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原本是要去做什么的?”许举人问。 管事的在旁边小声提醒:“您昨日让赵氏做了香囊,要她给住在铃珠院的两位送去。” 铃珠院住的便是叶慈与伏涟。 说到这里,许举人便想到了,今日府里不太平,怕是他招惹到什么邪祟了。许举人觉得自己倒是不打紧,他在意的是叶慈他们刚住进他腹中,便遭遇了此等不洁之事,未免心中有些过意不去,这么想着,他便欲去叶慈那院子里看望一番。 “老爷。” 许举人走到半路,夜幕已经完全压过来了,下午的事闹得人心惶惶,弄得下人们做事都不大利索了,天完全黑了,却连灯都没点上。许举人走到一半便被一名仆从拦住,夜色本就昏暗,对方的半张脸掩在树影下,更是看不清。 许举人也没有在意,只是心下听着对方的声音,觉得陌生得紧:“什么事?” “伏公子说有要事,请您过去一趟。”那古怪的侍从说。 许举人脚步一顿:“……伏公子?”他再次确认,“你确定是伏公子?不是另一位?” 伏涟对他的敌意,只要是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许举人不在意对方对自己的敌意,但是很难相信对方竟然会邀请他过去商谈要事。 心下思索着,总是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正要将心中的疑问说出口:“那个……诶?” 话音一顿,四下望去,却不见刚才那名传话的侍从。再往周围看去,连刚才跟着他的人也都不见踪迹了。许举人的大脑一瞬间变得空白,他想起今日仆人们遇到的怪事,叹了口气,心道自己这怕不是也遇到鬼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意识到了这一点,周围突然变得阴森起来,连不时吹来的冷风都含着瑟瑟的冷意。突然碰到这样的事,任谁都是无法冷静的,许举人亦是如此。 他觉得呆在原地也不是办法,就漫无目的地走了起来。 他所在的地方还是他熟悉的宅子,只不是他走了许久,却一个人都没碰到。随风吹来一阵细微的声响,隐隐听着像是人声,许举人抬步而行,随着声音逐渐清晰,他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处院落前,抬头一看,上面明晃晃地写着“铃珠”二字。 我竟是走到这里来了。许举人心下惊疑不定。 人声便是从此处发出来的,许举人轻手轻脚地进了院子,想看看对方究竟是人是鬼。往常他一来,便能从打开的窗口看见屋中的书案,伏涟会在那里温书,许举人要看的自然不是伏涟,于是,每次他都不自觉地垫脚,再往里看一点,才能看见他想要见到的人。 “嗯……啊……啊……” 越过那扇朱门,一阵压抑而难耐的呻吟便毫无阻挡地传进许举人的耳朵里,让他想听错都难。许举人浑身一僵,他早已经人事,自然懂得那是什么声音,只是他有点不敢相信,于是藏身于茂密的竹林间,朝屋内的景象看去。 窗户大开着,许举人一眼就看到了伏涟的脸。只见对方头发披散下来,衣衫不整,面色潮红,一副极度兴奋的模样,敞着大半的胸膛,怀中还抱着一个人在套弄。 书案上还放着笔墨纸砚,看样子原本应当是要温书的,只是这些东西现在全部都被推到了一边,伏涟将一具雪白的身体抱到案上,抬起对方的一只脚,环在自己腰间,底下的孽根紧紧贴着,对方细嫩的软肉,似是极痛快,惹得那人频频喘息。 这场情事不知在之前已经持续了多久,攀附在伏涟身上的人显然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身子软软地向后倒去,却又被伏涟抓回来继续将人往自己身下阳根上顶弄,慢慢地顶弄出几声细碎的哭。 许举人没想到自己竟然正好撞到伏涟正在做那档子事,面上顿时一阵尴尬,从他的角度上看只能看到那人雪白的后背,被伏涟顶得上下起伏,再私密些的地方都被凌乱的衣服这这,像是有人刻意炫耀又为这一点春光被人瞧见而隐隐地嫉妒发狂。 许举人甚至连那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只是见伏涟一边驰骋着,一边又将手指往那人身下伸去,随着那人难耐的一声呻吟,许公子便知那手指也是插进去了。这样一来,前后两个穴,应当是个小娘子。 这小娘子的哭声颇为好听,听得许举人下身硬得发疼,他盯着窗内的香艳春宫看,看得自己口干舌燥,差点儿忘记自己是在偷窥。 情热将那小娘子的肩头晕染得粉红,许举人见伏涟原本还舔着那小娘子的脖子,突然一口咬在了小娘子的肩头,随着小娘子的痛呼,他又加快了底下的动作,无处着力的双腿勾不住伏涟的腰,只能无力地跟着伏涟的动作在半空中摇晃。 “呜呜呜……混、混蛋……” 那小娘子被日疼了,哭噎着骂人,伏涟却愈发兴奋,在人家肩头留下个牙印还不够,低头去咬那微微鼓起来的乳肉。那处的软肉本就敏感,被这样毫不留情地玩弄,呻吟声顿时大了起来。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穿过青翠得竹子,传到许举人的耳朵里,听得他口干舌燥,面上恍惚。 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被眼前的香艳景色勾引,被那雪白的皮肉晃了眼,一时之间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只有身下将裤子撑起的性器在无声地喊叫着自己的渴望,他突然明白了那些志异话本中,误入妖精住所后神魂都被妖精勾走的书生,究竟是怎样的心情。 “呜呜呜……” 那小娘子仍旧可怜兮兮地哭着,伏涟却丝毫不加以怜惜,拿孽根重重地鞭笞她藏在最深处最柔软的花朵。 终于,那小娘子终于支撑不住,无力地软在了书案上,被玩弄得红肿的乳头赫然裸露在许举人眼前,胸脯平坦,不像是女子的弧度。伏涟似乎也到达了顶峰,将自己嵌入最深处,慢慢释放,两人交合处,那小娘子的玉茎挺立着,随着她的颤抖摇摇晃晃,之后颤颤巍巍地往外吐露。 虽小巧,却十足十是属于男人的性器。 许举人看着那“小娘子”的侧脸,脑袋像是被砸了一下,突然认出其人。 是叶慈。 叶慈正仰躺在书案上不住地喘息,似是在品尝情事后的余韵。 许举人浑身一颤,泄在了自己手中。
第二十二章 城中术 叶慈再度醒来的时候,外头天已经大亮。清晨下了场淅淅沥沥的小雨,将外头的竹叶打得更青翠,现在雨已经停了,屋外的景色却是焕然一新。叶慈全身上下都酸痛得厉害,尤其是腰上,撑着起身时差点又软了下去。 也不知伏涟昨晚发什么疯,突然拉着他在书案上做了起来,不由分说地将他抱到上面,叶慈同时具有男子和女子的器官,身体比寻常人更敏感些,,伏涟的手指往叶慈身下的小缝一按,叶慈便霎时软了身体,任由对方摆弄了。 伏涟惯会作践人,昨夜叶慈被他摆在桌上,又怕摔下去,只能勾住伏涟的腰,可是被他弄久了,叶慈也就没了力气,就着这幅要掉不掉的姿势,叶慈既惧又爽,哭得极为可怜,可这并没让伏涟心软,反而让对方欺负得更加厉害了起来。 也不知昨晚伏涟发什么疯。 叶慈弄不懂伏涟的心思,左顾右盼,见伏涟不在屋内,一边腹诽着这家伙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一边仔仔细细地给自己穿鞋袜。叶慈离家许久,原先在深林里倒是没怎么觉得,此刻住进了许府,屋内装饰布置样样都能让叶慈想到从前在家的景象,他就算再迟钝,也有些触景生情。 按照马车的脚程,如果没出现这样的意外,他应该在前两天就抵达京城跟大哥相见了。大哥见他迟迟不至,心下定是已经生疑了。只不过叶慈带出来的家仆都已经被流匪杀光了,一个活口都没留下,连叶慈自己现在也…… 叶慈有些想家了,前些天找了个机会,趁伏涟不注意往许举人手里塞了纸条,上面写了“湘川,叶”三个字。果不其然第二天叶慈便听到许举人离府的消息,应当是去打探湘川叶家的消息了。 也不知道许举人都打探到了什么…… 叶慈正想得出神,一双手从叶慈背后环了过来,阴冷的气息拂过耳后:“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叶慈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浑身一哆嗦,伏涟双手一箍,叶慈就像是自己窜到了他怀里一般。伏涟笑眯眯地看着惊疑不定的叶慈,他头发还散着,面容俊美精致,像个用笔墨颜料活生生堆砌出来的画中妖,“大清早的,你想去哪儿呢?” “你!”叶慈气急败坏,连话都说不利索。 伏涟依恋似地贴在叶慈肩窝上:“我一直都在你旁边,是你想得太入迷了,没有发现。”他微微抬眼,眼中晕开深沉的墨色,“想什么事儿啊,这么入神?” “没、没什么……”叶慈下意识躲开伏涟的注视,这一躲他便暗叫不好,心虚得过于明显了。 果然,伏涟沉默着,眯起了眼睛。 叶慈心下正惴惴着,伏涟却展颜一笑,跟一条黏人的大狗似的黏了过来,像是什么都没发现,手放在叶慈的小腹上:“小娘子,你怀孕了吗?” 伏涟的手顿时烫了起来,叶慈抓着他的手,伏涟的眼中闪着奇异的光:“你身体里都有那个东西了,应该是能生的吧。”他细细地盯着叶慈平坦的小腹,“那昨夜吃了我那么多东西,应该是已经怀了吧。” 叶慈臊得双颊通红,急急将伏涟推开:“我、我不能生的……我、我……” 他“我”了半天,却始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在伏涟的注视下,憋出一个理由来:“我是男人!” 伏涟低低地笑了,并不说话,揶揄之色尽显。 叶父叶母颇信鬼神之说,叶慈一生下便是这样一副奇异的身体,说法各异,既有说他是天生灾祸,不祥之身,又听和尚说他是菩萨身边的灵童,菩萨无相,自然也不分男女。在叶慈满周岁之时,叶家也如当年他大哥一般,请了瞎眼先生来为叶慈算命。 那先生摸了骨相手纹,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说自己从来没见过如此好的命格,又道叶慈今后必有滔天富贵,衣食无忧,子女承欢膝下,夫妻和睦,是个顶好的命格。那先生能言善道,将叶父说得大笑,得了一整袋的金子,拜谢而去。 叶慈初听此事时,也是十分欣喜,他这样古怪的身体,竟也能找到真心相爱的女子,并且与对方还育有子女。 可是现在叶慈却有些拿不准,他是双相之体,兼具女子的器官,本就异于常人,他虽认为自己是男人,但是若以男人之身怀孕生子,似乎…… 叶慈如鲠在喉。 小雨过后,天便放晴了。干了的叶片精神抖擞,连带着府里的精神气都好了些,今日的太阳格外得好,伏涟喜欢阴沉沉的天气,躲在屋檐下,脸上没什么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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