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为什么不喜欢玫瑰呢? 还是,喜欢,却从某一刻起,知道自己没资格承认了呢? “谈完了?”南椋捧着花束,递到贺箫面前。 “嗯,刚刚谈完。怎么想起了买玫瑰花?”贺箫凑近闻了闻,“好香。” “结婚纪念日,总要正式一些。” 千百年前的农历十月初四,两人大婚的日子。 贺箫一直都记得,南椋总能在平淡的日子里带给他一些惊喜。 他举了一下张继盛送的玫瑰,“那,哥哥,这朵花可以一起带回去吗?” 南椋忍着把它扔进垃圾桶的欲望,道:“你喜欢的话,就带着吧。”声音里还带着点委屈,听得乔宇嘴角抽搐,在心里“卧槽”十连。 贺箫摸了摸他的脸,道:“不要吃醋,这朵花拿回去放办公室,你送的拿回家好好养着。” 被忽视的乔宇蹲在一边给宋依乘发信息,控诉自己的不公待遇,而且决定一会儿回去也要带花送给小宋。 “老大,那小屁孩还用盯着吗?” 南椋回头看了张继盛一眼,道:“不用了,医院还有便衣,暂时不用我们。” “好嘞,那我先走啦!” 上了车,车里有一股香味和淡淡的奶油味。贺箫眼睛亮了亮,“炸鸡和蛋糕?” 南椋用指尖点了一下他的唇角,“是的,你喜欢的巧克力蛋糕。” “你做的吗?” “时间太短,是买的。不过下次想吃了就告诉我,在家给你做。” “那明天我要吃糯米糕。” “好~都听你的。” 贺箫把张继盛送的那朵玫瑰放好,准备到了组织给它安排一个花瓶,放在办公室。 南椋注意到花的异样,伸手摸了摸,问:“怎么这两瓣的颜色是红褐色的?血吗?小畜生伤到你了?” 见他越说越生气,都要开车门下去打人了,贺箫拉住他,失笑:“哥哥,你急什么?这一瓣,是高永安的血染出来的,这一瓣,是张继盛的血染出来的。” 南椋给正在干活的社畜们分了吃的,就和贺箫回了办公室。 贺箫刚在椅子上坐下,南椋就附在他身前,撑住椅子扶手。 贺箫戳戳他胸口,笑着问:“要干嘛?” 令他没想到的是,南椋没像以前一样强势又温柔地吻上来,而是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首饰盒。里面是两枚男士对戒。 贺箫还没见过这种阵仗,但大概知道,现在的人这样做,都是求婚的意思。这让他跟人对峙时逻辑清晰的大脑有些宕机。“嗯?” 南椋握住了他的一只手,轻轻摩挲,开口道:“千百年前的今天,咱们举行大婚。后来分开,千百年的时间,够寻常人轮回上十五六次。如今咱们算是重逢,也合该有这么个仪式,让我再娶你一次,践行我的承诺,好不好?” 贺箫眼前的景象立时模糊起来。 这个人,总能做出一些让他难过又幸福的事。 “好。”贺箫哽咽道。 南椋取出一枚戒指戴在了他的无名指,轻吻了一下,抹去贺箫眼角的泪水,极尽温柔的吻他的唇。 “哦~~~~!!!纪念日快乐!!”趴在门外动用灵力听墙角的人在外面起哄、祝福,贺箫红了脸,南椋抬手一道禁制打出去,让他们以后再也听不见里面的动静。 “嘁,老大真小气!小贺哥,老大,你们一直一直在一起!永远幸福!!” “谢谢。”贺箫小声说。他把另一枚戒指给南椋戴上,也吻了一下他的手指。
第43章 大婚 千年前的大婚 “啦啦啦,成亲啦,啦啦啦,真好呀~” 玄怿宫弟子哼着小调,扯出红绸,挂上红灯笼来装饰山道,许多女弟子围在一起,剪出许多个大大的“囍”字,每个人的脸上都浮出开心的笑,这氛围比逢年过节还要热闹不少。 一个挺富态的弟子抱着一个大木匣自山下一步跨过三阶跑上来,气喘吁吁地抽出佩剑撑在地上,胳膊倚上剑柄,喊道:“我回来啦!” 少年少女们围过来,“你带回来了什么?” “嘿。”小弟子狡黠一笑,打开了木匣,一脸得意。 其他人:“…………你这东西是买来送给山下那个守寡姐姐的么?” “怎么了嘛,这些圣使带着一定好看!”小弟子不服气的撇嘴,看着木匣里自己在街上找了好多漂亮姐姐替自己挑的珠光宝气闪瞎眼的金银首饰,多好看啊。 “圣使不喜欢这些的,你想想,圣使什么时候戴过这些东西?再说了,你挑的这些都是寻常姑娘家喜欢的东西,就算是我们这些弟子门徒,配的护身符或是珠链也都是昆仑山玉、东海鲛珠,你这些东西的确价值不菲,也只是中看不中用,而且俗气的很。” 小弟子想了想,把木匣收起来,道:“也是,那我一会儿再下山一趟吧。” 白狐蹲在宫主院寝殿的窗楹上,悠悠晃着九条雪白的尾巴,看着房内的新人着艳艳红衣,帮着彼此束发,其中一个还有些不满地瞥了一眼白狐,道:“你这狐狸过了这么多年都没点眼力见儿,我俩大喜的日子还想好好亲热亲热,你在这凑什么热闹。” 贺箫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拉了拉南椋的袖子,道:“不用赶他。” 难得听圣使主动让自己留下,小庄乐的忘了形,跳下窗户,蹿了几步扑向贺箫,贺箫也及时抱住了他,没让他摔地上。 平白被打搅让南椋有些不爽,他轻扯住小庄的一根尾巴,阻止他近一步在贺箫怀里撒欢,训道:“你都是个能修出人形的成年九尾狐了,别动不动装嫩往人身上扑。还有,圣使是我的人,他怀里的位置是留给我的,你懂不懂?别装哑巴……” 有时候惹得自家宫主因吃醋气急败坏是一件很有乐趣的事,所以小庄才不理他,几根尾巴一阵乱扑,挣脱了南椋的魔爪,转了个身,心安理得接受圣使的抚摸,还十分惬意地眯上眼睛,露出得逞又十分欠打的笑。 “喂,别把毛蹭在我宝贝身上!” 贺箫微微笑着,修长的手指勾着几条红绳,插入狐狸毛发之间,打了几个漂亮的结,仿佛白雪缀红梅。 小庄惊奇地追着自己的尾巴绕了几圈,这下更不舍得变成人形了。他用脑袋蹭了蹭贺箫的手心,就跃了下来,跑出去炫耀圣使给自己做的新装扮。 南椋半掩下窗,走过来弯下腰,搂住贺箫的肩,脸埋进贺箫颈间。 贺箫拍了拍自己身上粘上的几根白毛,转过身回抱住南椋。“哥哥,我好高兴。” “我也高兴。”南椋低头含住他的唇,细密缠绵的吻着,“全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了。” 日斜之时,吉时到。一声锣响,一语提报。“吉时到,新人入殿!” 两道高挑的红影迈入大殿之内,殿内的弟子立马炸了锅: “我天,圣使顶了盖头!哇,圣使好好看!” “宫主笑得好开心好嘚瑟啊。” “要不是圣使不愿意被安什么名头,修真界第一美人可就轮不到渠阳门的那个仙子了。” “对对对,那位姐姐是挺好看的,但是还是不如咱们圣使好看!” “你们看过《修真界美男排行榜》吗?那上边就是宫主和圣使并列第一!居然还有好多人争执这件事,一定要分个高下出来。” “分不分高下与他们那些闲杂人等有什么关系?宫主和圣使绝配,天作之合!” 礼官压住嘴角的笑意,扯着嗓子喊:“一拜天地!” 宫主不跪天地鬼神人尽皆知,南椋只是扶着贺箫的手,两人一起转身面向大殿,对着天地弯腰一拜。南椋将滑下去的盖头向上拉,还看到了贺箫弯起的嘴角。 “二拜高堂!” 殿内高堂主位放了两人离世父母的灵位,二人规规矩矩跪下,虔诚一拜。其余弟子也都转向灵位,跪下拜礼,“问师祖安。” “夫妻对拜!” 南椋扶着贺箫慢慢转身,两人相对而跪,同时弯腰低头,行了这对拜礼。 盖头彻底滑下,露出了红幕之下贺箫被喜服映红了的脸。 “我我我我天,圣圣圣圣圣使!” “是是是是是啊!” “你你你们好好说,说话行不行,结巴什么,我,我都被你们带偏了!” “圣使也太好看了吧!圣使是月宫里的神仙下凡了吧!” “圣使是害羞了吗?我第一次见圣使脸红诶。” “啊宫主挑圣使下巴啦!他还笑!宫主的笑也好好看啊!” 周遭的小弟子们叽叽喳喳的,吵得什么南椋也听不清,他眼里只有面前跟他相对而跪、共赴余生的心心念念的人。 他从袖中取出一段花枝,别在贺箫领口,眼睛里满是温柔的笑意:“后山桃林里摘的,原是想这花衬你会格外好看,没曾想它在你面前也暗了颜色。” 贺箫脸更红了。“有你在的时候,日月光辉也照不进我的眼底,星河璀璨也无法同你相比。南椋,我爱你。” 听他红着脸一本正经的告白,南椋觉得小圣使好可爱。贺箫并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到他不吝于表达对南椋的爱。他表达出来的,却又不及他心中所想的十分之一。 南椋忍不住想要靠过去吻他,却被贺箫抵住,“大家都在呢。” 南椋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刚刚礼成,周围是闹哄哄的徒弟和友人。 “好麻烦呀。”他虽这么说,可脸上一点抱怨的神色都没有。“可我现在就想亲你。” 不少人都注意到他刚刚靠近贺箫的动作,离得近的还听到了他说的话,开始起哄:“哦~~~” 姓乔的拍着手喊的最响:“亲吧亲吧,没外人,现在就能亲!” 尽管南椋不介意并且十分愿意当着众人的面嘚嘚瑟瑟秀恩爱,但是还要给自己宝贝留点面子,不然“被自家宫主亲到腿软的圣使”怎么能跟以往一样冷冰冰的,让小弟子望而生畏,不敢在他面前乱了规矩呢。 南椋笑骂了一句“想的美”,在众人的起哄声中捡起盖头,遮在贺箫脸上,抱起他回自己寝院内。 南椋用脚抵开门,又转身关好。 房内燃着红烛,挂着红绸,床上也换了红色的帷幔和被褥。 南椋把贺箫放在床边坐下,掀起盖头,吻上贺箫的唇。他一手扶着贺箫的腰,一手扯下帷幔,把人压倒在床上。 大红色的喜服脱起来有些繁琐,南椋吻着贺箫的下巴、喉结,绻绻一笑:“小箫,拜过了堂,咱们该洞房了。” 虽然两个人在之前不是没有坦诚相待过,但这次要做彻底了,还是第一次。南椋也没经验,听姓乔的那货说,第一次不会太舒服的,特别是被压的,搞不好会受伤,流血,很疼的。南椋当然不舍得贺箫受伤,不然他能心疼死。所以,他很小心,忍着胀痛的欲望,把贺箫压在身下,抬高他一条腿,用手指沾了一大块膏体,涂抹在他的穴口,一点一点向更里面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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