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松炀觉得瞿清言的话不无道理,于是回过头去,看着身后的这对甜蜜情侣。 不过一想到男方一个星期之后就要离开的情景,突然开始惋惜起来。 为了保险起见,习松炀还是问了一嘴身边的瞿清言。他凑在瞿清言的耳旁,压低嗓音问:“你与应无识对这位女士提起了她男朋友过几天就要离开的事吗?” 瞿清言说:“没有。” 习松炀放下心来,“我们都先暂时不说。毕竟,如果她得知这件事的结果后,估计接下来几天的心思都放在男朋友不久就要真的离开这件事上。” 瞿清言赞同。 徐琳挽着男朋友的胳膊,笑得甜美,对两人微微鞠了个躬,眼中含泪道:“谢谢你们,也谢谢应先生给了我这次机会。” 习松炀走上前,为两位从旁边的花瓶中抽出两支花来,递给他们。 徐琳满是感激又道了声谢,之后被习松炀唬着上了二十层的花房。 瞿清言见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便对习松炀说:“习兄,我等会儿可能就要走了。” “啊?”习松炀很诧异,“这么快,我在这里多呆几天?” 瞿清言叹了声气,“不用了,那边还有事要处理。” 瞿清言这声气叹的,习松炀并不知道这是为齐虚而叹的气,只是认为瞿清言心中事不顺。 他妥协下,刚想应声“好”,不奈在暗中躲藏多久的人突然蹦了出来,大喊一声:“不行!” 俞未并没有老老实实回房间,应无识也是。 怪不得两人当时选择走楼梯,目的就是为了营造出一场假象,一场因困而离开的假象。 本来俞未只想就这么远远看着瞿清言,奈何却听见瞿清言说想离开,他那是一个劲的不同意非要出去阻止就连应无识都拽不住。 不过,俞未刚吼完后,瞬间后悔。 习松炀站在一边不知所措,仰头看着应无识要与他对对眼色,应无识也接应上。 习松炀掏出手机:他俩什么情况? 应无识看着习松炀发过来满屏的问号皱了皱眉头,用手飞速在屏幕上写画着:不懂。 【……】:怎么又不知道了,所以你们刚刚一直在偷听? —你们这什么行为。 —解释一下。 应无识撇清关系:他的问题。 习松炀给应无识隔空抛来一个“我不信”的眼神,然后码着。 —所以我们怎么办 一分钟后—— 应无识总算写完一行字发送:我们出去外面避避。 习松炀抬头对应无识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开始装起来了。 他先是很假地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哈切,扯了下衣摆。 一套动作一气呵成,最后便是那句—— “应无识,陪我出去外面散散,我守了你一宿还没怎么活动。” 应无识无语地看了眼习松炀拙劣的演技,但没笑出来,而是表现自然地插兜下楼道:“行,走吧。” 可这时候的俞未又开始不让应无识走了。 在应无识刚下一阶楼梯,俞未便匀速勾起了他的后衣领。 应无识又被毫无防备勒了回去。 他回过头,“你干嘛……” 俞未勾着应无识后领的手突然一送,双手举过肩装自己清白地说:“我什么都没干。” 应无识知道俞未是紧张起来了,于是凑近说:“他不是秋山,他是瞿清言你要知道。我只是让你把你的话圆回去,至于瞿清言怎么想,我也不会干涉。你不要把他当做秋山,秋山已经不在了,这位只是与秋山长相相似的瞿清言。” 说完应无识刚要下楼,又回头补充了一句:“让他不要有压迫感。” 这是应无识现在对俞未说的最后一句话。 应无识下了楼,拍了拍瞿清言的肩膀,勾唇一笑:“晚点见。” “嗯。” 习松炀把应无识拽了出来,拽的远远的。 两人走到一处礁石处,习松炀停下来坐在一处上面,微微抬头盯着应无识。 “你打算怎么处理徐小姐这件事。” “让男方亲口说出。”应无识说。 习松炀略微吃惊,“你就是这么处理的?看来也不比我好哪里去。” 应无识没多说什么,只是说了一句很普遍的话:“我自有打算。” 习松炀听后“噗嗤”笑出来,但却想了想说:“这样也好,两人可以无忧无虑过几天。” 身后的浪花拍打在礁石上溅了习松炀后背一身水,只是习松炀压根就不注意在这上面,而是将目光放向远处。 习松炀接下来的话也让应无识心头一颤。 “你相信前世吗?” 习松炀说完之后,脸上还带着好奇。他打量着应无识,深怕错过应无识身上一丝细节。 应无识是过了好久才回复的。 “或许有。” 接着习松炀又问:“那你觉得我前世会是什么身份?行侠仗义的江湖侠客,还是山水之中的清闲隐士。” 应无识这会儿却不知道怎么回答,酝酿许久才说:“兴许恰恰相反呢?”
第65章 拥抱 “为什么这么说?” 俞未笑着问。但他真的迫切想知道应无识为什么要这么说,“恰恰相反”,搞得好像他上辈子很苦似的。 应无识看习松炀身后的浪又要拍上来,伸手勾过习松炀乱晃在半空的手指,将他轻轻从礁石上带下来。 但习松炀似乎腿麻了,下来的时候颤了颤,整个人不小心往应无识身上扑上去。 他懊恼地抬起头,与应无识魅惑的眼神相触。 咋这一时刻,习松炀突感自己心脏跳的很快,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是一瞬间,心脏突然就同发了疯一般狂跳不止。 习松炀脑子一热推开应无识,低下头踢着脚下的雪。 只是他感觉脸在不自觉的发热,红了。他不想让应无识看见他这种脸红害羞的样子,他会没面子。 应无识也不知怎么,就是在把习松炀拉过来的时候,目光就情不自禁地落在他的身上。 好像用“落”又不贴切,是“粘”,直接粘在习松炀的身上了。 就算习松炀已经刻意避开这种目光,但应无识依旧这么盯着。 看到习松炀低下头把脚边的雪踢成一个堆堆时,应无识的嘴唇不由自主勾起来,就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 不曾发现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这种神色,这是以前从不会有的。 直直到习松炀好像平复了心,快要抬头的时候,应无识才想起收回自己的嘴角。 习松炀也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将遮住眼睛的头发往上撩了撩,又重复问着那句话。 “问你话呢,为什么这么说。” 应无识经过这一出,都忘了自己刚刚说什么了,脑袋一片空白。 习松炀看出来了心中暗自叹口气,“说,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上一世的身份恰恰相反。” “为什么?”应无识喃喃,“没有为什么。” 习松炀白了他一眼,小声嘟囔了句“无聊”,就往前走了,又好像是怕应无识曲解了他这么冷漠转身离开的意思,回头解释:“说不定他俩聊完了,回去吧,外面风怪大怪冷的。” 应无识本就没多想,只是好声答应之后行在习松炀的身后。 就在两人快到酒店大门时,恰好碰见出来的瞿清言,瞿清言跟二位打了声招呼,再是说:“你们这位朋友很优雅。” 优雅?? 习松炀怕是认为自己听叉了,形容俞未用优雅?这是多大的笑话,俞未优雅第一个不同意的就是应无识再而是他。 若是俞未真破天荒优雅起来,说明这天,是要变了。 应无识往前走了点,站在瞿清言的身边道:“这么早就走了吗,赶了一夜的车,这么匆忙。” “不用了,”瞿清言赶忙拒绝,“齐……其实我幼儿园还要处理一些事。” 瞿清言下意识差点说漏嘴,可再怎么极力掩饰,仍就逃不过应无识的耳朵,以及应无识投来的犀利的眼神。 应无识的表情并不自然,他先把习松炀叫进去,而后质问着瞿清言:“你跟我说实话,齐虚怎么了。” 瞿清言听到齐虚的名字整个人麻在原地,但他稍稍便恢复,面对应无识的问题对答如流道:“他没什么大事,就是最近感冒你不在那边,他也只认识我一个熟人,耍大牌让我去照顾他。” 瞿清言编着自己都不相信,但面不改色的样子很难让人怀疑上。 奈何应无识始终不信,他没说,只是默默从口袋里拿出那团被包裹住的血纸。 他心平气和地说:“这是从他身上掉下来的。” 瞿清言表情见到这张纸时格外的不自然,他想糊弄过去,极力否认,“或许你看错了。” 应无识垂下手紧攥着这团口纸,依旧很有耐心地问瞿清言:“我希望你说实话,他一天都没接我电话了。” 瞿清言舔了舔唇,故意不答前半句,而是帮齐虚进行解释:“他很忙。” “忙什么?”应无识逼近了些瞿清言,“能忙到不带手机?” 瞿清言面对应无识接二连三的问题,没法一一回答。 应无识接着说:“他半个小时不看一次手机他会得心病的。” 瞿清言默不作声。 在应无识看来,瞿清言这样是在为齐虚如今的状况开脱,正想着上下冲突的措辞。 最终,瞿清言终究还是躲不过应无识只求真相的眼神。他愧疚地望了望天,靠在酒店外的石柱上。 “他不让我说的。” 应无识严肃道:“没事,到时候我会跟他解释。” 瞿清言深呼吸,不敢去看应无识的眼睛,他惆怅地盯着远处的灯塔,说:“他如你所想的那样,情况不是很好,”之后低头看了眼应无识攥着的这团纸,“你手上的纸团,是他的血。” “哪里的?”应无识闭上眼沉静问。 “咳的。” 瞿清言就单单两个字,应无识突然被后悔之情占满全身,一拳砸在石柱上,懊悔道:“我早该发现,”他说着又朝上使劲锤了几拳,“这个混蛋,居然还在特殊时期睡楼顶。” 瞿清言上前拍了拍应无识的肩,轻声说:“其实也不该怪齐兄,他当时是调查我的资料,所以才在上面睡着了。要自责的也是我。” 他语气越说越轻,越来越自责。就好像,让齐虚病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就是他。 应无识摆着头,“不是你的错,”然后烦乱地捏着眉心问,“他情况怎么样了最近。” 瞿清言说:“有个姑娘照顾着,他最近看起来好多了,不怎么咳。” 应无识猜测:“习南枝?” 瞿清言点了个头。 如今的应无识脑袋之中只充斥着一种想法,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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