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已化蛟龙,但骨子里的本性其实都没改变多少。 宗枭是魔,而魔族之人,向来做事没有任何章法,想要什么,想做什么,便要想尽办法得到。 明州长得好看,再加上鲛人一族独特的气质与神秘感,宗枭只琢磨了片刻便明白了自己想要什么。 他伸出手,挺轻地碰了碰明州的脸颊,动作是轻柔的,可在明州眼里,那便是要将自己吞入深渊的蛇信子。 “你就留在魔界。” 明州的鱼尾都在细微的颤抖,他哽咽着问:“你已经发生了离开上华天了,什么时候能放我离开?” 宗枭向来是没耐心的,前脚刚告诉了明州让他留下,这条笨鱼马上就问宗枭什么时候放他离开。 “记着,话我不喜欢重复。” 他看了眼明州的大尾巴,估摸着是觉得稀奇,破天荒将他直接抱了起来。 回寝殿的路上,明州挣扎得厉害,宗枭觉着心烦。 他是魔,向来是不知轻重的,一到寝殿便将明州扔在了地上,摔了自然是疼的,明州却顾不上。 他强迫自己冷静,将鱼尾再次化成双腿,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要往外跑。 这点小心思自然瞒不过宗枭,对方甚至懒得跟他较劲,只是在明州快要碰到寝殿的大门时,才轻轻挥手。 大门便如同上了锁一般推不开,宗枭再一挥手,床榻上的飘纱便如同被赋予了生命般冲向明州,牢牢捆在他的手脚上,粗暴地将他拖拉回来。 跌跌撞撞,让明州再也控制不住,掉下的眼泪化为一粒粒莹润的小珍珠,零零散散落在地上与榻上。 宗枭非但没有收敛,反倒捡起一粒珍珠瞧了瞧。 “有趣。” 明州被束缚在床上挣脱不开,他脑海里一片空白,已然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场面,话都不会说了。 宗枭也没跟他废话,竟掏出了一把匕首。 明州满目惊恐地看着宗枭的手。 他们鲛族天生惧怕这些刀剑利刃,南海岸上的渔夫在海里打到了鱼,便是手起刀落开膛破肚。 鲛人生活在水里,他们也算鱼,自然是害怕的。 “前些日子,修炼的时候太急功近利反倒伤了自己,听闻你们鲛族的血有治病疗伤之效......” 话音刚落,丝毫没有拖泥带水便在明州白皙的胳膊上划了一条口子。 温热的鲜血留下,炸裂开的疼痛感让明州哭都忘记哭了,尖叫出声。
第3章 第一次 宗枭攥住他的手腕,以防他乱动,将那蜿蜒流下的血迹舔进口中,腥甜地味除了比从前宗枭吃过的魔种味道好些,并未感受到任何修为精进或是疗伤之效。 传闻到底不可信。 宗枭松开他,眼前的鲛人双目盈满了未掉干净的泪珠,疼得小脸煞白,颤抖着想要挣脱,却又因为差距太大,反倒是加大了疼痛。 “啧。”宗枭将他松开,有些嫌恶地说他,“娇气。” “疼、好疼啊......”明州没吃过这样的苦,是作何感受,一点儿也不藏着掖着。 大概是被他吵得有些烦了,宗枭捻了个诀,黑气一绕,明州手上方才还流血的口子,便已愈合,变成了一道仿佛被鞭挞过后的红痕。 那极白的胳膊上,一道红痕显得格外旖旎,像羽毛般扫弄着宗枭的心。 他没有犹豫,遵从本心,伸手捏住明州的下颌,将他满眼的委屈很难过看尽。 魔族天性嗜血残暴,许多魔族更是惯爱凌弱饲养一些瘦小没有抵抗力的种族,以此来满足内心的执念。 宗枭似乎也不例外,在瞧见这条吓得快晕过去的小鱼,他心中似乎更觉有趣。 他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轻轻的一句话,却似带着剧毒,“这不算什么,待会儿还有更疼的。” “不过你也别怕,只要你乖乖听话,疼上这一遭,以后保管你只有舒爽。” 蛇天性喜淫,哪怕化为蛟龙也没好到哪去。 可怜明州这条三百岁的小鲛人,未经人事,完全不懂宗枭口中所说的是什么。 待到衣衫被退下,与魔界湿冷的寒气接触时,宗枭的手抚上自己的腿,并且用力分开时,明州才渐渐明白对方想做什么。 他瞪大眼,惊恐吼道:“走开——” 宗枭怎么可能停下,反倒因为他的挣扎愈发兴奋。 “啊——” “不要——” 明州恐惧地尖叫出声,宗枭觉得他这样过于吵闹,拿起方才褪下扔在旁边的衣衫,塞进了明州的嘴里。 【略字部分在微博@一碗辣粥,因为是车,所以仅粉丝可见(没多长,但过程不能放着,不影响观看)】 小鲛人们不谙世事,在南海的时候连话本子都没看过,倒是听有经验的前辈们分享过只言片语,意味不明道个中滋味等他们长大了便能知晓。 当时前辈的脸上洋溢着幸福与欢喜,引得部分情窦初开的小鲛人们脸红,总而言之,不该是明州此时经历的痛苦。 他的反应让宗枭也特别不满意,迷糊之间,他听到宗枭语气不悦地说了一句:“真不经折腾。” 榻上的小珍珠滚落在了地上,寝殿摇曳的烛光映照着二人交叠的身影。 明州最开始还能挣扎,从身体仿佛从中间被劈开的痛意开始,他便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他哭太多了,从上华天迷路开始,便只吃了半个宗枭给的果子,又惊又吓,再加上这排山倒海的疼痛,明州并未撑多久便晕了过去。 床榻上,血流了很多。 膻腥味跟血腥味混杂在一起。 宗枭还未知足,明州已然不省人事。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放过昏迷的明州。 蛟龙重欲,起了念头便一定要食髓知味才肯鸣鼓熄兵,最后垂眸瞧见明州平坦的小腹变得凸起时,怪异的滋味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愉悦。 明州睡了许久,哪怕在梦里,也感到恐惧感到疼。 前一刻,他还梦见自己在南海的珊瑚丛里跟别的鲛人捉迷藏,撩开海草出现的却不是鲛人,而是宗枭化作真身的恶蛟,长着血盆大口,将自己吞进腹中。 漆黑的深渊中,明明什么都瞧不见,身上却宛如着火一般。 明州每做个噩梦,在梦里大声喊着长老以及其他鲛人伙伴的名字,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而现实里,昏迷不醒的明州只发出了极小的啜泣声与抽泣声。 魔族的鬼医名唤常郗,算是这几千年来唯一能跟魔尊宗枭平静说上几句话的人。 宗枭自己爽了,本来也懒得管这条鱼。 奈何常郗听闻他带回了一条鲛人,便火急火燎赶来,想要取一些鲛人的血拿走养蛊,想证实一下传闻中,鲛人族的血液是否有精进功力,疗伤修养的效果。 结果不来不知道,一来吓一跳。 这鲛人双手双腿还被禁锢着,床榻上的血液已经变成了暗红色。 宗枭满脸无所谓地起身活动活动肩膀。 常郗颇为遗憾,“你这就给弄死了?” 宗枭眼神都没往床榻那瞟一眼,漫不经心道:“还活着,估计快死了,你想救就去,不想等真断气了,我让人扔黑石山上去。” “没断气就能医好。” 宗枭知道他想着什么,直接出声掐断了他的念头,“没有用。” “什么?”常郗反问。 “鲛人血。”宗枭淡淡道:“不能疗伤。” 常郗:“哦。”他有规矩,要么不医,要么出手便要将人医好。 宗枭说慢了,但凡早些,他也就不浪费时辰了。 明州最后昏迷了整整三日才渐渐醒来。 身上的伤口在用了药后恢复了许多,但宗枭这禽兽留在自己身上的痕迹却没淡多少,依旧触目惊心。 他在宗枭寝殿的偏房里,清醒以后又忍不住掉了一会儿小珍珠。 嗓子眼仿佛着火一般,这几日一直未曾饮过多少水,明州精神很差,本就稀薄的灵气也仿佛被抽干般,双腿又变回了尾巴。 想要逃离,寝殿里却没有水源,竟是寸步难移,最后生生摔倒在地上。 撕裂的疼痛并未好转,倒是将他逼得眼眶通红,竟是泪珠都掉不下来了。 太渴了...... 寝殿的一切都瞒不过宗枭,早在明州挪动着不方便的身子要离开时,他便知道了。 宗枭一点儿也不着急,仿佛看热闹般,叫人装了壶水,悠悠哉哉走进来。 “你醒了。”他不紧不慢道。 明州听见他的声音,便会想起昏过去前的场景,他有些崩溃,被欺负得太狠导致下意识都在恐惧,抖得像个筛子。
第4章 被宗枭重伤 常郗走时叮嘱过,没事就给这小鱼喝点水,别人还没醒来,直接变成鱼干了。 宗枭听了,却没做。 他借用明州当离开上华天的筹码,回来没将人杀了,也只是瞧上了他那张脸,跟鲛人身体的特殊性,以此来满足欲望罢了。 照顾?他什么时候照顾过人? 宗枭若是真听了,这魔尊的位置怕是也该换其他人来坐了。 明州想爬起,却因为虚弱无力而再次“咚”的一声摔倒。 那双漂亮清澈的眼眸还红着,宗枭微微蹙眉,竟还未哭够。 明州没有血色的嘴唇因为缺水而干裂开,胸腔宛如有烈火在燃烧般灼烫的难以忍受。 宗枭手里握着个小壶,连茶盏都懒得拿一个,他居高临下,低沉问道:“想喝?” 明州口渴难耐,他这条活了三百年的小鲛人,第一次体验到缺水的折磨滋味。 明州大概是不清醒的,否则定会宁死不屈,但此时的他望着宗枭的眉眼,仿佛受到蛊惑般点了点头。 宗枭性子太恶劣了,他竟将手高高抬起,故意耍弄般,倾斜流下的水,明州只能跪在地上被迫张嘴去接。 摇晃的身子,流打湿在了身上,溅在了明州的衣衫上,溅在了宗枭的裤腿上。 银壶并不大,明州并未喝到多少,却也算暂时解了渴意。 宗枭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外面早已让底下的人准备好了洗澡水。 结果刚将人要放下去,才碰到脚尖的明州就一声尖叫,拼命从宗枭怀里挣脱。 “烫——” 魔族也没人养过鲛人,糙的魔几百年也不曾洗过澡,爱干净些的,也在河里洗野澡。 底下伺候的还特意想着鲛人与众不同些,故意往精细了方面侍弄,结果反倒弄巧成拙。 刚才的凌辱,以及现在的戏弄,明州已然心灰意冷,头一次在宗枭面前生出点勇气。 竟不顾及自己虚弱至极的身体,哪怕要耗尽所有灵力,也要跟宗枭鱼死网破。 他被屈辱蒙蔽了心智,竟直接凝结灵力在掌心冲着宗枭挥去。 果真再好性子族类来了魔界都会发生改变,头次见面软的没边儿,怯生生喊自己上仙,询问自己寿宴主殿往何处去的明州,竟也被逼急了,开始学会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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