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鹤之舟的脸,手指勾开男人烦人的衣摆,摸进亵裤里,“你要停下吗,鹤之舟?” 鹤之舟三个字被他念得缠绵悱恻,叫名字的主人目光渐渐变得幽深,再也没有犹豫地再度覆了上去。 虽然嘴上叫嚣得厉害,但李相夷在情事上几乎所有的经验都来自于身上这人。 鹤之舟勾开了他基本上没起到什么作用的衣带,轻薄的红色亵衣衬得他一身莹白的皮肤也带上了一点极浅的红。 未曾经历东海之战的身体几乎没什么伤痕,抚摸上去光滑而又细腻。 鹤之舟嘴唇啄吻过他的锁骨,顺着胸前中央的沟壑一路吻到右胸的乳肉。 少年浅色的乳珠已经颤巍巍地硬起,随着剧烈起伏的胸膛,好似波涛中的一叶孤舟般在空气中挺立着。 被含住的时候他反应极大地用手抱住了男人的后脑,不经压抑的轻喘从他口中溢了出来,比起第一次被把玩胸口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已经尝过滋味的身体轻颤着先一步给出了反应。 他比起方才调戏男人时多了几分不自在,却又不想让鹤之舟看出来,便只是喘着将男人更紧地按在自己胸膛上,催促道:“你……弄快一点。” 少年不安分地摩挲着双腿,在唇舌的侍弄下又乱哼了几声,抓着鹤之舟后脑的长发望了会儿上方的木板,有点后悔这会儿自觉地躺下。 他虽然想看男人被撩拨得乱了那副好性子时的另一副面孔,但要真正雌伏人下时又有些不太适应,虽说……在梦里似乎已经尝过了那种滋味,可那又不是真正的他。 那是……李莲花。 他忽然揪住了鹤之舟的领子将人从自己胸前拽了起来,恶狠狠地咬了上去。 这一下咬得极狠,唇舌间一下便尝到了血液的铁锈腥味,耳边又是男人倒吸着气的声音,似乎就连男人抵在自己大腿上的那根东西都一下子萎靡了不少。 李相夷有些心虚,却反倒莫名的松不了口。 但被他咬着的人却嚅动着受伤的嘴唇,柔和地吮着他有些不知所措的下唇,又探出了舌尖在他牙齿前轻舔了几下,叫他下意识地松了牙关。 他眯起了眼,轻哼着发出一个自己也不知道是放松还是委屈的鼻音,男人的手便落到他的颊上,将他的脸捧住,拇指摩挲着他还有些僵硬的脸。 一吻分开,李相夷用手指拨开男人的嘴唇,就看到这人下唇跟唇内被自己咬出了七八个口子,如今还在渗着血。 “口腔的愈合能力很快,没事的。”鹤之舟看着少年抿起的嘴唇,低下头去在几乎成了一条线的唇沿安抚地亲了亲。 李相夷却仍旧有些执拗地用手指帮他抹去唇上又渗出的血珠,鼻尖凑上来蹭了蹭他的下颌,才用有些沙哑的声音,别扭得好似不情不愿般地问:“你做的药膏呢?” 鹤之舟眨了眨眼,一时也忘了上午的时候少年小狐狸似的表现,干巴巴地回答:“额……那个不是伤药,不能用来擦嘴。” 李相夷有时候真的不知道闷葫芦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 他揪住男人没多少肉的脸皮,没好气地往两边扯:“你当我认不出来那是仙灵脾吗?” 若不是看到了仙灵脾,知道这人是做的什么类型的膏药,他还以为这家伙真的对他没那种心思。 明明梦里的时候做得挺狠的。 他撇了撇嘴,语气不善道:“你还做不做?” 鹤之舟抬首在他唇上吮了一下,才起身去取软膏。 就这会儿功夫李相夷已坐起了身,将身上仅剩的红衣也褪去了,修长紧致的身体曲起了一条腿地坐在床头。 “你坐这里。”少年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鹤之舟从善如流地坐到他指定的地方。 才一坐下,李相夷便用膝盖撑起身体,跨坐到他腿上。 这是梦里的那个姿势。 他朝鹤之舟抬了抬下巴,“来吧。” “你确定?”鹤之舟摸了摸他的后腰,察觉到少年的身子紧绷了一下,便将手往上挪了些,安抚地摸着他的后背。 “你烦不烦啊?”李相夷扯开他身上松松挂着的里衣,将上身偎进他怀里。 皮肤相贴的温度让他放松了一些,装聋作哑地侧头枕在他肩上。 鹤之舟没有马上就用上药膏,他低头亲吻着少年有些紧绷地肩线,手在怀中人身上到处揉捏,渐渐地滑到白皙滑腻的两股。 紧绷起来的肌肉让他的臀股摸起来很结实,但用了点力,手指陷进了雪白的皮肉里,那绷得发硬的臀肉也像是被揉开了似的,渐渐便能听见耳边少年有些重的呼吸声。 大抵是被揉得实在烦了,李相夷忍不住拿鹤之舟的肩膀磨牙,“你揉猪肉呢?搞快点!” 感觉到硬起的器物顶在腰胯上,鹤之舟忍不住笑着低头在他肩上吮出了一个红色的印子,才打开了软膏的盖子,挖了一点抹在了身上这人的穴口处。 方才还用不耐烦掩饰着反应的人被凉得颤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再哆嗦两下,细长的手指便捅开了身体。 有点低估了这种不适感的李相夷坐直了起来,无视着埋在身体里勾弄的手指,皮笑肉不笑地看向正盯着自己的男人:“要不换你在下面吧——” 话才说完,身体里的手指就不知道按到了哪里,叫他一下便软了腰,收紧了大腿地闷哼了一声。 鹤之舟轻笑了一声,凑上前吻住他因为突如其来的快感而无措地抿起的嘴唇。 而随着这颤动的一下,那加了催情药的药膏也渐渐生了效,本还有几分理智的少年满面通红地在男人身上难受地蹭了蹭,“你到底加了多少仙灵脾啊?” 李相夷沙哑着声音,也不刻意去压抑,只鹤之舟的手指开始抽动时小猫似的哼哼。 “很难受?”鹤之舟一边又挖了一些,用手指推入少年的身体,一边轻声地问。这举动差点让李相夷以为这层皮子底下换了个人,他明明都受不了了这人竟然还往里抹药? 冰凉的药膏在甬道内融化带出点叫人难以忍耐的痒意,立刻取代了身体被手指撑开的不适,让他止不住地回忆起那个梦里被不断撑开的悸动,让他几乎想立刻扶着那根东西坐下去。 但还残存的理智又不允许他做出这种事来。 他只能恶狠狠地咬着鹤之舟的耳朵,“你这个混蛋,你给我等着!” 鹤之舟心中有几分无奈跟好笑,却默默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免得被少年秋后算账时还要被多记几笔。 虽然前戏磨了很久,但真正被进入的时候李相夷还是不适得想打人。 现实身体被这样撑开,哪怕催情药效还在,那种钝痛感也仍旧超出了他的想象,跟梦里那种轻飘飘的愉悦可以说是没一丁点关系。 好在鹤之舟不是生手,而他身体的适应力也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好,被托着腰来回磨了几下后痛楚才勉强缓解了些。 他瞪着一对通红又水润的眼,没一会儿便坚持不下去地塌下了腰,伏在男人肩上哼哼。 鹤之舟挺动的速度算不上快,只是细心地照顾着他体内的敏感点,渐渐的少年也觉出了滋味,乖顺下来,用唇舌舔咬着他的颈侧催促着。 翻身将人压回床榻,鹤之舟托住了少年两条笔直修长的腿,在身下人满面的春色中一点一点地加快了动作。 李相夷本还想蹬腿象征性地挣扎一下,却没想到腿一动,就被打桩似的险些钉死在床上。 他如今还年少,身体本就经不起什么撩拨,软膏便足够他受的,更别说鹤之舟像换了个人似的一心要将他捅穿一般。 尽管如愿看到了这人幽深得几乎要将人吸入其中的眼,隐忍又难耐的面庞,他伏在身上不断挺动时鬓发的汗珠滑落时的情色,但他也丢人地被撞得声音破碎,抽泣着喊停,还灌了满肚子的东西。 说不好是亏了还是赚了的少年郎软着手脚地被抱坐起来,承受着又一轮的鞭笞,臭骂了几句后磨着牙将鹤之舟肩上的那块皮肤反复磨咬出了血。 待结束时他只觉得腰软得像是当初用轻功连续赶了三天三夜的路,渐渐失了药效的后方也一阵阵的不适。 他没好气地用脚蹬着刚煮好了热水打算抱他去清理的鹤之舟,被弯腰温言软语地哄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抬起手,放任他将自己抱进了浴桶里。
第169章 番外之相夷篇(二十四) 李相夷身子到底是好,虽然初次就被鹤之舟忍不住多弄了好一阵,第二天除了身后有些不适之外也瞧不出什么昨夜睡前的软烂。 就是脸臭得像是有人欠了他百八十万似的,鹤之舟哄了好几日,才将那阴阳怪气的嘴给亲软了,没再说出什么讥讽人的话来。 因着四顾门那边的催促,李相夷在过了十日逍遥日子后还是跟鹤之舟暂且道了别。 临走前少年郎坐在他的怀里,收紧着身体地看着男人满头大汗地强压着火苗,坏笑着双手捧住那张汗涔涔的脸,一边撕咬着那才刚脱了痂没两日的嘴唇,一边忍着难受地坐到底。 反复得到了鹤之舟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小青峰的承诺,他才默许地哼哼几声,将主动权交还到男人的手上。 第二日一大早李相夷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鹤之舟有些不太放心,虽然少年郎看起来生龙活虎的,但他还是压着人重新上了一次药,才目送耳尖都红了的少年剑神恼羞成怒地运起婆娑步赶往下一座城池。 虽然只得了李相夷十日的陪伴,但他枯槁的生活仿佛已焕发出新的生机,尽管仍旧守着这座木楼,但也有了新的期盼。 鹤之舟也如他答应的那样日夜兼程地驱车赶到了小青峰,但楼车行车缓慢,待他赶到小青峰山下时,已经是半月之后。 他将莲花楼停在了原来的位置,点燃了李相夷给自己的信烟。 大约只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木楼的大门便被嘭的一下推开。 本来这段时日的赶路便已经叫这小破楼的木门有些松动,这雪上加霜的一下竟叫右边这扇门摇晃了一下后缓缓地砸在了地上。 李相夷:…… 正在厨房择着菜的鹤之舟抿了抿唇,勉强掩饰住了唇畔的笑意。 李相夷看着那笑盈盈的眼,没好气地把地上的门扶起来,“果真是小破楼。” 他看了一下房门的枢纽,发觉这门的枢纽压根在装的时候便有些问题,不由得问:“这门你自己做的?” 鹤之舟已经洗净了手走到他近前,伸手接过了他手中的门板,点了点头:“我不太善木工,难免会有些疏漏,后来叫人修缮的时候,这门的问题也有人同我说过,不过当时听闻了你的消息,便没来得及叫人再收拾收拾,将就着用便是了。” 他含着笑抬眼:“所以这门的下场,并非你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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