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科夫完全可以在他的异能空间里把空气全都抽走,无论是失压还是缺氧都足够杀死一个人了。 只要落到契科夫的异能空间里,那个人就基本上任由契科夫主宰生命了。 但是费奥多尔就不,他非要和那个人说几句话。 这不就是典型的会功亏一篑的恶劣大反派吗? 而且按照世界电影风潮,就连俄罗斯人当反派的传统刻板印象也对了。 费奥多尔在和贝尔摩德分别时候就用披风把自己盖住了,他的披风还很大,倒也不是那么能看到他的裙子。 这点时间大概真的不够他换衣服的。 “您上来了?”费奥多尔站在天台边上转身问道。 “嗯,抓到了。”契科夫稍微有点可惜。 毕竟是一个貌美的歌唱家,还是一个优秀的歌剧演员,就在这里死掉很可惜。 不过他也没办法和费奥多尔争这些事情。 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做这些事情的代价实在是太高昂了。 “我要把人放下来了,”他跟费奥多尔先说了一声,让费奥多尔有一个心理准备。 群魔好歹也是一个大组织,能在首领身边的人都不会太简单了,身份和能力低了甚至都不配做情人。 谁知道阿列克谢会不会有什么隐藏的手段。 面对正常状态的费奥多尔,他觉得自己完全没有提醒费奥多尔的资格,但是现在自信心膨胀了。 “您不需要提醒我。”费奥多尔微笑着说道。 “是是。”契科夫无奈地点头,然后释放自己的异能。 阿列克谢被放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枪已经被没收掉了。 口袋里的卡夫卡动了一下,告诉阿列克谢他还活着。 卡夫卡的父亲虽然意志都看不上卡夫卡,但是他们毕竟是亲生父子关系。寒鸦保险和群魔之间的合作很多,在不知不觉中也打上了群魔的印记。 他们如果没保住卡夫卡,那会在他们和寒鸦保险中产生一些裂缝,也会对群魔造成一些打击。 如果对方是国家级别的势力还好,就怕他们是阴沟里翻船。 他一抬起头,就看到一双紫色的眼睛。 “是你?”阿列克谢只是看了一眼就嫌弃地把眼睛看向一边。 费奥多尔虽然打定主意一定要杀了这个人,但是这句好像认识他的话同样引起了他的注意。 “您该不会也把我和您的某个情人搞混了吧?”费奥多尔微笑着问道。 “真恶心。”阿列克谢看着身后的天台,“从你这张脸到你说出的话都是一样。” 这个人的想法他已经确定了。 他想要逼着他从天台上跳下去? 这个位置只要稍稍一推,他就非常危险了。 “我认识你是因为你是那个非常丑的冒牌货吧?”阿列克谢站在天台边缘,毫无畏惧地抱着胳膊。 对费奥多尔说的话,他无心解释。 很多人就只是想看自己想要看的事情,解释是完全没必要的存在。 说实话,这种误会还能挡掉很多麻烦的应酬。 反正阿列克谢从来没有结婚的打算,就这么被误会下去耳根能够清净很多。 “我们还没有找到你,你居然就这么找上门了。你这是在冒犯群魔。”阿列克谢对费奥多尔的态度很坚决。 他对费奥多尔没有展现出半点的熟悉感。 费奥多尔倒是确定玛丽应该和他没什么关系。 阿列克谢和玛丽有点像,看起来年龄也差不多,他之前还在猜想这是不是一对姐弟花或者兄妹花。 如果阿列克谢不认识他,那按道理来讲,他们之间应该是真的没什么关系。 “我无意冒犯群魔。”费奥多尔恭敬地说道,“不过这并不是我找到您的原因。等着我拿到那样东西,我就会回去找到,在此之前,我会稍微躲着他,所以您应该对我很陌生。” 虽然他真的很想把群魔拆了。 这种拆不是因为恶意,而是他不希望安东尼的手再沾上鲜血了。 如果有一个人需要做恶事,他觉得这应该是他的责任。 “有些事情既然敢做,那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费奥多尔伸出手,又笑了起来,“安东允许一些事情,但是我不允许。我现在没法劝他,但是只能请您消失了。” “……冒充游戏玩够了吗?这么投入这个身份,要不我送你一程吧?”阿列克谢实在是受不了这个人用和费奥多尔近似的脸露出奇奇怪怪的表情。 一个人的嘴角为什么可以在物理意义上勾到嘴角。 这个人就算是玩角色扮演也应该把脸搞得像一点,他现在这个样子是再侮辱谁,又是在嘲笑谁? 阿列克谢伸手抓住费奥多尔的伸过来的手腕,发动自己的异能。 这个人最大的错误就是站在他的面前。 尤其是站在他一伸手就能够碰到的地方。 阿列克谢对及时没有持有武器的人的警惕也来自于他自己的异能。 然而费奥多尔用力一挥手,他仿佛完全没有被阿列克谢的异能影响到。 阿列克谢的重心不稳,向后倒去。 在从空中坠落的过程中,金色的发丝顺着反重力的方向扬起。 费奥多尔趴在天台边上,以一个孩子的姿势低头看着从天台上落下的阿列克谢。 这可真是一个天真到残忍的姿态。 契科夫看着费奥多尔感慨道。 “阿廖沙!”一个人从窗户里扑出来,在电光火石之间,他抱住了阿列克谢的腰,又用另一只手从另一侧抱住了他。 一个成年男性的重量太大了,那个人完全抓不住他,整个人也有往下坠落的趋势。 费奥多尔瞬间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他的手握紧了天台的栏杆。 那抹银灰色的影子实在是太眼熟了,他绝对不会认错一个人。 安东尼在干什么?! 群魔的首领不应该选择自保吗?他为什么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安东尼只会被爱情冲昏头脑,在其他时候他都是一个冷静理智的人。 不对,安东尼现在精神状态不太好,难道他是犯病了? . 安东尼试图用膝盖抵住墙面,但是他似乎有点失败了。 阿列克谢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被接住,他瞪大眼睛,甚至还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刚刚抓住他的时候安东尼肯定是受伤了。 如果这里是电影,他应该柔声地说一句:“你受伤了。” 可是阿列克谢知道安东尼压根没有多少体力,他如果不积极自救,安东尼是真的有可能选择和他一起掉下去的。 他的手试图在不在身体有太大的活动的时候抓住窗台。 玛丽一把抱住了安东尼的腰,虽然作为女性,她的体重并不重,但是安东尼感觉自己的重心总算是后移了一点。 玛丽的助力真的很有用,阿列克谢总算能够抓住天台边缘了。 后面的事情就简单了,只要稍微拉他一把就结束了。 阿列克谢爬上了窗台:“明明不用担心我死掉……” 安东尼一把抱住他,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 阿列克谢闭上眼,也抱住了安东尼。 他知道,他只是不想看他受伤。 他忽然想到在天台上的那个冒牌费奥多尔,他想,那个人看上去入戏颇深,他知道这一幕一定会气疯的吧? 他抱紧安东尼,稍微有点得意:“我带你去处理一下伤口。” 费奥多尔的头被玛丽抱着,他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幕,然后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 玛丽举起头,和这颗理论上来说已经没有意识的头对视。 总感觉刚才有叹息声。 “你还是这张脸比较好看。”玛丽打量着这张美丽的脸,满意地点点头。 第 19 章 契科夫发现疑点越来越多了。 这个男人在吃醋这方面是会直接跳过一切搜寻证据的过程直接得出结论,不折不扣的用直觉和情感而不是用脑子来思考问题,并且采取激进的顶级恋爱神经病。 如果不是契科夫根本不认识安东尼,他都不想在大楼上拉一个横幅告诉他快跑。 这种神经病绝对不是什么合适的恋爱对象,和他在一起对精神卫生非常不利,他不推荐任何人和他谈恋爱。 又不打算和安东尼见面,又打算杀掉一切接近他的人,这不就是占着茅坑……咳,这形容太过于粗俗了。 费奥多尔看到眼前这一幕脑子里闪过的绝对是安东尼绝对不爱他了,他有更喜欢的人了,他要把那个人处理掉才能夺回安东尼心中的喜爱。 契诃夫的大脑可还没离家出走,但是他和费尔顿想的一样:一个首领根本不会为自己单纯的下属而牺牲。 这种行为实在是太危险了,就算是收买人心,做的也太过火了。 而且这样的人为了情人牺牲更不可能了。 他和群魔的首领没什么接触,但是阿列克谢虽然是一个俊美的青年,但是远达不到能够让群魔首领为之神魂颠倒甚至牺牲生命的程度。 毕竟阿列克谢在安东尼身边的时候扮演的一直都是“充满敬意的秘书”角色,真情人谁做这种事情? 所以契科夫提出了一个新的想法。 他看着抓着栏杆盯着下方已经消失的人的费奥多尔:“你有没有考虑过那两个人可能是群魔首领的亲人?” 他们如果是家人的话,那安东尼很多反应就非常好说了。 家人之间或许有强势和弱势之分,但是在一个健康的家庭环境中,很难会出现强势的人逼着弱者牺牲自己的情况。 契科夫想到得到费奥多尔的肯定。 他对人心的把握并不一定会很准,所以他想问问费奥多尔是否认同他的这种说法。 说起来群魔的首领明明是危险角色,但是他为什么开始同情起安东尼了? “亲人?不可能是亲人。”费奥多尔想都不想就否定了这种说法。 契科夫:“……” 希望费奥多尔不是吃醋到本能反驳。 他应该有理由……吧? 然而出乎契科夫意料的事,费奥多尔给了一个非常有说服力的你:“他的家人全都死了。” 这个答案非常残忍。 契科夫想,这话是费奥多尔的推论还是一个事实? 群魔的首领活了太长时间了。 长到他的生命成为了一个诱饵,也有不少人想要知道他的过去,进而分析他长生的秘密。 这个世界上不乏国家级别的机构试图调查安东尼,然而他们总是铩羽而归。 费奥多尔掌握了很多秘密,但是他还是没法在这种基础的身世调查上赢过国家机构。
70 首页 上一页 12 13 14 15 16 17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