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少年老成地摇摇头,认真道:“哥哥,跟我一起读,爸爸。” ...... 半小时后,两人翻完了幼儿识字书,第一次当小老师的朱小雨自我感觉良好,颇为欣慰地将属于自己的那两根棒棒糖奖励给他的开门大弟子盛鸣尘。 第一次当爸爸的盛鸣尘也自我感觉良好,他感觉他和朱小雨的父子情越发深厚了,最快不过明天,他们就能父子相认。 盛鸣尘怡然地撕开棒棒糖包装,怡然地看着朱小雨按开电话手表,又怡然地听见朱小雨甜甜地冲电话手表那头的人叫爸爸。 “???” 盛鸣尘动作一顿,不由得皱起眉头。 电话手表有人像投影功能,不知那头说了什么,只见朱小雨轻点屏幕,一道人像瞬间出现在眼前。 男人看起来憨厚老实,但看着朱小雨的眼神温柔而充满父爱。 更重要的是,朱小雨的容貌和男人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盛鸣尘如遭雷劈。 这孩子竟然真是傅时秋和其他男人培育的! ……所以他从原配变成了男小三? —— 另一边。 傅时秋刚和甲方通完电话,就见朱小雨捏着一支超大号彩虹棒棒糖噔噔噔地朝他跑来。 傅时秋搁下手机,接住小炮弹似的朱小雨,温柔道:“乐高拼完啦?” “嗯!拼完了!”朱小雨赖在他怀里重重点头,过了几秒,又倏地抬起头,小声道:“哥哥,那个金头发哥哥没有上过学吗?” “上过。”傅时秋纳闷道,盛鸣尘的网络公开版履历很漂亮,是毕业于某国际知名院校的金融硕士。 “骗人!”朱小雨瞪大眼睛,眉毛纠结地皱成一团:“那个哥哥根本不识字的,怎么可能上过学!” “?”傅时秋不解,“什么叫不识字?” 朱小雨鼓着脸,“他都不认识爸爸两个字,问我爸爸怎么读,还让我教他学习幼儿识字书。” 说完,朱小雨沉沉地叹了口气,痛心道:“他好可怜啊!那么大了竟然是个文盲!” 傅时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听见什么?盛鸣尘让朱小雨叫他爸爸? 他看着朱小雨,复杂道:“小雨,你是说……楼下那个金头发哥哥让你叫他爸爸?” “对呀。”朱小雨眨眨眼睛,“他说不知道爸爸怎么读,让我教他。” 傅时秋沉默。 他原以为盛鸣尘只是对小孩多余喜欢一些,谁知—— “哥哥,你手机在振动。”朱小雨忽然出声。 傅时秋回过神,拿起手机一看,是盛鸣尘的助理卜作仁的电话。 见他要工作,朱小雨很懂事地跳下凳子,噔噔噔地拎着棒棒糖下楼了。 点下接听,卜作仁假模假样地同他寒暄了一番,兜了几个圈子,才压低声音道:“傅先生,您现在在哪儿?旁边有人吗?” 卜作仁语气神神秘秘,跟特工接头似的,傅时秋一时间拿不住,只得学着对方的语气说:“在盛鸣尘的别墅,旁边没人。” 卜作仁倒吸一口凉气,声音压得更低:“嘶,那盛总在附近吗?” “不在。”傅时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找他?” 听见这话,卜作仁放松了些,“不不不,我找您。” “找我?”傅时秋更纳闷,“咱俩可以绕过盛鸣尘私下聊天吗?” 据他所知,替身文里但凡绕过金主私下和秘书打探消息的替身都死得很惨,傅时秋可不想英年早逝。 卜作仁哽了下,“是这样的,有关盛总孩子的事,我知道了一些了不得的内幕,或许您会想知道。” “哦?什么内幕?”傅时秋立刻竖起耳朵,他的确很想知道,毕竟这关系到他以后会不会当后妈。 卜作仁说:“大约一个小时以前,盛总问了我一些关于如何和小孩相处的问题,为了更好地回答问题,我向盛总询问了具体情况,盛总说——” 卜作仁顿了一下,艰难道:“盛总说孩子是您许多年前偷了他的信息素提取液私自培育的,您……您当年悄悄带球跑,导致他至今才能和孩子父子相认。” 傅时秋:“???” 谁带球跑?!
第十四章 十四只猫(已修) 有那么一瞬间,傅时秋怀疑自己出现了突发性听力障碍和短暂性失智症。 不然为什么卜作仁说的字儿他都认识,但连在一块儿就听不懂了。 什么偷了信息素提取液培育孩子?什么带球跑? 这是新型黑话吗? 傅时秋满脑子问号,“卜助理,你要不先和你的嘴商量好再说话?” 卜作仁:“……” 卜作仁耐着性子道:“盛总的意思是您和他有一个孩子,而这个孩子是您瞒着他,偷了他的信息素提取液偷偷培育出来的。” “???” 傅时秋大惊:“不是,我什么时候培育过他的孩子?又什么时候偷过他的信息素提取液?卜助理,这可不兴造谣啊!” 卜作仁:“……?” 他是脑抽了才会跑来告诉傅时秋这件事。 可这是盛鸣尘亲口所述,还能有假不成? 卜作仁隐隐嗅出一丝不对劲,含糊地应了一声就迅速挂了电话。 傅时秋一脸懵逼地放下手机,没把这点小插曲放在心上。 因为朱小雨他爸朱龚提前出差回来,和朱小雨妈妈通过电话后,傅时秋决定提前送朱小雨回家。 他下楼的时候,盛鸣尘正在和朱小雨一起收拾爬行垫上的玩具。 还真把自己当爸爸了。 傅时秋在心中叹息一声,试探着邀请道:“小雨爸爸回来了,我得送小雨出门,你要一起吗?” 盛鸣尘撩起眼皮面无表情地瞥他一眼,冷漠道:“嗯。” 半小时后,朱小雨爸爸发信息说到了,傅时秋牵着朱小雨出门。 盛鸣尘跟在后面,看着面前一大一小的背影,和傅时秋新换的水蓝色衬衫,他胸口就像压了一团火。 傅时秋肤色白润,眉眼极为漂亮,水蓝色衬得他愈发水灵,窄而紧致的腰线收进衬衫下摆,显出比例极好的腰臀。 见个前夫而已,穿成这样简直浪费。 只是T恤湿了随便换了身衣服的傅时秋忽而感觉背后有一道幽怨的视线,他回过头,却只看见盛鸣尘冷硬的侧脸。 看起来很生气,跟河豚似的。 傅时秋犹疑着上下打量盛河豚一眼,不明所以地转过了头。 朱小雨他爸朱龚手里拎着一只深咖色的包包,早已等在大门口。 看见自家老爸,朱小雨顿时笑靥如花,撒开傅时秋小炮弹似的冲过去。 “老爸!” 真爸爸和假爸爸即将见分晓,傅时秋刚想偷瞄盛鸣尘的反应,后腰处忽然落下一道温热。 傅时秋怔了下,视线往下,盛鸣尘一只手有些僵硬地搭住他的后腰,另只手欲盖弥彰地插在裤兜里,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 周身充斥着微苦的柑橘味信息素,不知道为什么,这味道闻起来多了一点酸涩的苦气。 就像加了柠檬片的柑橘味汽水。 傅时秋下意识耸耸鼻尖,反应过来后,他懵逼地抬起头,猝然撞进盛鸣尘碧蓝的眼眸里。 盛鸣尘似乎有些紧张,下颚绷成一线,耳根微微发红,见傅时秋仰脸看他,立刻别开眼看着旁边的棕榈树,绷着脸道:“都说了会降温,穿什么衬衫。” 刚好看过天气预报的傅时秋:“?” “咱俩看的是同一个天气预报吗?”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长袖衬衫,又抬头看向同样是黑色衬衫的盛鸣尘,“做人不能太双标。” 盛鸣尘:“。” 见他不说话,傅时秋就扭过头,看着不远处深情相拥的朱氏父子,禁不住感叹道:“小雨和他爸感情可真好。” 盛鸣尘勉强撩起眼皮投去敷衍一瞥,满脸写着关我屁事。 傅时秋:“……” 拉扯间,朱龚和抱着咖啡色包包的朱小雨一起朝两人走来,傅时秋刚想打招呼,腰间骤然一紧。 盛鸣尘环着他的肩,蛮横且强势地将他整个人都圈在了怀里。 好似小狗圈地。 傅时秋没忍住:“你……” “时秋!” 朱龚热情问好,看见两人亲密的姿势,诧异道:“这位是?” 傅时秋:“他——” “他老公。”盛鸣尘面无表情道,“已经领证了。” 朱龚讶然,邻居四五年,他从没见过傅时秋带人回家。 “时秋,你小子够可以啊。” 朱龚笑道:“恭喜恭喜,啥时候办婚礼呐?我好准备份子钱。” 外人并不知道他们结婚的内情,傅时秋刚想打哈哈混过去,就听见盛鸣尘说:“下周。” 刚知道下周办婚礼的婚礼当事人傅时秋:“???” 他只能配合:“哈哈,对,下周就办。” “那敢情好。”朱龚说,“我肯定包个大红包。” 盛鸣尘轻飘飘地掠了朱龚一眼,轻描淡写道:“谢了,请你坐主桌。” 毕竟是前夫,待遇是得特殊一些。 朱龚心大,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被针对了,摸着后脑勺乐呵道:“这多不好意思。” 两人说得有来有往,傅时秋却敏锐地发现,盛鸣尘对朱龚似乎抱有很大的敌意。 正琢磨着,朱小雨怀里的咖啡色背包里忽然传出一声响亮的猫叫。 傅时秋立刻被吸引住,“包里有猫?” 朱小雨骄傲地挺起胸脯,“嗯!这是我爸爸送我的礼物。”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拉开猫包的拉链,一只圆头圆脑圆肚皮的橘色小奶猫好奇地探出头来,歪着脑袋冲傅时秋软软地喵了一声。 傅时秋心都化了,“他好可爱!我以后能去你家撸猫吗?” 朱小雨大度地点点头,朱龚也笑说:“没问题,你啥时候来都成。” 三人越聊越欢,盛鸣尘脸越来越绿。 好不容易朱龚带着兴高采烈的朱小雨走了,傅时秋居然恋恋不舍地看了那只丑不拉几的橘猫崽子好几眼,甚至约好去前夫哥家里撸它。 盛鸣尘觉得简直不可理喻。 于是等傅时秋转过身来,就看见盛鸣尘脸色很臭地盯着他:“你不是不喜欢猫吗?” 看见盛鸣尘的脸色,傅时秋的第一反应——幻想终于打破了! 可听见盛鸣尘的话,他又懵了,他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猫? “谁说的!”傅时秋纳闷地瞄了眼气成河豚的盛鸣尘,“小猫咪可可爱爱没有脑袋,我为什么不喜欢?” 闻言,盛鸣尘短暂地走了下神。 在星洲的那两年,傅时秋明明很讨厌他的本体。 盛鸣尘蜷了下指尖,轻声道:“那……布偶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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