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让鲛人不适应的烫,是潺潺的,温温的水流,恰好能抚平明州的恐慌与不安。 明州最后窝在宗枭怀里睡着了,嘴唇微张,呼吸浅浅。 刚还一副要死要活的样,转眼就这般没防备躺自己怀里睡着了。 就着月光,宗枭望着他的睡颜,长睫上还有点湿润。 宗枭面无表情揩去,贴着明州后背的手上也收了灵力。 这鱼太难饲养了。 宗枭脑子里只有这一句话。 睡不肯给睡,反而还隔几日便要自己用修为给他调息灵脉。 啧,好生麻烦。 明州这一觉睡了好久,醒来已是翌日傍晚。 他脑袋昏沉,坐起身后还陷在迷茫中。 昨夜,好像被宗枭圈着...... 明州光着脚起身,踩在地上却发现不似从前那般冰冷硌脚,低头一瞧,竟不知何时,寝殿内铺的地上都铺上了一层白色绒毛的毯子。 睡太久了,明州有些渴,带着疑惑去倒水喝。 平日里的水总带着一股子说不出口的奇怪味道,今日这水却格外清甜,明州一口气便将一壶水都给喝光了。 难得在魔界能瞧见这般美的晚霞,明州推开门出去,却愣在了原地。 原本光秃秃的院子不知怎么过了一夜,便有了一个极其大的池子,地上还生出了花草,那池子周围还种了几棵冒芽的树。
第14章 驯服 明州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惊,他抬手掐了掐自己的脸。 疼的,不是在做梦。 落日倾洒于小院里,暖黄照在水面上,似乎将魔界的森寒都扫去不少。 明州迟迟未能回神,倒是不知何时来的宗枭突然从背后出声,“看傻了?” 明州闻声抬眸,有些恍惚,“你这是......” “去了趟鸟族,发现殿里确实比较冷清,就改了改。”宗枭只字不提,魔界环境恶劣,哪怕是的位置最好的魔宫,依旧没有灵气,寸草难生。 而现在明州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宗枭从其他族类抢来的灵息灵脉,这才让移植过来的草木得以存活。 明州有些傻眼,他呆滞地看着他。 明州这小鱼实在生的漂亮,他刚刚睡醒,长发未束,发丝微微凌乱,随意散落,时而被风吹起一缕,他身上穿着的衣裳很薄很松散,是归宗枭所有。光着的小脚莹润得如同珍珠般,细腻又白嫩,藏在衣衫下,又时而调皮般露出头。 小鱼傻愣愣的模样倒是比躲着自己,害怕自己的模样好看太多。 宗枭心情颇为不错,提道:“要不要下去游一游?” 那池修建得非常大,四周用石头砌得圆滑又好看,别说容纳明州这一条鲛人,哪怕再来十条八条,也不觉拥挤。 那池水也格外清澈,处处都对明州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直到明州用大尾巴拨弄水时,他都没能明白,宗枭此举究竟为何。 小鱼扑腾着水玩,宗枭倚在屋檐下的圆柱上,竟看得有些出神。 他若是能一直闭嘴就好了,偏偏宗枭见他心情不错,便不禁会想这一切都是自己赏给这小鱼的,于是煞风景道:“跟着我还嫌不够?投于那狼魔,他能这般待你?” 故意的提点让明州又想起那日狼魔死去的场景,脸色微微变了变,背过身不愿再看宗枭一眼。 这条鱼气性真是不小,如今竟几句话都不肯听了。 明州背对着他往远处游去,却听身后传来水声。 宗枭竟也下来了。 明州顿时变得紧张,不知想到些什么,竟连水都不肯泡了,他要起身时被宗枭狠狠抓住胳膊不放,“躲什么?” 宗枭本就喜怒无常,他自问待明州已经够好了,这小鱼还是这般爱躲自己。 刚刚还称得上温馨和睦的场面,顿时就像被泼上墨渍的画,全毁了。 宗枭攥着明州的手腕将他拖下水不放。 他自问没使多大力,可明州却觉得手要断掉般的痛,他太过害怕,鱼尾也下意识拍打在了宗枭的身上。 那尾巴尖就抽在宗枭的脖颈与脸颊上,清清脆脆,并不小声。 “啪——” 天地仿佛静止了。 明州满带恐惧地看着他,宗枭当真生气了,竟直接化成利爪,将明州的尾巴抓住。 他没刺破明州的鱼尾,只光这禁锢的力道也不容小觑。 尾巴最是敏感,哪怕只是被抓住,明州也觉得好疼。 甩来甩去也不能挣脱,害怕让他不自觉带上了哭腔,“你放开我的尾巴......” 声音小小的,模样极其可怜。 这般弱小的一条蠢鱼,却总是学不乖。 宗枭压抑着怒意,没松开他,倒是恶声恶气道:“我够给你脸了,是你太不识抬举。” “你怎么就学不乖?再动的话,我当真要斩断你的尾巴了。” “不、不要......”明州大气不敢出一个,尾巴被勒得好疼。 宗枭见他的痛苦不似作假,想着别待会儿又开始咳血,于是他问道:“知错了吗?” 尾巴被对方抓在手里,这如同捏住了明州的命脉所在。 他只能泪眼婆娑地点头,“知,知错了。” 宗枭心里得到想要的结果,是满意的,却还不肯松手,又问道:“错哪了?” 这简直让明州抓狂,说知错也不过是因为害怕。 从刚才到现在,他压根儿就没明白自己究竟哪里惹了这魔头不悦。 他回答不出,身子抖得厉害,想起常郗前两日同自己偷偷闲聊时的场景。 常郗送药来时宗枭在主殿听来报的消息,常郗便趁此安慰闷闷不乐的明州。 “我知他性子不好,你多多理解,他好歹是大魔,又不是温驯的猫儿,下次若是再闹起来,你就服个软,能少遭不少罪。” 明州当时并未搭理常郗的话,更没想到他说得下次竟来得这般快。 尾巴断了,就真不能回南海了。 明州想家,便只能颤声讨饶,“尊上......尾巴真的疼......” 他唤宗枭尊上,这让宗枭颇为吃惊,便松开他,利爪也化为手,不轻不重捏着明州的下巴,玩味十足道:“早这么乖不就好了。” 宗枭说:“乖乖当个卖力的脔宠,我自会待你好,你们鲛族,我亦不会动。” 明州没听进去,他只想赶紧离宗枭远些。 可宗枭心情大好,抓住明州的手腕,摸了摸他的脉搏,将明州按在了池边。 砌池边上的石头都是上好的,经过仔细打磨的。 明州被按在石头上,除了觉得有些硌,并不觉得疼。 昨夜宗枭喂了明州不少灵力,又让他睡了这么久,精神也足,自是要选择完成昨夜未完成之事。 他按住明州,在小鱼还未挣扎前便警告道:“刚刚才说的,又忘了?” 明州也知,宗枭留自己在魔界,逃不过要经历这档子事。 可每次明州都疼的快要死掉,如同炼狱一般。 宗枭见他整个身子都绷紧了,发着抖,却不敢吭声,心里有些怪异的感觉。 他抚上明州的脖颈,竟破天荒说了一句安抚的话,“你只要乖,就不会叫你疼。” 凡间富裕的官商有的喜鸟喜鹰,他们家中便养着一种名唤“训鹰者”的人。 驯鹰要熬鹰,不予吃食与水,将孤傲的鹰熬到极限,磨灭了性子后,再施以水与食物,鹰便就此磨灭了天空霸主的性子,成了玩物,成了笼中鸟。 宗枭与明州,宗枭便是那驯鹰人。 他囚禁明州,熬他性子,又施以恩惠般说着:“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不让你疼。”
第15章 疼爱 好生慈悲,好生讽刺。 明州已然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遭,宗枭那孽物充满着威胁抵在自己身后,他心如死灰,却不想露天席地被宗枭羞辱,于是低声开口,“尊上,别在这,不想在这......” 宗枭是蛟龙,修成蛟龙前,是蛇。 蛇类,性本淫,发情的时候可不管是在沟渠还是枝头,交尾缠绕,只顾欢愉。 宗枭虽不如这般荒唐,可到底骨子里还留有蛇的本性,他只想尽快纾解爽快。 明州的提议,他只觉得是对方想拖延的谎话托词。 宗枭一巴掌拍在明州的腰上,那小截细腰立马就红了,明州倒是没哭没叫,只在想为何常郗所提的办法,只管用一次。 宗枭力气大,三两下便将明州身上的衣衫给撕碎了。 直到很多很多年后,明州对他的这个习惯仍是不解,宗枭为何这般爱糟蹋东西。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为何物。 宗枭摸着明州一处鱼鳍,“像上次那般打开。” 那日的荒唐,明州至今难忘,他很害怕,犹犹豫豫磨磨蹭蹭让宗枭很没耐性,有些凶的催促道:“快些。” 【略字部分请关注微博@一碗辣粥】 恍然一瞥,却发现明州尾巴上的鳞片在池边的石头上剐蹭落下了几片。 宗枭瞬间愣住,动作也停了下来,脑海只有一个念头。 ——这条鱼只怕待会儿又要哭了。 宗枭摩挲着明州那落了几片鳞的尾巴,而后手掌微微凝聚一团黑气,刹那间,明州的尾巴就变成了白嫩细长的腿。 那落了几片鳞的肌肤,也仿佛被擦破了一点皮般,似要渗血。 宗枭将他的身子掰正,明州的腿无力垂在水中。 面对面的姿势,宗枭将他眼中的情绪一览而尽。 明州咬着唇,没发出一点儿声,宗枭见他快把嘴都咬破皮了,便伸手撬开他的贝齿,分开唇舌。 “别咬了。” 他又说:“再咬等会儿又出血。” 明州不懂他这句话的意思,宗枭停下动作的,明州也逐渐适应,胀痛有所缓解,倒也不哭了。 松散的里衣慵懒地坠落,露出白皙精致的锁骨。 宗枭瞧得眼热,抬手摸了摸,明州以为他要掐自己,忍不住一躲,身子不由自主夹了夹。 宗枭闷哼出声,居高临下瞪着明州的模样实在吓人。 那肌肤微凉细滑,手感极佳,宗枭俯身,仿佛惩罚般咬上明州的锁骨。 没用多大力,皮都没破,就留下个口水印。 明州却呜咽着喊道:“尊上,别......” 娇娇气气,弱弱小小,声音透着浓浓的委屈,若是被听墙角的偷听去,还当是宗枭性情恶劣到,上了床榻还死命折腾。 常郗开的药这些日子明州都在喝,但情绪过于激动后,仍会止不住低咳。 “咳咳......” 他刚掩嘴低咳了两声,宗枭竟托住他的后背,将人整个抱了起来。 这姿势让明州受不住尖叫,宗枭轻抚着他的后颈,声调比刚才都轻柔许多,“怕什么了?说了不会让你疼。” “太疼了......” 明州无力地将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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