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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若浮息 As soft, as wide as air

时间:2024-02-27 09:00:41  状态:完结  作者:BlackKnightSatellite

  然后汉尼拔动了,他将一只手插入威尔的头发,另一只手抚摸着他的后背,额头紧抵着威尔的脸庞,这样他的话便能直直地传入威尔耳中,他的嗓音低沉而充满抚慰。“没事了,”他说,“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威尔颤抖着喘着气,当汉尼拔的手轻拽着他的卷发时,他被又一次的抽噎弄得说不出话来。这感觉使他稳定了下来,但他依旧开不了口。“我——我——我不想说。”他终于结巴着说道。他将一只手盖在脸上,现在呼吸更加平稳了一些。他能感受到汉尼拔的注视,知道他期待着揭露他的秘密。如果他试图抗拒,汉尼拔将一直等待着他。“上帝啊,好吧,我做了个梦,梦见我……舍弃了你。”威尔眨动睫毛,勉为其难地看向汉尼拔的眼睛。那双眼睛黑暗阴沉,深不可测,但威尔不认为它们看起来是生气的。他依然环抱着威尔,一只手放在背上,一只手在头发里。他还没有对这场坦白感到紧张,威尔认为这肯定是个好兆头。

  “怎么舍弃我的?”汉尼拔追问道。威尔转了转眼珠。

  “将你丢给了杰克·克劳福德。”他解释道,语调有些恼火。“送你入狱,澄清了我的名声。他们……他们把你绑在了一个轮子上,当他们开始打你的时候,我意识到我才是那个拿着棍棒的人,我同时也是那个被绑在轮子上的人。”

  “是行刑者,也是受刑者。”汉尼拔说道,威尔点头,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他背上的那只手又一次开始隔着衬衫描摹着他的身形。“你有着多么不寻常的幻想啊。”

  “你说的就好像我是某种先知一样。”威尔嗤笑。他将一只手放在了汉尼拔的肩膀上,倒不是要推开他,只是将他推远了一些,威尔得以在黑暗中看清他的面庞。他胸膛和四肢的颤抖现在差不多已经平息了。“好像我所看到的是未来的样子。”

  “绝大多数的神谕都至少经历过一次短暂的疯狂。”汉尼拔说。“你的癫痫和梦境,你的直觉性跳跃,威尔,和那也差不了多少。在另一个时代,你可能会发现自己生活在一个修道院或寺庙之中,传达着神的话语。”

  “唔,那你应该对此感到担忧了,”威尔指出,“毕竟我的幻象中包括了在这个案子上背叛了你。”

  “你看到的是未来的一种结果。”汉尼拔说道。“在你的幻象之中,你感觉如何?”

  “病态。”

  “当你任由我被绑在轮子上时,你的结局是打断了自己的身体。自从你与我一起从先前的生活中逃离,你从未想过要背叛。你也从未想过如果你试图将我交到杰克·克劳福德和FBI手中,洗清你的名声,回到你原有的生活中去,将会有什么结果。”

  “你怎么能如此肯定?”

  “这个梦证明了一切。”汉尼拔回答道。“因为你的清醒意识拒绝考虑这些可能性,你的潜意识必然承受了这些负担,通过在你的梦中将这些情形展现。你的幻想是一种可能的未来,一种当你选择背信弃义时将会出现的未来,在这个未来里你将粉碎你自己。”

  威尔不知道该回应什么了。他感觉像是水一泻而出,他的骨头全部错位,心脏像蜡一样融化在了他体内。此时,此地,并且无时无刻,他知道自己永远无法逃出汉尼拔对他的爱的强大力量,又或是逃出那些他一直逃避检视的伤痛。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让汉尼拔拉着他躺在了他的身上,他的脸颊靠在另一个男人的坚实胸膛上,汉尼拔的手在他背上画着模糊的形状。慢慢地,他重新回到了睡梦之中。他没有经历任何幻象;他睡得很安稳。

  [1] 标题注,树皮甲科(Pythidae),体小至中型,8-19mm长。形状很像步甲,体色变化较大。生活于树皮之下,石下和花间。

  [2] 意大利威尼斯叹息桥(Ponte dei Sospiri)是位于意大利威尼斯圣马可广场附近,公爵府(总督府)侧面的一座巴洛克风格的石桥。建于1603年,因桥上死囚的叹息声而得名。意大利风景画家卡纳莱托(Canaletto)曾绘有不同角度的叹息桥的一系列作品。

  [3] 死亡轮(The Breaking Wheel),又称为卡萨林车轮(The Catherine Wheel),中世纪欧洲几大刑具之一。它总是很缓慢地置人于死地。人的四肢被绑在辐条上。轮子缓慢地旋转,行刑者就抡着铁锤往上砸,直至四肢变成许多碎肉块。一旦他的骨骼被打断,他将会留在“死亡轮”上直至死亡。有时候,“死亡轮”放置在高柱子上,以便尚且活着的人被鸟啄食。直到他脱水死亡得2-3天。有时,刽子手也会很仁慈地在胸部或胃部给予致命一击。


第七章 阿耳戈斯

  杰克希望自己能有一千只眼。他将把它们散布在城市的里里外外,像是摄像头一样一眼不眨,却更为聪明,能够处理信息并将其立刻传送到他的大脑当中。他希望自己能够看到每个角落,深入那些阴影之中,越过那些边缘,最终得以发现。得以观察和理解,正如他至今所做不到的那样。

  话说回来,只用两只眼睛实在难以放眼世界;但如果他不得不用一千只眼凝视着这一切,他可能就要失去理智了。

  “这太糟糕了,杰克。”阿拉娜说道。她本不需说任何话的。

  公园在晨光中寂静着。几个好奇的旁观者围绕在环状的犯罪现场隔离带边缘,时不时会有一个可能是跑步者或是遛狗的人停下脚步,询问着那些面若铁石的探员发生了什么。他们没有得到任何答案,杰克希望他们没法越过那些他让应急小组立刻竖立起来的围屏,看到那留给他们的景象。留给他的。上一个是给弗雷迪的,而这个却被搬到了匡提科对面的公园之中;他绝不会搞错这位预期的接收者。

  尸体坐在长椅上,戴着兜帽,但那兜帽却过于平坦和下垂了,一看便知其异常。泽勒用一支圆珠笔将兜帽向后拨开,这样他就不必站得近了。布料滑到一旁,显露出一段肉体的残桩,脊椎从皮肤和肌腱的碎片中耸立出来。普莱斯挑了挑眉,泽勒咒骂着。阿拉娜猛地吸了一口气。

  在尸体的大腿上放着一个盒子,一个色彩鲜亮的礼品盒。杰克指了指它。“掀开盖子。”他命令道,知道会有人遵从的。在一秒的停顿后,泽勒去做了,他皱着眉头,紧绷嘴唇,迟疑地伸手触碰那个盒盖。杰克留意到这迟疑,留意到这不寻常的紧张气氛。他们全都见过彼此在谋杀现场前,在那些被糟蹋过的、严重毁坏过的、残肢缺体前,在那些开膛手为他们留下的精美包装前的样子。但现在的这一切完全不同。知道,不是怀疑或试图接受,而是真真切切地知道他们面前的这具尸体是威尔为他们留下的。他知道他们都在试图不要想到他。杰克,尤其,发现自己很难不去想象威尔正和他们一起站在这里,和他们一起工作,正如他过去常做的那样。

  这是个很大的盒子,当泽勒终于移开了盖子之后,杰克看到了像是受害者丢失的头的顶部,他对此丝毫不感到惊奇。这犯罪现场简直就是为我们精美包装的礼物,杰克想着。在他的记忆边缘有一丝刺挠感。他从哪儿听到过这些话来着?第一件模仿犯杀人案,汉尼拔对威尔的移情极限的第一次测试。这就是对称性,以全新的眼光回到开始。威尔现在能看清他了,并且想要反过来被看到。他们不再躲藏了。那为什么我找不到他们?

  “这太糟糕了。”

  “这话帮不上忙,阿拉娜。”杰克不耐烦地说。“吉米,有指纹吗?”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普莱斯说道,继续看着长椅、尸体、盒子,任何除了杰克以外的地方,“这更像是一个传统的开膛手风格的案件。没有证据。”他没有说出那些他们心中所想,即他们不需要指纹也知道是谁做的。尽管如此,一些证据还是会有用的,一些微量纤维足以引着杰克找到他们,帮助他结束这疯狂的扩散,不止扩散在他自身,更扩散在整个城市之中。

  “这个手术切口位于正中线,不过有点弯曲。这家伙是在清醒和搏斗中被切开的。”

  “天啊。”阿拉娜深吸了一口气。杰克有些恼怒地看了她一眼,但她的表情依旧充满恐惧和畏忌。他知道他应该同情她的。他也知道她看见的是她自己在那长椅上,看见的是她自己的头被捧在自己手里。尽管如此,他最强烈的情绪依然是恼火。他需要他们保持冷静,需要他们处于最佳状态,如果他们还有机会在另一个人死去之前阻止这一切的话。

  “受害者是詹姆斯·巴恩斯。”普莱斯读道,他正翻阅着警方报告。“嘿,这个家伙就是那三个试图用错误的尸体换得汉尼拔·莱克特赏金的醉鬼之一。”

  “那么,这就是联系了。”杰克说,看向阿拉娜。他很想在她游离于这一切的时候晃醒她。我需要你那敏锐的头脑,他想,不要迷失在你的恐惧之中。“莱克特可能认为他们的暴力行为十分草率,认为他们对于能够逮捕他的设想十分自负。”那威尔呢?威尔有动机吗?这是为了巴恩斯和他的朋友们所杀之人的公正吗?又或是这只是为暴力行为所找的一个借口?杰克不再怀疑威尔是否牵涉其中了。自从找到英格拉姆便没有了。怀疑他的参与一点用处也没有。他需要的是为即将到来的事情做好准备——捉到威尔,并得以着手解开他心中的枷锁。

  “我们应该指派一个小组监视另外那两个人。”阿拉娜终于说道。“他们很可能是下一个目标。”

  “那就这么办。”杰克对着一个看起来吓坏了的探员厉声吼道。“派一辆车在迈克尔·巴克和弗兰克·达菲家门口蹲守。”他抓住阿拉娜的胳膊肘,将她拉到一边。“你开始质疑自己的计划了吗?”他低声说道,声音严厉,却刚好小声到只有她能听见。“我想要相信威尔能像任何人一样被操控——甚至被操控的更多——但这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一个有点困惑或迷失的人的作品,阿拉娜。”

  “等我们抓到他就能知道了。”阿拉娜说道。“你得先找到他。”

  “如果我们能抓住他。”杰克纠正道。

  “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杰克?我们之所以陷入这糟糕的境况,是因为你相信了威尔虚假的越狱计划。至少你知道我没有在计划背弃你。怎么,难道我们要一直等到他们精疲力竭吗?在我看来,他们可不像是要放慢步伐的样子。我们必须要抓住他们,而莫莉是我们对付威尔的最好机会。”

  “我希望你是对的。”杰克愤怒地低声说。“因为如果事情除了差错,你就是那个要为此感到良心不安的人了。”

  “到那时候我会向你来寻求应对内疚感的建议的。”阿拉娜咬牙切齿地说,然后在杰克没来得及回答之前,走回了犯罪现场,普莱斯和泽勒正在那里边拍照片,边相互指责着、开一些不好的玩笑。他能感觉到血液正在大脑里怦怦跳动,炽热的怒火在他身体里蔓延。他强迫自己慢慢地呼吸。他知道她是对的——他们必须在更多的人死去之前阻止这一切。他曾信任过威尔,他想要相信威尔告诉他的是真相,想要相信那全部只是一场可怕的意外,但他知道,只要牵扯到汉尼拔,威尔从来没能够做出正确的判断。杰克知道他所面对着怎样的风险,却还是一直逼迫、刺激着他,鼓励他去寻求汉尼拔的帮助。他总是愿意拿威尔的健康冒险,去拯救生命,总是相信自己有能力在最后时刻将威尔从疯狂的边缘拉回来。这些年以来,他在威尔的身体和心灵上留遍了大大小小的伤疤。他该有多恨我啊,杰克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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