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明显认识江家银铃,更看到银铃上的刻字,这才收了剑,“行,你等着,我上去通报一声。” 蓝曦臣道:“不必,我自己上去找他。” 那汉子指了个房间,蓝曦臣从未这么急切的想要打开过一扇门,仿佛再晚了几步,就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毁了一般。 他重重的推开了门,却没有看到脑海中遐想出的香艳画面,而是江澄依靠在榻上,两名眉目清丽的女子在为他斟酒,喂水果。 “哟。”江澄柳眉一挑,“这不是泽芜君么,姑苏蓝氏向来不屑沾惹风尘,今日怎么到我江家旗下的花楼来了?” 两名花娘贴在江澄身上,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蓝曦臣脸上顿时镀上一层阴寒。 “烦请二位姑娘回避一下,我与江宗主有事要谈。”他冷冷道。 两名女子包括江澄都是一怔。 江澄饮了杯酒,嘲讽道:“蓝宗主这是几个意思?有事直说便是,何故要赶走我的花娘?” 蓝曦臣心下烦躁不堪,“江宗主贵为一宗之主,何必自降身份到花楼鬼混,你若想喝酒,蓝某陪你便是……” “泽芜君……”江澄道:“你该知道我并不想见你,更何况你蓝家素来滴酒不沾,跟一个滴酒不沾的人坐在一起,哪有温香软玉在怀的舒坦。” “你……”蓝曦臣上前一步,“江宗主,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以前怎样?泽芜君很了解?我俩并不熟吧?”江澄摸了摸花娘的脸蛋,斜睨着他,“你蓝家管天管地,今日还要管我寻欢作乐不成?这可是我江家的地盘,蓝宗主管得是不是太宽了?” 两名花娘立刻伏在江澄肩头,嘤嘤笑着,喂了江澄两口清酒。 蓝曦臣紧紧攥住裂冰,心里堵着一口怨气,眼看着两名花娘雪白的胸部在江澄手臂上蹭来蹭去。 “江宗主!”蓝曦臣难得大嗓门,“我……我是真的你有话要同你说,能否请两位姑娘先出去?” 江澄却搂住那两名花娘,道:“泽芜君有话直说便是,小花小红都不是外人,无需回避。” “你……!”蓝曦臣站了片刻,终是没再多说一个字,颇为不甘的咬牙转身走了。 江澄堪堪放开了两名花娘,揉着眉心,蓝曦臣,你不是都忘了,这是在做什么? 不就是想要抹额?还事就这么怕被人知道自己的抹额落入他江澄之手? 江澄拿出那条抹额看了半晌,嘲讽似的扔在了桌上。 这条抹额,蓝曦臣当初做梦都想递到自己手上,现在阴差阳错到了他手里,那人却迫不及待的想要拿回去。 人生啊,真是充满了各种讽刺。 蓝曦臣一口气奔至昨晚江澄喝酒的那棵树下,发泄时的锤了两拳,可惜枝头光溜溜一片,否则怕是要锤个满地落叶。 “啧,真看不出泽芜君还有如此失态的时候,这棵树究竟做错了什么,被修为高深的蓝宗主当成出气筒。”冷嘲热讽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转身,便对上江澄的满目嘲讽,他托着一小坛酒,一袭紫衣,站在前头。 “江……江宗主。”蓝曦臣迎了上去。 江澄越过他跳上树杈,自上而下地看他,“我知道你找我做什么,你想拿回这个。” 一条雪白的抹额从他怀里到了手上,迎风飞舞,缓缓缠绕在他腕间。 江澄皮肤白,即便穿着紫衣,与这雪白的布条也相得益彰,蓝曦臣有那么一刹,不想要回这条抹额,绑在他腕间也挺好…… “接着。”江澄把手上的小酒坛抛了下来,蓝曦臣接住。 “想拿回去也可以,你不是想陪我喝酒?那好,喝了这坛酒就给你,否则……”江澄摩挲几下抹额,“一把火给你燎了。” “……??”蓝曦臣有些懵,他自来到莲花坞,江澄就对他避而不见,可见对他的态度,思来想去,只能把这一切归于江澄对忘机的偏见,借机为难自己。 “江宗主何故为难与我。” “不巧,我今日还就想为难为难泽芜君,你跟踪我一天,又肆意打扰我与姑娘们寻欢作乐,这不像仙门正派所为。既然做了这么多有悖身份之事,一小坛酒而已,难不住泽芜君,何况,泽芜君亲口说要陪我喝酒不是?” “好。”蓝曦臣仰着头望着他,“我喝,不过,喝之前,蓝某有个问题想问江宗主。” 江澄有些好奇他想问什么,“说。” “听弟子们说,江宗主是最早发现我被天崇附身之事,按理说我与江宗主并不熟稔,在忘机都看不出破绽的情况下,江宗主为何如此笃定我身份有假?” 原来是这个…… 江澄并没打算说实话,只思虑了片刻,道:“蓝宗主误会,当时我只是有些怀疑,诈了天崇几句他便承认了,他笃定没有人会相信我三毒圣手江晚吟的揣测,又想看我笑话,所以才有后来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蓝曦臣半信半疑,仅仅因为这样?倒是知道江澄被其他同道怀疑,愤然离去之事,原来仅仅只是天崇诡计么。 “蓝宗主不是要归还银铃?我的银铃呢?”江澄伸手。 蓝曦臣心脏咯噔一跳,忽然舍不得把银铃还回去了。 “抱歉……”蓝曦臣低着头不敢看人,“我弄丢了江宗主的银铃。” “是么?”江澄嘁笑一声,“罢了,一枚铃铛而已,不重要,丢就丢了吧。” 不重要…… 蓝曦臣抬头,正对上江澄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一小瓶酒,冲他晃了晃,“干了吧,泽芜君,就当你弄丢我铃铛赔罪了。” 蓝曦臣咬牙,揭了红封,“还希望江宗主说话算数,喝了这坛酒,便归还蓝某抹额。”他将酒坛向前一松,“江宗主请……” 说罢,仰头海灌,酒是清淡的酒,带着丝丝甜气,并不难喝,数不清几口下肚,蓝曦臣一阵天旋地转,仰头倒地。 江澄从树上跳下,蹲在地上看了几眼,这张脸啊,他看过无数次,摸过,亲过,耳鬓厮磨过。 这张嘴,亲吻过他的全身,说过无数令人脸红心跳的情话,为他吸过要命的蛇毒,也把他带上过情欲巅峰。 他扛了人,去了昨日那家客栈,掌柜有些惊讶,怎么过去一天,就换成江宗主扛人来了。 还是那间房,蓝曦臣醉得彻底,平日半杯倒,今天却生猛的灌下了小半坛,不知得醉多久。 还会大着嗓门到处嚷嚷么。 江澄趴在床头,不知看了多久,才伸手掐了掐他的脸蛋,紧致极了,这人这辈子怕是都没喝过这么多酒,就为了拿回抹额。 “蓝曦臣。”他的手指自神庭沿着眉心划过鼻梁、鼻尖,一路到了唇上,“我没想到,最先忘记的,竟然会是你。” “你封印记忆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这样的结果?” “也好,这样,我终于不用费尽心思躲避你的纠缠,你也不必因为要了我,非得对我负责。你知不知道,你不要脸的时候,是真的很烦人,你这么烦人你家里人知道么?” “不知道吧?因为你只对我一个人不要脸,在别人面前都是一副雅正谦和、温良无害的模样,谁又知道你骨子里就是个伪君子、臭流氓。” “就这样吧……”江澄笑了笑,在他脸上摸了几遭,随后撑起胳膊拄在他身体两侧。 俯下头颅,在他眉间亲吻了一下。 之后,目光流连在他唇畔,就一次,最后一次…… 就当是告别。 他闭上双眼,低下身体,嗪住那两瓣薄唇,除了那次逍遥窟,他没有主动亲吻过谁,平时都是蓝曦臣主动。 很久没有与他靠这么近了,鼻息间尽是他的体息,伴着淡淡的酒香,清新醉人。唇瓣微凉,江澄捏开他的牙关,迫使嘴唇楔开缝隙,才将舌头送了进去…… 蓝曦臣一动不动,被迫接受着江澄生涩的亲吻,他的舌头顶在上颚,江澄的舌尖触碰不到。 罢了。 他退了出来,摸了摸那人的脸,难得冲笑了笑,他记得蓝曦臣很爱看他笑的,虽然现在看不到。 忽然想起蓝曦臣很喜欢在接吻之后亲一下他的鼻尖,便也学着他的样子,用嘴唇碰了碰,再用指腹轻轻抚去唇角水渍。 “再见了,蓝曦臣……” 抹额在手腕间缠绕许久,江澄徐徐解下,放在他手心,又静静看了会儿,才准备起身离开。 可就在他即将放开蓝曦臣手转身的刹那,被捉住手掌,接着被一道力气带到了床上,摔在蓝曦臣的身上。 蓝曦臣不知何时睁开了眼,那双眼睛,烈焰似的通红,猎隼般的锁视着他。 发酒疯了?下一刻是不是该大吼大叫了? 然而,他期待的大吼大叫并没有出现,反而被扣住的腰和后脑勺,吻住了嘴唇。 江澄耐不住轻哼一声,身子瞬间软了下来。 真是贱啊,这样一副身子,一个亲吻便让他失去了所有力气。 蓝曦臣蛮横的闯入他,在口腔内肆意扫荡,吸走了江澄口中所有的氧气,他急促的呼吸着。 “蓝曦臣!你发什么疯?”他用力挣脱了他。 蓝曦臣却一个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小狗似的在他身上嗅来嗅去。 “喂!你做什么!” 蓝曦臣皱了皱眉,解开他的腰带就要脱他衣服。 “喂!喂喂喂!”江澄疯狂扭动。 “臭!臭死了!难闻的脂粉味儿!”蓝曦臣小孩似的抱怨。 什么鬼,江澄绷着身子,蓝曦臣更是不耐烦,运集灵气一震,江宗主的衣服顿时变了了破布片,凉飕飕…… “嘶~” 身体一凉,片甲不留。 赤裸的身子顿时暴露在蓝曦臣眼皮子底下,他呆滞片刻,目光定在他胸前的鞭痕上,“这个!我见过!梦里!” “什么?”江澄闹不清楚他要发什么疯,这样赤裸裸的被压在身下,太羞耻了,“你放开我先。” “不放!这里!我亲过的!”说着,低下头,吻上那鞭痕。 “嘶——”江澄倒吸一口凉气,什么鬼,这是想起来了?不对?梦里?这家伙梦里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等等,他是要回莲花坞的,怎么又被人光溜溜的压着轻薄了。 鞭痕处敏感得要命,蓝曦臣小狗似的舔舐着,江澄的腿间立刻起了反应。 蓝曦臣的手指摸到他胸前的乳粒,“这里!我也是尝过的!好可爱!”说着,又嗪住了乳樱。 江澄被他吸得浑身电流乱窜,“蓝曦臣,别这样……” 不是忘了么?这是在干嘛…… 江澄试图推开他,可下一刻双手就被按在头顶,蓝曦臣拿起抹额,快速将他双手捆扎在一起。 “唔……”又被吻住了,忘了自己,可吻技一点都没忘,江澄被他侵略性的吻亲的直犯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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