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极其亲密的姿势,宗枭心情颇为不错,反问了一句,“只有这个?” 【略】 这小鱼太笨,全然不懂这软软绵绵的话,只会加重宗枭的欲念。 他脸红扑扑的,不知是黄昏的红光映照,还是因为逐渐觉出味儿的快活。 宗枭不禁揶揄道:“你这反应......我瞧着不像是疼。” 确实不太疼了,但究竟是何滋味,明州也说不上来,心底好像希望宗枭停下,又想要他再继续。 这太奇怪了,明州有些被吓着。 宗枭却不懂小鱼心里的弯弯绕绕,再也不愿同他废话。 【略】 明州想躲,宗枭却扣着他的腰,不让他乱动。 长腿在水中乱蹬,仰着脖颈如同一条将要溺亡的鱼,张着嘴大口喘息。 【略】 “不、不要!!!”明州突然清醒一般,开始剧烈挣扎,“放开我!!!” “啊——” 宗枭嫌他太吵,扣着他的后颈压向自己,最后用唇封住了明州的痛呼。 【略】 明州趴在他怀里,瘫软的一点儿力气都没有,迟迟未能缓过劲来。 宗枭吃饱餍足,性子也不似平常那般冷漠,竟生出一点事后的温情缠磨,他搂着明州,见他时不时又在咳,倒是第一次生出懊悔之情。 当初那一掌果真太重了些,伤了灵脉跟心脉后,身子越发差劲。 但细细想来,也怪这小鱼自己太蠢,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他一条三百多岁的小鲛人,也敢朝着自己动手,确实自不量力,愚蠢至极。 明州连咳嗽声都微弱不已,宗枭不肯松开自己,他害怕,却又没有力气挣扎。 心口也不太舒服,那熟悉的灼烧感似乎又来了。 宗枭察觉到他的不适,轻声喊道:“小鱼?” 明州依旧趴在他的肩头,时不时呛咳一两声。 宗枭微微蹙眉,就着这姿势将他面对面从水里抱了起来,快步回到屋里,还算温柔地将明州放在榻上,便转身去拿药瓶。 明州服下.药脸色还是很难看,宗枭又渡了一点灵力给他,小脸这才逐渐恢复血色。 “好些了吗?”宗枭问他。 明州没回答,只蜷缩了身子,背过身不愿与他说话,肚子怪异的感觉让明州惶恐不安。 他满腔委屈无法诉说,只能暗自难过罢了,倒是刚才消耗太多体力,明州很快便睡着了。 宗枭就没见过这么别扭的鱼,站在床边瞧了他一会儿,发现这小鱼竟又这般心大的睡着了。 他不知自己微微勾了勾唇。 待到月上枝头,明州饿醒,宗枭竟坐在桌前,见他醒来便道:“过来用膳。” 明州腿还有些软,晃晃悠悠下床,刚坐下便被宗枭抓住手。 明州很警惕,拼命想收回手,宗枭却握住他的手腕不放。 等对方彻底松开时,明州发现自己腕上带了一个玉镯,那镯子里飘着红丝。 他抬头疑惑地看向宗枭,对方只淡淡道:“送你的。”
第16章 伤病 等对方彻底松开时,明州发现自己腕上戴了一个玉镯,那镯子里飘着红丝。 他抬头疑惑地看向宗枭,对方只淡淡道:“送你的。” 他的东西,自然不是什么好物,明州并不想要。 他一言不发,低头想要摘下这红玉镯,宗枭也不阻止,见他做无用功,自讨苦吃将手腕都给挣红后,才嗤笑开口:“你摘不下来的。” 明州抬头,虽生气却不敢使性子,“这是什么?” 这小鱼真不知好歹,宗枭见他如此防备,嘴上也没什么好话,“锁你灵力,防止你逃的。” 他故意危言耸听,“你若是敢逃,出了魔界这镯子便能废了你的手。” 明州脸色大变,再好的脾性此时也忍不了了,他抬手狠狠将镯子砸向桌面。 明明是个玉镯,竟奋力砸了好几下都纹丝不动,倒是将自己的手腕都给撞红。 他们鲛人都怕疼,天生就娇气,此时被宗枭的话给唬住,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一辈子都不能回南海,再也不能与族人们相见...... 宗枭就眼睁睁瞧他红着双眸恨意十足瞪着自己,那眼泪扑簌簌从下颌往下坠,落在地上便化成小珍珠,噼里啪啦滚在地上。 宗枭不想见他这要死要活的样,便道:“别这副样子,给谁摆脸色呢?” 他抬手,胡乱又粗糙地将明州的眼泪抹去,“你若是乖乖听话,都像昨日般将我伺候好,以后放你回去的时候便给你摘了。” 鲛人太容易轻信他人,哪怕是给明州带来不少疼痛的魔尊宗枭,此刻说的话明州却还是存了些信任。 他哽咽着逼问宗枭,“你发誓,绝不骗我。” 宗枭简直被他逗乐,他迟迟未发誓,明州便更加生气,“我就知你又骗我!你们魔没一个好的!” 宗枭饶有趣味,盯着他白如藕节的手腕,这玉镯带在这小鱼身上确实还挺合适。 宗枭见他又要闹,不免觉得有些烦,敷衍道:“行,我发誓,这镯子不会有阻挡你回南海的那天。” 明州满意了,情绪倒是去得也快。 宗枭觉得自己近来脾气是愈发好了,竟没一掌劈死这小鱼,反倒还让人给他准备了精细的食物,连喝的水,都是抢来的灵脉泉眼涌出的。 他不屑于告诉明州,反正是上了自己床的鱼,也算是打上了自己的烙印,多耗费些心血也罢了。 · 魔界的寒冬格外冷。 突如其来的寒意与暴雪,叫明州难以适应。 南海的冬日也有太阳,未曾这般冷过。 明州的身子依旧不见好,他凝聚不了灵力,总觉得日子过去这么久,胸口上的伤早就好了,定是宗枭给的这破镯子的缘故。 红玉镯摘不下来,明州想了许多办法都摘不下,也弄不坏。 随着天气严寒,他也无心思再管。 明州又病了一场,那日跟宗枭正赌气,突然便弯腰捂嘴咳了起来,再抬头时,手上竟有血。 宗枭当时也变了脸色,抓住他的手探了探他的脉搏。 明州的体温有些不寻常,他伸手碰了碰明州的额头,竟是发烧了。 请了常郗过来,明州恍恍惚惚,以为自己快死了。 “我这是怎么了......” 宗枭依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沉着一张脸道:“你快成一条烤鱼了。” 鲛人最怕火,最怕烫。 宗枭这么一说,本就病中的明州对他的怨恨又多了一些。 常郗为明州诊了脉,往常的嘱咐总是当着明州的面说,例如按时喝药,不可动气等等...... 今日却一脸凝重,对着宗枭说了一句极其让鱼惶恐的话。 “你同我出去说罢。” 明州:“???!!!” 究竟是何话,竟还要背着我说。 究竟是何话,不能给我这条鱼听的。 明州一改刚才的态度,抓住宗枭的衣摆不肯放。 宗枭正要离去,被他一拽只能回头。 明州依旧瘦瘦小小的一只,这些日子宗枭并未折腾他,吃食与药都盯着他服用,可身子依旧瘦弱。 明州怕冷,厚厚的被褥盖在他身上,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那双眼眸清澈,又带着不安地看向宗枭。 “别闹。”宗枭推开他的手,便与常郗一同出去。 他们前脚刚出去,明州后脚便从床上爬起,光着脚踩在白色绒毯上,靠在门上想要偷听。 结果声音被隔绝,这太不寻常,明州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宗枭这魔实在狡诈,竟在门上施了法,防着明州偷听。 到底是什么话,要背着鱼说。 屋外大雪纷飞,常郗也不拐弯抹角,“魔界的环境不适合他。” 宗枭挑了挑眉,一言不发。 常郗摸不准他在想什么,只能继续道:“他受损的心脉虽能用药物温养着,但终究不是治疗良策。” “所以你的意思是?”宗枭语气平静,但身上的威压却不小。 常郗冷汗都掉下来了,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话已说了一半,如同泼出去的水,哪能再收回来。 “依我之言,还是把他送回南海,等鲛族......” “常郗。”宗枭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语气比这纷飞的大雪还要冷,“我同你说过,少掺和我与他的事。” “这不是掺和。”常郗难得与他呛声,“你让我为他治伤,我学艺不精,我没办法治,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对策,你这是逼我。” 他同宗枭认识了几千年,不敢妄自菲薄高攀魔尊,却也不与寻常魔物与宗枭的关系。 千年相处,倒是第一次惹得常郗这般失态。 他说出这番话,便忍不住叹了口气。 罢了,同宗枭这不知情爱,没有感情的魔争辩什么呢。 常郗看向屋内,又道:“我知有一味药或许有效,但药引难求,这些日子我不在魔界,你......” 常郗不好说太直白,只能含蓄道:“别太折腾他。” 宗枭没有回答,只是推门而入,就见那傻鱼光脚站地上,如同偷腥被抓住的猫般。 “我、我......” 宗枭难得没对他发火,目光落在他的脚上,“回去躺着。”
第17章 不许下床 宗枭的态度十分反常,让明州愈发惶恐。 他躺回床上,见进屋后光盯着自己不语的宗枭,心底的不安到达了顶峰。 这瞬间,明州几乎将所有最坏的结果都想了一遍。 罢了,大不了三百年后又是一条好鱼。 他吸了吸鼻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无常,但实在有些控制不住,“我是不是,要死了。。。。。” 宗枭见他都快哭出声了,“哪那么容易死。” 他对明州说:“你要是死了,我只能再去南海抓一条鲛人了。” 宗枭这魔头祸害了自己还不够,居然还想祸害其他鲛人,果然是大魔头,卑鄙至极。 自己已经被糟蹋了,断不能让宗枭再迫害自己别的族人。 “你休想!”明州气鼓鼓道。 宗枭微微挑眉,心情渐好,看明州的眼神也变得难以言喻。 这小鱼是醋了吧,一听自己要去找别的鱼,着急地坐直了身。 “好好躺着。”宗枭又对着他道,明州宛如霜打了的茄子,闷闷不乐,嫌冷地往被子里缩了缩。 宗枭顿了顿,开口询问:“冷?” “嗯......”明州老实作答,“你们魔界的天也太奇怪了些。” “环境恶劣才会优胜劣汰,没听过魔界都是弱肉强食这句话?” 明州缩在被子里,用气音道:“听过。” 魔族与其他族类不同,他没有修炼法则,踩着其他魔的尸体往上爬,那是常有的事,有的魔在灵智未彻底开化时,以及部分魔,甚至会将自己产下的蛋或者后代蚕食,以增进自己的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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