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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同人]孤注

时间:2023-08-19 05:00:58  状态:完结  作者:西伯利亚蝎

  小花放开那狗站起身来,随手掸了掸衣服:“古董和名画都是艺术品嘛,万一有一天在老九门里混不下去了,还可以混个画廊经理当当。”

  这明明是个谬论,可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反驳,只嘶地抽了口气,就说不出下文了。某种意义上来说,小花这张嘴也够厉害的。

  “我逗你的,”小花见我辞穷,便轻松地笑起来,一副“真不好意思你又上当了”的样子:“我二叔在世时算是个搞艺术的,而且美院其实有考古专业。我名义上学的虽然是美术史,其实混的一直是考古系。”

  这样听来倒也有道理,可是从在四川那次“挑断血管”开始,这人逗我是上瘾了么?我咬着牙“嗯”了一声,小花好看起来似乎心情更好了,一边打发我去把铁门上的链子锁好,一边自己去开屋门,等我终于摸黑完成了任务,他已经站在门里朝我招手了。廊灯暖融融的光照得他的笑越发春风得意,连脚边的大狗都像是一副吐着舌头笑嘻嘻的样子,这还……真是狗随主人。

  “其实近些年我自己也不经常回来这边,房子一直是雇人照看着,真正每天打扫的只有我的卧室而已,”小花一边随口给我指点每个房间的用处,一边引着我往屋里走,“外人几乎不知道我还有这么一处房子,平时更没什么客人来,客房应该很久没有收拾过了,你今晚就在我屋里将就一下,”说着领着我进了二楼的主卧室。我四处打量了一下这间卧室,本以为会看到和成都盘口一样骚包的风格,实际看到的竟然是相当出乎意料的只有黑白灰三色的朴素现代风格,当然,床的尺寸还是看上去够豪华就是了。

  小花装作没看见我四处打量的眼神,指着衣柜对我说:“抽屉里内衣裤都有新的,尺寸可能不太合适,也只能先忍一下了。对了,”他特地顿了一下,换了副神秘的口吻,“四处转转倒是可以,只是阁楼上不要去。”

  我心生调侃之意:“小九爷可是长着一副蓝胡子?”

  小花似乎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跟他开这种玩笑,但很快他就又眨眨眼睛笑起来:“不错,明天早上小三爷若是一睁眼看到我嘴边有一圈蓝,可记得赶紧跑远点。”

  说话功夫,挂钟已经敲过十二下,小花打发我先去洗澡,他去搬一床被子出来。可我湿淋淋裹着浴巾推开门的时候,床上还是那一套铺盖。小花正坐在床边发愣,见我出来,抬起头抱歉地笑了笑:“我刚刚看了一下,客房的被子大概一个冬天没拿出来晾过了,潮得厉害。现在时间太晚了,明天我叫人带一套新的过来,你跟我用一床被子凑合一晚,不介意吧?”

  我心想,两个大老爷们盖一床被子有什么好介意的,又不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要坏了名声,就摇了摇头,说当然不。

  小花点点头跳下床,提起柜子边摆的一个塑料袋子也往浴室里走,临关门的时候突然探出头来飞快地说了一句:“我大概会很慢,你先睡吧,不用等我。”

  我下意识地应了一声,才想起他身上还有伤,大概要处理防水会花不少时间,这时候再问要不要帮忙却已经晚了,只好伸手关了床头的开关,在浴室透出的隐约的光线下钻进被子里。

  不知道是不是在火车上睡得太多的缘故,这个时候反而睡不着,羊和水饺轮着数了一圈,依旧清醒得像刚灌了一罐红牛下去。也不知道数到多少个水饺的时候,我终于听见放轻的脚步声,接着是另一半床铺轻微的摇晃。小花的头发大概没有彻底擦干,带着点暖融融的水汽和隐约的洗发水香味。他并没有出声叫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招呼一声,只有被子被牵动得窸窸窣窣了一会儿,卧室就陷入了一片寂静。

  身边多了一个人的感觉有点陌生,自从大学毕业以后,我已经很久没有和人共处一床了。其实我并不是个有择席毛病的人,只是小花的存在让我莫名地有点紧张,我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只能归结为童年玩伴见面分外尴尬,但不论是这个心理因素还是睡过头的生理因素,从结果上来看,我依旧是僵硬地把自己固定在床的一边,并处于严重的失眠中。安静和无所事事的时候,时间的概念就会变得分外模糊,不知道是过了一刻钟,或是一个小时,侧着身子压得肩膀已经开始发麻,只好闭着眼睛悄悄翻了两次身,想找个能让自己放松下来的姿势,却又怕动作太大吵着小花,真是痛苦得要命。

  “吴邪,你睡不着么?”毫无征兆地,小花突然开了口。


第8章 往事并不如烟

  “啊……是,”听到小花的声音,我有种长舒了一口气的感觉,“大概白天在车上睡得太久了吧。”

  “其实我在路上一直在想你说的话……”小花的声音从我背后极近的地方传来,在我耳边却意外地毫无真实感。他这是在说什么?我是真的被这句话吓了一跳,“刷”地下意识地翻过身去,想看看是不是我听错了,这下正好对上小花的脸。

  他看起来难得的严肃,我张了张嘴又赶紧闭上,总算没把那个“啊?”字发出声来,但脸上的表情大概已经显得很蠢,因为小花的嘴角轻轻提了提,很快又落回那个严肃的位置,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你说我应该听点劝,我其实应该接受你的好意的。”他眨了眨眼睛,声音依旧认真得让我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我说过吗?大概是有那么一回事。但那种和发牢骚差不多的话,我自己是说过就忘的,没想到小花还真把它当件正经事想着。不过话说回来,小九爷一向我行我素,和我差不多的话别人恐怕也没少说,怎么就突然转了性,开始想着该考虑我这个外人的意思了呢?

  “呃……小花你别太往心里去,我说话没过脑子……”我一边说着,一边不自在地在枕头上挪远了一点,这样近距离地对着他的脸让我莫名其妙地紧张。这话一说出来我自己都觉得好笑,简直跟把墨水打翻在同桌裙子上的小学生慌慌张张的道歉一样,又蠢又苍白。

  “不,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小花轻轻地笑起来,不知道是因为我的话太滑稽,还是因为我被他吓得想跑,可他的下一句话和这个笑容像是完全不相关联的两件事:“最近一段时间我一直在想,要是我爹还在,我的日子是不是会和你一样。”

  他在这里停顿了一下,我一时不知道这是一个疑问句还是陈述句,也不知道这句话和我随口抱怨的东西有什么关联,当然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然而他并没有等着要我一个答案。

  “我知道你觉得我一意孤行,不听你的意见……”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心说不妙,小九爷这是想多了,连忙打断他,“我就是……就是觉得你别什么都靠自己硬撑,伤着的时候也好啊,出了状况需要拿主意的时候也好,能让人帮忙的事就让别人搭把手,这样才会轻松一点吧。”和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让我压力很大,总怕自己说者无意,小花听者有心,我实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失言,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来搞得像我对他指手画脚。

  小花笑着摇了摇头,他的发丝和枕头摩擦着,发出一点沙沙的声音:“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当然明白你的意思。我可不是抓着那一句话来和你算账的,只是这一路上闲来无事,从你那句话上想起很多陈年旧事,想给你讲上一讲而已。”

  我愣了一下,然后就只好苦笑着点头。

  这该算是借题发挥啊,其实在山上的时候我们也多少聊过一点过去的事情,可那基本仅限于我趁着大人聊天跟小花和秀秀偷着摸走我人家的宝贝鸽子房里的蛋用报纸包着放在灶膛里烤来吃之类。说到底快二十年没见,我们已经实在算不上熟。对于我们分开以后小花经历的事情,我要说不好奇那肯定是假的,但有些事如果小花不主动说出来,我是绝对不敢问的。胖子还说我心眼细得像林黛玉,就算我没神经得像薛蟠,也该知道小花年纪轻轻就成了解家的当家这件事绝对不太简单。在四川的时候,小花其实没少回避过这方面的话题,不知为什么今天突然有兴致给我讲些旧事了?

  “所有人都认为解家是屹立不倒的家族,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像诅咒一样,解连环死了,我的父亲很快也去世了,我的几个叔叔随后相继都病死了,我爷爷最后也走了,整个家族只剩下我一个人。于是那些女眷,闹分家的闹分家,改嫁的改嫁,分到我手里的,其实是个烂摊子,我妈妈努力维持着解家在外面的面子,我只有出来当我的少东家,那时候我才八岁。”

  我不由得“啊”了一声,小花八岁那年,大概就是我最后一次回长沙老家以后不久。一个八岁的孩子要被推出来做一家之主,这也太夸张了。

  小花看见的我表情,苦笑了一下,继续说了下去:“解家一倒,无数人来找我们麻烦,好在我爷爷做事情非常谨慎,死前已经有了准备,他安排我去二爷那里学戏,这算是一个长辈收纳晚辈的信号,解家还有现在的这些产业,能够让我从八岁熬到二十六岁,全靠我爷爷死前的设计,和二爷的庇护。”

  “老九门里,数我的辈分最低,每个人都想着从解家的遭难中捞到一点什么。厚道一点的想着做一笔长期投资,保我们母子俩坐在这个位置,然后以功臣自居,我要说他们想着挟天子以令诸侯,你要笑话我自视太高了,反正就是那么回事吧,”小花自嘲地笑笑,“还有更狠一点的,就想直接把解家全盘吃掉,把这个“解”字改成他自己的姓。”

  “所以那些年里我身边根本没什么靠得住的人,所有人都是不能相信的,你根本不知道那些在为你出谋划策的人是真的为你好还是另有所图。我一个八岁孩子能懂什么,虽然倒不至于给根冰棒就觉得对方是好人,但要和大人们玩心术必然只有被骗得一塌糊涂的份。那时候我只能一个人躲在二爷家里一边学艺一边避风头,我妈妈独自在解家硬撑,上上下下的事情全仰仗二爷背后支持,剩下的就是靠我爷爷在世时候的交代。

  “这两个人行事风格诸多不同,但有些事情上他们的想法惊人的一致。我记得最清楚的一点是身为老九门的当家人,下人的意见可以尽管提,但当家的一旦做出一个决定,就绝对不能被质疑。”

  “那要是你犯了错呢?”我随口问道。

  小花突然顿住了,再开口的时候,他的话说得很慢,这不太像他平时的风格:“解家的当家人,一定要犯得起错,但是一旦出错,就得自己买单。所以解家人做事有个很重要的准则就是严谨,要深思熟虑,每走一步之前想好后面三步如何走,尽量不要犯错。”

  我心说还是某种不那么莽撞的刚愎自用啊。我是“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的忠实信奉者,一个人的智慧总有极限,判断会有失误,民主被叫做科学总归是有道理的,这大概是我们生活环境不同带来的最大差别吧。听起来老九门的这些人就像停留在上世纪初的世界里,有种蒙昧的神秘感,但这大概也是种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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