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轻轻摇头:“合欢散没有解药,就算是修士,也无法自行消解。中散者三个时辰内必须与人合欢,否则就会因药效发挥不出,爆体而亡。” 怀里的凌清故开始扭动,无意识的扯衣服。楚时月手臂绕过凌清故的膝窝,将他打横抱起,放到床上。 回头直接用魔气卷起花魁,扔出了房间,厉声道:“不许任何人进来。” “热...热...”凌清故如今已经不太清醒,只觉得浑身热的难受,想把衣服脱下来,可有两只手一直在阻挠他。 “师尊,坚持一下,别...”楚时月阻了腰带,阻裤袜,急得团团转。 凌清故认出阻挠自己脱衣服的是楚时月,直接抬手给了他一巴掌,但现在自己已经没有多少力气,打在楚时月脸上,更像是求着楚时月快来。 楚时月结喉滚动,凌清故脸颊上不正常的红晕和在挣扎过程中散开的衣服,都让楚时月几乎把持不住。 凌清故越来越难受,楚时月看着也不是滋味,重重给了自己一巴掌,哑声道:“师尊,对不起,之后您如何罚我都行。” 说完,便开始解凌清故本就松散的衣服,凌清故感觉到了凉快,嘴里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楚时月一把脱下自己的衣服,欺身下去,含住了在嘟嘟囔囔的嘴。 凌清故的身体热的可怕,几乎可以用烫来形容。楚时月在凌清故的身上落下几道红痕后,看向了凌清故的大腿。 师尊,对不起。 翌日清晨。 凌清故睁开沉重的眼睛,刚想坐起来,可腰上的酸软,让他立刻又跌了回去。楚时月听到动静,起身揉了揉眼。 “师尊,您醒了。”楚时月把凌清故扶起来:“可还有哪里难受?” 凌清故嗓子哑的厉害,轻声道:“昨晚发生了何事?” 楚时月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凌清故看着楚时月的表情,直接掀起被子,看到了自己惨不忍睹的大腿。 啪的一声,楚时月身形一歪,嘴角渗血,半边脸瞬间肿起来。 “你属狗的吗?”凌清故气的脑袋嗡嗡作响:“跪好。” 楚时月立刻规矩了自己的姿势:“弟子以下犯上,不尊师长,请师尊处置。” 凌清故不欲在气头上处理楚时月,压下火气问道:“说,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楚时月咬着自己嘴里的软肉,替师尊不值。 凌清故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再给他一次解释的机会。 可他都如此做了,凌清故还是想要放过他。 师尊啊,你怎么这么傻呢?楚时月心疼凌清故,眼中噙泪。 “最后一遍,说话!” 楚时月依旧沉默不语。 “好,很好。”凌清故自嘲一笑:“楚时月,你厉害。” “滚出去!”随后一指房门:“你既不想回答,那就滚出去收拾昨天晚上留下的烂摊子。” “是。”楚时月没有一刻迟疑,起身离开。 凌清故看着楚时月一点都没有犹豫的背影,气的就差直接拿剑砍死他。 楚时月一出门,就看到了坐在墙边的小花魁,没理睬,从纳戒中取出一副面具戴在脸上,翻身去了二楼。
第九十四章 予生 他们昨晚并没有抓到人,为何二楼一个守卫都没有? 楚时月觉得奇怪,谨慎的将身形藏进暗处,伺机而动。一枚暗器悄然袭来,细微的破风声让楚时月的护体魔气瞬间升起。 “呦,反应挺快。”一道揶揄的嘲讽声在房梁上响起。楚时月抬头向上看去,听了此起彼伏的笑声。 楚时月掩下眼中的惊讶,若是让凌清故知道敌人都到面前来了,自己还没察觉出,一顿打肯定是跑不了。 他心下一阵波澜,面上不显,沉声道:“既然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为何到现在才动手?” “唉,没办法啊,主人不让啊。” “不让什么?”楚时月立刻追问。 “不让...”那人轻笑一声:“你死啊。” 楚时月心脏一紧,声东击西。 师尊! 那人见楚时月反应过来,新奇的“哦”了一声:“想跑,可没那么容易喽。” 楚时月魔气为刃,挡住迎面而来的数道暗器。他不欲与这些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纠缠,只想赶紧跑到三楼。 可身后的人就像狗皮膏药一样,根本甩不掉。自己现在摸不清他们的实力,没有把握能把他们所有人一击必杀。 而如果惊动了底下的人,不仅自己的身份会暴露,更会连累凌清故。 这里是天佑城,是帝都。 就算凌清故地位再高,修为再强,也不能随意扰乱别人做生意。若是抓到人还好说,若是没有抓到人,那麻烦可就大了。 楚时月右手撑地,双腿蓄力,直接踢飞一个快要追上自己的人。后面的人把飞出去的人接下,显然也是不想闹大。 趁此机会,楚时月翻身跃上三楼。 为首者拦下要继续去追的人:“不用追了,主人那边应该已经得手了,撤。” 楚时月推开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气。 凌清故的腹部被一柄剑洞穿,脸色惨白,而那柄剑还在不断吸取凌清故的灵力。 楚时月眼珠瞬间变为赤红色,滔天魔气顷刻间将整个房间包裹起来。 “再生。” 楚时月缓缓抬起手臂。 “召来!” 再生迅速从楚时月灵识中飞出来,围着楚时月转了一圈。楚时月握住再生,一剑劈下。 黑衣人立刻弃了剑,就地一滚,堪堪躲过这道死亡剑气。 楚时月举剑立在自己的右眼处,冰冷嗜血的目光和再生银白的颜色相融,用出了他百年前没有完整打出的招式。 寒夜凝望,霜杀飞雪。 霜杀。 一模一样的动作,一模一样的神态,一模一样的剑意,白衣与黑衣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别杀他。”一道微弱的声音响起。 楚时月闻声,眼珠变回漆黑,瞬移到凌清故身边,扶起气若游丝的师尊。 霜杀在打上黑衣人的一瞬间收回,那黑衣人只是重伤,没有直接丧命。 黑衣人的背后出现一个黑洞,一只手从黑洞中伸出,将黑衣人拉了进去,随即黑洞闭合。 “师尊,师尊。”楚时月把再生扔到一边,焦急的想知道凌清故的情况。再生不满的在地上嗡了两声,自己飞回楚时月灵识中了。 “把剑拔出来。”凌清故轻声道。楚时月看着凌清故身上的剑,双手抖动的不行。 凌清故叹了一口气,想自己动手。楚时月侧身抱住凌清故,哽咽道:“师尊若是疼,就咬我肩膀。” 说完,颤抖着手握上那柄现在还在吸取凌清故灵力的剑,一用力,沾满凌清故血的剑被拔出来。 剑被拔出来的一瞬,伤口便开始缓慢愈合。楚时月扶着凌清故的头,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凌清故没有喊痛,但泛红的眼角已经出卖了他。 “师尊,要是疼,可以发泄出来。” 凌清故听到楚时月的话,再也绷不住,一口咬上楚时月的肩膀。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打湿了楚时月的衣服。 楚时月轻轻晃着凌清故,像哄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一样,柔声细语。 他的师尊,也就只有在与自己独处并且痛极了的时候,才会流露出一点脆弱啊。 凌清故从楚时月怀里坐起来,顶着通红的眼眶看着自己咬出来的伤痕,血迹渗透了衣服,虽然是黑衣,但也格外刺眼。 楚时月寻着凌清故的视线看去,了然一笑,护着凌清故的头,将他扑倒在地。 “师尊,您既然咬伤了我,那我咬回来,不过分吧。” 凌清故偏过头,露出滑嫩白皙的脖颈,有点小脾气的说:“你咬吧。” 楚时月眼底闪过一抹心疼,迅速咬上凌清故的脖颈。 尖利的牙咬破了凌清故敏感的脖颈。 凌清故微蹙着眉,手无意识地抓着地面。 楚时月将凌清故的手放在自己背上,凌清故感觉到自己脖颈那里越来越疼,想推开楚时月。 可他刚被捅了一剑,灵力还没有恢复,楚时月力气又太大,他竟然一时挣脱不开。 修剪整齐的指甲直接抓破了楚时月的衣服,在楚时月的背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嗯...”一声痛苦的喊叫从凌清故嘴角泄出来,楚时月松开嘴,摸了摸凌清故疼到无法控制表情的脸。 “没事了师尊,完成了。” 疼痛慢慢退散,凌清故回过神来,注意到自己体内连接着自己灵识的灵骨上出现一个印,眼眸微缩。 凌清故抬手给了楚时月一巴掌:“你疯了吗!予生是禁术,一旦打下,就永远解不掉。” 楚时月没有反抗,低声道:“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 “师尊。”楚时月打断凌清故的话:“予生打在师尊身上,我的命便握在了师尊手里。你活,则我们活;你死,则全死。” “以后师尊受伤,我也能同受苦楚。”楚时月把凌清故散落在眼前的碎发拨开:“师尊,你就顺我这一次吧。” “楚时月,楚时月!”凌清故毫无章法地打着楚时月,后者一把将凌清故抱在怀里。 “楚时月,你怎么这么傻呢。”凌清故靠在楚时月怀里,无声的掉着眼泪。 “我就是傻啊,所以师尊要看紧我一点。” 凌清故看着楚时月这没心没肺的笑容,又是一巴掌打上去。 “师尊,不生气了,好不好?”楚时月两侧脸颊各有一个巴掌印,实在不敢再刺激凌清故,只得顺着怀里这只炸毛的“小可爱”。 “不好。”凌清故略带哭腔的说道。 楚时月失笑,转移话头:“师尊想知道我是怎么让再生重新为我所用的吗?” 凌清故扭过头去,但眼睛却一直往楚时月脸上瞄。楚时月一笑后,正色道。 “因为守护。” 楚时月走后,凌清故好不容易穿好鞋子,下了床,一瘸一拐地走到桌边坐下,倒了杯水喝。 房门被人推开,凌清故眼都没抬。花魁走进来,对凌清故行过一礼后,怯生生的开口。 “你...还好吗?” “……” 花魁站在凌清故面前,有些发怵:“我在外面听到你们争吵了,不是那位公子的错,那位公子都是为了救你。” 凌清故闻言,终于抬起头,看向花魁道:“说清楚。” 花魁在凌清故的压迫下,和盘托出:“昨日你们来之前,云良阁便已收了一位富商的黄金,让我今晚点好合欢散接客。而昨晚你们闯进来时,我本也想用合欢散对付你们。” “但我听到你说,你要给我赎身,我就想把那香炉里的香灭掉。可没想到,你离香炉太近了,早就已经中了合欢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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