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布偶猫?”傅时秋立刻拉长耳朵,“哪里有布偶猫!” 说着就开始探头四处找猫。 这种下意识的寻找布偶猫的举动抵消了几分盛鸣尘心中的郁气,他下颚微扬,淡然道:“你很喜欢布偶猫?” “喜欢啊。”傅时秋还在四处乱看,“毛茸茸的一大滩,摸起来可舒服了。” “噢。”盛鸣尘耳尖微微红了,“家里刚好有一只。” “家里有猫?!”傅时秋啪地扭头,家里有猫他怎么不知道! 盛鸣尘骄矜地绷着嘴角,“嗯,有一只毛色很漂亮,尾巴很蓬松的布偶。” “你怎么不早说!”傅时秋疯狂心动。 他从小就喜欢猫,初中那会儿还在他家房子后面偷偷喂养过一只流浪小三花,可惜高美兰发现后就把猫赶走了。 傅时秋拽着盛鸣尘兴冲冲地赶回别墅。 换上室内拖鞋后,他正准备满屋子找猫,盛鸣尘却直挺挺地堵在楼梯口,脖颈和耳后都泛着可疑的淡粉色。 见傅时秋看他,盛鸣尘难为情地偏过头,红着脸道:“咬我一口。” 作者有话说: 是需要老婆咬一口才能变身的纯情盛猫猫!
第十五章 十五只猫(已修) “啊?”傅时秋没反应过来,怎么会有Alpha提这种要求? 再说Alpha皮糙肉厚的,就算要咬脖子,那也应该Omega用他们的虎牙咬才对。 “我是Beta,咬不动。”他提醒道。 盛鸣尘:“……” 余光里,傅时秋满脸写着不解,看他的眼神古怪又微妙。 盛鸣尘被那眼神灼了一下,耳廓的温度顿时滚烫起来。 只是咬一口而已,这人又想到哪里去了。 他喉结上下滑动几次,绷着脸道:“你思想能不能端正些?” 傅时秋:“?” 莫名其妙,又给他扣帽子。 “行行行。”傅时秋惦记着看猫,妥协踏上台阶,“我咬还不行吗。” 反正咬不动疼的又不是他。 说完,他就大喇喇地拨开盛鸣尘的衣领。 然后,傅时秋怔住了。 生理课本讲过,Alpha的腺体是一块椭圆形的小凸起,普通Alpha的腺体大约有指甲盖那么大,而特优级Alpha的腺体则和矿泉水瓶盖一般大小。 然而,傅时秋没有看到盛鸣尘那象征着特优级Alpha身份的圆形凸起。 相反,他在腺体附近看到了一条颜色很浅,细长整齐的陈年旧疤,像被利器所伤。 腺体于Alpha而言是命门般的存在,这条疤痕出现在盛鸣尘这样的特优级Alpha身上,实在是很反常。 傅时秋曲起食指很轻蹭了下那道细长的疤痕,轻声道:“你腺体受过伤?” 盛鸣尘并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只冷淡地嗯了一声。 傅时秋识趣地收回手,单手扶着盛鸣尘的肩胛骨,低下头去。 柑橘的果香丝丝缕缕地打着旋儿钻入鼻尖,带着一点细微的甜,像掺了淡蜂蜜的柑橘软糖,清新又好闻。 傅时秋嘴唇碰上盛鸣尘的皮肤,唇下的皮肤微微发热,肌肉僵硬紧绷,昭示出身体主人的紧张。 傅时秋犹豫了下,迟疑地抬起头:“……咬完你不能打我吧?” “不打。”盛鸣尘难耐地闭了闭眼,腺体内的信息素在感受到傅时秋靠近的一瞬间骤然膨胀起来,“少废话。” 傅时秋只好避开腺体处的疤痕,张嘴咬下去。 他是Beta,没有Omega特有的虎牙,但他也不敢太用力,只轻轻吮了一下就松开嘴。 “咬完了。”傅时秋砸吧着嘴直起身,味道还行,“您满意吗?” 盛鸣尘没有出声。 傅时秋吮吸的力度很轻,然而只是这样轻微的刺激,也仿若核弹一般,逼得潜藏在他腺体内为数不多的信息素刹那间迸发至四肢百骸。 空气焦灼,他额上布满细密的汗珠,熟悉的酥麻感过电似的在身体内四处流窜。 不出意外的话,两分钟后他可能就会上演大变活猫。 盛鸣尘深吸一口气,匆匆推开傅时秋转身上楼。 被留在原地的傅时秋一脸莫名:“???” 咬完就跑,什么离谱操作。 傅时秋盯着二楼的卧室看了几眼,心想特优级Alpha指定都有毛病。 他收回视线,一面思考布偶猫可能藏身的地方,一面掐着嗓子学猫叫。 这别墅太大了,一楼二楼没有猫咪生活的痕迹,傅时秋兴冲冲地往三楼跑。 三楼被重新规划过,除了左边尽头的四个客房,其余区域根据盛鸣尘的需求被划分成健身房、茶室和书法室。 傅时秋每块区域都找了一圈,不仅布偶猫的毛没找到一根,而且也没有见到诸如猫砂盆、猫饭碗、猫爬架之类的猫咪生活用品,甚至别墅的储藏室里也没有猫粮和猫砂。 难道养在后院? 傅时秋又去别墅后院,但除了露天泳池和泳池边供人休息的长凳,整个后院空无一物,连猫屋都没有。 阳光碎金似的撒满湛蓝的泳池,傅时秋一屁股坐在泳池边的长凳上,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盛鸣尘可能在骗他。 整栋别墅里既没有猫咪用品,也没有猫咪生活过的痕迹,怎么看都不像有猫的样子。 他心里突然有些失落,倒不是多想看猫,只是盛鸣尘描述布偶猫的样子,让他没由来地觉得眼熟,就好像曾经真的有个少年也这般小心翼翼地向他介绍一只毛发蓬松漂亮的布偶猫。 烈日灼热,傅时秋在泳池边待了片刻,拍拍屁股站起身往回走。 然而他刚转过身,就看见了一只猫。 是一只浑身雪白的布偶,耳朵粉白浑圆,粉色的鼻头小巧可爱,如丝绸般光滑的毛发在阳光下泛着浅浅的金色,就像一位矜贵冷艳的异域公主。 他正对着傅时秋,端庄地坐在草坪上,蓝宝石一样的碧蓝色眼睛沉静地盯着傅时秋,蓬松的浅金色尾巴一抖一抖地在草坪上扫过。 傅时秋惊呆了,竟然真的有猫!还是一只如此貌美的布偶。 他呆呆地注视着布偶猫,恍惚间,忽然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 也是这样的烈日,纯白的雪地里,有一只布偶猫乖乖蹲坐在原地,安静地仰着脑袋看他。 可那只猫,好似受伤了。 细碎的画面一帧帧在脑中闪过,傅时秋后脑隐隐发疼,他闭着眼睛小幅度晃了晃,强迫自己掐断画面,再睁眼时,布偶猫已经站了起来。 微风拂过他蓬茸的毛发,一看就手感绝佳。 恢复过来的傅时秋心痒得不行,他小心地往前走了两步,对着猫试探道:“咪咪?” 布偶猫耳尖抖了抖,又在原地坐下了。 傅时秋小跑着冲过去,立刻化身夹子精。 “宝贝,你从哪儿冒出来的?” 他在布偶面前蹲下,自来熟地伸手挠挠布偶的下巴,“知不知道哥哥找了你很久啊?小漂亮不许自己一只猫偷偷躲起来知道吗?” 盛鸣尘尾巴尖抖了一下。 这不是他第一次以本体布偶猫的样子出现在傅时秋面前。 他记得在星洲的那两年,傅时秋第一次看见他的本体时,只喂了他一根廉价的火腿肠,之后便总是冷着脸不许他靠近,很凶,又很讨厌猫的样子。 而现在,傅时秋见了他的本体却几乎将“老子馋你身子”几个字写在脸上。 盛鸣尘出神地想着,傅时秋呱呱唧唧念叨了一堆废话,等他回过神来,就见傅时秋笑眯眯地说:“看在哥哥找你这么辛苦的份上,你让哥哥吸一口呗?” 盛鸣尘歪歪脑袋,他以本体示人的时间屈指可数,分化后撸过他的人也只有他爷爷盛其山。 盛其山一个深居简出的老人家,自然不了解当代人类对于吸猫的变态程度,最多就是揉一揉孙子圆乎乎毛茸茸的脑瓜。 因此,盛鸣尘没多想,矜持地喵了一声。 然后,盛鸣尘经历了二十七岁的首个至暗时刻。 傅时秋捏着他两只前爪,低下头猛地亲了一下他的脑袋。 盛鸣尘整只猫都懵了。 傅时秋竟然亲他?! 虽然他现在是猫,可这也太—— 简直有辱斯文! 盛鸣尘抖抖耳朵,羞恼地偏开脸。 余光里,傅时秋仍然握着他的前爪,满目慈爱地注视着他。 有那么一瞬间,盛鸣尘怀疑傅时秋想给他当男妈妈。 然而更过分的还在后面。 傅时秋亲完他,先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就开始自顾自地疯狂亲吻盛鸣尘的脸颊。 盛鸣尘呆滞两秒,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瞪着傅时秋。 亲一下就罢了,这人知不知羞的? 他羞愤地蜷起爪子,挣扎着想躲开傅时秋微凉的唇瓣。 但他一个猫,哪里斗得过人类傅时秋。 于是接下来的三分钟里,盛鸣尘又经历了二十七岁的第二个至暗时刻。 傅时秋把他一只猫按在草坪上,整个摊平,直接埋进他毛茸茸的粉肚皮里,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 盛鸣尘瞳孔一缩,脸腾地红了。 爷爷都没有摸过他的肚子,傅时秋怎么可以! 盛鸣尘羞愤地伸出爪子去推傅时秋的脸,可傅时秋不仅不躲,反而捏着他的爪子啵唧亲了一下。 盛鸣尘:“!” 紧接着,傅时秋就低下头,猛地埋进他的肚皮里,开始疯狂摩擦。 盛鸣尘整只猫都傻眼了:“!!!” 一顿暴风吸入后,傅时秋心满意足地从盛鸣尘的粉肚皮上抬起头,就看见平摊在草地上的布偶猫四脚朝上,望着头顶的遮阳棚发呆。 整只猫都沧桑了不少,仿佛被糟蹋的小寡妇。 傅时秋松开手,点点布偶猫的鼻尖,不解道:“你怎么这个表情?哥哥不就是吸了你一口吗?” 话音刚落,傅时秋就被布偶猫瞪了一眼。 而身下香香软软的一团也猛地蹬直爪子翻过身,怒气冲冲地迈着猫步跑了。 傅时秋:“???” 这小猫和盛鸣尘一样气性大。 他屁颠屁颠地追上去,布偶猫正缩在窗帘底下伸着爪子舔毛。 见他过来,忽然反应很大地背过身,用毛茸茸的屁股对着傅时秋。 傅时秋嘶了声,生气了啊。 落地窗里倒映着布偶猫气鼓鼓的侧脸和乱七八糟的毛发,傅时秋站在原地尴尬地摸摸下巴,忽然有点愧疚,吸猛了。 可这别墅里别说猫条,就连猫粮也没有一颗。 傅时秋转悠了一圈,总感觉这屋子静悄悄的,好像缺了点什么。 等他好不容易从上班的背包里翻出一根包装袋皱皱巴巴的猫条,脑中陡然闪过一道灵光。 救命!盛鸣尘怎么凭空消失了?! 这房子不会还是个凶宅,闹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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