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看了看来来往往的人,趴在他耳边说要背,男人咧着嘴角,走到他面前,半蹲着,小兔子扑倒上去,手环着男人的脖子,软糯糯的说, “夫君最好了!” 轩辕溟背着小兔子走过了一条长长的红绸街,在一个馄饨摊前停了下来,小兔子还没坐下,潮雨已经开始点了, “老板来六碗馄饨!” 轩辕溟瞥了他一眼,他抠抠猪鼻尖装作看不见,轩辕溟问的老板,“有素的吗?” “有了香菇,白菜,萝卜要什么馅啊客官?!” 小兔子咽口水,“都要!” 男人掐了掐他的小脸,“能吃的完吗?” 小兔子抱着男人手臂,“能,不是还有你在吗?” 站着潮风叫了一声主人。轩辕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是醉醺醺的轩辕玉。 小兔子一看见他就脸色大变,往男人怀里躲,男人拍拍小兔子的手, “不怕,我在。” 小兔子在宫里不敢出门,就是害怕遇上轩辕玉。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么温文尔雅的人,杀起人来,竟是那般的狠绝暴厉。 以前阿余时常跟他讲起轩辕玉对他的好,那些好,小兔子分不清是真是假,所有带着目的好,最后都会变成一把屠刀,而有一个人将会成为那刀下的亡魂。 “他怎么成了副模样?”轩辕溟问。 轩辕玉一身黑衣,头发散乱,面容憔悴,沧桑,脸上还带着伤,撑着一根发黄的竹竿,一瘸一拐的走着。 潮雨道,“王上寿辰过后就再也没见过大殿下了。” 潮风道,“大殿下去了阎罗殿,回来只剩了半条命,王后求着王上救他,好了,他就来了人间,在勾栏院里混迹。” 潮雨想不通的说, “他娶了没有百十来个,也有五六十个了吧。还是各顶各的绝色,用得着来外边找吗?” 小兔子躲在男人怀里说,“他坏!” 姜余早早的给“宝宝”取好了名字,?,有他,有轩辕玉,他们在一起,很爱很爱宝宝。 姜余时常会跟小兔子说,担心宝宝会像自己一样傻,他自己一个人受欺负就够了,他不想宝宝也跟他一样,更怕男人会讨厌宝宝,他跟男人提了很多次,男人一次也不理他。 他是个傻子。看不清男人眼里的复杂的神色。他针脚很笨,给宝宝做的小衣服,小鞋子都是丑丑的。着急了他会生自己的气,用手捶脑袋。讨厌自己,为什么这么傻,这么笨? 小兔子答应他,下次带着轩辕溟一起来,他法力高强,一定能有办法。 小兔子走的那一天,姜余站在门口摸着肚子跟他挥手告别,昏黄的夕阳打在他身上,像盖了一层蜂蜜,温柔,凄凉。 小兔子当时心口莫名一痛,没曾想,那竟是永别。 他大概永远都不知道。每次他觉得宝宝在肚子里踢他,其实是妖丹在啃食他的肉。 轩辕溟冷眼看着背影模糊不清的轩辕玉,他早就提醒过他了,他还有机会的…… 轩辕玉在赌,刨了丹,傻子不会死,在赌父王疼爱他,会心软,可那样一个丧心病狂的人,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又怎么可能会对一个毫不相干的傻子心软呢? 王位和傻子。 他没有丝毫犹豫的选择了前者,轩辕戟暗示过他只要刨了血丹,就把王位传给他。 傻子死了后,轩辕玉自己也想不明白,明明只是死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傻子。 为什么他自己的心也跟着死了? 他像个孤魂野鬼,飘飘荡荡的游离在人群之中,从人人都趋之若鹜的大殿下,风神俊朗的轩辕玉,变成了唯恐避之不及,甚至唾弃的流浪醉汉。 想着姜余,小兔子难受的想掉眼泪,香喷喷的馄饨,吃了两个就没胃口了,轩辕溟哄了好一会儿,小兔子又才勉勉强强吃了三个。 潮雨看的火急火燎,吃个东西这么难吗?别说馄饨了,汤他都喝的干干净净。要不是怕别人笑他,他连碗都想舔! 吃完了自己的,直勾勾的看着轩辕溟碗里的。轩辕溟晓得他胃口大,知道他偷小厨房的肉,全然当做没看见! 一百多岁的娃娃,计较起来他自己也上火。 抬起手背把碗推到他面前,“吃吧!” 潮雨一把捧起碗,“谢主人!” 勺子都没用,就“呼呼”往嘴里倒。 除了小兔子看的目瞪口呆,其余两人早已习以为常。 “他,他不怕烫吗?”小兔子问。 “死猪又怎么会怕开水烫呢?”轩辕溟说完,潮雨是一点也不在乎,反正吃饱了,爱怎么说怎么说呗! 潮风摸了摸这些脸上的猪头面具,摘也不是,不摘也不是! 回去的路上,小兔子困了,趴在男人背上迷迷瞪瞪的睁不开眼,潮雨根本就没玩儿饱,走的不情不愿。潮风一开始还提醒,后边就直接用脚踹。 “你们怎么都踹屁股,就不能换一个地方踹吗?” 话音刚落,他小腿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啊!你还真踹啊!” 潮风面无表情的提着他走! 轩辕溟背着小兔子转过身去,“让他去吧,回去了也是闹腾,索性就让他玩个饱!” 又对潮雨说,“别玩儿的忘记回来啊,要是让我来找你,我就把你腿打断了。拿个链子拴着哪都不准去了!” 潮雨甩开潮风的手,“是!”一溜烟扎进人群里,没了影。 “主人,会不会太惯着他了?”潮风说。 轩辕溟瞥了他一眼。“那也是你惯的。” 潮风道,“是。” “你一天除了说是,主人,你还会说什么?多说几句话会死啊你。” 轩辕溟受不了他这闷葫芦的样。 年轻力壮,偏要装什么老成。 潮风抽了抽嘴角,除了该禀报的事儿,他也不会说别的,“是……” 轩辕溟,“……是个屁!” 潮风莫名的被呛了一嘴,不再说话了。老老实实跟在后边。 “你也别跟着了,爱上哪儿去上哪儿去。” 这家伙回去了也是守在门口,小兔子脸皮薄,他做点坏事儿都不方便,有次,两人动静闹得大了,小兔子哭哭喊喊,潮风以为两人有危险,直接破门而入,结果是他俩在窗边…… 他沉默着出去了,殿门关上,小兔子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好几日都不敢抬头看潮风。 潮风还以为自己又怎么惹他生气了,带着不确定的口气又问了一遍。 “主人的意思……” “我说话就这么难懂吗?你不用跟着了。我和夫人自己回去,你想上哪去都行,自个也老大不小了。别光给潮雨找小母狼,你给你自己也找一个。” 潮风道,“是!” “啊,你要找小母狼?”被吵醒的小兔子只听到了后半句,急的扯男人耳朵。 轩辕溟抬手打了一下小兔子的屁股,“不是我,是潮风潮雨。我只要你这只小公兔。” “好叭,我也只要你这只大公狼。” 小兔子趴在男人背上,小声小声的说。 人声鼎沸,男人听的清清楚楚。勾着嘴角背他的小兔子回去了。 睡吧睡吧,现在睡了,回去就不用睡了。 那两个大电灯泡也不在,想干点啥都方便了! 潮风就这么的被他喜怒无常的主人扔在了大街上。 不跟着他们,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 从他被轩辕溟救起的那一刻,他就把自己的命给了他。 随时随地准备替他去死。
第18章 打趣 潮风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隔着一大截跟着轩辕溟,看俩人进了酒楼,走到后巷子里抱着剑坐了下来。 这里离酒楼很近,一旦有危险,能及时察觉。 嘈杂的人声在慢慢的变淡,他瞌上眼小憩,一阵甜腻香气袭来,他睁开眼,浑身无力滚烫,像有火在烧一样,忽暗忽明的巷子中有一个身影,他抖着声线大喊道, “谁?!!!” 那身影站着不动,眼睛发着绿光,不知是敌是友?! 可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绝非是什么友! 意识模糊,手里的剑也滑落了出去,他用手撑着,身体又热又燥,扯开衣带,却像是熊熊的烈火里,浇了一桶油,愈发猛烈,倒下去之前,一张白皙的小脸,像是冬天日光下干干净净的雪。 就这么落在了他的心口上。 他做了个雨腻云香的梦,还做了一夜,怀中的人,先是冰凉,再是滚烫,被他扯着!咬着!撕着! 交颈之时,颗颗香汗滑落。 天色青冥,月光浅淡,身体里的狂躁之意才消逝。 醒来,已经天光大亮,他衣衫不整,头发散乱,身上除了一条条的红抓痕,没有任何不快,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舒爽。 揉了揉,发疼发胀的额头。竟然一点也想不起来那人。 身上萦绕着一股香甜的气味,失魂落魄的回了酒楼,潮雨一下子就发觉了, “大哥,你去哪儿了?一夜未归,身上还有一股甜甜腻腻的味道。你是不是藏吃的了?给我看看,在哪儿呀?” 他上下其手的扒拉着潮风的衣服。 吃的没找着,却发觉他大哥受伤了! 谁呀?居然能把他大哥伤成这样,还那么多条血痕!该死!他要去报仇! “大哥,你你受伤了,谁弄的?我去把他弄死!” 潮风拉着风风火火的潮雨,一时间竟不知作何解释。“没受伤,别去。” 说完头也不回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倒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吃了早饭也不见出来,倒是一桶一桶的凉水,往里面搬个不停。 潮雨担心他大哥,跳到房顶上,揭开瓦片偷看,他大哥在泡澡,双手抓着桶边,脸像火烧了似的,红的厉害。但细看也没别的。 他放下心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到了晚饭潮风才出来,潮雨上去左看右看,还时不时的闻一闻,“大哥,你还是好香啊,像冰糖葫芦。” 撅嘴道,“不对,是就是,你昨晚是偷吃了多少啊?!!!一串都不给我带,小气!” 潮风攥紧手心,指甲嵌入肉里,才不去想那些个雨浓销魂, “不是冰糖葫芦,我没偷吃。” 潮雨不依不饶,“没偷吃怎么会留这么大味儿,就是偷吃,哼,小气!” 他一坐下,小兔子也闻到了。可小兔子越闻脸越红,这香味道他可太熟悉了,看了一眼男人就把脸埋碗里。 轩辕溟挑眉看着潮风,没想到这家伙还真去找了小母狼,还是一夜未归?! 这木墩子不做则已,一做,一鸣惊人啊! 脖子上,嘴上咬的稀烂,看来昨夜很激烈啊! 潮风被他看的很不自在,手和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潮雨见主人盯着大哥看他也盯着。看到他嘴皮上的伤,指着大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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