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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同人]掮客

时间:2023-08-20 10:00:34  状态:完结  作者:不详

  迦陵频伽,妙音鸟,传说中佛前的神鸟,在佛国黄金树的枝头憩息,和漫天的飞花一同飞舞盘旋,吟唱动听的歌谣。

  那杜勒的手一软,眼看着就要掉下去,哑巴张从上面一把抓住他的后领子,往上一拎。这汉子一米八的身高,体重近两百来斤,这哑巴张也不知道是什么臂力,只单手一提,居然就把他这么提了上去。

  人头鸟的爪子极为厉害,小儿手臂那么长,指甲漆黑色,弯如勾,直插人的眼睛。

  大奎被虫子咬得在地上打滚,疼得发了狂,提着把枪就是对着上面一阵猛扫。黑瞎子丢了枪,手里抓着柄黑匕首,护在老沙前面。

  他其实是不太想救她的,一来她也不小,二来这也不是四阿公夹的喇嘛,不过这个小姑娘很明显对他有意思,这个事情就有点麻烦了。

  他不是什么特别地道的人,但也不能看着一个对他很有意思的小姑娘在眼前以一种特别难看的死法挂掉,这就他妈的有些太过了。

  黑瞎子这个人,他有一些很奇怪的原则。他是非常用心地按着这些他自己订下的规矩在做事情的。这些原则,它们很可能就是支撑他生命的一些底线,在他所生活的地下世界里,一个没有底线的人,很快就会迷失在黑暗里面。这样的人,一般都死得很快。


第26章

  花儿爷的身体十分柔软灵活,黑瞎子见识过他的功夫,折起来能成很小的一块,塞进微波炉那么大小的盒子里头。这靠的是股子巧劲儿,二爷当年就是靠的这身软功夫走南闯北,戏台子搭到哪儿,盗洞就打到哪儿,十个人齐齐地进去,一个不落地出来,凭的就是这份避开机关的功夫。

  然而这种功夫到了现在这种情况下面就有些麻烦。花儿爷能躲,他的身体能在非常短的时间内弯成一个你几乎不敢相信的角度,然而在这上空盘旋的妙音鸟实在太多,花儿爷那张清清秀秀的脸蛋上已经全是鸟爪子拉出来的血道道,衣服都碎成了破条儿。这流了满头满脸的血,你也看不出他现在脸上究竟是个什么表情,只是看姿势十分狼狈。

  黑瞎子边上,老沙的枪使得非常厉害,快而且奇准无比。这女人单手换匣,连眼皮子都不用眨一下,听音辨位,看都不用看,那枪朝后一抡就打下来一只怪鸟。黑瞎子被她那种横扫沙场万夫莫敌的气概惊了一下,猫着腰,试图往花儿爷那边跑。

  “瞎子,火。”哑巴张突然在后面叫道,黑瞎子一转头,看到他低着头正在用牙齿咬手上那串黑玛瑙的链子,杜勒在他后面帮他打着掩护。

  这个回民,生长在巴丹吉林和沙漠野狼争抢地盘的男人,有着非同一般的意志力,和如同磐石一样坚定的品性。只依靠一只眼睛,也能在最黑暗的地方准确地判断出攻击的方向。他手里银月一样的弯刀已经被那些鸟的黑血染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

  黑瞎子贴着地一个单手侧翻,滚到花儿爷脚边上,翻他扔在地上的登山包。

  小王子的背包乱得像垃圾桶一样,还有半包吃了一半的压缩饼干,洒了半个背包的饼干屑。

  “操,”那黑瞎子就骂了一句,拎出来一支防水打火器,一抬手就朝哑巴张那里扔过去。那小哥手腕上的珠子散开来,洒了一地。只看到他一只手上捏着几粒黑珠子,打火器对着就烧了上去。

  一股恶臭,说不出来,有点儿像是吃了很多烧肉的人放出来的屁。杜勒站在他边上,一个没忍住,‘哇’地一声就呕了一大口酸水出来。

  那些怪鸟闻到这股味道,死尸一般平静的脸上突然露出非常厌恶的表情,发出一声巨大刺耳的尖啸,扑棱着翅膀,四散着飞开了。黑瞎子他们这时候才看出来,在这个巨大的洞穴的顶部,其实有着数个和他们爬进来的石道差不多大小的洞穴,那些鸟之前应该就是通过这些通道飞到这里,突袭了花儿爷他们。

  吴三省长呼一口气,往地上一蹲,看了一眼哑巴张。这小哥正蹲着在捡拾地上散落的黑珠子,左手摊开着,烧伤得非常严重。

  这个人对于痛苦和伤痛的忍受程度已经到了一般人无法想象的地步,黑瞎子瞧着他面目表情的脸,皱了皱眉。但他这次却没有急着跑过去给他包扎。

  他握紧了手里面黑色的短刀,抓着脸拎起一只被打下来的妙音鸟的尸体。这东西还在天上飞的时候就是一脸的死相,这会儿挂了,那一张浮肿的女人面孔,眼珠半睁,看起来更加恶心。

  黑瞎子提着脸,拿刀在那东西巨大的面孔上一划,黑血‘咕咕’地从里面涌出来。这里面倒是没什么人类的器官,只是鼓鼓囊囊的黑肉。他另一手往里面一抠,两只手指夹出来一个黑球儿,在接触到空气的时候,发出一声很尖锐的声音,身体一展,居然是一细长条的小虫,沿着他的手指就要往下面爬。黑瞎子拿刀一挑,把它拍到另一边准备好的小玻璃瓶子里面。

  吴三省蹲在他边上,看着他弄,咬着支烟,脸色十分复杂。

  “三爷知道这个?”那黑瞎子就问他,似笑非笑地,一边把东西重新塞回后面的背包里头。

  禁婆香。真正的禁婆香,指的并不是一种药,而是一种虫。一种经过人为地培养和喂食,而具备了原本不具有的生物特性的寄生虫。人一旦不小心被这种东西寄生,在接下来或长或短的一段时间内,身体就会停止生长和代谢,从表面上来看,它带来的效果就好像是不会老一样。

  黑瞎子的动作非常慎重,一连收集了好几粒禁婆香,才站起来,把东西送到躺在一边的刘秀才眼前晃了一下。

  这个人之前就已经要不行了,现在被那些怪鸟抠了几爪子,眼见着是有出气没进气,眼珠子直往上翻。现在看着黑瞎子手里的东西,嘴巴里动了动,虽然没出声,但是看脸色明显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这人,就是一个铁石心肠的混蛋,你看之前他被一只禁婆掳走,没人救他,他后来也没说什么就知道了。他在这种情况下不会去救别人,所以也就不会去要求别人来救他。但是他对他那个老板是非常的忠心的,非常忠心。那个人给了他一口饭吃,一份活儿干,在他还很年轻,没有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时候。

  所以这一辈子,就卖给他了。

  刘秀才是躺在那堆臭烘烘的鸟尸里咽下的最后一口气,走的时候身边没人,黑瞎子去给哑巴张包手了,花儿爷伤痕累累,坐在地上,吃一根巧克力棒。还是吴三省在边上看到他咽气,跑过去跟黑瞎子说的。

  “你这小子不厚道啊,人都死了你还骗他。”他就道,蹲在边上,看着那黑瞎子手法非常熟练地给哑巴张处理伤口。那小哥摊着手坐着,非常配合。

  “我怎么骗他了?”黑瞎子就反问他,一边给哑巴张的手上擦消炎药,“这种虫子一般人吃了,那肯定是变成禁婆的命,但是像他老板这种状况,还是能用这个东西吊上两年的。”

  “嘿,我说你小子知道的还挺多啊?”那吴三省听着他说,抽着支烟,就道“你见过有人吃了这个变成禁婆的?”他话是这么说,但眼睛看的却是边上的哑巴张。

  那小哥垂着头,眼睛盯着黑瞎子给他包扎的手,压根没在看他。

  “我下回找你下斗,你不会变成香喷喷的一个吧?”那老狐狸见哑巴张不搭理他,眼珠子滚了滚,转口就对着黑瞎子道。这瞎子之前也碰过那种还很不完全的黑药丸,照着这个道理,他要是不想死,那肯定也得把自己弄成一个半禁婆。

  “三爷放心,我要是哪天早上爬起来发现自个儿变得香喷喷的一个了,肯定会找个地方自我了断,绝不危害社会。”黑瞎子听了,就笑起来,道。

  哑巴张曲着腿,黑瞎子给他手上打了一个迎风飘扬的蝴蝶结,‘咯咯’笑了声,在他身边坐下来。

  吴三省被他们一幅哥俩儿好的样子腻歪了一下 ,撅着屁股蹦跶到老沙那儿去了。

  黑瞎子从胸口摸了支烟出来,挨着哑巴张坐着,低头抽了一口。他吃过禁婆香,这事儿没几个人知道。


第27章

  哑巴张蹲在那儿和吴三省研究出去的办法,那张破破烂烂的地图半摊着,这小哥十分认真地垂着头研究。黑瞎子知道他来过这儿,之前问过他好几遍有什么印象没有,他只说是记不清楚。

  他们在那儿讨论,黑瞎子就靠着一块凸出来的石头坐着,半仰着头抽烟。一条腿曲着,看起来十分修长。

  “你怎么不过去?”那老沙就问他,黑瞎子这个人是她老爹的老搭档,以前是做海外生意的。陈皮阿四有意护着她,不太让她和他们那帮子人接触,这黑瞎子她之前也就碰上过几次,总是玩世不恭一副调子,她以前对这个人其实不是特别看得顺眼。

  黑瞎子咬着烟就笑起来,火星子在黑暗中一亮一亮的,他的半个脸都隐在阴影里面,看不清楚表情。他身上的伤其实比外面看起来的还要重,现在已经累得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不想和我说话?”那老沙就蹲在他边上,挑了挑眉毛,道。她其实是一个特别清秀漂亮的姑娘,陈皮阿四在她小时候老喜欢给她买那种泡泡袖的纱纱裙。大老粗 ,他们能想起来给小姑娘最漂亮的衣服就是那种粉红色的公主裙,买了很多很多,搞到老沙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一看到这种裙子就哭。

  “并没有。”那黑瞎子就低笑起来,抽了口烟,“但是我要说的话你肯定不爱听。”

  老沙皱了皱眉,在他边上坐了下来。

  “你是要说我不应该和你们一样倒斗的事情吗?”她道,语气里有点儿很轻微的嘲讽。

  “你要不要倒斗这是你自己的事情。”那黑瞎子就道,抽了口烟,似笑非笑的,“但是你这样四阿公底下的伙计就比较倒霉,我替他们感到十分遗憾。”陈皮阿四的话是没说满,但这跟了他十来年的老伙计,谁不知道有个沙姑娘?这盗个斗碰上了,不护着些才怪。之前一个跟了陈皮阿四半辈子的老伙计,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在一次下斗的时候,受了很重的伤,以后的人生都不得不在床上度过。

  那老沙一听他这么说,脸色一沉。黑瞎子料到她会是这个反映,叼着烟就自顾自地笑起来,笑得烟都抖了大半,神经病一样,不知道在开心些什么。

  老沙黑着脸从他边上跑开了。

  花儿爷原本坐在黑瞎子对面玩儿手机,看到这个,皱着眉朝他看了看。这是个小公子,很多小姑娘眼睛里的白马王子,她们中的很大一部分并不爱看戏,单纯是为了看解语花在舞台上的颠鸾倒凤的表演才去买的戏票。

  花儿爷是个对小女生十分有耐心的人,这和他从小的家教也很有关系。会惹女孩子生气的事情,他从来不干。

  那黑瞎子就坐在地上对着他笑,人看着懒洋洋的,一只手夹着根烟,吞云吐雾。从他的脖子上一直到衣服撕破的领口,都是凝了黑乎乎的血块,合了汗水,看着十分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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