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古特尔,你真的觉得斯基特写的东西可以相信吗?” 古特尔说:“她这次写的东西还是有很多地方是正确的。” 维达尔调侃道:“什么地方?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 古特尔淡淡地说:“嗯,你觉得很荒谬?” “荒谬?不,不是。”维达尔摇摇头,“邓布利多已经死了,格林德沃现在还在纽蒙迦德顶楼等死,我们为什么不给他们多留点清静空间呢?” “我是因为听说你最近沉迷格林德沃——” “没有沉迷。”维达尔纠正道,“怎么算沉迷?只是了解一下。” 古特尔耸耸肩,无所谓道:“随便你了。” 等把书还回去以后,维达尔晚上又开始想了。 格林德沃偷走了接骨木魔杖,又败给邓布利多丢掉了魔杖。 邓布利多是否知道那是传说中的接骨木魔杖呢? 如果他知道的话,会不会联想到死亡圣器?继而想到格林德沃在找死亡圣器。 格林德沃要死亡圣器做什么?成为死亡的主人——邓布利多会这么想吗?他是近代魔法界最伟大的巫师之一,会产生这种想法吗? 维达尔不愿意这么去想。 他从始至终都对邓布利多有一种好感,这种好感也是源于邓布利多打败了格林德沃。 另外维达尔对格林德沃的反感也是因为听说他曾经想要迫害他爷爷——想到这里维达尔不可抑制地想到索尔斯,狠狠皱眉,然后努力往别的方向想。 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做朋友,有可能吗? 格林德沃还没毕业就被德姆斯特朗开除了,这是很难得的,他也许已经超越了德姆斯特朗容忍的范畴,他这样的人和邓布利多有共同语言,维达尔越想越觉得是胡扯。 然而不得不说这些无良作者确实很会抓人心,越是离奇越是反叛的八卦越容易让人有探究的欲望,即使是满怀不信任的想法。 维达尔猛地坐起来,把盖在身上的被子也带起来了。 “睡觉。”德拉科迷迷糊糊地拽着被子,还想把维达尔拽下来躺着。 “别扒拉我。”维达尔把他的手掰下去,然后掀开被子下床。 德拉科根本就没醒,翻身后又继续睡着了。 维达尔难得的清醒,怎么都睡不着。 明知道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怎么都没有意义,但他的大脑不受控制。 “该死——”维达尔从紧咬的牙缝里漏出这几句私语,“总不能放过可能的线索吧?”他这么安慰自己。 这么想就好多了,维达尔觉得自己的神经舒缓下来了,却也睡不着了。 他于是从床边拿来拉尔夫的日记百无聊赖地翻起来。 后半夜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总之早上他又厚着脸皮去找古特尔借那本书了。 古特尔好像早就料到他会回来,甚至没把那本书从包里拿出去。 就只有这一点让维达尔不爽,他感觉自己好像被拿捏了。 少年人的离经叛道 之后德拉科就发现维达尔不对劲了,他发现维达尔看书的时候一边焦虑得咬手指一边还皱着眉翻书。 把书打起来一看,又是那本怪书。 德拉科也懒得理他,出门就去组织魁地奇训练了。 德拉科现在致力于把阿斯托利亚培养成最优秀的找球手,在其他人拼命躲避疯狂的游走球,努力配合把鬼飞球投进球门的时候,德拉科就盯着阿斯托利亚,非要她在其他人得到多少分之前抓到飞贼不可。 飞贼在晚上异常难发现,阿斯托利亚不可能每次都能看到,德拉科就先让她缓一缓,练一练视力。 德拉科现在很少会主动去和其他学院的人发生矛盾,他现在忙得连谈恋爱都要抽空,实在不愿意多花时间在找别人的麻烦上。 这时候他又觉得男学生会主席就是剥削他的职位,实际没有什么太大的实权,又要求他做很多事。 说实在的还不如多花点时间泡图书馆。 经过两个晚上的训练之后德拉科又拜托阿斯托利亚组织球赛,自己抓紧去复习了。 阿斯托利亚其实也要准备普通巫师等级考试,但她更乐意打球。 德拉科在复习的时候,维达尔也看完了那本诡异的书。 他现在已经有点相信斯基特写的那些东西了。 主要是巴希达·巴沙特的那些话说得有理有条,还有证据。 换个角度,也就是说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很早之前就有过交流。 格林德沃偷接骨木魔杖的时候和邓布利多肯定认识,而且说不定邓布利多也知道这事。 维达尔忽然觉得自己有必要亲自去见一见格林德沃了。 接骨木魔杖不出意外在斯内普教授手上,按照他之前和德拉科推测的,斯内普一定不会轻易把这个秘密暴露出来,更不可能直接交给伏地魔,所以在某种程度上魔杖是安全的。 但维达尔想,如果格林德沃在那么久之前就找到了接骨木魔杖,那么他说不定也找了其他两个圣器。 维达尔还记得安德烈亚在找复活石。 在二月中旬的时候学校里的学生组织运动更加剧烈了,几乎达到了某种高潮。 那是因为卡罗兄妹在圣诞节的时候从霍格沃茨特快专车上带走了卢娜,他们在进行反抗。 纳威和金妮一直坚守岗位,时不时半夜溜出去在墙上写“邓布利多军仍在招募新军”,一度惹怒卡罗兄妹,进行了一次大排查。 他们还会经常去放掉那些被关禁闭的学生。 维达尔没有参与过他们的活动,但有时候他会按照自己的意愿——大概是同情或者其他什么奇怪的情感——去找斯内普教授为一些学生求情。 前提是他有正当理由,并且这些学生明面上和邓布利多军没什么关系。 斯内普教授现在不会总拒绝他,维达尔猜想有一部分是克拉西的面子,还有一部分是斯内普本身就有这么做的意愿,只是缺少机会。 二月末的时候突然通知剩下的魁地奇比赛取消了。 这一下就引起了众怒。 还有很多场比赛没有举办,之前举办的比赛变得尴尬起来。 如果算数,没比赛的学院一定怨声载道。 不算数的话之前比赛的学院在训练上花的大把时间就喂了狗。 不得不说能想出这个命令的人肯定没什么脑子。 维达尔盯着阿米库斯·卡罗的脸的时候咬着牙这么想到。 “你们应该把更多时间放在学习上,我注意到你们当中还有很多人没能掌握钻心咒。”他这么说道,继而露出一个狰狞丑陋的笑,“正好我们刚抓到了更多违反纪律的学生,今天下午就可以加大训练量。” 维达尔很恨地拿叉子扎着那些肉丸说:“我一直都说他妹妹比他聪明多了。” “那倒说不准,说不定出这些注意的都是他妹妹。”阿斯托利亚已经把自己的头发抓乱了,满脸疯狂和混乱,“走着瞧吧,我会让他们后悔的。” 说完她就摔下刀叉,重重地撞开凳子走了。 维达尔懵着转头看向德拉科。 德拉科冷静多了,还抬头看了维达尔一眼:“怎么?” “你不表示表示?” 德拉科没半点意外:“我早就料到了,我猜他们都觉得魁地奇对控制学生思想没帮助。” “但没有魁地奇会让大家都陷入疯狂。” “那不就是他们想要的吗?”德拉科说,“精神混乱的时候才好趁虚而入。” 维达尔深深叹了口气:“我越来越厌倦学校生活了。再这样下去就算一切都结束,我可能都不会再想上学了。” 德拉科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平静地说:“随便你,反正我明年就毕业了。” 维达尔在桌子下面踢了他一脚:“这时候你应该劝我才对。” 德拉科生生受了这一脚:“劝什么?我一直觉得非要在这里待满七年没什么用处。” 维达尔无语地看着他。 “开个玩笑。”德拉科抬眼笑道,“你就当什么都没听见。” 没有了魁地奇,德拉科的大部分时间就在休息室,图书馆和校长办公室度过。 并且有一大半时间是和维达尔一起的。 他们在休息室时靠在一起,我图书馆时面对面坐,在寝室里睡一张床。 他们对对方几乎已经没什么秘密可言了。 非要说的话德拉科可能还藏了一点。 不过他始终坚信那是为了维达尔好,并且这个秘密应当由安德烈亚自己告诉他。 说到安德烈亚,他们现在很少有联系了。 他似乎又去了很远的地方,他经常这样。 不过那也是以前的事了,自从维达尔知道安德烈亚加入到英国的浑水里来以后,他就没见安德烈亚去过什么别的地方了。 克里斯托弗倒是已经回瑞典有段时间了,但他时不时又要来英国待几天。 维达尔感觉他们全家都快要掺和进来了。 在更远的德姆斯特朗,布莱恩正在课上认真地记笔记,没过多久下课了,他就收拾好课本往寝室走。 布莱恩和安德玛住在一起,他们是兄弟,也就更亲近一点,同样能省去很多麻烦。 安德玛总是早回来的那个,一般这个时候他总是会坐在自己的床上看那些神神叨叨的书。 布莱恩见怪不怪,进门后打了声招呼就上床睡午觉了。 “你不去吃饭吗?”安德玛扭头看向布莱恩的方向喊。 布莱恩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嗯。” 安德玛也就是那么一问,看他差不多要睡着了就没理他,自己去吃午饭了。 午饭后离下午的课还有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安德玛这个时候就喜欢去图书馆的报刊区找一些资料什么的。 他的道德观念不是很高,碰到一些感兴趣的就把它们裁下来。 很少有人发现,大家都不往这边来,连图书管理员都经常忽略这块地方。 这恰好是安德玛的天堂。 安德玛缓缓从一堆报纸中抽出那张他早已看过很多遍的,多年前格林德沃被邓布利多打败的新闻。 格林德沃的脸他也早就烂熟于心,在报纸上的神态动作,安德玛敢说没人比他更熟了。 他很早之前就计划要去一趟纽蒙迦德,那里现在已经没关什么犯人了,独属于格林德沃。 但纽蒙迦德很难进入,站在外面看看可以,但要是不做好功课,绝对是进不去的。 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更宏大的目标。 在见过格林德沃之后,他想自己也能做一番事业,成为和格林德沃那样伟大的黑巫师。 伏地魔也是一个很好的前辈,不过安德玛的脑子还没有坏到这个程度。 格林德沃是被减掉了指甲,关在笼子里的猛虎,可以在笼子外面观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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