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门出去,院子外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谁?” “是我,九殿下——” 阿?提着灯笼,站在院门口,白衣飘飘,像是站了很久。 轩辕溟上下打量的看着他,敏锐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个人不简单,一条小小的鱼妖又有魔气,又有煞气,怎能叫人不狐疑。 他冷声的试探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 阿?没有了大殿里的恭恭敬敬,满脸都是挑衅, “我已经说过了,我就是一条鱼妖而已,是王上把我带回来的——” 轩辕溟抿着薄薄的唇瓣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再加上摄人的眼神,阿?虽然一直在笑,可心里也打起了怵—— 轩辕溟话锋风突转。“你知道这个院子里以前住着的是什么人吗?” 他说完了,犀利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阿?,一丝一毫的表情都不放过。 阿?很平静的说,“知道,是跟我长得很像的一个傻子——” 轩辕溟眉心微微动了两下, “你说错了,他不是傻子——” 说完了也不看他慌乱的表情,抬腿走了—— 轩辕溟走远了,阿?痛苦的闭上眼睛,肚子上一阵一阵的绞痛,让他站不直身子—— 冷冷的看了一眼院子,扶着肚子走了—— 轩辕溟顺道去了一趟清水镇,奶娘不在,跟春哥去后山采蘑菇了,只留了春哥的汉子在屋子里,汉子又高又壮,宽肩窄腰,浑身上下都是鼓囊囊的肌肉,人老实,话不多。轩辕溟往桌上放了五斤猪肉,喝了汉子打的一碗水,匆匆忙忙的走了。 海棠微雨,梨花先雪。 他走的时候青州还是一片秋红,回来时已是漫山的春嫩,枉然想起,妖界一日,是人间的大半年—— 去了这些时日,又杳无音信,小兔子指不定得怎么恨他! 刚踏进萧府大门,看门的小厮拉着他就往里喊, “老爷,夫人,轩辕大哥回来了!” 萧老爷萧夫人相互扶着出来,脸上是又惊又喜又气。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一封信也不捎回来,阿灵等得你都快病了!” “家中有事儿耽搁了,老爷夫人,我先去看阿灵了!” 轩辕溟听到小兔子病了,急的火急火燎,早知如此,就把小兔子也带着。 灵轩阁, 池塘里的荷叶又大又圆,嫩嫩绿绿,萧灵哀愁的垂坐在池边,偷喝了半瓶桂花酿,脸色潮红,鬓发凌乱,香汗淋漓,小雨轻轻的下着,十分的凉爽,庭院里的海棠花开了,一簇簇,一团团,清香阵阵袭来…… 轩辕溟站在木桥上,看着倒在海棠花下的萧灵,心跳突然在那一刻骤停了,小兔子一身白衣,松松垮垮,胸前露了大片的春光,海棠花瓣落在上面,像一个个香艳的吻痕,醉得不知今夕何夕的小兔子正媚眼如丝的看着他…… 他咽了咽口水,他的小兔子已是舞象之年了,长大了,能给他当娘子了—— 他步伐从来没像这般鲁莽过,细雨被他带起的狂风凌乱的打在了地上,一片破破碎碎—— 小兔子还没看清就被一个黑色的影子压在了底下,一对清亮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男人,等他看清了,是一个魁梧英挺男人,这男人跟他那负心汉的未婚夫长得一模一样! 面色绯红地咬着唇儿,抬起白嫩嫩的手往男人脸上打去——“啪”的一声,男人没起来,反而骑上了他,抓着他的手,一个劲的痞笑,小兔子嗫嚅的骂了他一句“呆子”。 男人掐着细腰的大手急遽收绞,受不了小兔子这勾人的模样了,胡乱的在他脸上啃了咬了一通,把小兔子浑身上下扒了个干净,拖进了海棠花丛里—— 海棠花被细雨打得摇摇晃晃—— 细雨停了,和风也停了,细细碎碎的声音却越发的高涨—— 圆月明晃晃的挂在蔚蓝色的夜空上—— 小兔子被男人欺负到一半,酒已经彻彻底底的醒了,对着男人又打又骂,又抓又啃,男人后背没有一块好地,像被猫挠了一晚上。 脖子上和脸上也没逃过—— 后半程哼哼唧唧的挂男人身上,男人给他清理好抱上榻,他意识混混沌沌,手却一直紧紧的抓着男人,生怕男人又偷偷走了—— 轩辕溟疼惜的在小兔子粉粉嫩嫩的脖子上亲了亲。小兔子眉眼长开了,个子也长高了,越发的水灵动人。 “娘子——” 小兔子迷迷糊糊“嗯”了一声,男人胸口大大的起伏着,眼底又隐隐闪着掠夺的光。 良久后吐出一口粗粗的气,他的小兔子还嫩着呢—— 可不能“吃”太多次了,“吃”坏了,下次就没得“吃”了。 屋子里几乎没怎么变过,跟他走时一样,小兔子尤为的喜欢红色,男人有问过他为什么,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但就是很喜欢,兄长时常打趣他,每次来到他院子里就跟走进了新房似的。 他想着新房,又想着盖着红盖头,跟男人入洞房,小脸红了又红,夜半深更了,都没睡着—— 夜里,好雨知时节,随着风潜入夜里,打在瓦片上“嗒嗒嗒”的声音把小兔子吵醒了。 但更多的是饿了,男人走了大半年,死的活的消息一个都没传来,他时常一个人坐在男人搭的秋千上发呆,想着男人的好,男人的坏。 萧富贵心疼的要命,派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去兰陵,一去又是两三月,萧灵等不了了,趁着夜色挎上包袱,刚翻上墙就被人抓着了,他哭着求爹爹娘亲放他走,他要去找男人,可他连青州城都没出过,萧富贵又怎么可能会同意他去万里迢迢之外的兰陵。 又怕他再跑一次,他院子里的守卫比平常多了一倍。 萧灵抱着男人送他的小兔子吊坠骂爹爹是坏人。。。 萧富贵翻了他的包袱里面全是金银细软,小兔子一把抢走,说这是他的嫁妆,他都想好了,在兰陵找到男人了,就跟男人在兰陵不走了,成亲,入洞房,把生米煮成熟饭了再回来,这样爹爹娘亲不同意也得同意! 萧富贵听了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要不是萧夫人扶着他,早晕了—— 榻前点了一盏长灯—— 榻上的两人缱绻的抱着,降红色的云锦被里,小兔子身上火辣辣的疼,又想到白日里在海棠花下的淫暄,羞的往被子里钻了又钻。 轩辕溟轻拍了拍被子, “阿灵,把头拿出来会闷着的——” 粗犷的嗓音里满是柔情,小兔子又想到了男人扛着他腿的样子—— 脑袋又往被子里钻了钻,卷成了一个小小的肉团子。轩辕溟慵懒的笑了笑,大手摸上绣着小兔子的云锦被,左摸右摸,总算是摸对的地方,重重拍了一下,小兔子疼的出了声。 “呜呜……呜呜……” 轩辕溟大力的扯开云锦被子,把小兔子捞了出来,原本红红肿肿的眼睛现在更红了,更肿了。 男人抱着他跨坐在怀里,两只大手握住他的腿,不准他跑,也不准他逃。小兔子胡乱的在他身上打着,打到硬邦邦的腹肌上,他停了下来。滑过壁垒分明的腹肌,他吸了吸鼻子, “好好摸……” 男人按住他的手,笑的肆意又张狂, “那就再摸一会儿,你想摸多久都行。我这个人,这个身,这颗心都是娘子你的!” 小兔子撇了撇嘴,掐了一把腹肌,他现在已经长大了,可没小时候那么好哄了。 “死骗子!负心汉!薄情人!死外边算了,你还回来干什么!” 气乎乎的样子,男人挑了挑眉越看越爱,大手扣上他的后脑勺,又是一顿软软乎乎的亲,舌头都亲麻了才松开。 小兔子捂着嘴,“你怎么你……浪子,流氓,狂徒!” 轩辕溟更嚣张了,在他脖子上啃了又啃,啃得万紫千红了才放开。 贴着小兔子的额头,用极其蛊惑的声音说,“阿灵亵裤挂我腰上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是狂徒了?” “你你你……” 小兔子脸红的得滴血,仰起头往男人头上一撞,男人就“嘶”了一声,他是痛的眼睛都睁不开,男人不再逗他了,抱在怀里哄了又哄,小兔子哭得委屈, “你……你下次走能不能把我带上……看不着你我……我……” “好,我的错,不哭了好不好?眼睛都肿成这个样子了。跟小蜜蜂蛰了似的,明日,老爷夫人问起来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小兔子甩开他的手, “你本来就欺负我,还欺负我……那么厉害……” 他俩动静不小,他还叫的那么大声,也不知道外面的人听见没~ 轩辕溟把人哄好了,池塘里的青蛙也没再叫了,小兔子喊饿,他套好衣服起身去小厨房,小兔子也要跟着他一起去,怎么说都没用。 给小兔子穿衣服,小兔子把脸往被子里藏,男人一开始是正经的,看后边看着看着也脸红了,心跳得上蹿下跳。 “好了……”男人背过身去微微弯了弯腰等着小兔子爬上来。 小兔子抬脚踹了踹他屁股,“我不要背,我要抱,那还疼……” 男人抓着圆润饱满的脚趾头揉了揉,单手将他抱了起来,小兔子贴了贴他的额头。“我又高了……” “嗯……确实,哪都大了不少……” “讨厌~” 小兔子扯男人的耳朵,笑嘻嘻的说,“猪八戒抱媳妇儿!” “猪八戒”按着他脑呆又是一顿亲—— 倒春寒,夜里凉,男人又抓了一块小褥子包在小兔子的身上,包得严严实实的才去小厨房。 小厨房里, 小兔子裹着小褥子坐在板凳上晃着腿,看男人烧火。 他屁股底下垫的是男人的外衣。 “胡萝卜要多切一点……还有葱花,要放葱花……肉丝一点点就好,要切的碎碎的……” “好~” 等他一转过头,小兔子已经到了火灶口了。 “我添柴火!” “站远一点,会被烟呛到——” 小兔子往后挪了挪,柴火噼里啪啦的烧着,锅里浮起一阵阵的热气,男人拿铲子样子,小兔子看呆了,男人盖好锅盖走到他面前,还是那副呆呆的样子,张嘴咬了咬他的鼻尖,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小兔子摸了摸鼻尖,一把抱住男人! “我总觉得我们上辈子也认识——是不是呀!” 刚才的一切他总觉得很熟悉,就好像亲身经历过。 男人一把抱起他走到了刚才的椅子上,把头埋在小兔子的脖子里,舔了舔,“是!” 小兔子眼睛亮得像小星星,抱着男人的头,对着他眼睛亲了又亲,亲完了摸上他的眼角的疤, “你眼睛像萤火虫——好漂亮!”
第40章 狐妖挖心 轩辕溟紧紧贴住他,绿幽幽的眼睛亮了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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