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 小兔子用手死死得抵住男人的脑门, “你…………坏死了!” 男人眼神暗了,小兔子双手捂着嘴巴把身子往后仰,男人大力一扯,小兔子又回来了, “让你休息!” 呼吸和节奏慢慢的变得正常了,小兔子才相信他。 刚好锅里的面也好了,先把小兔子喂饱了,小兔子才能把他“喂饱”。 男人端着热气腾腾的面刚坐好,小兔子就爬上了他的膝盖, 张着嘴要他喂。 “快点!快点呀!” 男人怕烫着他,吹凉了才往他嘴里送。 小兔子却急得恨不得自己吃,用手拍男人的大腿, “你怎么那么慢?快点呀!” “好好好——” 桌上的烛台把两人的轮廓照得格外的温馨。 小兔子吃饱了,碗也不让男人洗,丢在锅里,拖着男人就往屋里走。 今夜都别睡了,他要好好问问男人这大半年去干了什么,是不是去找别的小妖精了—— 他扯下红绸子把男人绑在榻上,随后跨坐上去,像个凶悍的小娘子,轩辕溟没反抗,反而很享受,他的小兔子给了他不少的惊喜呢! “这么久才回来,你是不是去找别的小妖精了!如实招来——” 轩辕溟眸子微挑,乍然笑了笑,笑的胸腔震动,可这在小兔子的眼里就是在挑逗他, “啊——啊——” 男人的惨叫声吓得池塘里的青蛙都不敢叫了。 小兔子也吓着了,胸膛上的两条印子,又红又烫…… 小兔子趴下去吹了吹, “谁叫你要笑的嘛……” 男人哭笑不得, “没有小妖精,只有你一个,我也只要你一个。你这辈子是我娘子没跑了,我是你夫君,那也是一定的了。你身子我要了,我怎么可能会不娶你?傻子……” 小兔子红着脸从他身上爬了下来, “哼……你才是傻子……” “好,未来小娘子麻烦你帮我这个傻子松松绑,可以吗?” “不松,给你绑一晚上,让你还跑,让你不给我捎信——” 萧灵恨恨地踹的男人一脚,捞起云锦被子裹在自己身上,往里边躺去,轩辕溟可怜兮兮的看着小兔子的后脑勺, “阿灵,冷——” 小兔子终究是狠不下心,给了他半边云锦被子,又继续睡去。 等他睡着了,男人吹了口气,手上的红绸子一个接一个的断开,撑着手看睡得香香的小兔子。 人还是那个人,脾气倒是长了不少,又火又辣,但他是愈发的喜欢。 前世的小兔子多多少少有一点怕他惧他,让他欺负,玩弄,憋着委屈偷偷摸摸的哭。 每一次回想起来,他恨不得杀了自己。当轩辕玉告诉他,他身上早就没有子蛊了,是小兔子把子蛊引到了自己身上,他才能苟活下来,他这条命是小兔子用自己的命换的。 他跪在小兔子的坟前掩面痛哭,想着就这么跪死,其实他早该发现的,跟小兔子和好后,小兔子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开他,不让他亲,也不让他抱,哪怕是亲热的时候,也要紧紧的抓着被子,可那时候他还笑小兔子脸皮薄,他狠狠地抽自己的脸,一下又一下—— 青冥色的天空中,鬼魅般的闪过后,是电震耳欲聋雷电声,像是要吞噬一切又像是要毁灭一切—— 身体上疼了,心也跟着疼了,他才能好受一些,又或者是折磨自己,把自己弄得生不如死,这些比起小兔子受的苦万分之一都没有。 轩辕玉打他一顿,骂他这条命都是小兔子给的,要还想见到小兔子,就好好珍惜着。 一枕槐安,两下离愁,隔了一世,便是八百载椿楸。 千万般磨难,他的小兔子回来了,小兔子感受到了热源,翻了个身,往男人怀里钻,手搭在男人腰上,掐了又掐。硬的像石头一样的肌肉,不是男人的是谁的? 咕咕噜噜的哼了两下,抱着男人沉沉的睡去,此后夜夜都是好梦。 山色空蒙,滟滟随波千万里。 青州的私塾夫子院背靠巍峨的高山,凸起的石块上刻了往来圣贤的风骨碑文,气象万千,大浪淘沙铺天盖地的冲刷着,会稽之声,不绝于耳。 萧灵在最后一排的角落蹲着打瞌睡。不是他不想坐,是屁股痛得,坐不下。 高堂之上的夫子在讲《空城记》,小兔子听的昏昏欲睡,呜呼哀哉,苦也,累也,痛也。 倏然,一个纸团打在了他的脑袋上,他皱了皱秀气的眉,低声骂道, “狗男人——” 男人没来哄他,反而是一阵阵的哄堂大笑,彻彻底底把他瞌睡虫给吓跑了。 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他面前,脸比墨还黑, “我刚才讲了什么?” 萧灵挠了挠脑袋,看四周,同窗鹿邑想告诉他,可被夫子的眼神呵斥住了,不敢再搞小动作了。 萧灵憨憨的笑了笑,“《美人计》……” 脑袋挨了两下戒尺,夫子背着手走了,小兔子越想越气,都怪男人! 害得他想坐不能坐,还打起了瞌睡,惹的人笑。 气死了!气死了!回去再把他绑上,用鞭子多抽几下! 夫子院门口的轩辕溟,重重的打了几个喷嚏。 好不容易熬到散学,小兔子的身子骨已经快要散架了,推开书桌上的文房四宝,趴上去,倒头就睡。 旁边的同窗闵行之推了推他,“阿灵不走吗?” 他无力的摆了摆手,“你先去吧,我家狗会来找我的……” 闵行之以为自己听错了还想要再问的时候,一个巨大的影子投射在两人身上,男人一身玄衣,邪魅冷傲,闵行之背着小书篓拐向另一边的小道走了。 男人半蹲下来,一把抱起小兔子扛在肩上,小兔子软趴趴的抱着男人的脖子,脑袋在男人的脖颈里拱了又拱, “书……” 男生一手抱着他,一手拿着书回去了,遇到同窗鹿邑,“萧灵,这是谁呀?” 小兔子看了看男人说,“我的狗,男人……”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想看看男人有没有生气?结果是没有—— 轩辕溟用宠溺死人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 “啊,狗?” 鹿邑听过狗腿子,狗牙子,狗儿子,还没听过狗男人—— 夫子院坐落在万壑之中,旁边是一座寺庙,深山之中常年白雾缭绕,万籁俱寂,很少有人来,寺庙里有一棵参天古树,树上挂了数不清的红布条,狂风骤起,能听到阵阵的空灵的铃铛声—— 一台台的青苔石阶上, “下次赶马车吧,你抱我多累啊……” “马车只能到山下,还是要得走,就这点路,你夫君我还是行的,咱俩喊累的只有可能是你,不会是我……我可是强的很,娘子你知道的……” 萧灵白了他一眼,对着结实的肩膀咬了一口, 轩辕溟,“嘶~” “让你说荤话!咬死你!” “死了你可要守寡了!” 小兔子“哼”了一声, “我还没嫁你,而且,我以后也不给你守寡!你要没了,我就再嫁!” “你敢!我要是真死了,我就变成色鬼,天天夜夜来缠你,不搞你精——” 小兔子气的小脸通红,两只手死死的捂住了他的嘴,他看了那么多腌臜的书,都还比不过男人的这张臭嘴! 世家大族的修学之地,硬是被男人搞的乌烟瘴气! “你你你!不许说……再说我……我用鞭子抽你了……回去!” 男人狡黠的笑了笑,点点头。小兔子没了防备心刚松开手,男人猛然得抱住他。加快步伐,往一处密林里走去,小兔子还没反应过来是个什么事儿,就被男人压进了草丛里—— “不行的!不行的!会有蛇——” “这才初春,蛇要下春夏之交才会出来——” “啊,为什么?” “因为……要生小蛇崽,蛇有两……” “什么呀?你快说呀!” “我这不就给你看吗?!” “啊,你!我不要这个……” 苍穹之中凝结着薄薄的云烟,万丈光芒投射在山峦之中,呈现一片紫红色。 萧府, 萧富贵眼睁睁的看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冷了,他的宝贝小儿子都还不见来。 “老刘再去催催!” 萧夫人给他盛了一碗汤, “阿灵最不爱的就是去私塾了,回来都是轩辕先生抱回来的,这会还睡着呢,别等他了,咱们先吃吧。” “文不成,武不就,你说他以后可怎么办呀?” 萧富贵一想到这个就头大。 “这不是还有我们在吗?” “对啊,对啊,以后爹爹娘亲不在了,我照顾阿弟!我养他一辈子!”萧髯话刚说完,脑袋就挨了一筷子。 “就这么盼着我不在好继承我的家业是吧?小没良心的崽子!” 萧夫人一把把他拉坐下, “哎呀,行了,你怎么又打孩子?” “他该打!” 萧髯抱头苦嚎, “爹爹冤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萧灵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了,才敢去膳厅, “阿灵,你怎么穿这么多呀?是不是着凉了呀?我都说了山里潮湿得多带几件,你就是不听,过来,让娘亲看看!” 萧灵扭扭捏捏的躲萧夫人,“没有……没有,我可好了,特别好。刚沐浴完,就多穿了几件……” 萧夫人不依他,上手摸了摸额头没烫才放心下来。 “没发热吧……”萧富贵问。 “没……哎!你这脖子上怎么这么多红点?是不是被山里的蚊子给咬了?疼不疼?痒不痒?你是不是抓了呀?怎么红成了这样?擦药了吗?老刘去拿药来——” “我擦过了!轩辕溟给我擦过了——” 小兔子死死得揪住领口,他别说脖子了,往下看都是不能看的。脚底板,脚后跟,男人都没放过…… “那就好……” 萧夫人坐了回去,萧富贵又是给他添饭,又是给他盛汤。他还没吃一嘴碗里的菜已经堆成了小山丘。 小兔子歪着头看夫妻俩,别人都是越长大越跟父母亲疏离,他是越长大父母亲越疼爱,而且是疼到了骨子里的那种,怕是兄长都没有他的一半, “阿灵,冷秋阁出了新品桂花冻,爹爹娘亲只有一份,你有三份!” 萧髯对功名利禄不感兴趣,象舞之年后便跟着萧富贵学习经商。南南北北走了不少处,每到一处都会给萧灵带回去稀罕物件和当地的小吃。 小兔子饭也不吃了 ,抱着食盒流口水, “谢谢,兄长!” “吃了饭再吃!” “哦!” “明日三月三老爷还要出去吗?”萧夫人问萧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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