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我捧着爪子躺在榻上,符意洲坐于桌前处理妖族事物。 我无聊了,突发奇想地问他:“四殿下,我能看看你的本体吗?” “不用称我为四殿下。”符意洲头也不抬,行书刷刷落下,转眼便驳了一封上书,道,“你若是无聊,我可以叫小碧来陪你。” 我翻了个身,软软躺着:“那为何他们要称你为四殿下?” 这番话明显就有些无理取闹了——身为妖王,他能让我直呼其名已经给足莫大的面子,更别提要为我护法纳魂了。 符意洲手中毛笔就着黑墨润了润,随口道:“因为他们是他们,你是你。” 我把头埋进被子,捂住狐耳,又放开,道:“这有什么不同吗?” 他终于抬起头看我,眼神温润,道:“你是独一无二的。” 这句话回荡在耳边,好像寄寓着什么特殊含义。我傻傻看着玉床对面的铜镜,拿前爪摸摸狐脸,那里毛色本来是红的,但不知为何,我感觉它好像更红了。 待窗外海色暗沉了,符意洲起身向我走来,我知晓他已经处理完了事务,便立刻翻身坐起。 一双手将我抱起,我习惯性在他怀中找了个舒适位置,却听见他说道:“怕吓到你,我本想在你沉睡时化为原形,但如今想来,早早适宜会减少后顾之忧。” 我心道终于可以窥得妖王本体了,于是去挠他前襟,催促道:“不会,我不怕。” 符意洲眼中闪过柔色,轻轻将我放于榻上,随后,一阵恢弘金光闪现,瞬间照耀整座石府。龙息从礁石山中彻底迸发,穿透珊瑚丛,再蔓延至龙海每个角落。鱼虾纷纷躲入石窟,螃蟹堆沙爬行,皆是哆哆嗦嗦;万种虾兵蟹将下跪行礼,以敬意仰视龙宫后山。 龙宫正殿,正在议事的敖广意识到了什么,瞬间望向原处礁石山,一旁,虞情皱眉,手中轻攥人界地图,漠然看向金光源头。 百妖之王现形,万妖朝拜臣服。 面前,一只庞然大物直直立起脊背,甚至撞到顶部钟乳石。他通体呈浅金,双角高耸,口畔是微曲须髯,四足极大,张弛着盘踞在地。真龙鳞片亮且大,泛浮金月白之色,如芝如兰,皎洁如月,与应桉、小碧全然不同。 陌生之物让狐族生物本能敲响警钟,我下意识拱起脊背,利爪现出,双耳尖尖竖起,缓缓后退几步,龇着牙去看符意洲。 谁料那庞大真龙居然弯下脊背,收起大爪,用须髯轻轻碰了碰我黑色的鼻子。 我吓得猛然缩了回去,结果符意洲却再用龙吻去触我的脖颈,而后虚虚绕着肚皮抚摸,边小心触碰边道:“我就说你会吓到的。” 我半晌才反应过来,大着胆子用爪子去勾他的须髯,口中否认道:“没有,我只是不适应罢了。” “好。”符意洲无奈应道,“现在好多了吗?”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须髯,边扑边道:“好多了。”话音刚落,那金色长须在我面前一收,我身子力收不住,直接滚下玉床来。 霎那间,符意洲用龙爪勾起我的腰腹,再将我放回榻上。我不甚在意自己会不会再掉下去,只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长须,跃跃欲试,三番五次去抓。 符意洲深谙御狐之道,等到我有些恼了,却正正好让我抓在爪心,敞着肚子躺在榻上玩。他伸出龙舌舔舔我的额心,让我眯起双眼,想到小时候母亲舔舐额头的习惯,不由得乖乖躺下。 正在我自己陶醉时,符意洲轻声说道:“清清,你怕吗?” 我躺在龙爪中心,懒懒问道:“怕什么?” 符意洲言下之意必指恢复记忆后的种种,往事繁杂,不是我可以躲避的,但他没有提及祁山,也不言我与他的过往,只道:“我怕你痛。” 我四肢一顿,心中被他触软了几分,一个咕噜坐起,我将前爪抵在他巨大龙爪之中,正色道:“四殿下,古人言虽九死其犹未悔,闵清但凡做出决定必然不会后悔,你放心吧。” 听到“九死”一词,符意洲琥珀眸中露出哀意,他用龙吻拱翻我,细细摩擦着,直至打断我义正言辞的话语。我抱住龙吻一阵乱蹭,听他说道:“既然如此,不论过去生死与否,我都会陪着你。” 又是这种疏离而熟悉的感觉。 新婚那夜,轿辇沉重,大雪纷飞,符意洲也道,去吧,我陪着你。 ---- 前面暗示过好几次应桉和符意洲是兄弟盖饭啦,不知道大家有不有吓到~ (*^3^)
第77章 龙涎香 是日,海底澄澈,洞府碧蓝。 我屈身坐在玉床上,看着面前金龙取出一丝嫣红魂瓣。那魂瓣生的极小,细细缠绕在符意洲指尖,时而跳动两下,如脆弱的菟丝子惹人恋爱。 他柔声道:“时日已到,你准备好了吗?” 我心中忐忑,屏住呼吸,从符意洲龙爪中接过魂瓣,道:“嗯。” 语毕,我在他的注视下缓缓闭上双眼,直接将魂瓣吞入口中。 红光大作,一阵滚烫温度从口腔传来,翻滚着灼至腹部,不出片刻,我已冷汗涔涔,在床上不住颤抖。 符意洲龙爪覆上我的额头,如往日那般来回抚摸,或是他安抚有效,我很快便在疼痛之中窥得一丝暖意,但很快那暖意又变得极冷极冷,它含着一团火散去,与阴冷的经脉彼此碰撞,在我体内形成冰火两重天。 一炷香不到,白光大作,我上肢趴在榻上,全身赤裸,艰难地攀着符意洲的龙爪,发出断断续续的喘息,痛苦至极。 他收起利爪,用爪节轻轻拨开我汗湿的额发,道:“恢复人身只是第一步,说明魂瓣已经开始与你本体融合了。” 我咳了几声,全身重量几乎都压在符意洲前臂上。他的话缥缈虚幻,如有千里之远,一会在耳中隆隆作响,一会又变成绵绵细雨,打湿别院小竹。 我也顾不上自己未着寸缕了,抱着他的龙爪,被自己的魂瓣冻得瑟瑟发抖,口中说道:“怎么这么冷……” “很冷吗?”符意洲的头缓缓靠在我大腿边,玉床上,龙吻占据大部分位置,我蜷缩在一个小角落,下意识寻着热源去寻他。 符意洲伸出两爪抱住我,又替我盖上被褥,轻轻压着被角,但冷意滔滔不绝,它从心口蔓延,直要将我冻成三尺冰棱——我想过纳魂瓣很痛苦,却未想过是这般痛苦。 我几乎是在打着哆嗦祈求:“好冷,好冷……” 琥珀色的龙眼极大,倒映出我唰白的肌肤与颤抖的指尖,过了数秒,符意洲似是决定了什么,爪端微微动了动,缓缓伸出舌尖朝我舔来。 龙舌是至热至阳的,散发着纯热,我下意识抱住他的舌尖不让他走,符意洲有些无奈,他含糊道:“清清,松手。” 我上半身被涎水浸足了,黏黏腻腻,浑身像是被渡了一层无色的蜜,伸手都是他的龙息。听符意洲说“松手”我更是抱着不放,只道:“不好,我放手你就走了。” 符意洲耐心道:“我不走,一直在这里。” 我这才撒了手。 粉红的龙舌从手中溜走,沾着龙涎香气一遍遍舔过我的身躯。龙舌粗糙而庞大,与肌肤摩擦的感觉很是古怪,没过多久,我从脖颈到小腿都润满了龙涎,黏糊又湿润,整个身体也被热意包围。 但那热度转瞬即逝,顷刻又被魂瓣的冷意吞噬了,符意洲也知我不好受,便伸舌一遍遍扫过我的身体,不放过任何一寸肌肤。他用龙爪小心翼翼地将我翻面,又舔过脊背与蝴蝶骨,浅浅扫过腰窝,流连至腿根,惹得我一个激灵。 我清明又昏沉,心道,现在我全身都是符意洲的气息了。 正想着,我欲躲避私密相触,自己支撑着刚翻过身,结果那粗糙如磨砂质感的龙舌打了个卷,他本要舔我锁骨,却正正落在胸前乳尖上。 这感觉与狐狸之间的舔毛相去甚远,我不住发出一声绵软呻吟:“啊……” 符意洲龙舌一顿,堪堪避开我的敏感之处,绕着腰腹舔了一遍又一遍。我于剔透玉床上睁开眼,望向对面铜镜,只见自己浑身赤裸,洁白如玉,与床体浑然一体,而身躯覆有涎水,如情事吐液般淫靡又荒诞。一旁,金龙体积极大,与榻上之人形成鲜明对比,红舌柔软,肌肤白皙,如此场景堪称色情至极。 我想控制自己不去想这些,但那落地的铜镜一尘不染,只要侧过头去我便能见到自己被他舔红的乳尖与小腹。镜中,我眼尾沁泪,眼帘迷蒙,而身体却像被他用舌头砂纸打磨,泛上一层难以言喻的粉。 太……太古怪了…… 符意洲有意避开我私密之处,但那龙舌生的过长,总能擦到大腿腿根,几滴龙涎又正好滴在玉茎,这一刻实在刺激,我如被烫到般拱起身子,口中发出喘息。 符意洲立刻停下,问道:“还是痛吗?” 我胡乱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不……不痛……”他的长舌要离开,我却猛地抱住,如何都不肯撒手。 符意洲龙爪碰碰我的小腿,好脾气说道:“你夹着腿又怎么让我继续?” 我脸颊泛起红晕,难以启齿:“我——” 话还未说完,符意洲舌尖一顶,将我双腿如蚌撬开。我像蚌壳一般被掰开外壳,失去了遮挡物,露出洁净、柔软的雪白蚌肉,赤裸暴露在他面前。 那双琥珀龙眸缓缓下移,停在我翘起的前端上。我自知羞耻,想用手去捂,却被龙爪轻而易举地压在玉床上。 我想拒绝,但话刚到嘴边却变了调子,它婉转悠长,透着媚意。 ——符意洲在舔我的性器。 被龙舌舔茎,这一认知比其他性事更来的刺激。我双手胡乱在榻上抓着,入手却怎么都是黏腻触感,被褥上、玉床上,我的脖颈、指尖,到处都是符意洲身上的龙涎香气。 龙舌粗糙,上面还有细小颗粒,那软热长舌刮过我的下端,从下捋起,盖过会阴和双囊,将每一处筋结都照顾到位了。我啜泣着,几乎要被快感逼疯,符意洲却一卷长舌,将我的性器整个包裹其中。 我的唇舌被自己口中粘液沾湿,眼梢挂着水,下半身被柔软砂纸一寸寸磨着。他卷曲的龙舌绕着我的阳物开始转,甚至不放过马眼。 我口中断断续续地呻吟着,胸前两颗茱萸颤颤巍巍立起,被他弄得神魂颠倒。符意洲观察着我的神色,似乎是怕把我弄痛了,又重新舔起我身上快干的其他部位,问道:“还痛不痛?” 刚才的舔弄只有一瞬,我没有射,右手攀着他的爪子道:“还要……” 符意洲舌尖一顿,我明知这是在为难他,但是情欲上头,我只在他爪下被欲海席卷进去,不顾他怎么看,又扭动着身躯用大腿去蹭他冰冰凉凉的鳞片,口中撒娇般催促道:“意洲,我好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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