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那,我让你动了吗?” 楚时月立马又委屈起来,扑到凌清故怀里:“师尊,站着好累的,能不能在您身边跪着?” 凌清故一挑眉:“怎么,跪着就不累了?” “在师尊身边跪着就不累。”楚时月眨巴着眼看凌清故。 楚时月眼神纯澈,没有一点歪心思,凌清故终究是妥协了:“起来,去拿个垫子坐着。” “不能坐床上吗?”楚时月得寸进尺,凌清故直接一巴掌把楚时月这个想法打消失。 “刚在地上蹭来蹭去的,现在还想坐床上!” 楚时月拉下凌清故打自己的手,抱在怀里:“知道了知道了,师尊,您不要老打我头,会变傻的。” 凌清故似是恍然大悟般的“哦”了一声:“原来你现在不聪明是因为之前我总是打你头的原因,那我之后不打了,直接踢。” 楚时月就这样,给自己的衣服上喜提了一个鞋印。 等楚时月安静下来,凌清故摊开手掌:“那缕邪力给我。” “哦。”楚时月把邪力引出来,递给凌清故。 凌清故瞥了一眼楚时月青紫,肿的像包子一样的手,微蹙着眉,从纳戒中取出一瓶伤药,想给楚时月涂,没想到楚时月避开了凌清故沾满药膏的手指。 “师尊。”楚时月垂头道。 凌清故自是明白楚时月想干什么,他把药瓶扔到楚时月身上,从楚时月手中接过那缕邪力。 “疼的厉害就涂。” “知道了。”楚时月仔细的把药瓶放进自己的纳戒中。 凌清故也懒得说什么,用自己的灵力将邪力包裹起来,灵识中立刻化出天佑城街道。 凌清故跟着那缕邪力一直走,来到一个有很多女子,全都穿着暴露衣服的楼前。凌清故睁开眼,正对上楚时月的脸。 “做什么?”凌清故推开楚时月。 楚时月很是疑惑:“师尊,您看到什么了,脸怎么红了?” 凌清故看着楚时月满脸疑惑的样子,突然想到他…咳咳…之前说的话,缓缓说道:“云良阁。” “云良阁,那是什么?”楚时月疑惑更甚。 凌清故倒了一杯茶递给楚时月,淡淡说道:“青楼。” 楚时月一口茶全喷到了凌清故的衣服上。凌清故像是早就料到一般,平静的去到屏风后面把衣服换了。 “记得洗衣服。” 楚时月抱着凌清故的衣服,懵懵的点了点头,良久才反应过来问道:“所以那个人在云良阁,我们要去那里找他?” 凌清故摇了摇头:“是我,不是我们。” “什么!”楚时月霍地站起来:“我不同意。” 凌清故呷了一口茶,抬眸看向楚时月:“你不同意?” 楚时月后背一凉,有些心虚的坐下来:“师尊,您就带我去吧,这次情况我们还不了解,您自己一个人贸然前去,恐入险境。” 凌清故手指挑起楚时月的下巴,轻声说道:“你觉得我会容忍你被那么多人碰吗?” 楚时月结喉微动,没头没脑的说:“我也不想师尊被人碰。” “那你说该怎么办?”凌清故直起身子,他已经没了耐心,不想再和楚时月掰扯。 楚时月还没从刚才发生的事情中回过神来,呆呆的说:“一起去,我给师尊挡。” 凌清故被逗笑,迅速捏了一把楚时月的脸后,又恢复了正经。 “好了,今晚我会去云良阁一探究竟,你就在客栈里待着,哪都不许去。” “师尊。”楚时月还想再说,凌清故用警告的眼神示意,楚时月立马识趣的闭上了嘴。 ——云良阁 凌清故扫视了一圈门口迎客的女子,后退了半步。突然听见一道极其细微的声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出来。” 楚时月慢吞吞的从暗处走出,刚想开口,就被凌清故打了一巴掌。 “解释。”凌清故冷声道。 楚时月揉着胳膊,小声说道:“我不放心师尊一个人来此。” 凌清故一听就知道楚时月在撒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回去!”凌清故撂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的准备进云良阁。 楚时月赶忙拉住凌清故,脱口而出:“我吃醋了。” 凌清故闻言,强行按捺住嘴角的笑意,回头凉声道:“你是我什么人?” “我...我...” 我在说什么! 楚时月尴尬的冲凌清故笑笑,想逃离这个地方。 凌清故见状,也不再为难楚时月,心情极好的拉着楚时月进了云良阁。
第九十三章 合欢 “师尊,您说他在哪个房间呢?”楚时月一边说着,一边往凌清故嘴里喂吃食。 凌清故被塞了满满一嘴的食物,连话都说不出,听到楚时月的问话,直接用灵识交流。 “三楼东。” 楚时月依言看向那里:“三楼东?那个房间看起来是所有房间里面最大的一间了。” “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楚时月笑笑,向后桌的人询问去了。凌清故刚将嘴里的东西全部咽下去后,楚时月便带着消息回来了。 “师尊,那间屋子是云良阁花魁所住的房间,想要进去除了有钱外,还要提前至少一年的预定。” “除此之外,那屋子的外面还设有结界,合体期以下修士不可破。而且据传,这云良阁阁主是一位大乘期修士。” 凌清故拿着云良阁特制的琉璃盏,问道:“何解?” “嗯...”楚时月思考一番,回道:“可先于一楼制造混乱,再将众人视线集中在二楼,最后潜伏进三楼花魁房间。” 凌清故点点头:“去吧。” 楚时月颔首:“是。” 话音刚落,座位上的人便已消失不见。而在与楚时月消失不见前后不超过两秒的舞榭楼台上,舞女皆跌倒在地,整个台子都在抖动。 一道黑影快速从楼梯上飞掠至二楼,几名隐在暗处护卫云良阁的修士一起现身追赶,看见那道身影进了最东头的屋子后,立刻将屋子外面围了个水泄不通。 而在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二楼东的时候,凌清故轻笑一声,将身形隐进阵法里,徐步上了三楼。 “师尊。”楚时月从房梁上倒吊下来,迅速偷了个香。凌清故抿唇,将楚时月拉到自己的阵法之内。 凌清故微抬下巴,点了点房门外的结界:“三息之内把这个结界破了,若是破不了,你自己留下收拾烂摊子。” 楚时月一听,大为震惊:“师尊,您的结界术整个修真界无人能敌,像这个结界您一眼就能找到术法源头,您让我一个道修破什么啊。” 凌清故淡淡一瞥他,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受伤,找不到。” 楚时月看着自己脚底这个同化神期修士来了都看不到的隐身阵法,陷入了沉默。 凌清故耐心告罄:“现在开始,三息。” 楚时月立刻稳下心神,凝聚灵识,仔细寻找结界的术法源头。 “一。”凌清故凉凉的声音传进楚时月耳朵里,楚时月急得手心发汗。 “二。” 就在凌清故准备说“三”的时候,旁边的楚时月松了一口气,语气轻快的说:“找到了。” 右手魔气蓄满,打向源头,凌清故在结界裂开的一瞬间,拉着楚时月进入了房间,结界闭合。 “这结界怎么又合上了?”楚时月回头疑惑的问道,凌清故看着楚时月这个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上手打了楚时月一巴掌。 “师尊,您打我做什么?”楚时月委屈道,他没做错事啊。 凌清故气的头疼:“打的就是你,你打裂的是结界最薄弱的地方,根本不是术法源头。道修遇到结界师,如何对敌那堂课,你有没有好好听?” 楚时月心虚的低下头,装乌龟。凌清故见状,就知道楚时月没听,气的想把楚时月踢出去。 “师尊...”楚时月刚想求饶,就闻到一股浓烈但又不呛的香气传过来。 “两位贸然闯入奴家房间,意欲何为呢?” 凌清故和楚时月寻着声音同时看过去。 红色舞衣随走路的动作飘起,步伐轻盈。玉颜红唇,千娇百媚。一双眼睛,勾魂摄魄,让人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这个房间只有你一人吗?”凌清故冷冷开口,楚时月只瞥了一眼,就转头继续去向凌清故求饶。 花魁细眉微蹙,眼底染上怒意:“你们为什么没有中我的媚术,我难道不是最美吗!” 楚时月闻言,表情瞬间变得漠然:“你觉得你有资格在我师尊面前说这句话吗?” 花魁细细端看着凌清故,不知道是屋里太热还是怎的,竟有些脸红,忙轻咳一声:“我承认你好看,但是你眼中寒气太过瘆人,依旧不如我。” 凌清故默默听完楚时月和花魁的对话,确定了这花魁的心性与她的年龄一样,也就不再管她。 花魁见两个大男人晾着自己,却在房间找来找去,不乐意了:“哎,你们找什么呢!” 凌清故抬头,散着寒气的桃花眼紧盯着花魁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我再问你一遍,在我们来之前,可还有人在这个房间里吗?” “...我...我...”花魁不敢直视凌清故骇人的眼睛,往后退了一步。 “你若说了,我便带你离开这个地方,你应该...”凌清故从进门时就已经将整个屋子都扫视了一遍,肯定道:“很不喜欢这里。” 花魁霍地抬起头,眼眸微颤。她自有记忆以来,这是第一次有人在意她喜不喜欢。 她在很小的时候便被父母卖到了云良阁,自此开始了她的噩梦。 她因为尽态极妍,年龄又小,获得了很多高官商贾的喜爱,成为盛极一时的花魁。可她很明白,这些男人都是些喜新厌旧的。 总有一天,自己得到的一切都会结束。 而她因为年龄小,这些年所挣的钱财,大半都被云良阁的其他姐姐和老鸨抢走,如今连买自己一片衣角的钱都没有。 “我没有钱还给你。” 凌清故正色道:“我不要钱,我只要你进宗门好好修炼,不再被人欺负,为自己而活。” 花魁闻言,掩面痛哭:“为什么...为什么...我最开始被卖掉时,遇到的不是你呢?” 说完,猛地扑向旁边的香炉。凌清故想拦下她,突然感觉四肢无力,接连后退了几步。 “师尊!”楚时月接住凌清故,看了一眼被打翻的香炉,脸色蓦地沉下来。 “你在里面下了什么?” 花魁瘫倒在地,手和胳膊上被香灰烫出来的伤隐隐作痛,声音发涩的说:“是那人让我下的,云良阁特制的合欢散。” “给我解药,否则我定要你生不如死。”楚时月的眼珠变得赤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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