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索尔斯淡淡说,“我总得给拉尔夫一个面子,直接说我看不上他最喜欢的大儿子,他非要跟我拼命。” 维达尔的笑意渐渐收敛了,他坐直定定看向索尔斯的眼睛:“你说真的?” 索尔斯上下扫了他两眼,漫不经心道:“有什么问题?” “问题可大了,就因为这个爷爷和克拉西的关系从来就没有好过。” 索尔斯摆摆手:“你想多了,没有我克拉西也是这个样子,我一看就知道他最像我。” “他还记恨我爸爸,觉得我爸爸背叛了他。”维达尔咬着牙站起来说,“他们以为我不懂,但我很早就知道了。” 索尔斯惊讶地看着他:“你在说什么鬼话?克拉西记恨你爸爸?开什么玩笑,他记恨拉尔夫是肯定的,记恨你爸爸?他甚至可以为克里斯托弗去死。” 维达尔狠狠皱眉,把画像从墙边拿起来就要往口袋里塞。 “我告诉你,他们两个要是有什么摩擦可和我没半点关系,别什么帽子都往我身上扣。”自从索尔斯和维达尔能和平谈话以来,维达尔就没再用这么粗暴的方式对待过索尔斯。 “我希望你好好反省一段时间,对于你造成的苦难和悲剧。”维达尔低头最后看着索尔斯的画像道,说完他就把巨大的相框塞进包里。 之后他脸色阴沉地去了岛上的另一边,也就是墓地看了看拉尔夫。 画像只能说寄存了一些他们生前的思想,和本人还是不同的。 大多数时候维达尔还是想把他们分开来看待。 接近傍晚的时候安德烈亚来了,祖宅没人的时候他是不会自己来的,现在单纯是为了接维达尔走。 他们要在天黑之前去冰岛一趟。 维达尔没去过冰岛,丹麦,挪威,芬兰他多多少少都去过几次,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没什么机会往冰岛去。 安德烈亚也只去过两次,分别在雷克雅未克和伊萨菲厄泽,阿莫斯给的地址则在博尔加内斯。 安德烈亚说先去雷克雅未克,到了地方就好找了。 他们幻影移形到雷克雅未克一家酒馆附近,这已经是安德烈亚记忆中能找出来的唯一一个还有印象的地方了。 到了地方以后维达尔瞠目结舌地看了看四周,用袍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他们幻影移形到了大街上,在酒馆和另一栋房子狭小的缝隙中间。 “你对这里有什么特别的记忆是吗?”维达尔紧紧挨着安德烈亚,看着自己额前的碎发垂下来挡住视线,却不愿意伸手去拨开。 安德烈亚把他往酒馆里面领:“没有,但我记得我在这里待的那两天都喝得烂醉,出来的时候坐在那里睡着了。” 维达尔吸了吸鼻子,不想再开口了。 安德烈亚扭头看了他一眼,笑了:“也没比家里冷多少吧?” 维达尔闷闷不乐道:“这边风大一点。” 这家酒馆是麻瓜开的,但是大部分来的都是巫师。 在这个地方人们都裹得很严实,巫师和麻瓜的装束也差不了多少。 再加上十二月到一月这段时间,冰岛的日照时间比斯德哥尔摩和哥德堡都短,整天没几个小时有太阳,大家也不会过多去关注别人的举动。 安德烈亚找几个一看就是巫师的人问了几句,回来的时候他就说知道大概要去哪里了。 “博尔加内斯离这里有段距离吧。”维达尔踌躇道,“我们现在就要走吗?” 安德烈亚知道他只是不想再到外面去,于是也坐下来说:“特里家在这附近有人,我们去碰碰运气。” 他们又在这里待了半小时,然后重新裹好袍子出发了。 特里在冰岛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家族,有点势力但不多。 和弗罗斯特类似,都是古老,但正在没落的家族。 维达尔来之前就和阿莫斯通过信,他说过会在今天拜访。 当安德烈亚找到特里在雷克雅未克的产业的时候,维达尔已经困的要睡着了。 后来他们是怎么沟通的维达尔都没印象了,他只记得安德烈亚把他摇醒,他又强打着精神通过飞路粉到特里位于博尔加内斯的家里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维达尔发现周围的景象一片陌生。 他所处的房间风格十分简约,窗帘非常厚,是为了抵挡光照时间长的那几个月过于充沛的阳光的。 整个房间就像一个简约的招待所。 维达尔看着天花板在心里默数到一百才起床。 他醒了之后阿莫斯直接来这个房间找他,也省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阿莫斯看起来比他们上次见面时高得多,他差不多和德拉科有的一拼。 时隔几个月他们两个人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希望你成年的时候达到了斯堪的纳维亚身高的平均值。” “去你的。” 维达尔的脸瞬间垮下来,不过他还是和阿莫斯拥抱了很久。 “你和德拉科一样高了。”分开的时候维达尔嘀咕道。 阿莫斯调侃他:“抱一下就确定了是吗?” 维达尔翻了个白眼坐到床上说:“你不在的时候米斯兰想死你了。” 阿莫斯几乎说不出话来,半晌他才反应过来,受宠若惊道:“米斯兰?想我?你说真的?” 维达尔撇嘴道:“是啊,他每天都来挠门,在我们寝室转好几圈。” 阿莫斯一副要升天的样子说:“真是……希望我这辈子还能见到那个场景。” 说完他们对视一眼,笑了起来。 “你和潘西之后有见过面吗?”维达尔问。 “她前天刚走。”阿莫斯低头在他的皮毛斗篷上摸了两把说,“你要是早点来就能见到她了。” 维达尔说:“前天我还在德拉科家里。” “他爸爸有说什么吗?” 维达尔摇摇头:“挺好的,就算有意见也不会当着我的面说吧。” 之后维达尔问阿莫斯什么时候会回学校去,阿莫斯叹了口气道:“不知道,不过看英国的局势可能比较困难。” “那你打算一直在家里学?” 阿莫斯苦笑道:“没什么不好的,一对一呢。” “伊芙兰呢?她不和你一起?” “她跟着她家里在芬兰。” 中间有一次,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阿莫斯停下来盯着门口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对维达尔解释:“我哥哥回来了。” 维达尔知道阿莫斯的哥哥阿萨德·特里。 维达尔还知道阿萨德也毕业于斯莱特林,是伏地魔狂热的粉丝。 “要去看看吗?”阿莫斯看他好像挺好奇的,于是问。 维达尔看了看阿莫斯,没说话。 “没关系,我不喜欢他,但我们没什么大矛盾。” 他们还是出去了,阿萨德回来的场面很大,他在特里家有一定的地位和话语权,因为他算是年轻一辈中比较出色的一个。 特里家比弗罗斯特人要多,大部分人都是金发。 阿萨德是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巫,颧骨非常突出,面部线条硬得几乎能割手。 他的眉毛和眼睛挨得很近,眼睛是蓝色的,看过来的时候只让人感觉这个人非常冷漠。 阿萨德只草草地扫了一眼,就继续和其他人说话了。 阿莫斯在维达尔身边说:“看吧,我在这个家里的位置还是挺尴尬的。” “安德烈亚就幸运多了。”阿莫斯往安德烈亚所在的方向点点头。 维达尔看过去,安德烈亚在一群人中间,离阿萨德很近,阿萨德和他好像并不熟,但两个人说了几句话,大概是认识的样子。 “之前听你提起来,我还以为你很讨厌你哥哥。” 阿莫斯嗤笑道:“是啊,他前几年总是喜欢捉弄我,现在是没精力了。” 阿莫斯转身回了房间,维达尔最后看了人群一眼,正好和阿萨德对视上。 这次阿萨德看了他两秒都没有移开视线,维达尔却不想再和他有交集了,也跟着阿莫斯进去了。 门关上以后,阿萨德沉声问身边的人:“阿莫斯旁边那个是谁?” “我弟弟。”安德烈亚淡淡说,“你对他有意见吗?” 阿萨德看向他,忽然笑了:“没有,我只是不希望阿莫斯交不好的朋友,你应该能理解吧。” “现在你知道了,那是我弟弟。我们今天下午就走,你就不用操心了。”安德烈亚说。 “不多待一会儿?”阿萨德问,“好不容易见一次面。” “不了,他明天还要赶去学校。” 维达尔和阿莫斯又一起聊了几个小时,在特里家吃了午餐。 期间阿萨德有几次盯着维达尔看,维达尔都装作不知道。 “你认识他?”阿莫斯先忍不住了,低声问。 维达尔用气音说:“不认识,但我感觉他好像想透过我看到什么人。” 阿莫斯朝阿萨德看过去,阿萨德也感受到了他的视线,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和他身边的人说话。 他好像总是不得闲,永远有人等着和他说话。 阿萨德长得不算出众,而且总是一副死气沉沉,不好交流的样子。 但好像没什么交恶的人。 临走前安德烈亚让维达尔多和阿莫斯聊聊,他自己则找到阿萨德,把他带到一个没人跟着的地方。 “你到底在看什么?别总是盯着我弟弟好吗?”安德烈亚拉着脸,语带警告。 阿萨德仍是一副冷漠的表情,对安德烈亚说:“他长得挺像我的一个表姐。” 安德烈亚怔住。 阿萨德漫不经心地拨着自己的指甲说:“她好像是个哑炮,我不清楚,他们都这么说。” 安德烈亚忽然觉得自己的嗓子有点干涩,他张了张嘴,努力发声道:“哑炮?” “大概吧,不过也不一定,听说她表现出过魔法天赋,但是之后没人见她用过。”阿萨德打了个哈欠,“总之,他们家都死绝了,包括我妈。” 更纯粹更宏大的目标 一月,回到学校以后就要开始准备考试了。 维达尔还记得两年前德拉科他们准备普通巫师等级考试的样子,转眼间就轮到自己了。 德拉科先去上课,维达尔就在寝室里随便晃荡一会儿,顺便整理一下他们两个的行李。 偶然间——只是偶然,维达尔发现了德拉科O.W.Ls的考试成绩单。 趁着德拉科还在上魔药课,维达尔赶紧打开来看了看。 德拉科选修了三门课,分别是算术占卜,古代如尼文和神奇动物保护课。 他的O.W.Ls成绩是这样的: 天文学:P 保护神奇生物:P 魔咒学:O 黑魔法防御术:O 古代如尼文:A 算术占卜: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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