔或是切萨皮克开膛手时,他就不可避免地这么做。尽管如此,在他内心深处他觉得,即使这不是正确的选择,这仍是他唯一能够做出的选择。至少,这是出于爱意的行动方案。

  “只是很难让他对这件事做出任何相关的评论。”杰克撒谎道,希望威尔在看到调查员时,能够明智地闭上嘴。“他似乎对自己的处境无动于衷。有时当我说话时,我甚至不确定他是否在听。”至少,最后这部分是真的。

  “注意力不集中可能是一种用以避免疼痛的策略,杰克。”普鲁内尔告诉他,听起来厌烦透顶。“这常被误解为无动于衷。我们只需要让威尔·格雷厄姆的处境变得非常痛苦,以至于无法忽视就行了。”

  ******

  当她走进房间时,他正站在玻璃隔板前,面向前方,表情平静。在他身体的笔直中,在他将双手交叉背后的方式中,在他那伤痕累累的脸上的面无表情中,有一种令人不安的东西。自从她上次和他谈话,他已经改变了,而且并不是以她能预见到的任何好的方式。“格雷厄姆先生,”她冷冷地向他问好,“又陷入麻烦之中了。”

  “不会很久的。”他温柔地告诉她,而正是他的温柔,远比他的话更加让她感到不寒而栗。

  “让我告诉你会发生什么,” 她说,“无论你是否与我们合作。明天晚上你将被转移到一家联邦拘留中心。你还没有被发现精神失常,所以你不属于这个医院,你也当然不属于这个牢房。你会和普通人们待在一起,而且让我告诉你,执法人员,甚至是那些像你一样劣迹斑斑的人,也不会在那种环境中茁壮生长。”她停顿了一下,眼睛扫视着他,估量着。“你看上去像是哪种情况发生都行的人;你会最终沦落到禁闭室里,要不然是因为你的牙齿一直被打碎,要不然就是你一直打碎别人的牙齿。不管怎样,你大部分时间都会独自待在一个黑暗的小房间里,直到审判日……不论那是什么时候。”

  她又一次地停顿了,给他些时间,如果他想说话的话。而当他什么都没说时,她继续道。“现在,让我告诉你,如果你不合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们会判你有罪。联邦调查局会提供如山的证据,把你和贝德莉亚·杜·穆里埃、克拉克·英格拉姆、帕德里克·杜菲、迈克尔·巴克、以及詹姆斯·巴恩斯的死联系在一起,因为在他们面前没有其他合理的选择了。你不会被发现精神失常。你过去的记录对你不利。你这次没法高喊着自己有脑炎了。在陪审团眼中,你的善行和屠龙事迹不会成为你犯罪的借口。你没有辩护理由。你不会回到这里,在你余下的日子里被我们善良的布鲁姆医生照顾,有书、有特权,还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间。相反,你将进入一个超级监狱,在一个和步入式衣橱一般大小的牢房里度过你接下来的十五年,一天中有二十三个小时都将独自一人。再然后他们会杀了你,当他们动手时,你八成会觉得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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