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肠叹气:“好,我想想办法。” 去哪里找猫? 铁肠把福地樱痴头上的假发扯下来,塞到禾月手里:“给,猫。” 禾月嫌弃地看了一眼假发,这之后,他鬼迷日眼的盯着铁肠,突然来了句:“你,学猫叫给我听。” 铁肠:“我不会做那种事。” 禾月一把抢过假发,将手伸到窗外:“你不学,我就把它扔了。” 铁肠试图阻止:“那是队长的假发,是关系到队长脸面的事物,不能扔掉。” “学猫叫!”禾月威胁对方,“学猫叫给我听,否则我就把这个扔了。” 铁肠沉默了几秒,默默在禾月面前坐下。 “喵。”铁肠张开口,吐出了这个字。 冷冰冰的,毫无感情,没有猫咪那种婉转的语调,他只是在单纯地念这个字而已。 禾月很不满:“你在敷衍谁啊?叫得感情饱满一点,语调要悠扬一点,来,跟我学,喵~~~~” 铁肠依旧面无表情:“喵。” “喵~~~~” “喵。” “难听,难听!”禾月抱怨,“难听死了!” 这之后,禾月钻进铁肠怀里,他用手摩挲着铁肠的眉眼,醉醺醺道:“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因为讨厌我,所以不学猫叫吗?为什么你会讨厌我?明明所有人都该喜欢我的……” 铁肠看着怀里的人,他忍不住伸手拭去禾月脸上的酒渍,无奈道:“我不讨厌你,但你已经不记得上个世界发生的事了,我不能再靠近你。” 然而禾月完全没听见铁肠在说什么,他用手捏了捏铁肠的脸,命令道:“说,你喜欢我。” 铁肠:“不。” 禾月开始撒泼:“说啊,说嘛~~快说,否则你今晚别想走~~” 铁肠沉默良久,眼见禾月黏在他怀里动来动去,他终于叹了气。 终于,铁肠长叹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多年的重担,声音低沉而坚定:“喜欢。” 他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真情流露:“我最喜欢你,过了这么多年,我只喜欢过你。无论这个世界如何变迁,只要我还保留着一丝意识,我的心中就只会装着你,……” 说到这里,铁肠的眼神变得异常温柔,他纤长的手指轻抚着禾月的脸颊,指尖传来的触感让他心中暗流涌动。 禾月的脸颊因醉酒而泛起了潮红色,铁肠忍不住抬起对方下颌,吻了上去。 禾月第一次接吻,显然是不习惯,他靠在铁肠胳膊上,被吻得头往后仰,他觉得熟悉的气息笼罩了他,他想挣扎,但无从下手。 随着亲吻的力度加重,禾月逐渐感觉无法呼吸,他用手捶打着铁肠的肩膀,但几下后就软弱无力地垂下去。 或许是因为缺氧,又或许是醉得厉害,禾月倒进了铁肠怀里,不省人事。 * 第二天一早,禾月迷迷瞪瞪地醒过来,发现自己待在员工休息室里。 他揉了揉依旧昏沉的脑袋,努力回忆起昨晚的片段,只捕捉到一串串模糊的画面。 他还穿着昨晚那件衬衫,衣摆处赫然可见大片干涸的酒渍,是昨夜狂欢留下的唯一证据。 拖着沉重的步伐,禾月踉跄着走向浴室,每一步都伴随着轻微的摇晃,他拧开水龙头,捧起一捧水胡乱地拍在脸上,试图以此驱散残留的醉意。 洗完脸后,禾月迷迷糊糊地转身,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镜子上。 随后,他看着自己脖子上那块红色痕迹,突然惊呆了。 这是,吻痕吗? * 此时,猎犬的众人正在另一间休息室内聊天。 “砰——” 突然,会议室的大门被猛地推开,打断了室内的欢声笑语。 禾月走进来,面色核善地说了句:“各位,今天我请客。” 铁肠抬头瞥了禾月一眼,没说话。而坐在他旁边的福地则是眼睛一亮,满脸期待地喊道:“真的吗?!那我要喝暴君酒!那种让人热血沸腾的美酒,我可是垂涎已久了!” 烨子也不甘示弱地加入了讨论:“不,我们应该去市中心最贵的餐厅吃牛排!正好可以狠狠宰禾月一顿,让他知道我们也不是好惹的!” 然而,条野却显得更为谨慎。他敏锐地察觉到了禾月表情中的微妙变化,于是谨慎地问了句:“禾月,你要请大家什么?” 禾月:“请大家去死。” 这句话一出,整个休息室瞬间陷入了死寂。 禾月指着自己的脖子,表情阴森森的:“我脖子上的吻痕,是谁干的?老实交代,不然我一小时内毒死你们所有人。” 那吻痕确实显眼,殷红中带着几分妖异,像是纯净的缎绸上凝了一抹血。 条野立即明白了几分,他偷偷看了铁肠一眼,眼神里带着责备。 铁肠却面无表情,似乎置身事外。 条野轻咳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刻意的轻松:“禾月,你冷静点,这不过就是一个吻痕,没必要大惊小怪的。昨晚场面那么混乱,玩笑开得过了头也是可以理解的——” 然而,禾月的反应却超乎所有人的预料,他猛地站起身,怒视着条野,语调骤然拔高:“一个吻痕?!你说得轻巧!你知道这在我们之间意味着什么吗?它不仅仅是一个吻痕,它是对我们团队纯洁性的玷污,是对我们之间信任的背叛!” 条野:“……” 禾月:“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代表我们当中有男同!” 条野哑口无言,只能恼火地看了一眼铁肠,眼神仿佛在说:“你看你干的好事。” “让我想想,会是谁干的——”禾月思忖起来,“昨晚我喝醉的时候,其他宾客都已经走了,现场只剩了你们这几个人,所以犯人就藏在你们当中。” “首先,副队不可能,就算是喝醉了,她那双嘴也只会亲队长的袜子。” 此时福地举起手:“我也不可能,我喝醉的时候你们还清醒着呢。” 禾月:“对,排除队长和烨子。” 说着,禾月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刃,缓缓地在铁肠、条野、立原三人之间游走。 他的眼神中,阴仄与怀疑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将三人紧紧束缚其中,空气中弥漫着压抑与紧张。 “你们三个——”禾月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你们剩下的三个人当中有一个人是男同。是谁?!老实交代!” 烨子见状,怒火中烧,再也按捺不住,她猛地一跃跳上会议桌的中央,双手叉腰:“条野,说!是不是你趁着禾月不省人事的时候,对他做了那种事?” 条野跟禾月是青梅竹马,所以他们第一个怀疑条野。 条野连忙摆手:“冤枉啊,副队。我如果想做早就做了,我才不会等到禾月醉酒后再做呢。” 烨子又将视线转向了立原,语气中夹杂着几分试探:“立原,一直以来,你都是团队中的老实人。但这次,我希望你能诚实面对自己,这个吻痕,到底是不是你留下的?” 立原被禾月这突如其来的指责激怒了,他猛地站起身,脸色涨得通红:“副队,你怎么能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而且,昨晚铁肠也在啊,你们怎么不怀疑一下铁肠呢?!” 禾月不屑:“铁肠?别开玩笑了。末广先生向来对我冷漠,甚至可以说是讨厌。他就算去亲马桶也不会亲我的。” 正当众人争执不下,气氛即将达到沸点之时,一直沉默寡言的铁肠突然开口了。 “抱歉,这不是立原的错。”他声音平静,仿佛一股冷气浇灭了沸腾的火焰,“这个吻痕,确实是我留下的。” 禾月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叹气:“你看,末广先生为了救你,居然主动帮你承担错误了,立原先生你却还在嘴硬。” 立原表情扭曲:“不……不是我!我发誓,真的不是我!” 铁肠又重复了一遍:“真的是我做的。” 但禾月不再听立原的辩解,用胳膊勒住立原脖子:“受死吧!” 场面乱成一团,桌椅被撞得东倒西歪,书籍和文件散落一地。 眼看立原即将被禾月绞杀,条野和铁肠立即上前劝架。 条野:“禾月,快放手!立原他要死了!” 铁肠还在重复:“真的是我。” 烨子并未像其他人那样急于劝阻,反而站在一旁,双手抱胸,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为禾月加油打气:“哈哈,禾月,干得漂亮!让他们看看我们队伍的凝聚力!” 她的笑声在混乱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在享受着这场闹剧带来的刺激。 目睹此景,福地爽朗地笑出声:“啊哈哈哈,我的队员都这么有活力,真是让人心情舒畅啊!” 【作者有话说】 彻底完结啦~ 说起来,这一篇还是蛮长的,零零碎碎地写了这么多,感觉他们的一点一滴都渗进了这几个月的时光里。 刚刚听《起风了》的时候,看着那句“如今走过这世间,万般流连,翻过岁月不同侧脸,措不及防闯入你的笑颜”的歌词,突然觉得蛮符合铁肠禾月重逢时的那个画面。 好在他们最后还是重逢了,他们两个总是在温暖的日光里相遇,然后一起灿烂地燃烧着生命,以爱之名。 最后,感谢一直看到这儿的宝子们。希望我们都能温暖地生活着,我们有缘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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