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鸣尘:“……” 眼见盛鸣尘脸色越来越来臭,傅时秋这才意识到说错了话。 他紧张地攥了下手指,试图挽回局面。 “最重要的一点!这个培训课能帮助你系统地学习各种育儿知识!学了以后,你一定会变成一个好爸爸!” 话音刚落,傅时秋感觉盛鸣尘的眼神好像变了。 他大受鼓舞,循循善诱道:“想当好爸爸吗?想当就去旧西方月嫂中心学课程啊!” 盛鸣尘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才绷着脸别别扭扭地“哦”了一声,抬抬下巴,矜持道:“既然如此,那这卡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了。” 傅时秋顿时喜上心头:“嗯嗯嗯!” 解决完三千块危机,傅时秋彻底松快下来,小声地哼着小曲儿回地毯上阅读海棠花网站的学习资料。 盛鸣尘拿着卡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见傅时秋没有想继续搭理他的意思,转身去楼上洗澡。 而刚推开房门,盛鸣尘就愣住了。 这房间……他走错了? 傅时秋搬过来前他的确提前交代过卜作仁找人重新布置一下房间,要求只有一个——温馨简单适合夫夫居住。 现下这个满是暧昧的房间,究竟哪点符合他的要求? 而且,傅时秋已经看过了。 盛鸣尘攥紧门把手,忽然有些尴尬。 傅时秋不会以为这是他的意思吧? 另一边。 仔细品鉴完收藏夹里的五篇海棠花文学,傅时秋心情微妙又复杂。 那姿势忒难了点,他身体柔韧性不高,怎么摆得出来? 还是直接问一下盛鸣尘的意见好了。 这样想着,傅时秋握着手机,兴致勃勃地往楼上跑。 盛鸣尘已经洗完澡,正尴尬地站在床边,思考如何处理满床的玫瑰花瓣。 傅时秋风风火火地撞开门,啪地把手机怼到他眼皮底下,兴冲冲道:“这几个姿势,你喜欢哪一个?” 青年奔跑带起的风拂过盛鸣尘的喉结,有点痒,他不由得伸手碰了下,低眼去看傅时秋的手机屏幕。 然后就看见了一些不堪入目的东西。 那一瞬间,盛鸣尘血流直冲天灵盖。 他深深吸了口气,嗓子发干:“你……” 傅时秋眨眨眼睛,催促道:“挑一个呗。” 挑、一、个? 这是人类能摆出来的动作? 盛鸣尘难以置信地上下看了傅时秋一眼,“这样淫//秽的东西,你——” “我怎么?”傅时秋拉长耳朵提高警觉。 “你——”盛鸣尘顿了好几秒,别开脸难以启齿地挤出几个字:“你知不知羞!” 傅时秋:“…….?” 他就纳闷了,明明他才是被日的那个,这人反倒一副被玷污了清白的模样。 傅时秋盯着盛鸣尘发红的耳尖看了几秒,慢吞吞地迟疑道:“这十八式里……就没一个你喜欢的?” 盛鸣尘咬了咬牙,没说话。 见他不吱声,傅时秋沉默两秒,咬牙道:“虽然我笔直僵硬,但你要是喜欢,我也能弯。” 世上还有比他更称职的替身吗? 他自认为做出了很大的牺牲,奈何盛鸣尘不领情。 他拧着眉上下打量傅时秋一眼,别开脸冷声道:“罢了,你既如此想要,那我也只能全了你这心愿。” “不是,”傅时秋不理解,“怎么就是我想——” “行了。”盛鸣尘瞥他一眼,耳朵微红,“今晚,允许你同我睡一个被窝,其余的……你不要妄想。” 傅时秋:“……” 他是不是应该双膝下跪谢主隆恩。 傅时秋那点学习探索精神呲溜一下全熄了火,他惋惜地看了眼撒满玫瑰花的大床,兴味索然地哦了一声,随意将手机搁在床头柜上,去浴室洗澡。 等他洗完澡出来,床上的玫瑰花瓣已经被清理干净,盛鸣尘背对他板板正正、规规矩矩地躺在床的右侧,留出的面积至少可以躺两个傅时秋。 傅时秋无言片刻,心说都玩上替身剧本了,搞什么少儿频道。 他快速吹干头发,关了灯爬上床。 睡前傅时秋习惯性地拿起手机关机,按亮屏幕,却见锁屏界面提示因解锁失败需十五分钟后再试。 傅时秋脑中缓缓飘起一个问号,他怀疑地侧过身瞥了眼背对他的某位清纯总裁,寻思应该不至于。 傅时秋直接长按关机,搁下手机睡觉。 时间尚早,他有点失眠,想起那几本花市学习资料,脑海里开始不由自主地播放花市小电影。 傅时秋忽然有些心痒,都怪作者文笔太好,将那些画面描述得绘声绘色。 他憋了半晌,没忍住翻过身戳了戳盛鸣尘的脊背。 黑暗中,盛鸣尘微不可查地动了下,嗓音淡漠:“怎么?” 傅时秋:“你真的……不想日/我吗?”
第十二章 十二只猫(已修) 话音刚落,被子里的某位纯情总裁忽然僵了一下,低声道:“别说梦话。” 傅时秋:“……” 他无语道:“盛先生,你戒过毒吗?咱俩都领证了,你上我属于合法行为。” 傅时秋难以理解,根据他阅文无数的经验,金主应当每晚都把替身摁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爆炒,弄得替身下不来床才对。 再说不洞房干什么把房间布置成这副鬼样子。 可房间根本不是盛鸣尘布置的。 盛鸣尘不知道傅时秋在想什么,他烦躁地捏捏眉心,头疼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 “怎么?”傅时秋拉长耳朵,神经细胞全面戒备。 今晚盛鸣尘已经说过他不知羞耻、休要妄想,现在又想说什么? 盛鸣尘被怼得卡了下壳,顿了几秒才忍无可忍地咬着牙道:“欲、求、不、满。” 傅时秋:“……” “你不必如此。”盛鸣尘忽然翻身坐起来。 他无法理解傅时秋的脑回路。 作为孩子的另一个爸爸,他无论如何也会对孩子好,即使傅时秋偷走了他的信息素提取液不告而别,但他不至于因此迁怒到无辜的孩子身上。 盛鸣尘决定把话说清楚:“我待你和待他不会有差别,你无需用这种手段讨好我。” 闻言,傅时秋愣了下,他和谁?白月光吗? 这是在说会像对待白月光一样对待他? 我操。 傅时秋受宠若惊,他何德何能! “那你能不能,”傅时秋吞吞口水,小声道:“先V我一千看看实力。” 盛鸣尘:“……” 盛鸣尘睨他一眼,一言不发地捞起手机。 “扫码。” 傅时秋立刻拿过手机,亮出星际交友软件的好友码。 一分钟后,软件提示他收到了来自“S”的转账,金额一万。 傅时秋心花怒放,点下收款后,他刚想来个谄媚一笑,就听见盛鸣尘凉声道:“现在信了?” 傅时秋点头如捣蒜:“信了信了,您宝刀未老。” 盛鸣尘:“……” 什么乱七八糟的形容词。 他不悦地瞥了傅时秋一眼,掀开被子下床。 “你去哪儿?”傅时秋道。 刚收完钱,他不得卖力干活? “去客房睡觉。”盛鸣尘绷着脸道。 傅时秋一愣:“你要和我分床睡?” 盛鸣尘微微颔首,“你这样重/欲,你我同房,岂不是方便你动手动脚。” 正打算动手动脚的傅时秋:“……” 他费力道:“可我们是合法夫夫。” “只是领了证而已。”盛鸣尘蹙眉,“那种事……婚礼后再说。” 傅时秋麻了:“……” 这人到底是哪个朝代出土的古董精。 —— 第二天是周六,不用上班。 傅时秋醒的时候早已天光大亮,他卷着被子翻了个身,脸颊下却倏地一凉。 傅时秋睁开眼睛,抓起来一看,是一本《金刚经》。 傅时秋:“?” 他懵了两秒,揉揉眼睛,怀疑自己没睡醒。 然而等他翻开《金刚经》的封皮,就看见扉页上贴着一张淡蓝色的便利贴。 [抄二十遍,清清你脑子里的浊物。] 落款盛鸣尘。 傅时秋的沉默震耳欲聋。 起猛了,古董精不愧是古董精。 傅时秋瘫着脸随手将经书搁在床头柜上,滑进被窝打算再眯会儿,手机却忽然振动起来。 是朱小雨妈妈的电话。 他说想让傅时秋帮忙照顾朱小雨一天,会按照市场价付钱。 傅时秋闭着眼应下,挂断电话,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地儿不是他的狗窝。 他烦躁地叹了口气,认命地爬起来洗漱。 十五分钟后,傅时秋穿戴整齐,刚走到楼梯口,就看见盛鸣尘穿着居家服坐在餐厅里边看报纸边喝早茶。 他表情扭曲了一瞬,走下楼心平气和道:“早上好。” 闻声,盛鸣尘撩起眼皮看过来,他上下打量傅时秋一番,淡淡道:“别忘了抄经。” 傅时秋:“……” 拳头硬了。 想到那一万块的巨款,他做了两个深呼吸,木着脸道:“没忘。” 盛鸣尘满意地嗯了一声,“过来吃早餐。” 傅时秋木着脸坐下,捞起一只奶黄包塞进嘴里,余光瞥见盛鸣尘手边的保温杯,无声叹息。 他的金主爸爸不光是古董精,还是个养生派老干部。 真是……要素齐全。 腹诽完,傅时秋默默收回视线,咽下口中的食物,他看着盛鸣尘道:“我邻居想让我帮忙带一天孩子,我可以带他来这里吗?” 闻言,盛鸣尘倏地抬眼,“你邻居的孩子?” “嗯,我邻居的孩子。”傅时秋有些纳闷,关注点是不是偏了。 然而,盛鸣尘听见他的回答,又拧眉沉声道:“你确定,孩子是你邻居的?” “???” 傅时秋满脑子问号,他哪里知道朱小雨是不是亲生的。 “应该吧。” 话落许久,餐厅安静无声。 傅时秋奇怪地抬起头,就见盛鸣尘一脸凝重地盯着他,欲言又止止又言语。 他愣了下,沉吟两秒,觉得盛鸣尘大概是不好意思拒绝,便打算自己拒绝。 但傅时秋刚准备开口,盛鸣尘却忽然低下眼,低声道:“可以。” 傅时秋松了口气。 …… 吃过早餐,和朱小雨妈妈通过电话,傅时秋正打算出门,就见盛鸣尘换了身休闲装信步从楼上下来。 傅时秋穿上鞋,随口道:“盛先生也要出门?” 盛鸣尘昂起下巴,矜持道:“当然。” 两人并肩走出别墅,盛鸣尘的迈巴赫停在花园边上,傅时秋猜测他大概会用车,于是走路时刻意偏向左侧,好给对方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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