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殿下被魔尊抢走》作者:枕木戈 文案: 天界大皇子启天翎均,天生满级神格,真身是一只十三尾翎羽的孔雀。 其自出生起便六界瞩目,后又因其温润如玉,广结善缘,得了个六界第一白月光的诨名。 亲生的两个弟弟对他言听计从;仙界四世家的公子视他为刎颈之交;妖界唯我独尊的二少主听不得别人说他一句不好;天界最不服管教的武神愿为他拈针绣花... 天宴上,他一抬杯子,便有数十人等着添酒。 而启天翎均侧靠于椅背,眼神仅与堂下那位面色冷硬的黑衣魔尊对上。 魔尊乃一棵上古鬼树所化,法力高深莫测,恐与翎均相当。 诸友弟不满翎均亲邀魔尊赴宴,嫌弃他魔气森森,走到哪哪就枯花死草,瘟神恶名远扬。 翎均放下杯子,柔声道:“传言多夸大。我曾听闻,他于十轮金网中救过一只受伤的雀鸟。想来,也是良善之人。” 众人皆不信,但碍于翎均偏袒,没再多说什么。 而这时的翎均不会知道,数年后,在他千岁雷劫到来的夜晚。 他口中的良善之人会施施然从阴影中走出,爱怜又小心地抱起遍体鳞伤的他,抹去一切痕迹,将他锁进黑影幢幢的魔域之中。 - 啪嗒一声,木杯落于地面。 翎均趴在床沿边伸长了手,半晌都没有摸到。 门外传来急切的脚步声,片刻后,他被人温柔扶起,侧搂于怀中:“口渴?怎么不唤我?” 唇边被递上一杯温水,翎均饮了一口,歉疚道:“不好总是麻烦兄长。” 那人轻笑:“哪里就麻烦了。” 他总是如此温和。 翎均感怀:“我如今眼盲脚折,法术尽失。兄与我素不相识,却对我百般照顾,翎均着实无以为报。” 男人轻笑,抚上他的手,见其毫无抗拒之意,又得寸进尺地用带着茧子的拇指摩挲着怀中人掌心软肉:“我说了,没有不要你还,坦然接受便是。说不定,我要的更加过分呢。” 翎均回握住他的手,认真道:“不管兄长要什么,翎均定会竭尽所能。” 闻言,男人勾唇,眼中的欲望几乎要压不住:“好,你说的,不许反悔。” 槲栎(读作狐狸)x翎均 前期呆呆狗后期小狼狗醋精腹黑攻x动心前清心寡欲动心后欲壑难填万人迷受 内容标签: 强强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甜文 美强惨 高岭之花 搜索关键字:主角:翎均,槲栎 ┃ 配角: ┃ 其它:推推完结文《怀了死对头的崽之后》 一句话简介:魔尊抢走万人迷殿下 立意:不被既定的命运束缚,走出自己的道路。
第1章 蝶一 “殿下。” “殿下?” “嗯?” 翎均回过神,鬓发边束着的赤金铃轻轻一晃,发出悦耳的声响。 煜月摇着扇子轻笑一声,温声开口:“在看什么,这么出神?” “殿下盯着殿门看许久了,”一身藏蓝劲装的宴齐负手踏步向前,凌厉眉眼直勾勾盯向翎均,“莫不是在等什么友人。” 翎均垂眸,伸手拿过桌案上的杯盏轻抿一口:“哪里就有什么友人,我的友人,不都在此了吗。” 宴齐听闻这话,神色稍和,甩袍坐在翎均对面与他同饮,一旁的煜月也紧随其后撩袍坐下。 宴齐:“今日天宴广邀六界,据说魔界那棵鬼树槲栎也会来,殿下打算如何应对。” “应对...咳。”翎均正喝酒,冷不丁呛了一下,煜月适时递上一方锦帕。 翎均抬眸回之以笑,宴齐黑了脸:“不是在同我说话吗。” “应对什么,”翎均又转向他,“来者是客。” 宴齐皱眉,不喜欢他这副对什么都风轻云淡的样子:“那鬼树名声如此不堪,走到哪哪就枯花死草,厄运不断,谁遇到他谁倒霉。殿下何苦要请他赴宴?” 翎均攥紧了酒杯,头一回有了反驳他的念头:“传言多夸大。我曾听闻,他于十轮金网中救过一只受伤的雀鸟。想来,也是良善之人。” 语毕,翎均又饮了口酒。 宴齐神色微滞,恰在此时,殿门边出现了一道玄色身影。 他眸光微凝,复又笑道:“既如此,不妨试上一试。” 翎均纳闷:“试什么?” 宴齐不语,只合指变换出一只彩翅蝴蝶,蝴蝶在原地迷瞪地转了一圈,便扑腾着翅膀往外飞。 翎均顺着蝴蝶飞走的方向看去,这会宴席未开,场上人还在走动。 身形交错间,他好似看到远处立着一黑衣男子,脚上穿着双格外熟悉的靴子——玄色的,绘满蜿蜒树干攀升而上的古怪纹路。 翎均下意识攥紧了杯盏,不知为何,心跳骤然加快。 场上他熟悉或不熟悉的,神界、仙界、抑或是妖界的友人,正三三两两围在一起寒暄,笑着走向自己的座位。 那只蝴蝶就在人群之中莽撞地飞着,不慎撞到几次过路人的肩膀,引得他们频频回头。 蝴蝶太脆弱,受不了几次磕碰,终在被一凌空而至的仙家不慎踩中后,损了只翅膀倒在一人脚前。 翎均皱眉,一时反应过来宴齐的用意,沉声道:“莫要如此。” 他抬手施法,将那只蝴蝶救治。 蝴蝶扑腾着翅膀正要飞起,下一秒,便被面前那只画满古怪纹路的黑靴踩得粉碎。 翎均手指一顿,抬起头,正对上那双深如黑潭的眼。 与那日他从金网中望去时,所看到的一样。 二人对视片刻,终是翎均先收回目光。 一旁的宴齐面带得意:“我说什么来欢迎来君羊幺污儿二漆雾二吧椅追雯雯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魔与鬼的化身,怎可能是良善之人。” 翎均垂眸不语,煜月拿起酒盏为他添酒:“好了,既惹人不虞,便别再说了。” 宴齐轻哼一声,翎均却忽然松开杯盏:“你们先帮我照应着,我去去就来。” 他站起身扫了一圈,殿内已不见那人的踪影。 “欸?干嘛去?”宴齐唤了一声,翎均却未应,提着衣袍快步走了出去。 煜月放下酒盏,盯着杯盏里一口未动的酒,兀自沉默。 翎均寻至后殿花园中,找了一圈仍是不见人影。 他见四周空荡,又没旁人走动,忍不住出声唤道:“不知,鬼相大人可在?” “鬼相?” 唤了两声,终是无人回应。翎均放下衣袍,心中不免有些失望,难不成这就走了吗? 啪嗒一声。 右肩突然被什么砸了一下,不痛,但痒痒的。 翎均垂眸,看到一颗石子从肩头滚落在脚边,当即心中一喜,唇角都扬了起来。 他勉强压下,没第一时间回头。而是缓缓屈膝,欲捡起石子向身后那位始作俑者兴师问罪。 谁知他细长莹白的手指甫一碰到那石子,原本灰色的死物便突然变成了一只彩翅蝴蝶,绕着他的手指上下翻飞。晃动的触角轻轻划过翎均的掌心,又是痒痒的。 蝴蝶飞了片刻,便消散于云烟。 翎均转过身去,瞧见那人抱着胳膊斜倚在距他几步之遥的桃花树下,正侧头盯着地上的野草。 鬼相的头发很长,十分随性地披散着,只有一个木制的荆棘发冠略作装饰。那带着卷的深色发尾搭在露出的麦色胸膛上,衬得颈上精致繁复、熠熠生辉的项链十分引人注目。 那项链做工奇巧,不同光线落上去会反射出不同的光彩。这是鬼相浑身上下唯一一处不是玄色的所在,让人见到他第一眼时,目光就会不自觉落在此处。 项链形状也很是独特,露出的部分像是一只仙鹤转头亲吻自己的尾羽。可是仙鹤没有尾羽,想来不是鹤。那又该是什么呢? 翎均每次见到鬼相,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可惜那项链余下部分都被衣服遮掩住,看不出具体形状。 除此之外,他的左耳上还坠着枝条组成的耳饰。 腕上的手环也是同样,像是用几捆树枝缠在一起做成的,有时一个错眼,会觉得它们好似还在动。 他衣着简单,还是上次见面那副打扮,玄袍玄靴,其上都带有古怪花纹。腰带边缘镀了黑金,中间镶嵌着一颗纯黑色的宝石,身后披了条墨灰色大氅,直垂于地面。 他不知在那站了多久,大氅上都落了花瓣,但翎均方才过来时,明明没看到这里有人。 翎均的手掩在袍袖中,紧紧攥着拳。 刚才被蝴蝶触角碰过的地方,不知为何烫得很。 翎均自知不是蝴蝶有鬼,是他心中有鬼,偏这只鬼此刻就在他面前,他便更不自在。 “鬼相大人,别来无恙。” 翎均上前行了一礼,他起身时,刻意抬了抬右边手腕。青绿色袍袖顺着他的胳膊滑了下去,露出一截皓腕。只可惜明珠蒙尘,那皓腕之上,有着道道蛛网般的血痕。 翎均敏锐地察觉到,伤口露出的一瞬,槲栎的目光就立时从路边的破草移到了他身上。 翎均故作讶异地看了眼自己的胳膊,随后有些不知所措地放下袍袖盖住伤痕。 还没待他说话,便觉眼前一花。 下一秒,他的手腕被攥住,袍袖被拉开,想要掩藏的秘密暴露于人前。 翎均抬眸,径直对上了那双无比深邃的黑瞳, 槲栎两指并拢,指尖散发出森冷魔气,丝丝缕缕缠绕上翎均的胳膊,伤痕随即跟着变淡。 “嘶,”翎均缩了缩肩膀,“好凉。” 槲栎手指一顿,再次传送的魔气已然变得温热,一道一道,蛇一样往翎均心里头钻。 “鬼相大人比翎均想象中更为良善细心。喔...这一点,翎均在幽月城时就已感受到了,只是那些日子太过匆忙,未来得及向鬼相大人道谢。” “不必如此唤我。” 伤口痊愈,槲栎收了手,为他整好衣服。 “那你想让我叫你什么?”翎均仰头看着他,二人站得很近,鼻尖都快碰到。 槲栎的喉结动了动,木着脸道:“槲栎。” “噗。”翎均掩面轻笑,“我一直觉得你的这个名字很有趣呢。” 槲栎没说话,只盯着他的笑眼看。 “那日,我为你疗过伤。”槲栎道。 翎均微怔,随后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脸,耳廓泛红:“虽是如此,但十轮金网之所以是鸟族最大的致命法器,其原因就在于,中招者不仅难以逃脱,所受到的伤害也会反复。眼看今日好了,过几日不知何时又会冒了出来。” 槲栎眉头微皱:“天帝也无法吗?” 翎均看了看四周,以袍袖掩面,只露出一双眼,凑近槲栎道:“我怕父皇和弟弟们担心,一直未曾对他们透露过。故而,无人为我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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