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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药学：Ｅ 魔法史：A 魔药学：O 变形术：Ｅ 德拉科只和维达尔说过他六年级学的这六门课的成绩，维达尔也是第一次知道他的天文学和保护神奇动物都是“P”。 维达尔拿着德拉科塞在箱子底下的单子走到窗边细细地看。 这个时候德拉科也下课了，一进门就看到维达尔手里拿着一张羊皮纸。 他把包丢在椅子上走过去：“你在看什么？” 维达尔回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研究德拉科的成绩单。 德拉科把脑袋探过去，等看清楚以后猛地把羊皮纸从维达尔的指缝里抽出来。 “你在哪里找到的？”德拉科的脸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粉色，那是他愤怒或者羞耻的时候才会有的状态。 维达尔举起双手说：“你箱子底下，我整理东西的时候看到的。” 德拉科粗暴地把那张羊皮纸塞回去说：“该死，我都不知道它怎么会在这里。” “会不会是收拾东西的时候卷进去了？”维达尔探头探脑地跟在他后面说。 “你全都看到了？”德拉科强装恶声恶气地说。 维达尔耸耸肩：“很难不看完，就这么几行字。”德拉科的表情更不好看了，维达尔赶紧补救道，“但其实我都不怎么记得，十门过了七门，很不错啦。” 德拉科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出了寝室。 维达尔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直到下午去上第一节草药课之前，他纳闷地和布雷斯说了这件事。 布雷斯一脸窒息，用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维达尔说：“你就当什么都没说，我也什么都没听见。” 维达尔追问：“为什么？” “我现在才知道德拉科的魔法史刚刚及格，要知道他每节课都会认真记笔记，几乎从没睡着过，作业也都按时完成。” 维达尔轻轻“啊”了一声，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这样，所以是和我的魔药课一样是吗？” 布雷斯说：“我不知道，别问我。我不想因为这个跟他吵架，我会被他烦死的。” 学校里又少了几个人，都是像卢娜那样的。 维达尔不知道这些人会到什么地方去，马尔福庄园的地下室可能装不了太多人。 卢娜应该是因为和哈利·波特有较亲密的朋友关系，所以才会有被贝拉特里克斯亲自关押的这个“荣幸”。 维达尔上课的时候仍在脑中整理他所知道的，连古特尔和他说话，他都不是很清楚。 第二天早上大片的猫头鹰从外面飞回来，维达尔也收到了他在回学校之前拜托克里斯托弗调查的事情。 格里戈维奇已经死了，而且死了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在九月初，维达尔刚开学的时候。 如果那时候神秘人就已经找到了格里戈维奇并杀死了他，就说明那根魔杖不在格里戈维奇手里。 考虑到接骨木魔杖独特的传承方式，格里戈维奇失去魔杖时没有被杀死，那么他一定是被打败了。 线索又从这里断了。 “…下一个会是谁？”维达尔嘀咕道，“下一个…” “下一个什么？”古特尔掐了一下他的胳膊，从牙缝中漏出几个音，“叫你呢。” “什么——”维达尔看向巴布林教授，“抱歉，教授，我没听清。” 巴布林教授瞥了他一眼说：“没你的事。” 维达尔这才发现古特尔和凯利德都在非常艰难地憋着笑。 “耍我？”维达尔咬着牙面无表情地伸手想去拍古特尔的后脑勺，被他躲过去了。 “别闹，教授看着你呢。”古特尔一边歪着身子躲一边笑着说。 维达尔余光瞥了一眼巴布林教授，她正在前面和另外两个同学讲题，维达尔于是把桌上的书都扫落到地上，弯腰去捡的同时狠狠掐了一下古特尔的大腿。 古特尔没控制住叫了出来，被巴布林教授罚了一篇额外的论文。 其实古代如尼文的课程他们已经学得差不多了，现在已经进入了复习阶段。 维达尔在这门课上还算突出，阿莫斯走了他就是第一位。 凯利德和古特尔有时候都要抄他的作业。 下课以后维达尔没等他们两个，自己先回了休息室。 潘西和布雷斯都在，维达尔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回寝室了。 他忽然想起来一个非常重要的，但很容易被人忽视的突破点。 维达尔把索尔斯的画像拿出来靠墙摆在桌子上。 索尔斯大概是睡着了，被他一下吵醒。努力保持冷静的同时还有点起床气，这点倒是和维达尔一模一样。 “前几天不是还让我冷静冷静吗？”索尔斯嘲讽道，“有事找我？” 维达尔没有搭理他的阴阳怪气，直接问：“你知道格林德沃吧。” 索尔斯看着维达尔：“问这种问题？我不仅知道他，他曾经还想过要杀我。” 维达尔不在意地点点头：“那你见过他？” 索尔斯放松地坐在椅子上，抠着椅子把手上复杂的花纹说：“本来是不必要的，拜你爷爷所赐。” 维达尔皱眉：“我知道格林德沃曾经想杀他，但是——” “做什么梦？”索尔斯嗤笑道，“格林德沃兴风作浪的最后几年，你爷爷连十岁都没有。” 维达尔本来准备了一大堆话要说，被他堵得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索尔斯说：“这么说吧，你知道我们家祖上都是群短命鬼吧？” 维达尔不高兴了，冷冷地说：“最短命的当然是你。” 索尔斯摆摆手笑道：“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我的父亲巴尔克，他这个人一辈子也没什么成就，可以说是个最普通的巫师。” 索尔斯停顿了一下，然后说：“其实也不是，给我带过孩子。” 他朝维达尔点点头，露出隐秘的微笑。 “巴尔克的父亲布维斯，曾经有过一点成名的机会，但他因为他那暴脾气和人决斗而错过了。” “布维斯很少有朋友，格里戈维奇是一个。” 维达尔听到“格里戈维奇”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不由得一颤，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继续听索尔斯说。 “格里戈维奇，他不过是一个做魔杖的老头，唯一值得吹嘘的就是他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一根魔杖。”索尔斯慢悠悠地说，“相必你也知道那是什么了。” 维达尔“嗯”了一声，没接话。 “布维斯劝格里戈维奇不要太过张扬，大家都知道老魔杖的血腥传承史。” “格里戈维奇是个蠢货，只能想到表面利益，从不考虑后果。”索尔斯说，“所以他被人抢了。” 维达尔挑眉，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下坐姿。 “布维斯短命的一生在那之后没多久就结束了。然后是巴尔克，他把这段友谊传下去了，同时也知道了老魔杖被偷的事。”索尔斯假模假样地咳了两声，“这也算是他的长处吧，骗得一个蠢老头子跟他交心。”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索尔斯惊讶地看了维达尔一眼，好像在奇怪他怎么能问出这样傻的问题。 “我？”索尔斯语带嘲讽，“难道没人跟你介绍过吗？我是整个瑞典最有天赋的巫师之一，就算在之后都少有像我这样的天才。我要想知道别人的秘密难道是什么难事吗？” 维达尔点点头，心里想：和安德烈亚一样。 “说到哪了？”索尔斯微微仰头，“格里戈维奇说他到死都记得那个小偷的样子，但却不认识他。你知道他是一个做魔杖的，画画挺不错——要我说他画得比他做的好。” 维达尔心里已经隐隐有一个猜想了。 “他把那个人画下来了。” “格里戈维奇没有向外透露过老魔杖被盗的事，但他指望身边的朋友能帮忙找一找，所以画了这样一幅画给几个人看过，看完就立马烧了。” 索尔斯停下来，一边低头掰着手指，嘴里还一边念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说：“布维斯死前看过，巴尔克看过——你爷爷也看过。” “我爷爷？”维达尔急忙问，“你不是说那时候他才几岁吗？” 索尔斯不耐烦地回：“对，就是因为年龄太小了，我把他丢给巴尔克带，巴尔克把他带去和格里戈维奇喝下午茶，他偶然间看到的。” “你也看过？”维达尔又问。 “当然——”索尔斯卡住，转而说，“算是吧。我搜看了拉尔夫的记忆。” 维达尔顿时无语：“你还奇怪他为什么讨厌你吗？” “我不奇怪，我在意他干什么。”索尔斯说，“反正我得到了我想要的。” “我就是在这个时候见到格林德沃的。”索尔斯说到这里还低骂了一声，声音低得没让维达尔听清。 “起初我也不认识画上的那个小偷，直到格林德沃找上门来——” “他怎么会知道要找你？” 索尔斯说：“多简单，格里戈维奇有一个足够蠢的侄孙，看了人家的秘密到处乱讲。” “你刚才说了没别人知道老魔杖被偷。” “你猜我说的这个愚蠢的家伙和格林德沃什么关系？”索尔斯又不耐烦了，但他大概是不想太早被关回去，于是没和维达尔翻脸。 “有什么亲缘关系吗？”维达尔装作看不出索尔斯像是被人打了一拳还不能还手的臭脸，继续问。 “没关系，他单纯是拥护格林德沃的狂热份子，不过没胆量跑到人家面前去。” 维达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总之——不要再问了！总之格林德沃找上门来，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为什么没有杀掉我爷爷或者巴尔克？” 索尔斯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说：“我把我爸给卖了，我看着格林德沃给巴尔克用遗忘咒，你满意了吗？” 维达尔点点头：“满意了。” “格林德沃那时候不知道拉尔夫也知道这件事，拉尔夫那时候太小了。” “那时候。”维达尔重复道。 “对，他后来知道了，就在他被打败的两个月前。”索尔斯加快语速，“但他被邓布利多派的人缠得没办法，没能找过来。” 这段故事就告一段落了。 维达尔意味深长地叹息一声后站起来：“我以前一直以为我爷爷身体不好是因为格林德沃。” 索尔斯低头别扭地摸了摸鬓角。 “我听他说过，他曾经被格林德沃盯上。”维达尔看着索尔斯说，“他早年过得一直很不顺。” “真会吹。”索尔斯短促地笑了两声，“格林德沃哪会把他放在眼里。” 维达尔慢慢点头：“也是。所以老魔杖在格林德沃手上是吗？” 索尔斯说：“不出意外是这样的。但他被邓布利多打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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