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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同人]掮客

时间:2023-08-20 10:00:34  状态:完结  作者:不详

  他其实有一些很固定的相好,有时候没事儿了还会跑过去一起住上几天。但这都是一些经历了很多风霜,或者很早就看透了世事的人,他们在一起不会有什么负担。黑瞎子要是有一天挂了,那些人甚至可能要过很久很久,才能想起来有这么一个总是戴着墨镜的人,已经很久没有来找过他们了。

  老沙还是个小姑娘,虽然她很厉害,而且看上去酷得要命,但是在她的性格当中有一部分还是非常柔软的小女生。这样的女孩子,黑瞎子并不想去招惹。他也不想当那个教会她们应该如何看待这个世界的坏男人。

  吴三省那边讨论结束,老狐狸一拍大腿,十分亲热地拍了拍哑巴张的肩膀,把地图收进口袋里面,一张老脸笑得和拐卖儿童的大灰狼似地。他好像一直特别想要和哑巴张套近乎。那小哥却并不怎么理睬他,收拾了一下东西,背了包,脸上淡淡的,仰着头看向上面妙音鸟逃散出去的石道。

  这个地方应该存在一个很大的地下河。这个地下河可以通向庙子海那片如明镜一般安静漂亮的海子。

  他仰着头那么看了一会儿,然后走向坐在地上的黑瞎子。

  这个男人已经伤到快要不能动了,这他下来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他这两次倒斗挨得太紧,连恢复的时间都没有。其实他觉得这黑瞎子自己也应该清楚,他并不像是那种很不自量力,对自己的能力过分夸大的笨蛋。

  他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把事情到弄这种地步。


第28章

  吴三省拎着地图在前面转,这个西夏人为了研究长生不老而建造出来的石窟非常的大,而且地形十分复杂。就和之前那个石盘一样,他们摸不清楚这里机关的运作方式。

  “简直和霍格沃茨一样。”那花儿爷就道,走在最后头。他失了很多的血,人看起来比之前更加苍白了,但是精神却还很不错。他在这次倒斗中表现出来的坚忍和自我控制的能力让黑瞎子都有点儿吃惊。他的确是解家的当家,但毕竟现在还只是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小青年,在陈皮阿四那些人的眼睛里,其实就是个小朋友,嫩得好像刚发芽的青草一样。

  “什么…个茨?”吴三省听了,转过头来问他。

  “霍格沃茨啊 ,魔法学校。”花儿爷就笑起来,晃了晃手里面的手电筒,“那里面的走廊也会晃来晃去。”

  吴三爷用一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茫然表情看他,那花儿爷就轻声地笑起来,眼睛都眯成了半个月牙儿。

  “什么乱七八糟的个茨沃茨,老子饿的连糍粑都想吃了。”大奎就在边上道,往地上吐了口血沫子。这个人之前一心以为大发了,拼了老命一样顶着虫堆子第一个蹿到山顶,没想成屁都没捞着一个,现在有些焉了吧嗒的,看向他老板的表情十分委屈。

  那黑瞎子就‘咯咯’笑起来,咬着烟,给杜勒撑着,走在中间。老沙掉在最后,黑着一张脸,她肯定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想和黑瞎子说话了。

  哑巴张在最前面探路,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他的记忆很乱,像一杯被搅浑了的水,下过的斗越多,零星浮起来的碎片却带起更大的谜团。这就好像是一个看起来不大的洞,你拼命地往下挖,想要找到埋在最里面的宝藏,结果却发现这个你原本以为很浅的洞被越挖越深 ,里面漆黑一片,根本就没有底。

  “这儿?小哥你确定没搞错?我怎么觉得这下去了可能就爬不上来?”吴三省道,看着哑巴张停住脚步的那一个形状很圆的湖。说湖其实有点儿不太恰当,因为它的面积非常地小,大约只有稍大点儿的橡皮游泳池那么大,但是水流急,中间一个一人大小的涡,转出一个非常深的水漩来,看着十分吓人。

  哑巴张冷着一张脸,并没有说话,只是从杜勒的手里面接过黑瞎子。这人一只手垂着,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到那小哥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却还要夹着烟往嘴里送。他对烟好像有一种很强的依赖,受伤了抽,没受伤还得抽,好像不抽不行。

  哑巴张只是朝他们默默地看了一眼,然后一只手勾住黑瞎子的腰,带着他就往里面一跳。那漩涡的吸引力非常的大,只看到水花一溅,两个人就好像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扯向了湖底,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踪影。

  岸上的四个人默默地盯着他们消失的方向,都没有说话。吴三省脸上的表情非常纠结,犹豫了很久,最终一咬牙,用一种壮士断腕的豪气,把背包一脱,人往里头一跳。

  只觉得湍急的水流压着人往下,他的背部很快就撞击到底部的沙地,然后被一股强大的吸力牵扯向了另一个方向……

  哑巴张醒过来的时候,头一个感觉就是香,藏香的味儿,十分浓郁地充斥了整个房间。老堪布穿着黄色的僧袍,静坐在窗口,望着外面连绵的沙山。海子平静得好像一面镜子,倒映着上面碧蓝的天。

  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找黑瞎子。老堪布看到他从床上坐起来,一脸很焦急的表情在房间里寻找着什么,露出了非常吃惊的表情,然后他想到了那个和这个小哥抱在一起冲上来的,带着墨镜的青年。这个老人低着头略略想了一会儿,露出非常微妙而狡黠的微笑来。

  “他在隔壁的房间,”老喇嘛道,看着他,“那个你带上来的年轻人,他伤得有点儿重,但是并没有危及到生命的危险。”

  “除了和你们在一起的那个矮小的老头,我想其余的人现在都非常的安全。”他道,声音红润响亮,带着一种经历过很多事情的人特有的温和宽容,“包括从那边的沙山上过来的那三个人。”

  前些天他让庙里的小喇嘛轮班守在海子边上,一旦看到水中出现奇怪的波动就要过来报告。终于在第三天的下午,把他们一个一个地从水里捞了出来。

  “那么,他是你新的伙伴吗?”老堪布露出一脸很有意思的表情,看着哑巴张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好奇道,“要做你的伙伴,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通常,那是要经过很长的一段时间,而且你必须得习惯热脸贴着冷屁股的感觉。


第29章

  黑瞎子还在沉睡。墨镜被摘下来放在一边,眼睛闭着,嘴唇是一种十分可怕的青黑色。哑巴张坐在他的边上,望着窗户外面淡蓝无云的天。几天下来,他对窗户外面的这片景色已经非常熟悉了。

  老堪布还是坐在窗口,低着头在串哑巴张在斗里弄散了的珠子。他在想很久很久以前,在他还是一个小喇嘛的时候,被一伙凶悍的盗墓贼劫持到一个他前所未见的地下世界的事情。他在那里看到了他曾经连想也不敢想的东西,这后来改变了他一生的信仰。

  他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小哥,把已经缺了几颗的珠子分成了两串手珠,在收尾的地方加上了当地人相信会带来好运的绿松石。

  “那个时候,你穿了一件青蓝的藏袍,和一伙非常冷酷的人走在一起。”老堪布道,声音里带着一种奇怪的笑意,“在一片荒芜的大漠里,天蓝的发亮,沙山的岩在太阳下鸽子血一样的红。”

  那小哥只是静静地听着,并没有说话,似乎也不想发问。在来到庙子海的那个晚上,老堪布就非常明确地告诉他,他并不了解他 ,也不是他的同伴,事实上,他只是一个被他救了很多次的人,现在要把他很多年前留在这里没有带走的东西交还给他。

  “我们中的很多人,都对你的过去非常地感兴趣。”老堪布道,把串好的手链丢给他,“但是后来他们都死在寻找谜底的路上。”

  有些人,是注定要孤独终生的。他要去完成一个非同凡响的使命,然而除了他自己以外,没有其他任何一个人可以陪伴他走完全程。

  在黑瞎子的枕头边上摆着一张小纸条儿,这是吴三省留给这小哥的电话。那老狐狸伤得不重,从黑瞎子的包里拿了几粒禁婆香,就带着大奎和老沙回了湖南,走之前死活问那小哥要了个联系方式。他似乎对黑瞎子有点儿忌惮,一直旁敲侧击他们两个的关系,那小哥当然没理他。

  杜勒一出斗,在刚刚能骑上骆驼的时候就离开了庙子海。走之前他去找了一趟老堪布,两个人在飘着藏香的斗室里彻夜长谈。

  哑巴张翻弄了一会儿那张小纸,把它收进口袋里面,然后低头看了看面无血色的黑瞎子。他们之间的关系其实是非常松散的,非常松散。就是前些时候黑瞎子心血来潮突然想带个人,而这哑巴张又赶巧了无处可去。

  但是他既然是和他一起来的,这个时候就不太好一个人独自回去。

  黑瞎子是一个非常神秘的人,哑巴张坐在他的床边上,捏着他的手,眼睛里淡淡的。在那个被地下河水淹没的石窟里,黑瞎子平躺在地上,突然握住了他的手。非常重的一握,非常重。当时他们已经在淹了水的墓室里躺了很久,远超过了一个普通人能够闭气的时间,黑瞎子握住他的手,然后朝他那里看了一眼。那个意思很明显,他快要撑不住气了,感觉要挂。

  如果黑瞎子死了,那些和他一起住在眼镜铺里的人大概也不会意外。他们的关系并不密切,这从他们之间的互动当中就可以很清楚地感觉出来。实际上,大概没有人会意外一个过着这样生活的人突然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他们是很像的。那小哥这么想着,把黑瞎子的手放在手心里握着,嘴巴抿了抿。

  黑瞎子的行动给人的感觉一直非常地不靠谱。不靠谱,玩世不恭,好像什么都吊不起他的兴趣,又好像对什么都有那么点意思。但其实你只要耐心点儿看他,就会发现这个人做事情其实相当牢靠,而且作息规律到了一种近乎苛刻的地步。他用这种方式来维持身体的巅峰状态。

  时间长了,你其实是可以感觉出来的,他身上那种绝对的孤单和强大。

  哑巴张能在他身上看到和自己非常相似的某些东西。


第30章

  黑瞎子在庙子海的小房间里昏睡了一个来月,张起灵每日和庙里的喇嘛们一同作息,倚靠在陈旧的木门边听他们吟诵佛经。他是个沉默的人,静立在庙边的时候,看上去和这片庙子海一般的古老悠远,仿佛从很久远以前,他就是这么站在这里,看落日余晖,看砂岩如血,看这片镜子一样平静的海子。

  黑瞎子醒过来的时候看到哑巴张,显得非常高兴,他本来以为他肯定已经和吴三省他们一块儿回长沙去了。

  “我得去北京把东西交给月老板,”黑瞎子道,盘着腿坐在床上,低头抽着支烟 ,“然后我要回一趟长沙,我有一些自己的事情需要处理。”这个人在床上躺了很久,死人一样的没动静,然而一醒过来,整个人就以一种十分可怕的速度开始恢复。

  他看到那小哥斜倚着墙看着他不吭声,低头干笑了两声,抖了下烟,“你别看我,这个我不能带你一起去,这是我的家族秘密。”他道,在说到‘家族’这两个字的时候,脸上浮现出一种奇怪的笑意。是一种带着自嘲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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