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动作毫不温柔,降谷吃痛,表情却格外无辜:“我哪儿做得不好吗,主人?” 琴酒哑然,面前这男人比他想的更能装。 思索间,琴酒的腰被降谷猛抓着往x压,一阵强烈的s麻从降谷的尾椎海啸一样席卷了全身。 他仅剩不多的理智被摧毁,沉溺在名为“快乐”的深渊。 降谷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是因为酒精吗?还是别的什么? 但即使为了任务,他似乎也走得太远。 降谷转念一想,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一个优秀的卧底就该能应对瞬息万变的局势。 另一边的琴酒也好不到哪儿去,因为通感,他能实时感受降谷的感受。降谷爽了,他只会加倍,甚至更多。 从唇缝间溢出的叹息被降谷用吻封住,吞吃入腹。琴酒不是一个忍耐力低的人,却在降谷的每次满进满出前,渐渐溃不成军。 终于,琴酒的前面未经安抚就自顾自去了,降谷小麦色的腹肌因此被弄得湿漉漉的。他眼里划过一丝讶异: “你……” 才说了一个字,琴酒的胳膊环住他的脖子,力道介于拥抱和勒他之间,“不想死的话就闭嘴。” 降谷纵容地笑笑,把琴酒的头更加按向自己的肩窝,从金色发尾滴落的水顺着对方的锁骨流下:“好吧,但我还没完。” 说着,他鼓励似地亲吻琴酒的侧脸,那里有被他用子弹擦出的一条血线…… 过了不知道多久,高强度的战争结束,降谷把自己贡献在调酒师赠送的套里。 “你好棒,Gin。”他贴在琴酒耳边轻声说。 经过这遭的琴酒感官变得异常敏锐,几不可见颤抖了下:“你也不赖,波本。” 依旧是居高临下,不服输的口吻,却让降谷内心得到莫大的满足。 * 片刻后,他们穿上皱巴巴的衣服并排坐在驾驶和副驾驶座上,车内的空调关了,两边车窗打开,尽管如此,强烈的味道一股股漫过鼻腔。 忘我的体验之后,是理智回归,是不约而同难耐的沉默。 降谷先忍不住了,用眼角余光打量琴酒,故作平静地说:“所以,这对你来说算ONS?” 他的问法很微妙,把对两人关系下定义的权力轻易交给了琴酒。 因为本来就是琴酒先开的口。 好吧,他也提供过别有用心的暗示。 降谷放在膝盖的手不自觉紧握拳头,琴酒瞥了眼没说话,还在思考时,手机响了。 备注是『玉米辫子蠢狗』。 他下车找了个避开降谷的位置去接。 宾加打的是视频电话,按下通话键后,对方满头的玉米辫和不协调的下睫毛就怼到屏幕前。 “那个小鬼头的照片我还原发你了。所以你上次……” 宾加竹筒倒豆般说着,到一半发觉了异常。 “我打电话来之前你在干什么?” 琴酒漫不经心“嗯?”了声。 就那么一个单音节的字,都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甜腻和沙哑。 宾加隔着屏幕仔细端详琴酒,见对方原本苍白的脸颊变得红润,张扬的银发上沾着汗珠,连一向犀利的眼神也有些失焦,仿佛沉浸在某种不可言说的美妙回忆里。 “……你特么能不能专心点,别一副刚被人爽过的表情?” 面对逐渐暴躁的宾加,琴酒的反应还是淡淡的一声“嗯”。 “你嗯尼玛啊?”宾加气得破口大骂,然后总算抓住了重点,“等等,你‘嗯’的是哪个部分?” “没事我先挂了,等看完照片再联系你。多谢。” 还没等宾加反应,琴酒就挂断了电话。 太平洋中央,宾加对着慢慢暗下去的屏幕发愣。 那个琴酒居然跟他说“谢谢”,一看心情就很不错,而且对方的声音也太哑了,像被沙皮纸狠狠磨过。 “妈的。”他说,不自觉点开屏幕。一张刚才的视频截图映入眼帘,上面的琴酒穿着皱巴巴的衣服,狭长的眼睛尾部缀着令人心动的春意。 在今天之前,宾加从没想过琴酒喜欢男人,甚至还可能是下面那个。 但这么一看,琴酒确实勾.人。 “妈的。”宾加又骂了句,然后建了个私密相册保存截图。 * 琴酒在车外抽烟,望向屏幕上的照片时,眼里掠过一丝兴味。 没想到那个诸伏高明的弟弟照片复原后,确实是个熟人。 明明灭灭的火星越烧越近,快到手指时才被琴酒不慌不忙地掐灭。 他弯腰坐进副驾驶,车里的异味也散得差不多了。 “谁的电话,这么久?”降谷若无其事说着,语气里却有自己尚未察觉,浓浓的占y欲。 “我发现了件有趣的事。”琴酒拿出手机的照片给降谷看。 “如果没记错的话,你跟这个男人比较熟吧?” 照片上是通过跨年龄系统复原出的诸伏景光,虽然有细节的差别,但还是能轻而易举认出。 降谷心跳一顿,警惕地问:“死掉的叛徒苏格兰,他怎么了?” “原来他是那个诸伏高明的弟弟。”琴酒勾起唇,笑容里淬满恶意,“你说,如果他的条子哥哥知道自己弟弟死在我们手里,会怎么样呢?” 话音未落,琴酒的心跳骤然加速,扑通扑通快到让他都感觉难受的地步。 但提出方案的是他,又怎么会有这种反应? 很快,琴酒想到了可能的原因。 心跳加快的不是他,而是表情镇定的波本。 他狐疑地望向面前的男人。 『有点意思。』 “现在去诸伏高明家。”琴酒面无表情地嘱咐道。 “……现在?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琴酒转头看降谷:“不能去?还是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降谷咬了咬牙:“……行。” 随着马自达启动,琴酒狡猾的脸藏在黑暗里。 『就让我们看看你能装得多像好了,波本。』
第30章 嚼烂的草莓 琴酒和降谷一前一后走进电梯。琴酒按楼层,降谷在后面,目光如炬注视他的背影。 对方那句似是而非的话又闯进降谷脑海—— 『你说,如果诸伏高明知道弟弟死在我们手里,会是什么反应?』 降谷捏了下拳,强迫自己冷静。 他弄不清琴酒此行的目的。虽然对方在组织的一大任务是铲除老鼠,但祸不及家人,没道理景光死了这么久,突然大费周章。 降谷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和别所的案子有关。毕竟琴酒只有涉及别所时,才会反常。 不过,根据降谷现在手头的资料,高明哥只是别所大学时期的前辈,两人同属一个书友会而已。 『一定有我不知道,或者忽略了的线索。』 降谷思考着,掌心蓦地触及一阵冰凉,耳边响起琴酒无感情的评判,“你的眼神真可怕。” 降谷赶忙狠狠闭下眼,用单薄的眼睑遮挡即将倾泻的情绪。几秒后,他若无其事抬头,“你还没告诉我,待会儿怎么配合。” 琴酒盯着电梯显示板上不断跳跃的鲜红数字,漫不经心道:“随机应变。不过最好快点完成任务,刚才跪太久了,膝盖很痛。” “!” 简单的话让降谷呼吸一滞。片刻前,两人在车内的疯狂举动浮现眼前,他心跳如擂,体温升高,下意识和琴酒十指相扣。 电梯门在这时打开,琴酒从降谷掌中抽出手,一马当先走了。 * 高明租住的公寓。 客厅碎裂的玻璃还来不及换新的,原本窗户的位置只剩孤零零的金属框架,其余地方大喇喇敞着,冷风倒灌。 高明关着门在卧室床上看书,旁边是一盏昏黄的台灯。 随着《傲慢与偏见》男女主的了解逐渐深入,高明想起银发男人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这位不肯告知姓名的先生既救了他,又有害他的嫌疑。 高明对危险的东西一向直觉很准,是经历两次变故留下的后遗症。 直觉告诉他,对方就是“危险”本身。 片刻,高明放下书轻叹口气,他从床头柜拿出个真空证物袋,里面从劳力士表上掉下的钻石正熠熠生辉。 这时,玄关传来突兀的门铃声。 高明瞥了眼柜子上的闹钟,指针指向10:30。这么晚了,会是谁? 高明在加绒的绛红色睡袍外加了件外套,起身到玄关开灯开门。 “是你。”他看着门外银发的不速之客,眼里掠过一丝讶异。 对方来得比他预想更快。 危机意识上浮,高明不动声色地挡住门问:“这么晚了,阁下有事吗?” 琴酒发现他的防备,勾唇笑笑,戴黑色皮质手套的手从风衣口袋拿出个真空袋,里面装着好几颗硕大的钻石和七零八落的劳力士表。 他在高明眼前晃晃袋子:“诸伏高明先生,我去劳力士的修理店问了,修理费用很高。为了给你省钱,还是你自己动手比较好。” 高明对奢侈品没什么研究,但也有所耳闻。他点点头,边伸手拿真空袋边说:“知道了,等我明天修完,再通知你过来拿。” 本来是最妥当的安排,谁知琴酒避开他的手,面无表情道:“不行,你今晚就必须修完。” 高明动作一顿:“现在已经很晚了,到了我的睡觉时间。” “我应该告诉过你,这块表对我很重要。没有它,我彻夜难眠。还是说,诸伏高明先生是那种缺乏责任感的混子警察?” 这句话正中高明的软肋。除非特殊情况,他对自我的道德标准一向高于社会要求。说到底,对方的表本来也是他弄坏的。 但排除这些,让高明最终决定开门迎接的,是无名氏先生背后的男人。对方一头金发,下垂的猫眼深处藏着似曾相识的倔强。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人应该是…… 高明侧身让开通道,做个邀请手势。他的注意力本来集中在降谷,谁知道琴酒经过身边时,他突然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麝香味。 高明一震。 虽然他的欲望不算重,但都是男人,他很清楚这股味道代表了什么。 高明不动声色地打量对方,果然从半敞的衣领里窥见星星点点的吻.痕。 琴酒察觉高明的视线,拢了拢衣服,朝对方挑唇一笑。 “……” 高明脸热惊慌之余,又涌上些难言的愤怒。 『男朋友去世没多久,就迫不及待和别人上.床了?』 思索间,一阵冷风呼啸而过。琴酒不禁瑟缩下脖子,语带责备:“你怎么还没安好窗户?” 高明闻言,绷着脸回答:“玻璃要明天才能送来。” 话音落,他跟后面的降谷打个照面。对方面无表情地转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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