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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同人]掮客

时间:2023-08-20 10:00:34  状态:完结  作者:不详

  暖融融烛火底下,他母子两个正温存着,外头突然一阵喧闹,一个脸生的下人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匆忙间还差点踢倒了摆在门口的一株西府海棠。

  “大老爷,二老爷回来啦。”那下人就道,声音颤颤的,一张脸蛋煞白,“太太快去瞧瞧吧,那二老爷...二老爷眼见着是要不好啦。”

  那妇人一看这下人的慌乱乱的模样就知道不好,一听他说的这个话,忙抱着齐小爷就往外头跑。

  那大门口早拥了许多人,吵成了一团儿,齐小爷只看到他爹胸口裹着纱布,布里透着血点子,正走在最前头。他后头是几个下人抬着一个藤条编的软担架,上面躺了一个血糊糊的人,他一时间还没认出来那个脏兮兮的血团子似地东西就是他的叔叔。他妈妈边上,他嫂嫂看了自己男人这个情况,叫了一声,顿时昏倒在地,惹得周围人又是一阵手忙脚乱。齐小爷被他妈妈紧紧抱在怀里,看着他爹和身后灰头土脸的很多人,眼睛睁得大大的,不知道在他这个年纪的小脑瓜子里,正在想些什么。

  队伍的最后,是一个穿着深蓝藏袍的男人,个儿挺高,面无表情,背了一把半人高的黑金古刀。

  齐少爷一眼就瞧见了这个男人,因为他和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地格格不入,边上这么多闹哄哄的人,哭天喊地,要死要活,只有这个人,冰雪造的一般,好像是独自行走在青藏一望无垠的草原上,走在常年深雪覆盖冰冷无比的雪山中,他面上毫无表情,一双眼睛沉静淡然,翩翩浊世,他独自清高无暇。

  小黑瞎子系列三

  齐府这回算是出的大事儿,他二老爷其实早就不中用了,靠了很早以前不知道哪儿的游方道士赠的一丸保命丹才拖到现在这个时候,回来了给他的老婆小妾见上一面又交代了几句,连一个晚上都没熬过,一撒手一蹬腿地就去了。留下他的几个女人,抱着个血糊糊的死人哭天喊地,恨不能跟着他一块儿死过去。

  那家里刚晕的晕,倒的倒,哭的哭,还没理出个头绪,外头突然来了几个人,束着羊皮大衣,戴着滚边儿大帽,腰上插着各色武器,跨着膘肥体壮的几匹大马就拍响了齐府大门。这五个男的一个女的,不论胖瘦高矮,皆是一幅江湖草莽的打扮,面上带着肃杀之色,进了齐府大门居然也不下马,直奔家里老爷之所在。

  那领路的下人惯常所见,哪个不是礼数周全言谈文雅至极的人物?如今见了这个架势,唬得屁滚尿流的,一路是手脚并用,连爬带走地给领到了地方,匆匆地给里面请了个安,逃也似地就跑了。

  那里头的齐老爷自到了家,老婆孩子一概未见,只和那个背着长刀的小哥两个人关在房间里头,似有什么机密要闻要谈。这会儿又接了那几个人进去,更是屏退了一众家人,连院门都闭得紧紧的。他这是连身上的伤都顾不上看了,更不要提外头凄凄哀哀的光景,乱得一锅粥似地女眷和下人。那当太太的这时候也顾不上心里头乱乱的一团,预备了一肚子要问她丈夫的话儿,只好硬着头皮在外头料理家事,放了她儿子给几个妈子丫头照管,一个人恨不能分成两个用,一颗心恨不得长了七个窍。

  是夜,天降大雪。

  鹅毛一般地雪片从天上纷纷而下,天上乌油一般地黑,只在离了地面极近的地方,伴着极其微弱的灯光,能瞧见下的密密的雪。前头女人的哭声乌压压,下人的脚步乱哄哄,那雪却在兀自安安静静的落。

  家里的大人都在前头忙,这后头的妈子丫头乐得没人管,碎嘴了几句齐家的这桩事儿出得蹊跷,很早就熄了灯睡了。齐小爷趁着他们不注意,一个人趴在窗户沿儿上看了大半夜的雪。这外头黑,外面又是不远不近飘过来的一阵凄凄哀哀的声儿,他一个小孩儿居然也不怕,直愣愣地趴着窗户板儿往外头瞧着,倒好像真能从那黑糊糊的一团儿里看出些什么来似地。还是一个喝多了茶水的小丫鬟起夜的时候瞧见了他,才慌忙抱了他回去,又坐在床头拍了半天,直到他睡得熟了,才悄悄地起身离开。

  那外头的一干人等自是一夜无眠。

  第二日一大清早,昨夜了到访的那几个人里风风火火地走了几个,只留下来一个瘦得竹竿似地男人,嘴里常叼着一只银子打的烟斗,好像从来不拿正眼瞧人;还有一个瞧着体态纤长,生着一双风流凤眼的女人,看那个架势,却是好像要在齐家小住上一段儿。

  虽说有句老话儿叫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然而有些时候,疾生腠理,直到发作之前还是红光满面一片好。待到人有所知觉之时,已经是回天乏术,撒手人寰也不过是一夕之间了。这齐家现在大约也就是这个情况,那大长脸儿的话,也就是打这个时候起,才慢慢地有人开始想起来。

  齐小爷给丫头们伺候着洗漱毕了,趁着家里头乱,一个人偷偷地溜了出来。这个时候家里忙了一个晚上,待到清晨时才都刚歇下,只有几个妈子拿着大扫帚在院子里扫雪。

  一夜的大雪,能积得有成年人的膝盖那么地高,齐小爷在雪地里一跳跳地往前走,带了副小圆墨镜,头发很随便地打了几条辫子。

  他这么一路走一路看,待逛到了家里一处极偏僻的所在,却见一个长头发的男人侧对着他坐在扶栏上看天,脸上的神色淡淡的,眼睛里有一种他从未见过的超然。正是那个他昨日所见的背长刀的男人。

  齐小爷想了想,往他边上一跳。那刚下过雪 ,地上很滑,扶栏上更滑,他昨儿又刚刚扎了好几个时辰的马步,腿上发僵,一个没踩准,咕噜咚一下就跌了个脚朝天。那个高瘦的小哥儿却只顾着自己很忧郁地望着天,见着这么个小孩子在自己边上跌了重重的一跤,也不去管。齐小爷倒很乐意他的不在乎,咕溜一下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一手往那年轻人屁股边上一按,用一个自以为很酷的姿势又是往上一跳。

  这一回他倒没摔,端端正正在那小哥边上坐好了,又拿手推了一下歪掉的小墨镜。

  “这位小哥,你好?”

  小黑瞎子系列四

  那长头发的青年闻言也不理会,依旧半仰着脸望着天,神情无比忧郁。齐小爷等了他一会儿,不见他的回应,伸手拉了一下他的袖子。

  “你也是个地下的手艺人?”他道,歪着脸儿打量了一下这个冷面的小哥,“瞧着倒有点儿不像。”

  那小哥转过脸来看他,他没有剃头,长头发都编成了条大辫子垂在背后头,这时候头发捎上落了很多的雪片,齐小爷看看他,乐得呵呵地笑。

  “你的模样瞧着不错,一般干这个的长得都万分丑陋。”他道,晃了晃腿,“你别看我小,很多事儿我都知道。”

  “你是齐爷的孩子?”那青年问道,这时候才略微侧了身子,那双很淡的眼睛上上下下把这孩子打量了一遍,脸上说不清楚是什么神色。

  齐小爷点点头,手里还握着他袖子,脸儿却朝着对面院子里望过去。这一夜的雪积下来,地上白的一片儿,屋顶上盖得厚厚的雪,看着圆润润白莹莹的。那天上蓝,蓝得发亮,还有很小的雪花儿从上头飘下来。风不大,却寒。

  两个坐了一会儿,齐小爷忽然伸手摘了脸上墨镜,揉了下眼睛,睁着眼睛望向上头蓝蓝的天。他眼睛其实挺大,突然地见了光有些个受不住,看起来水汪汪的。

  “你眼睛不疼?”那小哥见状就问他,声音淡淡的。

  “我眼睛现在还好。”齐小爷道,见这小哥主动搭理他,尤其高兴,“想必你也知道,凡是我家的男人,大了都有眼疾,见不得光的。我娘说我趁早也得防着,所以但凡遇上这大雪的天,总是带着眼镜的。”

  “不过我想这不论早瞎晚瞎,早晚是要瞎的;不论早带晚带,早晚这眼镜儿是要脱不下来的,还不如趁着能看,多看看这些漂亮的玩意儿,到时候真要看不见了,那也就不亏了。”

  “好一个不亏!”他这个话一说完,对面屋顶上突然有人拍手叫好,他和那小哥抬了脸望过去,只见从那屋檐上突地翻下来两个人。这大雪虽厚却厚不过人的膝盖,这两个从那么高的屋檐儿上跳下来,却是身轻如燕,落地时膝盖轻轻地往下一弯,静静地就落在了雪上,一点大的动静也无——正是昨儿骑着马来的那五人之二。

  “齐爷倒是养了个好儿子,还小得跟团儿肉似地,居然就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其中那个抽着烟斗的男人就道。他的眼睛似乎是有些问题,黑眼珠子斜长进眼眶里一大半,总也没法儿正眼瞧人,得仰着下巴侧着脸,模样怪异无比,“这以后的日子虽说是要乱了,不过我看这小子倒像是个能成大气候的。”

  那青年和边上的女人听了都不说话。

  齐家虽也是个盗墓的,但到底是替皇家在做事情,和他们这些人的干系不大,素日里还都有些互瞧不上的意思。然而自打那洋人大举进清,事儿就开始有些不对。急转直下,明眼人都能瞧出来的急转直下,还是救不回来的那种。

  于是他们这些人,为了一个千古之谜,存在于万里之外某个雪山上的圣地,就不得不抛开往日的恩怨,相互联手,才能保证解开那个谜团的钥匙不会在这个国家即将发生的动乱中遗失。

  齐小爷作为齐爷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嫡子,这个小孩儿,他纵然有天大的抱负,绝世的奇才,他以后也不得不继续他父亲现在在做的事情。

  这世上总有些事情,超越了个人的恩怨,骨肉之情,乃至朝代国家的更替,是不断变化的大千世界中的永恒。强人所难,为人之所不能也不得不要将它保全下来。这个道理,张起灵和边上那个女人都看得十分清楚。

  “成不成得了大气候不好说,但他要是个命长的,以后肯定能帮到你不少。”那眼睛很风流的女人就道,看向栏杆上坐着的那个小哥,“他爹要是知道让你救一命的代价那么大,保准三年前在那斗里就干干脆脆地自我了断,也省得后患无穷。”

  那青年听了并不答话。齐小爷坐在他边上,一手抓着自个儿的墨镜,一手捉着他的衣服袖子,耳朵听着这三个人说话,小嘴儿闭得紧紧的。这些话,他一半听得明白,一半听不明白,不管听得明白听不明白,他一概低着头埋着脸儿,都不打算让这些人打面儿上瞧出来。

  那三个人都对着这小孩儿看了很久的时候,那斜眼的男人还要说话,那青年突然从扶栏上跳了下来,右手一收,把个肉团儿就抱到了胸口。他一张脸冷着,也不管自己那么一走那一男一女脸上尴尬,自说自话就抱着小孩子离开了。

  齐小爷软咚咚的一摊,爬在他身上,隔了他的肩膀,往后头瞧过去。那一男一女还在雪里站着,一个驼背缩腰瞧着是猥亵无比;一个身姿挺立,看着万分曼妙。那后头的细雪还和柳絮似地在飘,头顶晴空一片,地下纯白,院子里的粉色的梅花儿,半盖着雪,看着又嫩,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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