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的胸脯饱满,不穿背心的话,会有些尴尬。可穿了背心又这样透出来,实在是…… 方曜不由自主地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店主走过来和路昭攀谈,他就在旁边盯着,等路昭转过头来问他时,他都没反应过来。 “方先生?”路昭疑惑地又叫了他一声。 “嗯?”方曜总算把视线挪开,看向他的脸。 “我想铺瓷砖地板,不要水磨石的。你说选哪个颜色比较好?”路昭问。 这年头,铺瓷砖地板算是高档的装修了,大部分家庭还是选择便宜耐用的水磨石地板。 方曜:“白色,显得家里亮堂。” 然而,白色瓷砖也有很多种,路昭便在一大堆白色瓷砖里挑来挑去,这家挑完又去看其他店。 他在挑瓷砖,方曜就在旁边看着他,像怎么也看不厌似的,一直盯着。 等路昭选好瓷砖,买了防水、腻子、水泥等等材料,同老板约好了明天送货上门,又出去找好水电工,天都已经黑了下来。 几人坐着轿车回程,路昭念念有词地算着账,算完了感慨一声:“还得买好多东西呀。” 方曜就支着下巴看着他,笑道:“我记得你读大学的时候,就听宋悦的建议,在首都买了一栋小楼,自己装修的。那时候你不也装下来了?” 路昭:“那房子只是老旧了,需要把东西换新,比从头装起要简单。” 他一摊手:“而且那时候我没钱呀。没钱就装不了什么,反而容易做。” 说着,他又埋怨方曜:“今天还特意叫你过来,结果你就只知道点头说好,也不给我提提建议。” 方曜下意识说:“我觉得你挑的东西都好。” 路昭:“又是这一句。” 方曜摸摸鼻子:“可能我们的眼光本来就相似。” 路昭抱着双臂不作声了。 片刻,方曜就带点儿不确定地问:“你生气了?” 路昭不由笑了出来。 方曜又有些莫名其妙:“怎么突然又笑了?” 路昭当然不告诉他——是因为他发现,以前两个人相处,都是他先开口、找话题,现在调换过来,变成方先生先开口了。 轿车驶到市委大院附近,他们找了家小馆子吃了晚饭,然后慢慢散步往回走。 路昭昨晚一夜没睡,今天上午开了新闻发布会,还和方曜在外逛了一整天,这会儿吃了晚饭,困意就涌了上来,走着走着,眼皮就直往下掉。 他住的宿舍离市委大院很近,走路不过几分钟,等走到宿舍楼下,他的眼皮都快要抬不起来了,同方曜挥挥手,就要上楼去。 “……等一下。”方曜追了一步,扶住他,“你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我送你上楼。” 路昭努力撑起眼皮:“我太困了,上去就直接睡了,你回去吧。” 方曜看他已经犯起了迷糊,干脆把他背了起来:“你住几楼?” 路昭趴在他背上,眼睛就闭上了,嘴里含糊不清道:“三楼,左边的屋。” 方曜背着他往上走,警卫员们就跟在后面,等上了三楼,叫路昭开门时,才发现背上的人已经睡着了。 方曜只能把他放下来,抱在怀里,从他兜里摸出钥匙。 小唐识趣地接过钥匙打开门,进屋开灯,把钥匙搁在鞋柜上,然后退出来:“院长,我们在楼下等。” 作者有话要说: 阿昭还是信任方曜,直接在背上就睡了 要是换个人,阿昭就不敢睡了 ——
第161章 小周把手里拎着的行李箱放在玄关处:“路市长的箱子。” 方曜点点头,将熟睡的路昭打横抱起来,走进屋里。 小唐随即在外帮他关上了屋门。 路昭分配的这间宿舍是个七八十平方的两室一厅,一个人住起来绰绰有余,路昭的东西又少,刚刚搬进来,屋子里还空荡荡的。 方曜抱着他走进朝南的主卧,将他放在了床上。 这会儿是宁海最热的时候,床上已铺了凉席,路昭一躺上去,便若有所觉,微微撑开了眼皮。 “方先生?”他迷迷糊糊地说,“我睡着了?” 方曜忍不住伸手揉揉他的头:“你太困了,背你上楼那么几步路,你就睡着了。” 他还要帮路昭脱脚上的皮鞋,路昭清醒了些,推了推他:“不要,我自己来。” 他勉强打起精神,从床上坐起来:“我得去洗个澡,今天出了好多汗。” “那你去洗,我给你拿拖鞋过来。”方曜说。 “不用了,你回去吧。”路昭揉揉眼睛,自己起身,去门口换拖鞋。 “等你洗完,我再回去。”方曜跟着他,“你这个样子,万一洗澡洗到一半,睡在浴室里怎么办?会感冒的。” 路昭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换上拖鞋,拿了睡衣裤就走进浴室。 不一会儿,浴室里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 在他洗澡的时候,方曜就帮他把玄关处的行李箱提进了卧室,然后在屋里四处转了转。 这套房子的客厅还挺宽敞,连着餐厅,然后是厨房。两个房间一个朝南一个朝北,路昭只有一个人住,就把南向的当卧室,北向的还空着。 方曜转了没多久,浴室的水声就停了,路昭穿着睡衣裤走出来,浑身都带着水气和香皂的清新味。 “方先生,我洗完了。”他走过来,“现在好像没有那么困了。” 他一走近,方曜不由动了动鼻子,贪婪地嗅着这香味:“你的行李箱,给你拿上来了。” “哦对,我都忘了。”路昭拍拍脑袋,“你要喝点水吗?” 方曜不想喝水,可是不喝水,他就没有什么理由再多待一会儿,就只能点点头:“喝水。” 路昭去厨房拿了热水壶,倒了两杯水,递给他一杯:“你喝着,我先收拾一下东西。” 他走进卧室蹲下来把皮箱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收拾出来,方曜倚在门口看着,见那本被烧坏封面的相册搁在一旁,就走过去,拿起来翻看。 这本小相册,第一页就是多年以前,他和阿昭,还有方恒的合影。 只是这张合影连着封面一起烧坏了,照片里没了他,只剩下阿昭抱着方恒。 方曜心中轻轻叹一口气,翻到了第二页。 是大学时期的阿昭,和宋悦、王志两位室友,一块儿在照相馆拍的照片。 方曜看着照片上面容青涩、开心大笑的路昭,不由也微微一笑。 后面的,就大多是和朋友们的照片了。有和宋悦在首都开的公司门口的合影、在宁海开的工厂前的合影,还有毕业时与老师同学们的单独合影、毕业大合影。 再往后,应当就是参加工作,方曜翻过来,就看见一张在单位办公室里的照片,路昭正低头在笔记本上写东西,他对面的工位有个老头端着茶杯正在喝。 这应当就是阿昭工作后的老师,老李。 阿昭给他写的信中提到过。 方曜又往后翻了一页,这一回,照片上却出现了一位陌生的年轻雄虫。 照片中,路昭和这名雄虫都拿着羽毛球拍,站在老旧的操场上,似乎刚刚一起打完球,额发都汗湿了。 路昭仍是笑着看着镜头,而他旁边的男人,却笑着看着他。 方曜微微皱起眉头。 这个男人是谁?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阿昭在德阳县时,给自己的来信。 除了老李,并没有哪个人特别地在信里出现过。 这么一会儿工夫,路昭已经把行李箱清空得差不多,方曜便问:“这个人是谁?” 路昭抬起头,一张照片就直直送到了他眼前。 路昭:“……这是我在德阳县的一位同事。” 方曜蹙着眉:“是吗?他为什么这么看你?” 路昭:“……” 他难得有点儿心虚,避开了方曜的目光。 方曜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心中猛地一沉,追问道:“难道他不是普通同事?” 路昭:“是普通同事。只不过……” 方曜紧张地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只不过在我离开德阳县的时候,他向我表白了。”路昭从他手里拿过相册,“这张照片拍出来,我自己都没看出什么异样。直到走的时候,才被他吓了一跳。” 方曜抿了抿嘴:“你没有答应他吧?” 路昭笑着摇摇头:“我都要离开德阳县了,答应他干什么?他也是知道我要走了,不会回去了,才选在那个时机说。” “那时候,他还买了一条手表送给我,不过我没有要。”路昭想了想,“对,就是在晚上,我们大家吃了散伙饭,喝了酒,他送我回家,也跟今晚上的你一样,非要送我上楼。” “等送到门口,他就拿出了手表。”路昭叹一口气,“那天我喝得有点多,不然不会叫他送我上楼的。” 方曜的脸色不好看:“他没有趁这个机会欺负你吧?” 路昭摇摇头:“人家不是那种人。” 方曜的脸色更难看了:“你还帮他讲话。要不是有什么非分之想,怎么大半夜的送一个喝醉的人回家?” 路昭看了他一眼:“你今晚也送我回家了。” 方曜:“……” 路昭:“你也没有欺负我呀。” 方曜:“……” 路昭笑了笑:“我心里有数的,真正会耍流氓的人,我才不让他送我回家呢。” 方曜彻底沉默了。 路昭把相册合上:“今天好晚了,下次再来看照片吧。” 他这么说了,方曜没法再腆着脸待下去——毕竟他刚刚才骂了别人有非分之想,再待下去,他自己不就成了那个有非分之想的人了么? “那我回去了。”方曜看着他,“明天你一大早去盯装修么?” 路昭点点头。 “明天我先去照相馆拿照片,然后来找你。”方曜说。 “那我把地址写给你。”路昭找来纸笔,写下地址,“对了,宋悦就住我隔壁楼,徐先生最近也待在他那里,中午可以叫上他们一起吃饭。” 方曜点点头,收下写着地址的纸条,但仍站在卧室门口,不想挪动。 路昭眨了眨眼,似乎在拿眼神询问,还有什么事么? 方曜很不情愿:“……那我走了。” 路昭把他送到屋门口,方曜走出去,又转过身来。 屋里暖黄的灯光倾泻出来,洒在他脸上,照出他的踌躇。 “?”路昭背着光看着他,有点儿疑惑,“怎么了?” 方曜望着他,张了张嘴,好半天,说:“明天我们去宋悦那里买移动电话吧。” 路昭抓抓脑袋:“好啊。明天再说吧。” 方曜:“这样,我回去路上的一个多小时,就可以给你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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