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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谁临

时间:2023-08-21 14:00:59  状态:完结  作者:dianjin233

  后入的姿势是进得最深,也最具有侵犯意味的。

  两人互相看不见对方神情,唯有从肢体感知,其中尤以交合处最为明显。

  速度快了,慢了,承欢者都能第一时间感到。从宴毕到现在,叶暮临自以为已经习惯对方的动作,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先前至多算是开胃小菜。

  正餐,由此始。

  “啊……”

  深埋体内的异物忽然擦过某一点时,叶暮临感觉一阵前所未有的快感顺着脊柱爬上全身。呻吟出口的一瞬间,他听到身后李殷祺的笑。

  “原来在这里。”

  接下去的撞击便始终以那个点为目标,却又不是每次都撞上,叶暮临便感觉自己就像是大海中的浮舟,风浪时来时去,来了便是全身颤栗,去了却让人心生不舍。

  “不……你……”他双手发软,没能继续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就要倒下去。

  李殷祺便将他捞起,扣在自己胸前,让对方的脑袋后仰便可以搁到自己肩膀。

  他吻了吻叶暮临的耳朵:“小少爷想说什么?”

  “给……给我……”

  他声音是颤的,侧过来的眼里似乎还带了点泪光。

  土匪头子亲了亲他的后肩,道:“好,给你。”

  说着另一只手伸到了他身前,握住了他的欲望。

  如他所愿,接下去的每次撞击都能撞上那个令叶暮临欲罢不能的点。叶暮临几乎坐不稳,后庭里横冲直撞的凶器每一次都让他全身发软,何况前端还被人握在手中揉圆搓扁好生伺候。

  呼吸再也控制不住,全是凌乱的喘气和呻吟。

  “让……让我翻个身……我、我受不住了……”

  这次李殷祺没满足他的愿望,而是撑着他的身体,将他整个人抵到了墙上。

  肌肤触碰到一片冰冷的墙壁,叶暮临一个激灵,睁大眼,似乎不可置信一般侧头看李殷祺。

  后者顺着他的目光迎上来,吻住他眼睛,轻笑道:“不是小少爷说的,我做多久,你都奉陪么?”


第45章 /凛夜/章四十五·返谷

  叶暮临是给门外的守卫通报声给吵醒的。

  头天晚上折腾太久,他费了些劲儿才睁开眼,还没等他缓过神,一只手就覆到了他眼上,有人在他耳畔低声道:“再睡会儿。”

  他咕哝:“外头不是有人等着汇报么……”

  “你睡,我出去听。”

  叶暮临半清醒的意识听到这句后彻底变得不清醒,胡乱点点头,又卷了被窝睡成了一团。

  这一觉睡到了午间。

  再睁开眼时,身边无人,他坐起身,轻声喊道:“李殷祺?”

  低沉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叶暮临侧过身,就看到土匪头子转出身来,手上还拿着他的剑。

  叶暮临疑惑道:“你拿我的剑做什么?”

  李殷祺将枕风挂到床帐旁,轻笑道:“平生所见藏剑弟子,对自己的佩剑无一不是爱护得紧,也就小少爷一人,个把月都未曾擦拭过一次?”

  叶暮临摸摸自己的鼻尖:“我很少用它嘛。”

  李殷祺坐到榻边,上下打量了一下叶暮临,这才悠悠道:“也不知藏剑山庄怎么就出了个你这么个弟子。”

  叶暮临扬扬眉:“我怎么个,倒是说呀。”

  “无事。”李殷祺抬手,还是没忍住,捏了一下对方脸颊,“早点起来用个午饭,我午后走。”

  叶暮临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一时不察脸颊边的那只咸猪手:“走?你要去哪?”

  “要去龙门镇一趟。”提起正事,李殷祺的神色严肃下来,“凛风堡的人在西谷地发现了苏涵的尸身;叶问颜这两日就会回返龙门镇。”

  不知为何,听完土匪头子的话,叶暮临后背生生出了半身汗:“……尸身?”

  “是。”李殷祺揉乱他的额发,“她是叶问颜手底下的情报司首座,这件事需要我走一趟。”

  叶暮临却对他脑袋上的触感浑然不觉,思绪霎时发散出去,半晌才怔怔道:“真的是阿涵姑娘?”

  李殷祺看定小少爷透出三分苍白的脸色,只是转开目光:“我也希望不是。”他起身,扣好肩上披风系挂,“未时后阿季会过来一趟。”

  叶暮临回过神来,怔了一下:“我最近感觉很好,不需要劳烦先生了。”

  李殷祺笑:“不是劳烦他,是劳烦你。”

  叶暮临:“?”

  土匪头子却没有要解释的样子,交代完就往外走。叶暮临无法,只好慢吞吞换衣下床,洗漱后开始用饭。

  身上很是清爽,想来之前李殷祺有替他清洗过。对他而言唯一不便的大概就是腰酸和后庭隐隐的疼,好在这些还在他的忍受范围内。

  他觉得很是神奇,仿佛两人的关系突然前跃了一大截——叶暮临甚至不敢想象,在十日前,他近乎颤抖地向对方剖白心意的情景。

  像是涉水而过一道仅供一人通行的险道一样。

  饭后过了小半个时辰,阿季果然来访。

  叶暮临开了门,见着门口拢袖静立的先生,忽然后知后觉想起来这是李殷祺的屋子。

  不过阿季像是见怪不怪,只道:“叨扰小公子了。”

  不知为何,叶暮临动作一顿,忽然笑道:“我看外头天气似乎不错。先生可否陪我到校场走一走?”

  阿季半欠身,苦笑道:“小公子可不是想与某切磋武艺吧?季某岐黄之术尚可,这点穴截脉之术,倒实实在在不精了。”

  叶暮临便笑道:“先生哪里话,只是如今内外戒防,寻常去处不好随意出入吧。”

  阿季想了一会儿,应允下来:“那某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是走走,但其实叶暮临并没有真正往校场中扎的心思,因此在途中他就开了口:“有时候我会在想,先生文文弱弱的样子,竟然能扛起一个据点里里外外诸多事务,着实不容易。”

  “小公子谬赞了。”阿季笑笑,“某不过是循着统领传授下来的法子,替他维持着据点而已。”

  “能劳烦先生说说这半年来发生的一些事么?”

  阿季一愣,转念一想便笑道:“这大大小小的事可有些繁杂了,小公子想听哪些?”

  叶暮临想了想:“恶人谷的吧,比如那位新上任的调度东使?”

  ……

  “人调度东使把他师父的人头给送了来,叶公子不会无动于衷。”

  “就看他怎么看苏涵的死。”

  玄四叹了一口气:“祺哥,叶公子会有什么反应,您应该清楚的吧。”

  李殷祺勒马,极目远望,可以瞧见龙门镇隐约轮廓。

  他侧首,轻笑一声:“一个无智的疯子,和一个理智的疯子,你选择哪个?”

  玄四道:“自然是理智的。”

  “我选无智。”李殷祺道,“理智的疯子有自己的想法,你很难从一个正常人的角度猜想对方的思维,除非你也是个疯子。”

  玄四沉默。

  李殷祺便又道:“不过也没办法,谁叫人家才是正儿八经的调度使。”

  玄四便叹气道:“您……其实可以坐上那个位置的。”

  土匪头子把缰绳在手上绕了一圈,又松开:“陈年旧事了,何必再提,走吧。”

  面对苏涵的死讯,叶问颜的反应虽然不是李殷祺设想中的极度冷静,却也差不离了。至少他从这个理智的疯子眼里,依然看到了某些他想看到的东西。

  将一概事务和带来的手下交接给对方后,李殷祺在屋内睡下,合上眼却尽是某人脸容,了无睡意。

  他干脆坐起身,这一起忽然察觉门外有人。

  玄四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来的:“叶公子?”

  李殷祺眉头一皱,索性披了外衣开了门。一眼瞧见对面屋顶上,有人披着大氅,正往自己嘴里灌酒。

  朝戒备的玄四递过去一个眼神,他飞身上了屋顶,从对方手里夺走那坛酒。

  酒被夺走的同时,叶问颜开口:“似乎和你当年的遭遇有点像?”

  李殷祺没有选择坐下,而是居高临下俯视对方,好一会儿才答:“哪里像?”

  叶问颜皱起眉,似乎思考了好一会儿:“被信任之人背叛?”

  李殷祺便冷笑道:“你信过他?”

  “也是。”叶问颜道,“令牌给我吧。”

  李殷祺只是看定他,半晌才从怀里摸出一枚黑金令牌,丢到对方怀里:“这么看来,我身上这块才是真的。”

  那令牌不大,却很沉。

  和李殷祺的雪缨令不同,孤狼北使令望着就令人生寒,也不知是否是见证了太多鲜血所致。

  令牌给了,李殷祺没有再待下去的理由,纵身一跃回了房,插销落下的声音不大,却很明显。

  等屋顶的人影没了,玄四也回了隔壁屋休息,李殷祺这才合上眼。

  似乎是提及了旧事,李殷祺这次入睡,意料之中梦见了些旧事。

  他偶尔做梦,总是怪诞离奇情节,这次也不例外。

  只是梦见的人们,像是很多年都不曾见到了。

  他梦到了他的师父,李无锋。

  那真的是很多年前,在一切都还没发生的时候,李无锋还是那个护犊子得不像话的痞癞子,时不时带着自家徒弟出外打猎,和其他地盘的小崽子侃天侃地,说得渴了,回头就向自己讨酒喝。

  那会儿李无锋出门必带酒,可从来都是让李殷祺背着酒袋子,美其名曰锻炼身体。为此少年李殷祺好几次偷喝酒袋子里的酒,再趁李无锋不注意灌白水进去。

  当然,经常因为这事挨训,有时还要罚跪。

  可惜少年性子倔,虚心认错,死不悔改。下回出门,还这么搞。

  后来很多年后,当李殷祺偶尔回想起来这些事的时候,终究还是疑惑于自家师父为何明明吃了不少亏,却还是次次让他偷天换日,也不说破。

  这次的梦里,他依然没寻到答案。

  直到次日清晨,他睁开眼,看着外头渐起的天光,忽然想起恶人谷里的旧宅。

  在龙门镇待了两日,第三日的清晨他带着玄四离开,临走前他问叶问颜:“分属敌对,你当如何?”

  叶问颜抬起眼皮看他,神情已然回复诸人记忆中的疏离。

  只是那仿佛隔绝人世的冷,又重了一层。

  他道:“不如何。”

  李殷祺没有再停留,策马回程。

  ……

  叶暮临也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了一座山,山很高,覆满白雪。

  说是山,也不尽然,这山更像一根通天高柱,顶端仿若神明执剑凌空而劈,成作一片平整的原。

  他就站在上面,漫天风雪遮蔽他的视线,耳边却是静的。

  山顶一边长了棵雪松,枝干遒劲,似要攥住这天地间每一分雪色。

  叶暮临感觉雪松上坐着一人,仔细去看,却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清那人一袭白衣被血染得通透,连带着他身下松枝也浸透了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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