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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说话，我却发现自己只能发出呜呜声，听到我醒了，远处之人点起烛火，应桉悠悠道：“睡一天一夜了，你终于醒了。” 四肢尽被束缚在床上，我动弹不得，嘴里还塞着布团，见他看我，我只能用眼神表达恼意。应桉走近，明明说着道歉的话，语气却不含一丝歉意：“对不起，清清，为防止你逃走后被虞情抓到，我只能先把你绑起来了，至少这里是安全的。”
第150章 祛灵丹 脑中充斥着魔种与轮回的事，我没有心情与他瞎扯，只得道：“你帮我解开，我真的有事。” 他不言，在床畔坐下，微垂着睫羽，将手中东西放在床头。磕碰声在房内响起，应桉搅动着碗内的食物，举起吹凉后再递到我唇边。干渴驱使我伸出舌尖，小心翼翼地去碰那糊状物的味道。 尝起来是甜的。果然，应桉道：“小米粥。” 我顺着他喝了下去，一碗饮尽，我躺在床上，渐渐感知不到自己的手脚了。它们各自被束缚着，软垂着，无论怎么努力都还是麻的。见我不断尝试，应桉道：“清清，半月之后我会放你离开，就算你要恨我，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也不知道小米粥中被他混了什么药，我身体动弹不得：“在这里就是安全的了？你先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 应桉答道：“这处建于虚空的混沌之上，为九重天最后一层。” 九重天，顾名思义，天分九层。层层往上，掌地者不同，据我所知，跌落临云崖前的一重天为龙族与凤族殿首，二重天为天庭，其下五层则是各族平等划分的修炼、生活、贮存之地。最后两层则因为衔接人、魔二界以及妖族盘踞的混沌之虚，向来不会有人居住。 我心中讶异，道：“九重天的最后一层？你怎么建起来的？”前日落地那会，这里阁宇、屋舍、农田一应俱全，看起来与云璃殿下的城景无差。 应桉笑笑，道：“曾经是最后一层，现在不能这么叫了，应该叫万妖城。” 我诧异至极，三年一别，他竟汇聚众妖，在九重天建起独立于龙凤天庭外的势力。我道：“昔日你叛逃出龙族，现在你这么做龙皇视而不见？” 兄弟阋墙摆在台面上，我特地用龙皇来指代符意洲。 应桉随口道：“那必然不是，我在混沌生活两年，聚集妖族一起上了九重天，在首次建城时龙族就坐不住了。” 混沌是我和他为数不多的共同回忆，那时妖气横生，遍地尸体，乱作一团，我们拼死才逃出来。我看怪物般看着他：“你在天界吃喝不仇，实力也在万人之上，为何还要回去？” 他替我掖了掖被子：“因为那是我们一起待过的地方，也是最开始的地方。” 不是的，我想否认他。千年以来，我花费无尽心血，只为彻底摆脱那个在混沌弱小的自己，与混沌割席。在麒麟还没被龙族寻回时，他也是一只想尽办法离开那里的小黑兽。 为什么他还想回去，只是因为我们在那里一起出生入死吗？ 或许猜到我在想什么，应桉道：“混沌为天地一缝，千年前不见天日，你知道混沌为何没有灵气吗？”我迷茫地摇摇头，他又说，“我虽名义上是龙子，但没有生母，饱纳天地灵息而存。我因混沌生，混沌也因我而生。” 原来如此，我大彻大悟，怪不得混沌属三界最独特，原来它孕育了麒麟，再因麒麟滋养了无数生灵，从而有了万妖。 应桉又道：“与其说我是龙族的十殿下，不如说我与万妖同存，是妖族之首。这次我再回到混沌，只觉得百兽皆苦，生而不公。明明众生平等，为何天庭与龙凤二族可以盘踞最好的地界，我们却要在混沌苦苦挣扎？” 生而不公，好一个生而不公。 我心中浮起悲凉，轻声道：“人出生便被分为三六九等，人族飞升，龙凤为上古神兽，血脉强横，你的实力不是也正是继承了先皇血脉吗？” 若我不是九尾狐，他不是麒麟，恐怕我们早就死在了混沌。 “不是的。”应桉强调，“清清，和他们不同，我们才是一类人，出生淤泥，拼死上九重天后艰难扎根。既然地界不属于任何人，那妖族就要用自己的实力抢回来。若你我稳居万人之上，从前四皇妃又怎敢那样对你？” 逼仄的窗畔，一缕烛火幽幽亮着，印着他半明半灭的脸。昔日大婚夜，应桉与向翎从喜房打到九重天，对决得惊天动地，却也悄无声息。我还记得当时向翎说，麒麟，你无权无势，挽回不了族中决策。时间飞逝，往日挑衅之言一语成谶，彻底在应桉心中埋下种子。 我轻叹一声，无法反驳他：“既然你已经与龙族分家，后面又如何了？” 应桉轻描淡写：“没有如何，知道我占据九重天的底层后，狻猊在过去一年便派人来打了四次，两胜两负。龙族近几年与凤族大动干戈，元气大伤，等须弥山之战了结，妖族可坐收渔利。” 听他所言，我不经毛骨悚然。我不在的这几年，天庭与魔族大战，龙凤纠葛不断，就连妖族也新立地界，渴望攻下九重天，如此来看，三界简直是一片混乱。 应桉收拾好东西，窸窸窣窣上了床。窗外正是絮絮飞雪，他关好门窗，剪了一记蜡烛，在我身边睡下。可能是应桉身上散发出暖意，我下意识侧头看向他。不大的床榻上，他微曲着身体，侧着贴近墙，挡住窗外一袭风雪。 谁也不说话，他不言，我也不语，过了很久，应桉指尖触上我的下颌，喃喃道：“清清，你真好看。” 那双清澈眸中跳动着烛光，最后，应桉吻了我一下，明知我动不了，但他动作轻至不可思议：“休息一会吧，你初次服祛灵丹，身体可能有点乏力。” 如他所言，我躺在他怀中闭上了眼。屋外漆黑一团，大雪纷飞，屋内格外安静，我们就这样抱着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暖阳泻入房中，应桉在准备吃食。见我醒了，他抱我到桌边，在我身边坐下：“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我先做了这些。” 桌上瓷盘精致，小碗圆润，马蹄丸子、上汤菜心、醉鸡、素面一字排开，热气腾腾。想到昨日他给我喂的小米粥，我神情僵硬：“我还不饿，没什么想吃的。” 应桉不闻，戳起一个丸子递到我嘴边：“尝尝吧，我捏的。” 我被塞了满嘴，转头便吐掉了，他眼神暗了几分，又给我夹起菜心，喂我一口面。他不作罢，我也不甘示弱，凡是他喂我一口，我统统不吃。 这场把戏很快在应桉耐心的告罄下结束了，他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道：“放我出去。” 应桉一口否决：“我不可能眼睁睁看你落到虞情手上，大战一过，我就放你离开。” 我强压着心中恼意：“那我就一口不食、滴水不进，等药效一过我就先拿你练练手，再去试试虞情的实力。” 听我这么说，应桉倒也不生气，他唇角勾起道：“你以为我会在食物中下药？清清，祛灵丹被我磨碎后涂在筷子上了，你早就服下去了。” 我一阵恶寒，冷冷道：“三年不见，你变了很多，也不知道过去那个说愿为我做任何事的人去哪里了，既然你做什么都愿意，那就放了我。” 应桉语气不快：“因为要保护你，所以留你在这里。你既能预知后世，为何不避免自己的宿命？忘了他们是好事，以后也免得伤心。”说完这番话，他声音又软了几分，像小黑兽那般贴着我，柔声道，“三界之大，我不关心天下生灵，只要你过得好。” 我心凉了不少，只能咽下他递来的食物，机械地咀嚼着吃完了。 怎么样才能离开应桉？祛灵丹效用太大，强来肯定是不行的。 又是一天一夜过去，白日我乖乖吃饭、喝水，与应桉闲聊。他是和颜悦色，而我心焦至极。入夜，我躺在榻上看向他，恳求道：“既然我已经服了祛灵丹，能不能不要捆着我了？” 应桉来看，我故意可怜地看着他，让他发现这几日我被绳子磨红的腕子。应桉心疼地冲伤处吹了吹气，以灵力抚上我的手腕，顷刻，伤痕消失不见。替我解开束缚的捆绳，他道：“对不起，我没想到这点，以后不会捆着你了。” 我松了口气，他却将我抱起，道：“热水已经好了，我抱你去洗澡。” 洗澡？我如今动弹不得，怎么洗澡？ 我下意识拒绝：“我现在洗不了，用洁身咒就可以了，不需要这么麻烦。” “不麻烦。”应桉抱着我推开门，“我帮你洗。”
第151章 得妒念 天气寒冷，木桶热气袅袅，我难堪地坐着，被他一件件脱去外衣。浸入温水，我惬意地闭上双眼，而应桉却在一旁脱下衣物，他浑身赤裸，一手搭在桶壁，小臂线条流畅紧实。应桉右脚迈入桶中，我道：“你要和我一起洗？” 他自然地坐下：“水在万妖城最是稀缺，光是这一桶就攒了足足两日，我们只能一起洗了。” 是这样的吗？应桉的小腿贴着我，随水流滑过腿侧。他的力度或轻或重，若有似无，弄得我很痒。我想向里面缩一缩，奈何身体被麻住无法动弹，桶内也只有这么点大。应桉捉住我的大臂，以指背很轻柔地滑过，道：“清清，你好白啊，皮肤也好滑。” 不知为何，在他说完这句话后，我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注意到我吞咽的动作，他问：“你渴了吗？” 我道：“……还好。” 他拿来一杯泡着柑橘的茶，道：“加了水果和糖提前冰上的，你尝尝。” 可能是他眼睛亮亮的样子容不得拒绝，我点点头，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还没来得及咽下最后一口，应桉微微抽离手，几滴茶顺着我的唇角流下，落到胸前，冰得我一个激灵。 “我来帮你擦一擦。”应桉道。他欺身上前，刹那间，我与他呼吸咫尺，在狭小的桶中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应桉吻了我，再像小狗般一点点舔掉我唇边的汁水，末了再加一句：“是甜的，很好吃。” 他慢慢转移方向，从我的下巴、脖颈、锁骨一路舔吻了下去，直至舔完我胸前的水珠，含住我的乳尖。酥麻感传来，我敏感地吸了口气，他不断地吮吸、舔舐，直至把那两颗红通通的肉球饱满地吸长、吸尖才肯作罢。 我想推开他，也想训斥他，但现在整个人是发软的，连嘴都嚅嗫着在颤抖，没有一丝力气。见我没有抗拒，应桉满意地吻了吻我，道：“清清今日好听话。” 他趁着我不得动弹，将我双腿摆开，以极其淫荡的姿势搭在桶壁两侧，露出粉嫩的小穴。水色清透，应桉半是怜惜地抚摸着我的下面，再假装吃惊地抬起手，拉出一道粘稠银丝：“这是什么？你下面怎么流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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