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只温热的手按在颈子上……「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不对劲!听闻那阵神经笑的同时,张起灵倏地睁眼欲起身逃离,黑瞎子却早一步掐住脖子,一个天旋地转将他制服於身下!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该死,这家伙间歇性无预警攻击症候群又发作了!张起灵奋力抵抗,未料全身虚脱根本使不上力,伸长发丘两指直接射向那副墨镜,黑瞎子及时闪过,依样画葫芦抓住他的手臂反翦於背,直接将张起灵压趴在床上,竟动弹不得!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黑瞎子露出狰狞的笑容跪在他身上,湿润的舌尖顺著颈椎一路往下。舔舐动作不甚生涩,却在张起灵身上撩拨出意想不到的反应,忍不住微颤起来。 但意识越发清晰。 心中陡然升起警戒,张起灵绷紧神经静待脱逃的最佳时刻。蓦然,黑瞎子拉住他的腰部,以下身抵住他,这才愕然惊觉那家伙居然还有精神体力同他耗! 张起灵本能地嗅到危险气息,但在失血过多而发昏的状态下,缩骨速度竟追不上黑瞎子的动作,身体陡然传来一阵撕裂感,那人竟毫不犹豫直闯进他的下体! 「呃!」 就算黑瞎子身上的亻呆、阝佥套润滑剂没被他舔光,未经扩张润滑的下体岂能承受如此摧残?张起灵咬牙忍下呻吟,任由背后之人疯狂地深入他体内,好似一把刺刀不断往同一个伤口行刺。剧痛如火中烧,传遍全身却无力反抗,他只得向后抓住黑瞎子的手臂趴伏上半身,尽量放松身体每一个关节每一吋肌肉,将伤害降到最低。 狂笑中,黑瞎子俯身抱住他的胸膛,轻柔而缓慢地抚摸那道刀伤。身体剧烈的晃动将张起灵的刀伤撕裂开来,鲜血一点一滴自伤口渗出、那人的手指,染腥两人的气息。 突然,黑瞎子勾起五指如爪,直接插进张起灵的刀伤中--「啊!」 胸前猛然一痛,顿时鲜血直流。张起灵反射地强握住黑瞎子的手,血液划过两人的手指,重新染红残留竭血的胸膛。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令人发寒的笑声靠向耳边,黑瞎子轻舔他的脖子和耳垂。张起灵不禁拧眉,那人的口勿无比温柔,背后那把凶器却加快腰杆摆动,下体和胸前皆是痛楚难当;忍不住偏头反咬住黑瞎子颈边的乱发,藉以掩饰口中的口申、口今,两道的气息在彼此肩上紊乱喘息。 终於,黑瞎子从他的伤口中撤手,血淋淋的手掌往下伸,一把欔住他的下身搓揉起来。但此时张起灵除了疼痛再无其他知觉,那人在他体内扌臿、扌由许久尚无解放的迹象,随著时间流逝,痛觉竟逐渐麻痹神经。 良久,黑瞎子突然昂起上半身大口抽气,脱臼的痛楚和下体的快感相互交错,空气中充斥血腥味、汗水味、两人的体味……全部混杂在一起煞是迷人,诱发身体本能加快摆动速度。 刹那间,脑中闪过一道白光,他溢出几声低吟,死抓住那人的腰不放。 「呃……呃……唔!」几次强力抽送后终於成功宣泄出来。黑瞎子脑袋一片空白,全身力气彷佛完全被抽离,气喘吁吁地直接趴倒。 「哈……哈……哈……哈……」 然而,他却忘了魁梧的身躯底下还压著某人,而某人全身乏力无法挣脱快被他活活闷死。 直到知觉和意识逐渐拢聚起来,感觉胸前拂过一阵搔痒,宛如一颗长毛的球状物在怀中挣扎…… 咦? 清醒的瞬间,黑瞎子突然「碰」地一声跳离好几尺远,低头是全身光溜溜还沾满血的自己,抬头是一具「尸体」躺在床上…… 霎时间,黑瞎子脸色发白冷汗狂冒再退三尺,不敢置信地倒抽一口气! 血!满满的血!好多好多血!老天爷,我到底干了啥好事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在此时,那具「尸体」缓缓转过头来,不以为然地冷冷瞟了一眼,那家伙一脸大祸临头的紧张模样尽收眼里,好像受害的人是那家伙而不是他。 痛……全身上上下下痛得他说不出话……更不想说话! 黑瞎子抱头愣了好一会儿,突然想起什麼似地随手捞来几件衣物,一边套上裤子一边乒乒乓乓冲到房间角落,从摊倒的置物柜中抓出一条新被子,然后又乒乒乓乓冲回床前,二话不说直接把张起灵「卷」起来,奋力一扛-- 「咦?」重量似乎不如预料中来得重,但情况紧急无暇思考,黑瞎子单手抱住「蛋糕卷」,踹开家门直接往外冲,任由脱臼的左手在夜风中晃啊晃…… 张起灵从头到尾没坑半声,只觉自己成了快递手中的包裹,奔来冲去扯痛他的伤口。寒风袭面,挟走暴露在空气之中的肌肤温度,他下意识把头埋进那人怀中。 不禁暗喟一声:很疼啊神经病…… ==================================== 磅磅磅磅磅磅磅! 三更半夜,夜犬互吠,黑瞎子抱著张起灵站在西药房前,伸脚猛踹铁卷门。 拉开嗓子乱吼乱叫……「老爹,快开门啊!」磅磅磅!「我求您啦救命啊!」磅磅磅!「老——」 刷地一声,铁卷门突然往上拉开,黑瞎子一个没踩稳差点摔死。药房老板一脸没睡饱明显不悦,怒道:「他奶奶个熊!三更半夜你这王八吵什麼吵!」 黑瞎子不顾挨骂一溜烟钻进屋里,三步并两步冲进内间,直接将张起灵丢上手术台。老板不明所以跟了进来,一看清两人衣衫不整、脸上满是瘀痕揍伤,不禁心中有气:「干架干爽了才来来找我?你俩是怎麼回事——」 本想继续开骂,这时包在张起灵身上的棉被刚好落下,白皙的颈子和肩膀上满是伤痕、爪痕、不明的红色斑点……老板怔了怔,半猜半疑地转向黑瞎子,但见他神色赧然猛搔后脑杓,突然发现自己竟阴错阳差套了张起灵的裤子,不仅裤管短了一截,裤头更塞不下屁股,露出下腹一团毛和半根「小弟」……黑瞎子瞬间涨红脸,双手一遮、屁股一缩,整个人龟在墙边不敢动弹一步。 终於明白两人发生了什麼事,老板眼角抽不停、嘴角抖没完,不敢置信地死瞪著黑瞎子。他倒机伶,见情形不对立刻扔下一句:「麻烦您了!」然后落荒而逃。 老板颤著手扶额深呼吸许久,走向手术台拉开张起灵身上的被子,戴起老花眼镜仔细端详那道鲜血淋漓的刀伤,皱起眉头。 「这伤得缝上几针,躺下。」待老板取出手术器材,一转身又撞见张起灵掀开整件被子,露出血迹斑斑的下体……突然啪地一声,老板的脑中似乎有什麼东西断了…… 另一头,黑瞎子站在药局前听里,两脚抖啊抖跳啊跳的,死命拽紧裤子拉鍊就是拉不上。 「可恶……这裤子未免太小……」碎碎念了几句,丝毫未发觉背后一道黑影无声接近,高高举起手中钢棍-- 杀气陡然逼近,黑瞎子及时回首举臂,却被落如雨点的钢棍打得抱头鼠窜。「住手啊老爹,您怎打人啦!」 「你还跑?我让你逃!我打得你逃!」重达百斤的金钢棍落在老板手中彷佛牙签一支,挥如行云舞如流水,火气一冒上来打黑瞎子像扁小孩。「你这家伙带这病还敢搞这档事?分明想害死人!我今天就先打死你这王八羔子,省得你再造孽!」 「别打了别打了!我下回……不不不,没下回了,我不敢了!」黑瞎子不见得躲不开,但被逼到墙角的他想躲也躲不了;棍击挟带雄厚内力,没一会儿皮肉便青一块紫一块,斑斑驳驳非常精采。 等到老板终於打累了,金钢棍铿地往地面一顶,黑瞎子才十分委屈万分哀怨道:「又不是我开的头……」 「你还说!」啪! 「啊——」黑瞎子抱紧左肩蜷曲身子,一只嘴张得比馒头还大却痛得喊不出声。钢棍直接往他肩上的脱臼伤K下去,左臂断了似的剧痛不已,只得忍痛握紧右拳猛往地上捶,表情比哭还难看。 「哼!」老板气得扔下棍子转身就走,留下黑瞎子一人在地上挣扎。 「明明我也是受害者……为什麼只有我被打……」 几句哀嚎听在耳里,老板大概猜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不动声色地替张起灵彻头彻尾做个检查,发现除了胸前的刀伤与伤口里的肌肉撕裂伤确实不轻,反而下体受创程度倒没想像中严重,简单做个止血、擦擦药膏之后,将注意力放在已经发炎的刀伤上。 清创过程中黑色麒麟不断浮现,但未及深墨程度即消退,反覆不定。 沉默中,老板终於开口:「谁的血?」 「我的。」 「软骨功?」 「……」 「甭装傻,没几分底子,你不可能只是轻微月工裂。」 「……练过缩骨。」 「专干下地?」 这回张起灵彻底沉默,老板瞄了一眼,镍子指向特长二指:「要不,那双发丘中郎将练来干啥?折金砖?」说著,又哼一声:「你们这些搞倒腾跟外头那王八羔子没啥两样,为了几个死人钱连命都不顾,赌命赌惯了,胆子养大了,什麼雷都敢踩!」 张起灵依然不发一语,索性闭目神游去。老板拿著手术针一来一去,转眼即缝好大半伤口。 但闻一声轻叹,老板又道:「你晓得那家伙有HIV带原吧?」 这次张起灵点头回应:「我知道。」 老板的音调提高不少:「知道你还乱来?」 张起灵睁开眼,再次点头:「我有戴套……他也有。」 「戴了套子就不会染病?那家伙没流半滴血没喷半滴精就没半点危险性?你身上这刀口子这麼长,要是沾了他的口水汗水鼻涕眼泪,有谁敢保证绝不会中标!」见张起灵一点悔悟也没有,老板又滔滔不绝起来:「黑瞎子这家伙再疯癫也不可能拿自己的病去开别人玩笑,我看你是个聪明人,怎搞出这种蠢事?明知道那王八羔子带这病是绝症,你还去招惹?一个黑瞎子够我烦了,我不想再为谁添第三套专属器材!」 耳边霹雳啪啦念个不停,张起灵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拿棉花塞耳朵,偏偏手术针还在胸前穿来穿去,为防伤口再度裂开,他只好乖乖接受听觉轰炸。 「我在说你有没有在听?我是为你好才好心提醒你,好好一个大男人不找女人搞上个男人,这像话吗!你和黑瞎子不是只在生意上有来往,啥时候搞在一起啦……」 ==================================== 药房老板著实为张起灵的伤口处理了好一会儿,告一段落后便将目标摆在黑瞎子身上。一走进药局前厅,便见黑瞎子还窝在原地划圈圈,正散发无限怨气……他低哼一声拉起那条脱臼的手臂,没等黑瞎子反应过来,直接一转、一扯、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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