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达尔接着说:“邓布利多又已经死了,他会把魔杖留给波特吗?” “请注意,老魔杖的继承方式。” “啊——”维达尔低声说,“要打败前一任主人才行。所以是——斯内普教授。” 索尔斯说了这么一长段,差不多也快睡着了,维达尔把他放回包里。 又过来一会儿,德拉科回来了。 维达尔站起来说:“我知道接骨木魔杖的下落了。” “明天晚上我——什么?”德拉科说到一半直接被他这个消息镇住,忙问,“你说真的?” 维达尔点点头:“索尔斯还是有点用处的。” 德拉科眼见着松了一口气:“幸好,应该没落在神秘人手里吧?” 维达尔摇摇头:“但我有另一个坏消息。” 德拉科的心又被提起来了。 “跟你没关系。”维达尔无力地坐下去,看着窗外一片浑浊的湖水说,“我怀疑索尔斯对我爷爷的身体动过手脚。” 他扭过头来看向德拉科:“索尔斯性情太凉薄了,他的每一句话都透着自负,他不在乎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巴尔克没用,但为他解决了带孩子的困扰,所以是有一点用的。格里戈维奇的侄孙没用——这个泄密的侄孙到底存不存在都另说。”维达尔自言自语道。 “我爷爷身上有一道禁忌咒语,会不断消耗他血液里的魔力。” 德拉科瞬间觉得自己全身都拔凉拔凉的。 他结结巴巴地说:“怎么可能……那是他亲儿子……” 维达尔扯了扯嘴角说:“你没见过他谈起自己的血亲,就像说起一窝猪猡一样——他很欣赏格林德沃,他觉得格林德沃比其他人出色。” “我没听说过这样的咒语。”德拉科干巴巴地说,“会不会——” “他自创过很多咒语。”维达尔打断他,“索尔斯,他在这方面是天才,是瑞典不世出的天才。” 维达尔怔怔地坐在椅子上说:“我爷爷五十岁退休——他本来还能再干五十年,他退休以后的那几年我很少见他用魔法,没有几次。后来他用的魔法越来越简单,越来越简单……我甚至要去麻瓜的街区给他买东西——他用不了魔法了,已经被消耗得不剩什么了。” “你记得萝拉之前说的吗?她说索尔斯是给布兰迪背锅的。” 维达尔闭上眼睛:“我之前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我才一直把他的画像带在身边。他谈吐和善,从不会发脾气,我以为他和我们家其他人只是性格或者政见不合——很正常,我爸爸和克拉西也是这样。” “你把食死徒带进来的那天,我本来在大使馆,他一直教唆我去看看——学校里都是食死徒,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回去,被发现的话我们就都完了,克拉西也会有完蛋——他想我们都去死。” “前几天他说布兰迪不成熟的时候我就该猜到的,他也看不起布兰迪,布兰迪恐怕只是他的跳板——他说布兰迪合该把他供起来。我现在觉得说不定布兰迪才是背锅的那个。” “别这么想——”德拉科轻轻按住维达尔的肩膀想安慰他。 “萝拉告诉我之后我也曾经去找过一些资料,布兰迪那么快被拉下台主要是因为他对麻瓜的政策。”维达尔的脑子转得越来越快,“一大群麻瓜无故失踪,被发现时离奇死亡。” 他抬头看向德拉科,眼中充满迷茫和恐惧:“索尔斯想制造巫师,像神秘人制造阴尸那样,消耗巫师血液中的魔力,让麻瓜获得使用魔法的能力。” “那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德拉科赶紧抱住维达尔的肩膀说,“那样会出乱子的,别多想。” “我把他带在身边。”维达尔颤抖着说,“他杀了我爷爷,我把他带在身边——布兰迪也知道!”他惊叫起来,“布兰迪也知道,他当时说可以告诉我,我没在意——” 后来维达尔冲出去吐了好一会儿,再也不肯拿安德烈亚送给他放画像的那个包了。 德拉科也不敢细想,就在维达尔身边一直陪着他。 第二天德拉科帮他把那个包里除画像以外的所有东西都拿出来了,唯独留下画像,让猫头鹰送回瑞典,还给布兰迪了。 感觉被拿捏了 哈利和赫敏从戈德里克山谷逃出来到迪安森林以后的这天,哈利的精神状态还是很差。 从巴希达·巴沙特的尸体里钻出来的纳吉尼,还有在争斗中意外被打碎成两半的魔杖,还有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找到一点线索的挫败感让哈利根本没办法好好睡觉。 赫敏一直都陷在深深的自责中,和哈利说话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说错了什么勾起哈利不好的回忆。 哈利觉得自己不能说完全不怪她,他心里清楚那不是赫敏的错,他也知道如果不是赫敏,自己早就交代在戈德里克山谷了。 然而当人们长期处于高压状态下时的精神状态是很难稳定的,潜意识里他们的大脑里就会莫名其妙地被一些奇怪的想法占据。 这是很难控制的,哈利怕自己在不清醒的状态下说出一些伤害到赫敏的话,还有就是他现在确实没办法入睡,所以在大部分时间哈利都主动避开,给他们两个多一点独处的空间。 时间现在对他们来说没什么作用,白天晚上,都没什么区别。 所以他们清醒的时候就会一起讨论,困的时候就留一个人守夜然后去睡觉。 晚上哈利醒来的时候赫敏还在帐篷口坐着,哈利的手胡乱在地上抓了几把,抓到了自己的眼镜。 戴上以后他发现赫敏正在低头翻一本书,手还松地握着魔杖。 “赫敏?”哈利爬起来轻声叫她。 赫敏回过头来。 “换我来吧。” 赫敏打量了他一会儿,像是在评估他的精神状态。 哈利用力闭了一下眼使自己更清醒,然后一边穿外套一边走到她身边,接过她的魔杖又说:“我已经睡饱了,你去休息一下。” 赫敏抿唇点点头,把书合上后往帐篷里走。 哈利在赫敏刚才坐着的地方坐下来,用力揉了揉眼睛。 其实在去戈德里克山谷之前哈利就已经连续几个晚上没睡好觉了。 但哈利一睡着就一直做梦,还是完全没有逻辑,对找魂器没有丝毫帮助的噩梦。 所以他干脆就不睡了。 帐篷外面在刮风了,雪比他们来时下的大得多,风中还隐约有一些模糊的影子在摇晃。 虽然知道在这种地方看见其他人几乎是不可能的,那呼啸的风声还是营造了一种令人心悸的氛围,让人忍不住怀疑一切。 今天是圣诞节,哈利不可控制地想起罗恩,有罗恩在气氛就不会那么尴尬了,罗恩总是会发现大家情绪低迷的时候,然后想办法鼓动士气。 他那时候不应该和罗恩说那些的,明知道罗恩是被魂器影响了还对他说那些话。 茫然感和危机感使哈利不得不努力使自己投入到下一步的计划中去。 他们不可能一直游荡在这附近,但是如果要离开首先还是要有计划才行。 哈利把脸埋在膝盖中间 忽然他听到一些古怪的声音。 在守夜的时候任何不对劲的地方都应该被注意,哈利立马抬头,看到了一团明亮的银色光团。 等眼睛适应以后他才注意到那团银色的光正在移动,往他前方的树林里去。 哈利没有犹豫,立马跟了上去。 走近后哈利发现那是一只恬静神秘的牝鹿。 哈利四处张望了一下,树林里只有他和这只银色的生物,他又重新看向银鹿。 那鹿温和地和他对视了一会儿,然后往树林更深处去了。 哈利有点急了,也跟了上去。 …… 维达尔从那天猜到了一些事秘密以后,就一直食欲不振,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 这时候他收到了汤姆的来信。 汤姆到现在也没回学校来,维达尔也不再担心他了。 听说他和克拉西有联系以后,维达尔就知道了,汤姆说不定比自己还清楚下一步该怎么走。 说实话他不对汤姆抱有什么希望,毕竟汤姆和他也没有那么深的交情。 果然,汤姆信一开头就说希望拜托维达尔去看看古特尔,古特尔的母亲昨天去世了。 他在信里还说古特尔的父亲迪格斯·唐格顿是一个挺重要的人物,希望维达尔劝一劝古特尔,让他不要和迪格斯发生太大的矛盾。 维达尔看得一头雾水,不明白汤姆说的事和古特尔又有什么关系。 不过他还是按住汤姆说的去找了古特尔。 古特尔情绪也没有很大的波动,就好像昨天去世的根本不是他的母亲。 但他告诉了维达尔另一件事,这件事对维达尔倒是有一点作用。 “我听说你最近在找格林德沃的信息,我想你应该会对这个感兴趣。”古特尔从包里拿出一本书递给维达尔,“别急着拒绝,里面有一些东西是值得一看的。” 那是一本丽塔·斯基特的书,名叫《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生平和谎言》。 维达尔一早就知道这本书,在刚出的时候还火过一阵,不过维达尔不是很感兴趣。 历史上有很多这种情况,在一些伟人去世之后,无良记者或作家总是会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编排一把,以谋取利益。 而这类作品越是离奇,就越容易受欢迎。 维达尔对此敬谢不敏。 古特尔干脆把那本书塞进维达尔手里,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晚上维达尔抽空草草看了几页,然后猛地合上书,把德拉科吓了一大跳。 “怎么了?”德拉科纳闷地说,“又是什么惹着你了?” 维达尔冷静地把书拿开说:“奇怪的东西,没事。” 德拉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走过来歪头看了一眼封皮,见怪不怪地说:“可以理解,斯基特。” 说完他又去对照笔记改自己的论文。 维达尔缓了一下,重新拿起那本书看下去。 睡觉之前德拉科问:“看出什么了?” 维达尔平静地说:“一些谣言吧,我觉得那是胡扯。” 德拉科笑了一声:“你总得说出来我才知道吧?” 维达尔看向他说:“你觉得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交朋友的可能性有多大?” 德拉科愣住,随即打了个寒颤,露出匪夷所思的神色:“我理解了,别总看奇怪的书。” 维达尔点点头,翻了个身睡着了。 第二天维达尔在课上把那本书还给了古特尔。 古特尔抬眼问:“看完了?” “没有。”维达尔说,“我觉得不如多去几趟图书馆。” 古特尔于是也没有把书拿回来,而是看着前面在讲课的教授说:“我知道很难接受,但那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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