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采葛当即表示十分委屈,同时也十分兴奋 由于今天是儿童节,此处省略两千七百二十六个字 侯白羽后来也时不时去打擂 叶采葛就和儿子一起在台下叫好 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家伙坐在另一个粉雕玉琢的大人怀里 难免有几次叶采葛被当成孩子他娘 每次都有人来请教地坤吃什么才能长这么高 叶采葛心痒了,也会上台跟侯白羽对打 孩子放在原地自力更生 以至于闹闹为了不被看热闹的大人一不小心当球踢,从小脚力过人 同学们都嘲笑闹闹,并谱制成曲:像一个闹闹、闹闹、闹闹、没有人要 侯白羽听到这首歌 气得在擂台上把叶采葛打到再起不能 再后来 闹闹又大了一点 可以自己挤到前排看爹爹们打擂了 两个人在技术层面不分伯仲,叶采葛有时故意控制力道让着侯白羽,让过了头,下场就很惨 人群中叫好连连,提问说:这个红衣服的是谁,好厉害啊 闹闹得意地说:这是我爹! 又问:那个黄衣服的是谁,被打得好惨啊 闹闹更加得意地说:还是我爹!
第44章 === 褚裁文身后长歌子弟如云,见了周九辨,不少都面带不屑,只是看褚裁文一丝不苟地行了家礼,不得已一个个跟下马来。 方才宣旨的人道:“我当是谁,这不是被逐出家门的大表哥吗?” 队伍中也有新人,对八九年前的风流事一无所知,那人便回头补充道:“就是他呀,周家的长子!当年求学时迷上一个歌女,官位也不要、家业也不要,非要做什么什么侠客……” 褚裁文八风不动,眼珠微微向左滑去,冷声道:“仲昆——” 褚仲昆挥舞到一半的胳膊忽地静止,像是被猛然捏住后颈的猫,几斤重的话生生噎在喉咙,满腹不甘地回到他身旁。 “姨母叫我代为问好,”褚裁文道:“这是她在大慈恩寺新求的。她想你回府看看。” “多谢,”周九辨接过平安符,道:“不过你先解释一下,怎么我们刚刚把歧山打通,官府就来人卡要?” “咚”一声响,郭勉一跃从诸多长歌门人上方跨过,在虚舟阵前起身道:“正是!我们辛辛苦苦这么多天,你说拿就拿,难道官府就这样占老百姓的便宜?!” 褚裁文道:“其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宝藏不是一城一吏独享。扩充军备,边戍少难,难道不好过被你们争来抢去,以泄私愤?” “其二,歧山是侯戡将军探得,地图是侯戡将军亲手绘制,即便以私产论,此地也该归他所有。倘若安排山主,于情于理都应是侯氏嫡传子孙,敢问在座有无此人?” “其三!”他拨动琴弦,内劲猛击虚舟帮众膝盖,那人刚刚拔出武器,当下应声跪倒。褚裁文从左向右打量虚舟的队伍一眼,接着从前向后又是一眼:“虚舟今日到场一百九十二人,扬风秋水……二百四十七人,倘若联手,共计四百三十九名,长歌门人在场五百名。公孙帮主,我不怕与你们三帮作对,但请你三思。” 公孙虹的剑抬了一半,终是被周九辨按下,眼见歧山一处豁口钻出两个人来。 正是成秋毫和叶采葛。他们进来最早,先行找了一处豁口向山体内打探,成秋毫还喜得眉飞色舞,不知这些长歌子弟从何而来,因何而来,当即向褚裁文的方向喊道:“怎么回事?他们是谁!他是谁!!” 褚裁文自顾自道:“其四。即便你们三方暂时结盟将我击退,将来岐山又如何分配?我只要在混战中不同程度地折掉三个帮会的战力,到时便有一场好戏……” “其五……” 公孙虹:“不用说了。山归你了!” 陆鸣鸾深吸一口气,朝郭勉扬了扬下颌,郭勉便道:“陆帮主也同意。” 除去五百名长歌门人,所有帮会都炸开了锅,成秋毫踉跄两步,险些跪在地上,愤然大喊:“我还没同意!这是我的宝贝,我的!一开始就是我的!” 他毫无仪态,走兽般朝褚裁文扑去,孙红绡攒了一肚子气,抬剑便将他打出三丈开外。叶采葛也是十八月来日夜赶工的,显然气得不比他轻,加上成秋毫与侯白羽有着千丝万缕的恩怨,此时一双眼睛都要烧起来,怒吼道:“陆鸣鸾!还要不要跟秋水结盟!” 陆鸣鸾双刀早已旋了两颗人头下来,同样怒吼道:“杀!!!” 这些人对扬风呼来喝去,帮众们积怨已久,此时早不能再忍,陆鸣鸾杀字出口,个个如同豺狼虎豹,只恨不能将秋水的人全部撕成碎片。 成秋毫在狂奔中被叶采葛砍断双腿,跌倒在地,歇斯底里地喊道:“你不能杀我,杀了我你永远都不知道侯白羽在哪!我不能死!几年来我卧薪尝胆,终于重建帮会,夺回我的宝藏,我怎么能死!” “姓侯的害我受苦,我要杀他有什么错?!我想出人头地有什么错!天底下不是只有你们这些大帮会、大贵人才能成事!你们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啊!!!” 叶采葛抓着他的脖子将人提起,用力按在山石之上,发狂问道:“白羽呢,你把白羽藏在什么地方!” 他手上力气太大,成秋毫喉间磕磕作响,脸色发紫,不要命地用变调的声音喊道:“绛罗先生!!!绛罗先生救我!!!” 那声音凄厉而绝望,传遍了整片空地,然而叶采葛只觉远不够解恨,先是一剑直接劈开了他的舌头。 在他的身后,褚裁文却从琴身中抽出一把长剑,两步上前,稳稳指向了叶采葛的要害:“放开他。” 叶采葛道:“凭什么?” 他语气不善,褚裁文更是如此,长歌子弟已经很久没见他拔剑了:“此人是朝廷钦犯,应当捉拿审问,你是什么身份,也敢阻拦刑部办案?” 叶采葛猛然用力,道:“乡野村夫一个!” 突然,一枚羽箭从叶采葛身后极速袭来,在空气中刺出尖锐的哨声,擦过叶采葛的耳朵,一瞬从成秋毫右脸颊打入,自下而上地击碎了他的脑袋,叶采葛松开手,尸体已经被这一箭死死钉入山石之中。 那箭似乎在和叶采葛比试,争抢着在他之前将人杀死。成秋毫当即没了动静,鲜血和脑浆全部喷在叶采葛侧脸,他回过头去,只见银甲的光芒一闪,毫不留情地消失在森林尽头。 几乎同时,叶采葛和褚裁文争相朝那身影跑去,只是褚裁文跑出半步便停下来,从褚仲昆手中接下白纱帽,端正戴上。 不过半刻,叶采葛便孤身回来了。 褚裁文道:“他紧张的时候,会先朝左跑,然后折回一段。” 叶采葛道:“你有能耐,你怎么不追?” 褚裁文深深望着苍翠欲滴的林木,道:“他不想见我,我又有何脸面见他。” 叶采葛当即切过重剑,道:“你骂谁!” “我骂始乱终弃,猪狗不如的畜生。怎么,兄台也是?” “骂人也不敢直截了当地骂,你就是因为这么软弱,所以才留不住他!” 褚裁文冷笑一声:“从背后给他一刀,叶少爷好生勇猛!” 长剑骤然相击,他竟然先出了手,只是剑刃被叶采葛顺势一架,刺入地面三寸有余。叶采葛单手抡起重剑,却只见长琴在褚裁文手中打竖转起,一阵嗡鸣中,重剑的剑刃被琴弦与木板卡在当中,竟然无法动弹。 叶采葛轻剑尚未受阻,见势便横挥过去,哪只前臂一沉,周九辨从天而降,以长琴背面将轻剑直接打落在地,左手同时高高扬起,直向叶采葛头顶劈来,又在千钧一发之际,被陆鸣鸾长刀挑开。 陆鸣鸾力量平平,武艺高在精准连贯,周九辨一把剑还压得容易,再加上孙红绡的内劲连连冲击,却是有些力不从心,郭勉一声龙啸,整个人直冲孙红绡眼前,抬手便是一棒,孙红绡只得与他相抗。 如此一来,场上六人却成了死局,傅丹丘看得心急,大喊道:“林贯要跑了!” 郭勉便道:“诸位,诸位!这是干什么?我们已经不争歧山了,只想打秋水这帮狗东西。在座都是金贵人物,伤了谁都不好收场吧?” 六个人各怀心思,僵持片刻,陆鸣鸾与周九辨道:“收手。” 褚裁文不想和他们交谈,自去检查成秋毫的尸身,将上衣一揭,竟然满是陈年伤疤,郭勉看了两眼道:“这是当年秋水和匣中玉交战时候受的伤?帮主,你可真够狠的。” 陆鸣鸾走上前道:“我杀人有那么啰嗦?看好了,只有一刀。” 抬手向下一刺,弯刀穿过尸体的左胸,正巧严丝合缝地对上了一条疤痕,抽出来又是血流遍地。不知为何,秋水今日战力大不如前,很快便被杀得精光,叶采葛道:“能走了吗,鸣鸾?我不想看见他。” 褚裁文头也不回道:“彼此彼此。”
第45章 === 长安郊外,千金客栈里人挨人人挤人,侯白羽靠前单独占了一桌,徐徐饮茶。 说书先生正在台上讲新出的传奇,说一位富商为了独吞万贯家财,离间两名兄长,自己则买凶杀人,将两位兄长抛尸河沟。 富商兄长的冤魂飘往城隍诉苦,阎王点了判官,判官又着鬼差去往阳间,务令富商晚年重病缠身,纵有铜山银穴,百娇千娥,半分也无法消受,只能被黑白无常押在病榻前,眼睁睁看自己的儿子为了家产继续互相残杀。 说书人的徒弟挨个向茶客讨铜板,故事讲完的时候,瓷碗正好捧在侯白羽跟前。 侯白羽扔了块大的,道:“让他讲讲三大帮会的动向。” 说书人殷勤道:“好嘞!” “在座诸位应当知道,云散晴山、扬风和虚舟,这是咱们大唐最风光的三个帮会,他们雄踞隐元会榜单的三甲,已经十多年没有变过……” 台下道:“扬风今年还能排上?让秋水打得服服帖帖,说是联盟,背地里天天给人家提鞋,原来还时不时跟虚舟打一架,这会儿,屁大的动静都没有!” 说书人道:“既然这位兄台提了,不如咱们就从扬风开讲。” “扬风如今的帮主叫陆鸣鸾,最初,他父母和四个结义兄弟建起这个帮会,因为排行最高、功夫最好被推为帮主,短短数年就拿下了帮会排行的老二,要是他们没死,胜过云散都是迟早的事。” “可惜扬风做大不到十年,陆氏夫妇一夜暴毙,死因不明!有人说云散晴山的卧底暗杀了他们;还有人说,老三老四的叶氏夫妇受云散挑拨,在陆氏遇袭时不肯出手相助,任由他们遇难,那时候陆鸣鸾才十六岁,虽然接任了帮主,万事却得叶鹄和叶春心说了才算,他花了五年时间立威,才将这二人赶回藏剑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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