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摇头晃脑,“没有呀,还是跟以前一样啊!” “你这么说我也觉得有,就好像脱胎换骨了一样。身强体壮,面色红润,丝毫没有一点病态!” 鹿邑的父亲跟贺之涧父亲是患难之交,他俩牙牙学语就相识,相交。 “啊?好像是有一点哈。”小兔子细细想了, 之涧今日说话好像没有咳嗽,以往他咳得厉害时还会吐血。 轩辕溟不喜欢小兔子跟别人说话,一个劲的拽着他往前走, “他好了,也是好事儿嘛,我不说了,走了!” 男人把他连扛带抱的扔进了马车。 小兔子从马车里钻出了一个脑袋,“之涧其实很好的,但他是个可怜人,因为身子病殃殃的,一个嫡子还不如一个庶子受宠,而且,云霄哥哥早早的就离而他去了,尔虞我诈贺府里再也没人同他说话了……” 男人心口紧了一下,点了点小兔子的眉心,“进去好好坐着。以后,要跟他保持好距离。他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小兔子翘了翘嘴,“怎么你也这么说呀?” 男人睨了他一眼,“还有谁?” “兄长呀!他最不喜欢我跟之涧一起了!” “所以要听老人言!” 小兔子抠了抠脑袋,“兄长不算老吧?” 布庄里慢悠悠喝茶的萧髯被茶烫的直吐舌头。 “小翠,这茶怎么这么烫?!” 小翠欲哭无泪,摊开手里的茶给他看, “大少爷,那不是茶呀,那是刚烧好的沸水,我还没泡呢!” 月明星稀,院子里的蝈蝈,蛐蛐,青蛙叫的越发的聒噪。 小兔子被吵醒了,眼睛都没睁开就伸腿去踹旁边的男人,可踹来踹去都是空的,倦意退了大半,他甩着甩着脑袋坐起来,木雕窗开着,清冷的月光挤进来了一半,榻上转了一圈,又往榻下找,他睡觉不安分,总把男人踢下榻,可榻下只有几件凌乱的衣袍,他爬下去踩上鞋,随手抓起一件,不知道是男人的还是自己的套上。 怕男人不辞而别,小兔子走着走着跑了起来,池塘边,聚集了不少的萤火虫,像从天上掉下来的小星星,漂浮在半空中,一点一点的往上爬…… “阿灵……” 小兔子循声望去,半遮半掩的荷花塘里,男人 簇着欲火的眼睛,比萤火虫还绿,黑衣敞开一半,湿发贴着蜜色的腹肌随着男人呼吸的起起伏伏,细看还有一些暧昧的抓痕,沾着晶莹剔透的水珠,禁欲又撩人,男人修长的手指搭在面具上,另一只手撑在池塘边,有睥睨一切霸气,放荡,恣意—— 小兔子突然就想到男人欺压他身上的样子,与此时此刻别无二致,甚至是更加的魅惑—— 狂风袭来,吹乱了一池塘的荷叶,小兔子没抓住外袍,吹落了半边,白白嫩嫩的香肩露了一大半,男人弦崩得太紧,激得红了眼,全身戾气,池塘里的水“哗啦啦”的沸腾了起来,男人朝小兔子伸出粗壮的手臂,像个海妖似的妖冶摄人,引诱着小兔子, “阿灵,过来……” 小兔子不受控制的走了过去,手里的烛台被风吹灭,跟着身上的衣袍一起掉落在了草地上, “你在这里干什么……” 小兔子只是看了看男人硕大的喉结浑身烧就跟架在火上烤似的,烧的厉害。 “我发情了……你不帮我……” 富有磁性的声音撩拨着小兔子耳朵根, “那我要怎么帮?”男人眉眼冷峻,欲望之火大片大片的烧着,舔了舔嘴角,撑起上半身,一把抓着小兔子,如饥似渴的亲了上去……
第42章 恐吓 河星隐耀,小兔子的泪珠儿就没停过,轩辕溟 神色餍足抱着小兔子回了屋子里,瓦片上有一个白影飞过,轩辕溟抱着小兔子转过身去,冷睨屋檐顶, “怎么啦~” “没事儿。” 轩辕溟把小兔子抱回榻上,转身去柜子里拿药,小兔子四仰八叉的躺着让他抹, “怪不得你最近腥臭腥臭的!” “嗯?” “臭泥塘的味道~” 轩辕溟抿着嘴笑,他这也是没办法的,要不然受苦的就是小兔子,把小兔子轻轻地翻了个身, “后边没有,不抹了!你过来,我给你抹!” 轩辕溟没依他,把药搁在柜子上,臂弯捞着他进了榻里,额头相抵, “很晚了,快睡~” 小兔子乖乖把腿搭男人粗壮的大腿上,两条细胳膊把男人的脖子搂的紧紧的, “你真不疼吗?” 男人垂眸亲了亲他的额头哄道, “不疼,快睡——” “哦~” 半掩着的门缝飞进来两只萤火虫,小兔子呼吸渐渐平稳,轩辕溟睁开绿幽幽的眼睛,侧耳听着屋檐上细微的动静,眸子冷的想杀人! 他给小兔子盖好大红的被子,抬手在屋子里设下阵法,手持长剑,化成一团黑风追了出去—— 那团白影跑的极快,如鬼魅般,陡峭的房檐对于他来说如履平地,到了一处巷子里,一把带着红气的长剑挡住了面路,转身要跑,轩辕溟站在身后,像猎人似的冷凝着双眼,一抹诧异闪过,微微开口道, “九尾狐?不,是鬼狐吧?近日城中的命案都是你犯下吧!” 九尾狐叼着一个包袱,还滴着殷红的血,刺耳的低吼声令人发憷,伺机而逃! 轩辕溟步步紧逼,九尾狐一扑而上,长剑划破黑夜,只留了一滩血和一条尾巴,九尾狐逃了—— “啊!!!” 是他的小兔子! 飓风呼啸而过,轩辕溟回了灵轩阁—— 疾步到屋里,小兔子手持灯笼,浑身发怵,泪眼汪汪,一见到男人连路都不会走了,哆哆嗦嗦的扑进他怀里。 “阿灵!”男人大手在他身上游弋着,小兔子抓着男人的肩膀,都抓出了红印子。 吞吞吐吐的说,“榻下……榻下……” 男人单手抱起他,“不怕……不怕!我在!”他捂着小兔子的眼睛,提着灯笼走上前去。 榻下是一片黑乎乎的血,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还有一颗血淋淋的心,应该是刚挖出来不久,上面的血还没凝固—— 轩辕溟濒临于暴怒的边缘,他刚才就该一剑杀了那只狐狸! 大手一挥,榻下恢复了原样—— 抱着小兔子去了偏房,小兔子吓得不敢闭眼,紧抓着他不放。 “那是,那是心,是人的……” 轩辕溟亲吻着小兔子,柔声道,“宝宝看错了,是一只死耗子。” “啊?耗子?可是有好多血……”小兔子迷惘了,他一到夜里视线就极为得差。 轩辕溟知道,如果不让小兔子看个明白他怕是以后都不敢进主卧了,又抱着他去了主卧,黄皮油灯像鬼影似的晃了晃,确确实实是只死耗子—— “啊?真的是耗子!” 小兔子乖软的贴着男的脖子,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了。 轩辕溟躺在榻上满目柔情的看着小兔子,小兔子眼角还挂着两个小珍珠,小脸哭的粉红粉红,他疼惜的亲了又亲,一脸冷然,那只九尾狐妖跟那个什么贺之涧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今夜是试探,也是一个下马威—— “——该死!” 昼夜似转珠,日月东升。 庄重森严的镇国公府府邸,鬼泣森森,黑压压的血流了一地,沉重的大门打开,大片的红蝙蝠涌出,发出“吱吱——”的恐怖声。 开门的小厮用门栓把蝙蝠赶走了,青石板砖上散落着一个黑色的包袱,一打开,是一颗颗红的发紫的心脏——小厮吓得瘫坐在地! 连滚带爬的爬起来,“闹鬼了——” 不过就半天的时辰,传遍了青州城的大街小巷。镇国公府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萧府, 小兔子早起发了热,请了一天的病假,轩辕溟坐在榻边用热毛巾给他擦着身子,小兔子玩着手上的镯子,不亦乐乎,他耸着鼻子闻,有一股淡淡的麝香味,小兔子伸腿踹了踹男人的腹部, “这是什么镯子啊?不像玉,是什么动物的骨头吗?” “狼的肋骨,以后危险我立马就能找到你!”肋骨与他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啊!你杀了一头狼呀!”小兔子听了想拔下来。 男人有些不悦地抓起他的两只手,从下往上擦了擦,“就这么怕狼吗?” “不是,爹爹说不可以伤害狼,狼救过我们。” 男人听罢,勾了勾嘴角,“这是我的!” “你的?哼,又在哄我——”小兔子身子擦干净了,舒爽了不少。 “爹爹娘亲是不是来过呀?”小兔子拉着男人的手问。 “来了,看你无大碍,又走了。”事实上是夫妻俩看他把该做的都做了,他俩也没啥可做的了,就走了。 “哦~那你什么时候跟爹爹娘亲求娶我呀~”小兔子早就等不及要给他做娘子了。 “说了!” “啊?”小兔子一骨碌坐起来。 男人又把他按着躺了回去。 “阿灵听我说,不着急。” “我上次回来就跟老爷说过了,他说你还小。等过了弱冠之年再说。” 断袖之癖,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事儿,哪怕是豪门贵族都是藏着掖着,更何况他们小门小户的,门楣,夫妻俩不太在意,主要是小儿子—— “啊,还要等两年!那你都成老男人了!不行!不行!我要去找爹爹!咱们得赶紧成亲,就这个月之内!” 小兔子是一天都等不了了,掀开降红色的被子,男人一把掐住纤腰,“乖啊,躺好,这种事儿交给你男人我。” “你行吗?他要是不同意,我就去撒泼打滚。反正我们已经煮成熟饭了,他不同意都得同意!”小兔子抠了抠脑袋。 “别挠,都破皮了。”男人遏制住他的手。小兔子哼哼唧唧, “痒……特别特别痒……” 男人把小兔子抵到下颚, “别动,我看看。” “还有我屁股也好痒……” 说着他挠了挠屁股。 轩辕溟一双绿幽眸子里不可察觉的剧烈一颤,薄唇抑制不住的弯了弯, “别挠,我给你抹药。” “要光屁股吗?”小兔子有点不好意思的问。 男人把他提抱在肩上,散漫不羁的笑了,低沉道, “不用!” “哎,你头……你钻下去干嘛?!” —— 镇国公府, 雅贤居, 一条尾巴带着血的小狐狸从枯井里钻了出来,枯树枝和枯叶落了满地,是一个废弃的柴房。小狐狸机敏左右看看,一跃而上,在屋檐顶眺望着重兵把守的谢水楼台。 半月的窗棂有一条缝,小狐狸偷偷摸摸趴在窗台上,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书架下的皎若云中月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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