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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有点迟钝地点了点头，来势汹汹的发情期早已经将他的理智碾得残碎，而布鲁斯探入他的体内，充满节律地揉按、抽插的手指，更让克拉克晕头转向。他急喘着，抿紧双唇，仿佛承受快感和忍耐痛苦与他无异。 “嗯哈、很舒服，很喜欢。布鲁斯……很好。” 这让布鲁斯探入第二根手指的动作迟缓下来。他抬起头，陷入克拉克满怀信赖的目光中；而那赤诚的、毫无保留的信任，却像是一柄刺向布鲁斯胸口的利刃。 他在诱奸他。这个单词跳进布鲁斯的脑海里，像是一列轰鸣着癫狂地冲撞站台的失速列车。克拉克大概还没能彻底理解自己正在经历什么。布鲁斯的老于世故驾临于克拉克的一无所知之上。他简直——根本就是正在诱奸他。 布鲁斯感到血液飞快地从四肢百骸退缩回心口，他的双手发凉，压在克拉克大腿根的拇指不自觉地绷紧。他想要撤退，从这场尚未启程的交媾中落荒而逃。可克拉克却并拢双腿，渴求似的夹紧布鲁斯的手掌。 或许读心术也是克拉克的超能力之一，就连失控的性激素也没法撼动他对布鲁斯的情绪感知。 “不要走，”克拉克低声哀求，“不要走，布鲁斯。摸摸我。” 布鲁斯一瞬不瞬地盯着克拉克，蝙蝠侠的铁石心肠彻底失效，他没法弃克拉克于不顾；自从克拉克来到布鲁斯身边的那一天起就是如此。 他握住克拉克的大腿外侧，示意他张开双腿。沉默让克拉克的呻吟变得愈发不容忽视。布鲁斯垂下眼睫，他用视线亲吻、揩抹克拉克面庞上的水渍。 “等你明白一切，”布鲁斯说，“你会恨我的，克拉克。”布鲁斯还以为自己早该习惯受人鄙弃。但克拉克，他于布鲁斯似乎有点不同。他那么全心全意地纯然地依赖着布鲁斯，他心甘情愿地将一切都献给他。他那么——如阿尔弗雷德所说——那么爱他。 等到克拉克领会人类最通俗的道德与礼法，他终究会发觉自己曾经在懵懂的情欲失控之际，遭到布鲁斯的诱奸；他会恨他。而布鲁斯，扪心自问，他没法想象克拉克对自己冷言相待，更无法忍受他的憎恨与厌恶。 但克拉克坚定地摇头。“不。我，”他轻哽了一小下，“我喜欢你。爱你。别走，布鲁斯。和我做爱。” “我知道，”布鲁斯轻声说，带着无穷尽的感伤，“我不会离开。” 塑料包装撕裂的窸窣声让克拉克有些困惑地偏头看向布鲁斯，但他本就力有不逮的话音，在下一秒就被后穴古怪的饱胀感搅碎。急促的呼吸将词汇剪裁成断断续续的呻吟，发情期让克拉克的身体最大限度地为交媾做好准备。他并没有感到疼痛，只是被初次体验的异状挤得思维破碎。 有那么几秒钟，克拉克甚至失去了呼吸的本能。布鲁斯犹豫着停下动作，他托着克拉克过分滑腻的腰臀，胆战心惊地问：“会很痛吗，克拉克？” 克拉克的体内湿滑、温软，恰到好处地逢迎着布鲁斯的侵入。多年以来的床笫经验也同样告诉布鲁斯，充足的体液润滑意味着克拉克准备好承纳一切意味的性爱。但他却在克拉克发出轻哼的同时不敢动弹。他不能冒险让克拉克受伤。 布鲁斯的喉咙里冒出沮丧的咕哝。“我们应该更慢一点，”他向后抽身，“我会先退出来。等你准备好了再——” 但克拉克混乱地将双腿缠在布鲁斯的腰背上。 “不要走，放进来，”他几乎是啜泣着，“再深一点。” 布鲁斯低下头，他盯着自己没入克拉克后穴的性器，终于迸发出一声绝望的呻吟。他掐着克拉克的大腿，缓慢也不容置喙地撑开他的后穴，让早已勃起的性器彻底被湿热包裹。 即便隔着安全套，布鲁斯也能感到克拉克混杂着信息素气味的体液正将自己的性器浸透。他的性器顶端恰好擦过那块突起，而在克拉克随之发出惊喘之际，布鲁斯感到一块软弹的小口含住了自己的性器顶端。 那是克拉克的宫颈口。短促的插入令它翕张开一道细缝，热流从中淌出。布鲁斯感到自己的舌底发酸，他简直快要无法按捺性爱本能。 布鲁斯深吸了一口气，他咬紧牙关，平稳地、无功无归地抽插起来，恰如其分地为克拉克创造快感，以消弭信息素波动造成的性冲动。逐渐在下腹汇聚的快感催逼得克拉克完全勃起，他的性器抵在下腹，随着布鲁斯的每一次深入，溢出小股的前液。 他小声呻吟着，膝盖在布鲁斯的腰胯上磨蹭，第一次经历性爱的子宫和后穴在几轮抽插过后不着痕迹地痉挛起来，后穴缠绵地吮吸着布鲁斯的性器，引诱他埋得更深。布鲁斯在失控地再次插入克拉克的子宫后，失措地退出，大股腥甜的体液随着布鲁斯的动作，从两人的交媾之处流下。混杂着刺痛的快感让克拉克头晕目眩，他发出一声近乎抽噎的喘息，双腿紧紧勾住布鲁斯。 他像是高潮了——却又与布鲁斯认知中的男性高潮截然不同。克拉克没有射精，只有大量透明的体液从身后滴落；即便他并不拥有阴道，也不可能发生潮吹。 既然如此，这就足够了。布鲁斯的头脑发麻，他僵硬地将自己的性器从克拉克的体内抽出来，湿软的安全套“啪嗒”滑落在床上。 但克拉克却随之发出尖锐的喘息。“不要、不行，这样不够，”他颠三倒四地恳求，“射进来。射到子宫里，这样不够。我没办法……不够，不够。” 某种纯粹，却充满狡黠的空白将布鲁斯的视野完全地笼罩起来。布鲁斯以为自己已经从情欲的网罗中逃开，但他的手掌却握住克拉克发烫的肩膊。 他听见自己颤巍巍地解释：“不可以，克拉克。你有可能会因此怀孕。我们还没搞清楚情况。” 在情潮的罅隙里，克拉克捉回了理智的触角。他乖顺地点头，表示自己愿意接受布鲁斯的所有指示。但他很快委屈地撇下眉头。 他抬高手臂，遮住通红的眼眶，却没法阻碍性本能的渴求。 “可是，帮帮我，布鲁斯，求你射进来，”他哽咽着祈求，“我很需要你……射进来。布鲁斯。”
第15章 “不。”布鲁斯听见自己刺耳的拒绝。 他握住克拉克的腰，轻轻将他推开。眼下，在克拉克的身上留下痕迹变成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布鲁斯却狼狈地向后溃逃，因急速的喘息催逼到胸口的氧气让他的心脏发痛。 他会找到解决方法的，布鲁斯的喉咙发烫，推辞、叹息统统被烧成虚无。他必须找出更好的解决方法。 但克拉克的双腿缠着布鲁斯的后腰，他紧紧抓着布鲁斯的手，泪水让他的蓝眼睛几近融化。“不要走，求求你，布鲁斯，不要丢下我，”克拉克断断续续地开口，“我还想要……做爱。没有办法停下来。” 在布鲁斯的脑海一边空茫之际，克拉克收紧手臂，将猝不及防的布鲁斯拉倒在床上。他坚决又黏稠地拥抱着布鲁斯，不得其法地追逐着布鲁斯的嘴唇。布鲁斯的勃起并未在上一轮性爱中得到消解，他的性器此时正被克拉克夹在湿漉漉的股缝之间，尚未完全闭合的穴口贴着布鲁斯的性器顶端，无节律地翕张。 简单的性爱没能纾解克拉克的发情期，反倒将清涩的柑橘气味与颓靡的木兰花香搅成一团，笼罩着布鲁斯的面庞，教他无处可逃。克拉克再次把嘴唇献给布鲁斯，他探出舌尖，笨拙地舔吮着布鲁斯的下唇，似乎希望借此诱发布鲁斯的情欲。 “帮帮我，”克拉克昏惑地呢喃，“需要你射进来。我想高潮。不射进来没法高潮。” 他颤抖着抬高腰臀，试图将布鲁斯的性器吞进后穴。热硬的性器总是在没入半公分后，又从克拉克的双腿之间滑开，他沮丧又无可奈何地握紧布鲁斯的肩膊，意乱情迷地望向布鲁斯。他的眼睫低垂，从耳后弥漫开去的赧红色终于泛滥到眼眶周围。克拉克吸了吸鼻子，他轻眨双眼，泪水便把他的面颊打湿。 “布鲁斯，”他虔诚地亲吻着布鲁斯紧绷的脖颈，“射到我的子宫里。求你。” 他会后悔的。他们绝对会后悔的。不论是布鲁斯还是克拉克，他们绝对会在清醒之后陷入天崩地陷的悔恨。但此时此刻， 令人窒息的性欲在布鲁斯的脑海里古怪地膨胀开来，像是一只摆脱物理规则的苍白气球，将多余的念头清扫一空；就连赖以为生的氧气也随之排解殆尽。 布鲁斯张了张嘴，他感到在自己血管中涌动的欲望凝结成块，堵塞咽喉，让发自道德和理智的拒绝消声觅迹。他不由自主地抬高手臂，手指拢着克拉克的耳廓，掌心挂在他的面颊旁。克拉克偏了偏头，主动迎合布鲁斯的触摸。他舒适地眯起双眼，鼻腔里冒出柔软的哼声。 他眷恋地望着布鲁斯，蓝眼睛潮湿又明亮，仿佛淙淙细流顺着他的目光，倒淌而下，围着布鲁斯的面庞打转，最后渗进他的呼吸里。 布鲁斯深吸了一口气。他的拇指揩过克拉克的唇边，情潮在克拉克的颧骨上染开水粉色，那让聚集在鬓角的汗珠更显稚柔，像是烛光在水晶面上的折射幻影。湿热的呼吸在他的舌间弹动，继而晕染到皮肤上。布鲁斯艰难地穿透喘息声，凝视克拉克的面容。 湿气让他的轮廓变得模糊，却无法掩饰克拉克的美好。 他是如此纯善、稚拙、天然、美丽，像是对自己的天性无知无觉的塞壬。而布鲁斯则感到自己的理智正在跌宕的怒海狂潮中起伏，他是失控的舵手，理性的绳索被他甩在脑后。他终于无法逃避被欲望织就的歌声俘获的命运。 “克拉克。”布鲁斯低声呼唤。 他轻轻压低克拉克的后颈，好让他接受来自自己的亲吻。克拉克适应得很快，他尽自己所能地俯下身，饱满的胸口挤出细缝，汗水随之流下，滴在布鲁斯的小腹上。布鲁斯不着痕迹地托住克拉克的胸侧，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克拉克的身体远比自己想象的恢复得更好。他的肌肉扎实却又足够柔软，轻而易举就能让布鲁斯的揉压留下凹陷。 布鲁斯搂着克拉克的要，没费太多力气，就调转了两人的位置。克拉克的双腿依然勾在布鲁斯的腰胯两侧，他毫无保留地向布鲁斯展露自己的下身和后穴。 他会后悔的。——他们都会后悔的。这薄弱的警诫在布鲁斯的脑中招摇过市，刺得他额角生疼。但他却仿佛置若罔闻，缓慢又坚决地将自己的性器推进克拉克湿热滑软的后穴里。 布鲁斯轻易地便顶中克拉克的宫颈口，令人浑身震颤的阵痛和快感让克拉克混乱地呜咽起来。他抓紧布鲁斯的手腕，疼痛让他难以自持地想要逃离；可他又满怀信赖地望着布鲁斯。 “放松，克拉克，”布鲁斯嘶哑着嗓音劝哄，“你太紧了。这样会受伤的。”他浅浅抽出性器，继而又准确地撞上前列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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