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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生土长】金玉兰会所密室杀人案

时间:2024-08-24 18:00:05  状态:完结  作者:惊岚

  陈贺冬反驳说:“难道他就不可能向别人借车吗?”

  路圭说:“我去了乔楚生家,发现他的桌子上立着几个酒瓶,还没来得及收拾,所以能推测,案发当晚他喝酒喝醉了,第二天到捕房的时候,身上还有酒味,这个我们捕房的大部分警员可以证明。而且,我问了很多与乔楚生相熟的人,他们当天都没有见到乔楚生,更何况借车呢?”

  陈贺冬说:“你不可能问遍上海滩的所有人,你的说法存在瑕疵。”

  路圭接着说:“那就进入第二点,这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乔楚生根本就不懂氰化钾的用量控制。如何控制红酒与氰化钾之间的比例,从而让董事在极短的时间内中毒,但是不会死亡,而且在尸体上不显示中毒迹象,这不通过实验推算是做不到的,而你妹妹恰恰是在康桥学的化学,现在你有什么要说的么?”

  陈迎夏看着陈贺冬久久不说话,带着决绝,向前走了一步。准备开始说话的时候,陈贺冬立刻反应了过来,用力把陈迎夏往后一拉,陈迎夏顺着陈贺冬的手劲往后跌去。陈贺冬也来不及查看陈迎夏的状况,赶忙转头对着路垚:“我无话可说,这件事确实是我干的。”

  杜月笙看着陈贺冬,状作惊讶地问:“真的是你?”

  陈贺冬看了一眼杜月笙,带着讽刺的笑,说:“你还跟我装什么呢?”

  杜月笙不屑地扫了一眼陈贺冬,不再说话。

  陈贺冬松开陈迎夏,对路垚说:“是我策划了这一切,但是这件事和我妹妹没有一点关系,是我逼她的。”

  路垚扫了一眼陈贺冬,低头看向脚下的地板,对陈迎夏说:“是么?”

  陈贺冬转身握住陈迎夏的肩膀,看着陈迎夏不住地摇头,狠下心,严厉地说:“回答他!”

  陈迎夏盯着陈贺冬的脸,有些不敢相信。但是她看着他恳求的眼神,苦笑了一声,低下头,哽咽地说:“是......是你,逼我的。”

  陈贺冬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偷偷把手表摘下来,用力塞到陈迎夏手里。陈迎夏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手里的表,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争相涌了出来,她想伸手去拉住陈贺冬。

  但是陈贺冬已经转过身,不再看她,对路垚说:“是我在得知阿尔邦即将回国的时候指示陈迎夏偷取化学制剂,把氰化钾掺入法国董事的红酒里,是我用乔楚生的刀杀死了他们,是我杀死了小福和阿坚,是我嫁祸给乔楚生,至于理由,我不想说。”

  路垚看着在一旁默默流泪的陈迎夏,继而看着陈贺冬,有些残忍地说:“因为四明公所事件,对么?”

  白启礼和杜月笙对视了一眼,白启礼这才想起来了,说:“你是陈云志的儿子?”

  陈贺冬暂且按下自己的情绪,恢复到以往的冷静,慢慢抬起头,看着白启礼和杜月笙,说:“现在认识我了?”说罢转身坐在沙发上,接着说:“早干什么去了?”

  陈贺冬低下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腕,对路垚说:“ 我隐姓埋名回到上海就是为了给我父亲报仇,我在律师这一行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发现根本接触不到阿尔邦。偶然的一个宴会上,我发现阿尔邦和杜月笙聊的很好,所以我就辞职跟了杜月笙,后来,我才接触到了阿尔邦。”

  陈贺冬慢慢把身子往前倾,缓缓抬起头,扬起的脸已经带上了扭曲的笑容,愤怒地说道:“我见过他两次,也问了他两次,我问他记不记得陈云志,问他记不记得在四明公所前死掉的十七个人,他说他不记得,他居然不记得!他不记得了!他怎么能,他怎么敢,忘了自己亲手下令杀死的那十七个人!”

  “在他眼里人命就只是数字,那我的父亲算什么,他获得支持的垫脚石?多么荒唐,多么可笑!一个人就这样白白的地死掉了,没有人记得,没有任何人记得,只有我,只有我记得。每天夜里,我都能想起那人的丑恶嘴脸,我希望他也能夜夜遭受良心的折磨,可惜啊,他居然忘了!”陈贺冬悲伤地开始大笑。

  陈贺冬的笑声塞满了整间屋子,闯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也击中了某些人的心。

  路垚看向陈迎夏,她正空洞地看着陈贺冬,扶着沙发,不解地说:“你妹妹也记得啊。”

  陈贺冬笑着看了一眼陈迎夏,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忍,转头对着路垚说:“不, 她忘了,父亲去世的时候她还太小,也许在她的记忆里就没有父亲。”

  “我母亲在我读大学的时候也去世了,她要我忘记仇恨、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我忘不了,我是亲眼看到我父亲被水军打死的,而我却不能去救他,我在他死后亲手摘下他的手表,我甚至,不敢为他收尸。我只恨当时我太小、太懦弱。"

  “我母亲在父亲死后每天都到这儿来哭诉,每一天!可是,根本就没人在意她,在意一个失去了丈夫的女人。我母亲跑遍了上海的每一家报社,她跪遍了上海滩的大小记者,可是只有一个人敢把这件事写下来,可笑么?他们作了恶,却要捂住大家的嘴,让所有人忘了这件事,而且要所有人为他歌功颂德,简直是荒唐!”

  “我真的恨啊,我们家每天就像是在地狱,我们一家人在里面煎熬着,他们却在会所里歌舞升平,这不公平,这一点也不公平!凭什么他们杀人之后可以无所谓,他们可以不把我父亲的命当命,但是我不行。我从小就发誓,杀父之仇,血债血偿!我要让他们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第17章 真相 4

  路垚有些不忍,但还是转头看向陈贺冬说:“可是你也杀死了小福和阿坚,他们的家人难道不会像你一样痛苦吗?”

  陈贺冬再也没有刚刚的势头,像是被抽去了灵魂,只留下一具空壳。他耷拉着脑袋,说:“当我执着于复仇的时候,我的眼里就没有人命的概念了,我没想那么多。但是,现在我看自己,和他们那些视人命为草芥的人有什么两样?我在杀死仇人的时候也杀死了我的良知,这就是因果报应吧。”

  路垚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虽然我很同情你,但是你杀了人,法律终究会制裁你。”

  陈贺冬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一声一声笑了出来,片刻,陈贺冬止住笑,抬眼看着路垚说:“法律?我不就是学法律的么,我在学校里学习的所有法律条文都在明明白白地告诉我,欠债要还钱,杀人是要偿命的!”

  “但要是法律在这里真的有用的话,我父亲就不会白白死了,还让杀人者坐高堂、宴宾客!”

  “如果法律真的可以制裁阿尔邦,我会亲手送他进监狱,也就不会走到杀人的这一步了。”

  路垚看着陈贺冬说:“但是你从事法律,自己都不相信法律,又怎么让别人相信法律。”

  陈贺冬靠着沙发,抬头望向他说:“我希望法律可以惩恶扬善,但是现在的租界里每天枉死的有多少人,我十只手都数不过来。你大可以好好想一想,如果不是你恰好在公共租界任职,你们那里又会有多少人被人利用着死去。”

  “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回来,乔楚生不也可能不明不白地死掉了么?现在,你能跟我谈法律,不过是因为是我杀了人,杀死了法国董事,而我不过是个普通人。”

  路垚盯着陈贺冬已经透不进光亮的眼睛,说:“也许会有,所有人居于法下的那一天。”

  陈贺冬环顾了整个办公室,看遍所有人的脸,微笑着说:“也许吧,但是我看不到了,不是么?”

  路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陆靖看着陈贺冬,叹了口气,对杨虎说:“送他去牢房吧。”

  陈贺冬在经过路垚身边的时候,悄悄地道了声谢谢。陈迎夏赶忙跟着一起出去了。

  希恩和贝尔特朗站了起来。

  希恩拍了拍手说:“路先生真的不愧被称为神探,今天我才算是见识到了。”

  贝尔特朗微笑着看着路垚说:“路先生,既然现在已经知道真凶了,我要回去写报告呈上去,也就不久留了。”

  说罢,二人对视了一眼,相继走出了巡捕房。

  白启礼瞥了一眼杜月笙,随即看着路垚说:“楚生再呆在我的身边就会越来越危险,你就让他和你们一起离开上海吧,我就不跟他说了。”说罢就带着白幼宁一起走了。

  陈有立走到路垚面前:“你跟乔四说,我欠他的人情,还完了。”路垚点了点头。

  杜月笙看着所有人离开的背影,对路垚说:“路先生,我们的交易还算数吗?”

  路垚看向陆靖,又看向杜月笙,说:“自然算数。”说罢就转身去找乔楚生了。

  陆靖看到路垚走远,侧过头对杜月笙说:“这就是你让我倾尽全力帮乔四的原因?我还以为你看上他了呢。不过,他能给你什么?”

  杜月笙抬眼看着陆靖:“我要他帮我联系蒋志卿。”

  陆靖有点不明白了:“你要认识蒋志卿,给广州去一个电话就行了。”

  杜月笙摇头笑了一声,说:“蒋志卿在广州开的学校已经小有成就,但他又是黄门的人,我直接去找他总是不够亲近。而且蒋志卿是个有野心的人,他绝不会放过上海这个地方。如果让路垚替我去了那个电话,我以后跟他做事就方便很多,毕竟路家也实在不容小觑。”

  陆靖了然地弯了嘴角,问道:“我帮了你们这么大个忙,那我要的东西什么时候给我?”

  杜月笙斜眼看着陆靖,说:“陈贺冬被枪决的时候,你要的自然就会出现在你的桌子上。”说罢就走了。

  陆靖这才放松地笑了出来,说:“那我就在这儿谢过了。”

  路垚快步走到监狱门口,看着里面的乔楚生。

  乔楚生看着走进来的路垚,笑着对他说:“都结束了?”

  路垚走进去抱住乔楚生,说:“结束了,都结束了,你可以跟我走了。”

  乔楚生笑着拍了拍路垚的背,说:“谢谢啊,三土。”

  路垚笑着没有说话。

  路垚把乔楚生带到了自己原先的住处,说:“这里太乱了,我回来没来得及收拾,你将就着坐吧。”说罢就去给乔楚生倒水。

  乔楚生看着路垚的背影,坐到餐桌旁,说:“幼宁没住在这儿吗?”

  路垚倒水的动作停了一下,又迅速调整了自己的姿势,然后把水端到乔楚生的面前说:“她呀,回去陪着白老爷子了。”

  乔楚生欣慰地笑了。

  路垚坐下看着乔楚生说:“今天,白老爷子跟我说,让你跟我走。上海滩上针对他的人太多,他怕把你再牵扯进来。”

  乔楚生摇了摇头,说道:“那我不能把老爷子一个人留在上海,上海有多危险你也知道。”

  路垚摩挲着杯壁,垂眼看着在阳光下升起热气的水,说:“你继续在这儿,只会让白老爷子为难。”

  乔楚生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看着路垚说:“老爷子一个人在上海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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