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地樱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什么叫不肯回来?” 立原解释道:“他告诉我,他在一家诊所里发现了一个极其危险的罪犯,他声称必须要将那个罪犯绳之以法,然后才会返回总部。” 福地樱痴无奈:“他难道不知道军警的任务优先级吗?为了一个诊所里的罪犯,就置整个团队的计划和任务于不顾?立原,你说,这合理吗?” 立原:“呃,不太合理。” 福地樱痴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有寒光一闪而过:“既然你知道不合理,为什么不强行把他带回来?” 立原闻言大惊失色,连忙摆手:“您开什么玩笑!我可打不过他,虽然我能操纵金属,但铁肠他可是拥有‘使用任何武器进行扭曲攻击’的能力啊!他就算拿一根木棒也能把我打个半死!” 听了这话,福地樱痴脸上的严肃瞬间变得复杂,他嘴角微微抽搐,似乎在内心进行了一场短暂的斗争,最终他叹了口气,放弃了继续为难立原的念头。 他缓缓站起身,伸展了一下身体,又打了个百无聊赖的哈欠。 “好吧,既然铁肠不肯回来,那就只有让老夫亲自出马了,我还真好奇,是什么犯人能让他这么流连忘返的……” 然而随着他的伸展,下一秒,空气中响起一阵清脆的骨头错位的声音—— “喀嚓!” 福地樱痴猛地感到腰间传来一阵剧痛,不由得惊呼出声—— “哇啊啊啊——我的腰!闪到腰了!好痛!烨子君!立原!快帮我拉伸一下!” * 此时在另一边的诊所,自那个意外的“kiss”之后,禾月和铁肠都没再说过话。 铁肠仍旧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隐约觉得“kiss”是件严重的事,他反复回想着那一刻的情景,试图从记忆的碎片中拼凑出自己错在哪里,但一无所获。 他想找禾月问清楚,但禾月不理睬他。 整个下午,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气氛,直到诊所的门被推开,几个大人领着一群小孩子走进来。 这些孩子生了病,但他们年纪太小,对医生充满了不信任,尤其是当他们看到禾月手中的听诊器时,更是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禾月见状,立刻蹲下身子,让自己的目光与孩子们平视,放柔声音,轻轻摸着他们的头,就像是在抚慰受伤的小动物一般。 “好了,没事了,等到治完了病,我就给你们发糖果吃哦。” 在他的安抚下,孩子们的哭声渐渐平息。 送走了几个小孩子之后,一旁的铁肠突然开口:“我有一个问题——” 禾月瞪了他一眼:“不许问问题,不许开口跟我说话。” 铁肠闭了嘴,但他没有放弃,既然不能说话,他干脆举起双手,开始默默对着禾月打手语。 禾月看不懂手语,他莫名其妙地看着铁肠的手在面前比划着,这让他更加心烦意乱。 终于,他忍无可忍,语气中带着几分压抑的怒气:“够了!别再用手语了,直接说出来吧!你到底想问什么?快点!” 铁肠开口:“你为什么总是摸小孩子的头?” 禾月低头写着病例,不耐烦地解释:“因为他们受伤了啊,受伤的小孩很脆弱,所以我摸他们的头安慰他们,能让他们舒服一点。” 铁肠疑惑:“那我之前受伤的时候,伤得比他们还重,为什么你没有这样安慰我?” 禾月停下笔,抬头看了铁肠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傻子:“因为他们是小孩子,你又不是小孩子。” 然而,铁肠却像是抓住了什么关键点,反驳道:“可你经常说我是小屁孩,这证明我在你心里也是个小孩子。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摸我?” 禾月:“……” 铁肠这家伙,平时脑子那么迟钝,一遇上这种事,他的头脑就开始以惊人的速度高速运转。 铁肠:“为了公平起见,我觉得,你也应该摸我的头。” 禾月闻言,用手捂住额头,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够了,你不要再说话了。” 铁肠不解:“你能摸兔子,为什么不能摸我?” 禾月大为震撼,末广铁肠,他是如何用这么平静的语气说出这么羞耻的话的!? 愣了几秒后,禾月暴怒:“你哪来这么多问题?!去,到后院把兔子喂了!把花浇了!干不完不准回来!” * 就这样,铁肠又一次被禾月赶到了后院。 已经快到黄昏了,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后院的每一个角落,给所有绿色植物染了一层金纱。 空气中弥漫着青草的气味,铁肠拿着一袋沉甸甸的兔粮,环顾四周,目光在那一簇簇草丛中间穿梭,试图找到那个毛绒绒小身影。 但就在此时,他耳边却响起了一串熟悉的笑声—— “哎呀呀,铁肠~~~” 熟悉的声音响起,铁肠抬头望去,身体一僵。 远远地,只见福地樱痴身着一身休闲便装,步伐轻快,脸上洋溢着那种仿佛能感染周围一切的笑容,正朝他大步走来。 “我刚好在这附近搜寻ShadowCrew的漏网之鱼,听说你住在这里,我就特意来看看你!过得如何?!” 铁肠诧异:“福地先生?” 福地樱痴边说边走近,一手叉腰,姿态中透露出一种说不出的自信与随性。 铁肠确信自己没有做错什么,但不知为何,看见福地樱痴的那瞬间,他有种说不出的逃避感。 福地樱痴的目光在铁肠身上细细扫过,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健康检查,随后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嗯,气色不错,看来生活得还算规律嘛。” “不过,让我确认一下,你每天都有保证饮食营养均衡吗?特别是蛋白质的摄入,对维持体能是至关重要的!来,让我看看你的肌肉状态,有没有坚持锻炼?” 说着,福地樱痴挺直了腰板,视线转移到了周围的环境上,看着简陋的诊所,他眉头微微一皱。 “这地方……还真是朴素得有些过分了。咦,屋里那个转来转去的东西,是电风扇吧?虽然勉强能解暑,但终究比不上空调的舒适啊。” “哎呀,这房子如此破旧,连家具都透着岁月的痕迹,铁肠,你住在这里,真的不会觉得委屈吗?!” 福地樱痴自言自语着,显然是在为铁肠的生活环境感到不满。 但突然,他话锋一转,脸上又露出了那标志性的爽朗笑容:“啧,算了,既然找到你了,那就跟我走吧,刚好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们会帮你庆祝生日的!” 然而,铁肠摇头:“福地先生,我还不能回去。” “哦?为什么?”福地樱痴摸摸下巴,似乎很不解。 随即,他恍然大悟:“哦,对了,这位森下先生照顾了你这么多天,我会派人送医药费来的,但光是医药费不足以表达谢意,让我想想——干脆把这个旧房子装修一下,帮他购置一些新的家具,再帮他装上空调……” “并不是那样。”铁肠解释,“我跟禾月约定好了要待在这里两个星期,我不能食言。” 福地樱痴诧异:“跟一个犯人约定?” 福地樱痴似乎不明白眼前的状况,他冥思苦想了半天,苦笑着来了声长叹:“唉,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虽然福地樱痴还是笑盈盈的,但铁肠察觉到对方在生气。这种润物细无声的怒意,让他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 说着,福地樱痴的笑容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而严肃的表情:“铁肠,你已经完全忘记了我们的教诲,不是吗?” “别忘了,你可是军警,你的职责是维护正义,而不是在这里和罪犯浪费时间——你这个样子,会让我们很失望的。” * 这半个小时里,禾月身着白大褂,坐在诊台后面打着哈欠。 不经意间,他抬头望向后门,却发现铁肠回来了。 只见铁肠缓缓步入屋内,步伐沉重,他的面容紧绷,眼神中透露出低落,仿佛正在经历一场剧烈的内心斗争。 禾月敏锐察觉到对方情绪不对劲,想上前询问缘由,但又一想到他们在吵架,那份冲动便被他生生压了回去。 之前他命令铁肠“不准跟我说话”,如果他先跟铁肠搭话,岂不是会很没面子? 正当禾月犹豫要不要开口询问时,突然地,诊所内的宁静被一阵刺耳的金属碰撞声猛然撕裂。 铁肠的动作迅捷而精准,他宛如猛兽捕食,瞬间将一名看似普通、前来取药的病人制服于墙角。 伴随着拔剑出鞘的清脆声响,病人惊恐万分的惨叫声响起。 “你——”铁肠语气冰冷,“你是某犯罪组织的成员,我在军警的档案库见过你的脸,你曾犯下过35起敲诈事件。” 被铁肠按在墙上的病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哇呀呀呀呀救命!医生!管好你的保镖!他疯了!” 贫民窟里藏着一些从犯罪组织退休的人,他们为了躲避追杀,或是因为身上落了残疾,只能躲在贫民窟里深居简出。 禾月见状,连忙冲上去:“三花!松手!你干嘛呢!?” 听到禾月的声音,铁肠没有收手的意思,而是冷冷解释道:“他是潜逃多年的罪犯,我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禾月有些恼了:“你给我松手!他已经很久没犯罪了,而且他家里还有三个老人要养呢。” 铁肠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犹豫,他深深地看了病人一眼,似乎在衡量着什么。 最终,他缓缓松开了手,剑尖缓缓垂下。 病人趁机挣脱,连滚带爬地抓起药,连一句感谢都来不及说,便匆匆逃离了诊所。 “你在干什么啊?!”禾月质问道,“你把病人都吓跑了!” 铁肠没说话,“锵”的一声轻响后,他收剑入鞘。 随着病人的离去,诊所内再次恢复了平静。 然而,消停了没半个小时,诊所内再次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骚动打破。 铁肠又将另一个病人怼到墙上,眼神锐利如鹰:“你,mafia的前任成员,你曾经犯下多起抢劫案,现在,跟我去警局。” 病人眼中满是惊恐:“救命!我要报警!” 禾月冲过来抓住铁肠的手臂,试图让他冷静下来:“三花!松手!你要把他掐死了!” 简直要疯了。禾月心想。 终于将这个病人从铁肠手里救下来,禾月正忙着安慰他,但这时,铁肠的目光又盯上了另外一个人—— “你,GSS的前任成员,曾经协助GSS走私军火,跟我走。” 被压制住的病人,挥舞着手上的拐杖,哇哇乱叫:“禾月!这家伙是谁啊!” 禾月:“三花!放开他!他今年70岁了!他早就从犯罪组织退休了,而且他现在开了一间孤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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